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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子勗赴章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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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我们不是因为有人盗挖硫磺土,抓了些人回来审问得出来的线索,竟然和上次花灯节抓回来的人贩子给的线索有联系。”龙啸说道。

    此时龙啸正在子勗的营帐中,就之前的几件事,做了一些分析,可他讲了一会儿了,只看到子勗盯着眼前的册子,既不应他,也不翻页,也不知道想什么?

    “子勗?子勗?”龙啸叫道。

    唤了两声的人才慢慢抬头看他,淡淡的应了句:“嗯,我听到了。”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龙啸问道。

    “没事。一时走神。”

    “你还会走神?!是因为南老爷子?”龙啸问道。

    虽然他这些天因为有事未回府里,但是府里的事龙管家都按时给他禀报。自然知道南老爷子的事。不过南老爷子已经休养大好,子勗应该没有什么好担心了。

    “不是。”

    “那是……”龙啸好奇的想问下去。

    子勗打断他的话,说道:“我这几日需要外出。”

    龙啸一听,不依了,说道:“又外出?你的活堆积如山,谁干!我可不干!”

    子勗说道:“清尘在。”毫不犹豫的把他师弟出卖了。

    龙啸拍案:“成交!”

    子勗与龙啸达成一致,就站了起来,把书案上的卷轴整理一番。

    龙啸看这架势,问道:“你这就要出发?”

    “嗯。”子勗应道。

    出了营帐,李玉在外候着,见子勗出来,便跟随其后。

    “李玉,备马!”子勗吩咐。

    “是!”李玉应道,随后又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章台。”

    ……

    吴姒语已经回章台吴家两日时间,但吴家的大门却没有出去过。一来是也没有想出去的欲望,二来,也是担心还有之前的风言风语的影响,她才不会主动出门,成为那些三姑六婆茶余饭后的话题。

    想起那日刚刚回府里,看了吴父时,问吴父受伤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她做妾的事情竟然是那陈天文传了出来。

    原来陈天文有一名友人,老家便是边城,前段日子回边城扫墓时,正好看到了吴道宣送妹妹到将军府进后门。

    那友人当时并没有想起吴道宣是何人,只是好奇有人送女子去将军府罢了。

    回了章台时,那友人与陈天文一起喝酒时,讲起边城花灯节时,感叹边城早已改头换面,又说到了龙将军,顺道把那女子入门一事说了出来,八卦起将军的风流韵事。说着说着,才突然想起不对劲。那送嫁的男子,好像不就是吴家的大少爷么。

    这友人之前远远的见过陈天文与吴道宣在路上交谈,因为并不相熟,所以一时也没有认出来。

    所以他想起来后,与陈天文猜测,那送进去的女子莫不是吴家的小姐?

    吴家的小姐只有一位,而且那时候为了躲避陈天文的纠缠和风言风语,和大少爷远避边城,友人也是有所耳闻的。能让大少爷亲自送去将军府的人,除了那个小姐还能有谁?

    友人虽觉得陈天文此事做的颇损,但碍于两个人的交情,他也没有多说。

    陈天文一听,立即咬牙切齿,他认为吴家此举落了他的颜面,他陈天文愿娶她做正妻不肯,偏偏要做那高门大户的玩物。

    果真是商户之女,上不得台面!

    因为那友人见将军府既没有办宴席,又没有贴喜联,陈天文便认为连个妾都不是。

    于是,便将吴家小姐做了龙将军的玩物传了出来。

    吴父出门当然听到关于他女儿的风言风语,一通打听下来,又是陈天文搞得事,当下气急败坏的去找陈天文理论!

    吴父找到陈天文时,他正在拱桥之上,他上去与之理论,在与之推搡时,被陈天文推了一把,便从拱桥上滚到桥下。

    吴父扭到脚,还有一些擦伤,总的来说伤并不重,在床上休养十来天即可。

    这便是吴父受伤始末。

    吴道宣听完,便想找陈天文算账,吴父却阻拦了。

    原来那陈文天,手里还有一点积蓄,买了一个小官当。章台属花国较为偏远的地方,山高皇帝远,当地的官吏私下便有买卖官职的行为,当然,卖的所谓的官是没有朝廷编制的,就是协助当地府衙处理事物的人员,人称外事员。

    小官虽小,但也是官。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

    吴道宣虽然生气,但是自个爹发话了,就没有说什么。

    兄妹两人从爹娘的寝室出来后,吴姒语低声对大哥说:“我们明着不能对他干什么,暗地里不就可以了!”

    吴道宣看着妹妹,感觉又发现妹妹不同的一面。虽然提议做法不够光明磊落,但是对于小人就是要用小人的方法。

    两人互看对方,心照不宣。

    自那天以后,吴道宣还没有动作,吴姒语手指点了点一页未翻的书皮上,心想要怎么对那个陈天文使阴招。

    这时,夜莺走了进来,对吴姒语说道:“吴夫人来了。”

    吴姒语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正好看吴母走进来。

    她迎上去,叫了声:“娘,你怎么来了?”

    吴母抓住女儿的手,笑道:“我原来有一闺中密友是冯员外之妻,她刚刚给我下了帖子,让我带上你下午去她那里吃茶。”

    吴姒语一听,便有疑问:“我大门不出,她怎么知道我在,怎么会让你带我去吃茶?”

    此时吴母才觉得不对劲,是呀,女儿回来这些天都未出过门,家里的仆人丫鬟也不敢在外头嚼舌根,谁会知道女儿回来了?还告知了她闺蜜?

    吴母犹豫了,说道:“这……这……是不是想多了。”

    吴姒语转念一想,也怕自己想多,让吴母胡思乱想,于是又问道:“你和那密友现在关系如何?”

    吴母说道:“我们自幼一起长大,虽然各自嫁人后往来少了许多,但平时里还是相互走动的。”

    吴姒语又道:“大约是我想多了。”

    “对对对,你呀,估计是想多了!赶紧让你丫鬟给你梳妆换衣服。”吴母说罢,就坐在茶几边等着。

    吴姒语也不好意思破坏了吴母的好兴致,让夜莺和她去了里间更换衣服。

    夜莺手巧眼光也好,不一会儿一个秀丽佳人就从里间走出来。

    吴母站起身,看了看女儿的妆容,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我女儿就是好看!”

    在吴府大门,从将军府来的马车已经在门外候着,随行的还是王刚和那个不说话的车夫。

    吴母看了转身去问吴管家:“不是备了马车,怎么是……”

    吴管家说道:“这王护卫说,出门需乘坐将军府备的马车,他也要随行保护。”

    吴母又看了看女儿,说道:“你在边城时也是如此?”

    吴姒语点头,说道:“边城不比章台,坐将军府马车出入,如遇到歹人还能震慑一二,而王刚是先生安排给我的近身护卫,护我周全。”

    “如此想来,那先生待你确实不差。”吴母一听,放下心来,女儿虽然这几天一直说自己过的不错,但是说多不如看多,看这先生对女儿安全的安排,多少也是看重的。虽然对女儿为妾一事耿耿于怀,但是木已成舟,只希望女儿能顺遂。

    可怜天下父母心!

    吴姒语不知道吴母所想,只是小心的搀扶吴母上了马车。

    因吴母也在马车上,夜莺就不便进车内,只是在外面,与车夫同坐。

    夜莺看着车夫笑了一笑,车夫带着低垂的樵夫帽,分明没有看她,却也知道她的举动,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王刚骑着马,喝了一声:“出发。”

    马车缓缓而动。

    马车内,母女话家常。

    吴母坐进了车厢里,才发现这车内与外观天差地别,车外观甚是朴素无华,内里的车垫都是软绵的地毯,作为商贾之家的主母对于一些物件还是有一些见识的。

    比如说光是车厢的所用的木头材料,若是她没有分辨错的话,就是坚硬如铁的铁桦木,铁桦木价值如黄金。

    饶是家财丰厚的吴家主母也要暗暗吃惊,光是马车就如此,可见家产丰厚。

    “那先生年岁几何,家里还有什么人?”吴母问道。

    之前因着恼做妾一事,所以也不愿主动提及,而这几天吴姒语作足了思想工作,吴母心结解了许多。

    吴姒语说道:“先生大约二十七了。”

    吴母道:“年纪是有点大了。那家里的主母如何,有没有为难你?”

    吴姒语一听吴母说二十七岁是年纪大时,觉得搞笑,要是知道她原来那个世界的人,人人奔三才考虑结婚,还不得咋舌。

    吴姒语回答道:“先生家里还没有妻妾,现只有我一人。”

    “二十七了还没有妻妾?!”吴母一听反而不淡定了,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跟女儿说这个不太好,可不问又不放心,于是还是隐晦的开口问道:“先生,他有没有什么隐疾?”

    “隐疾?什么隐疾?”吴姒语一时没听明白。看子勗的模样,身体健硕,没看出有病的样子。

    吴母见女儿不明白,只好进一步问道:“就是,就是你们房事可还好?”

    “娘!你说的什么?”吴姒语诧异了,这也能问出来的吗?

    “你就说,好不好!娘这不也是关心你!”吴母见反正说开了,反而没有那么拘谨了。

    可吴姒语还没有和子勗那个过,怎么知道好不好,可是看吴母一副等她怎么回答的模样,只能敷衍道:“好的,好的。”

    可吴母还是担心,想到女儿出嫁时,她不在身边,她大哥也不能教她男女之事,她怎么能分辨好还是不好!

    于是吴母又问道:“如何好?”

    吴姒语无可奈何,想起一个梗来,应道:“一夜七次吧!”

    马车车身晃了一下,不说话的车夫难得开了口:“坐好,地不平。”

    夜莺看着章台修的极好的马路,连个坑都没有,哪里来的不平?

    骑在马上的王刚:先生不愧是先生,果然厉害!

    就在吴姒语快要招架不住吴母的十万个为什么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下。

    “娘,到了!”吴姒语迫不及待先出了马车,夜莺已经在马车边上,扶着吴姒语下车。

    吴姒语下车后,等到吴母出来,搀扶着吴母下车。

    这时候母女两人才发现,冯员外家门庭若市,很是热闹。

    就在她们站的这会儿功夫,已经有三辆马车经过。

    “这冯员外家是有什么喜事?”吴姒语问道。

    吴母摇头:“我密友给我请帖中未说,不然我怎么会空着手而来。”

    “既然没说,大约也不是办什么喜事。都已经来了,那就进去吧!”吴姒语说道。

    吴母点头,然后扶着吴姒语的手臂往冯家大门走去,夜莺随行其后。

    王刚和马夫跟着冯家仆人的指引,将马匹与马车停在了临时停靠的地方。今天来客众多,冯家的马厩都已经停满。

    不过虽然是临时的马棚,但是冯家安排周到,在马棚处也安排了仆人给马匹喂粮草,看守着马车。

    王刚对着那车夫说道:“张山,对面那里有一处茶肆,不然你去那里先坐一坐。我去夫人那里。”

    名唤张山看了茶肆,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过去。

    王刚走到大门处时,却被告知,护卫仆从一律不得进入,免得吓到一众女眷。

    王刚虽嗤之以鼻,但是想想不能给夫人惹麻烦,便也没有硬闯,他打量了一下冯府,心想,大约也不会出什么事,也不敢走远,也去那茶肆那里,坐在张山的对面。

    张山抬头看了下王刚,大约是多年相处的默契,王刚看出了他的疑问,自觉的解答:“护卫进不去。”

    张山看了冯家大门,又看王刚。

    王刚又道:“应该没事,我之前给了夫人训狗哨,让她随身携带,遇险时吹之,以你的耳力,这个距离能听到吧?”

    张山点点头。

    此时,离章台城门前十米处,城门有守门卫要检查路引。骑马的人要下车。

    子勗和李玉骑马至城门口,守门卫见有人不下马,走上去正要质问。

    李玉掏出一块铜牌,守门卫认出了是龙家军的令牌,赶紧放行。

    待子勗两人进了章台走远了之后,其他兵卫上前问那兵卫:“那两人你为何放行?”

    那兵卫说道:“那可是龙家军的令牌!你们有点眼力劲,龙将军的令牌也分三六九等,那铜牌中龙字可是黄金铸的,底纹是暗金色,唯有龙家军高位者才有。”

    “原来如此!”众人大悟。

    有人问道:“那此等大人物来章台是要做什么?”

    那兵卫又道:“大约是有大事要办吧!”

    众人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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