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喜欢的毒死好了
“杏花酿?莫不是锦衣卫指挥使萧玉宁独家酿造的那个杏花酿?”
那天她翻墙进睿亲王府,与萧玉宁一起喝的就是这个酒。
此酒甘醇,酒色极好。
“是,指挥使大人每年开春,都会亲手酿几坛杏花酿。可惜从不外传,这一坛也是奴家多方托关系,从指挥使大人手上硬夺来了。这不,奴婢就特意留着给公子尝尝鲜了。”
姜容一笑:“这么好的酒,自然要尝尝了。”
老鸨笑回道:“是,奴婢这就让秋霜姑娘过来伺候主子。”
莘芝反抗道:“公子,你是不是想娶秋霜姑娘?为何每次来只要她伺候,把奴婢晾在一边。”
“乖,你和卿尤一起去看账本。”
到了三月,她入军营后,这里不能没有人打理。
卿尤对账本的敏感度极高,按理说交给他再合适不过,但爹娘肯定不放心,必然会让子行和卿尤一起随自己入军营。
老鸨轻笑道:“呦,莘芝姑娘这是吃味儿了呢。秋霜会伺候人啊,要不你来这,妈妈也好好调教调教你?保管今后把公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公子就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莘芝一张脸涨得通红。
姜容冷眸一扫,厉声道:“谁准你这么跟莘芝说话的!”
老鸨身子一抖,跪下请罪,她只小小地试探一番,没想到公子如此维护这个小婢女。
“奴婢不敢,奴婢就是和莘芝姑娘开个玩笑罢了。”
“姑娘家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莘芝是本公子的人,容不得你小瞧她!滚出去!”
老鸨起身出门,眼眉扫到桌上的那坛杏花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弧度。
莘芝起身给姜容倒酒。
姜容把酒杯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嗯,确实是萧世子家的杏花酿,没想到他这么个人会把酒卖出来,倒是奇怪。”
酒已经递到嘴边,秋霜进来了:“爷,您来了。”
低低的一声娇语,声软腰细,看得莘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出了屋。
姜容放下酒杯,一把搂过秋霜,手在她的下巴一挑,桃花眼眯起:“有没有想爷?”
秋霜脸一红:“奴家日日想爷,爷却不来看奴家。”
姜容轻笑:“钟良这段时间有没有来骚扰你?”
秋霜低低一笑道:“有爷给奴家撑腰,钟公子这段时间未曾来过。”
姜容轻嗯了一声,觉得有些奇怪,钟良是长公子萧若华的独子,她可不认为萧若华是个好脾气的,闷声就把这个亏给吃了。
这时,门被轻轻叩响:“主子,李爷求见。”
是老鸨的声音。
“进来吧。”姜容淡淡地应了一声,秋霜忙从她的腿上站起身。
老鸨一进来,便看到姜容手边的酒还未喝,轻斥道:“秋霜姑娘,让你来伺候主子,怎滴也不劝主子喝上几杯,歇歇。主子这日夜操劳的,这杏花酒最能解乏了。”
秋霜红着脸低头认错。
姜容挑眉看了老鸨一眼。
那位称是李爷的人忙上前打招呼道:“想必这位风姿卓越,气度不凡的公子就是姜丞相家的大公子了。”
姜容淡淡地嗯了一声:“有事?”
老鸨挥挥手,将秋霜带出了屋,但却并没有把房门关上。
姜容淡淡地看了眼离开的二人的背……
外面便是人来人往的大厅。
李爷忙道:“确有一点小事。不知前日卿尤大人可有给姜公子提过小的事情?”
姜容认真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只不过当时他们刚从生死关走一遭,并没在意。
姜容手中的象牙扇唰地打开,挑眉看他:“李爷胃口不小啊,户部主事,可是正六品的官。”
李爷笑眯着眼:“要不怎么能找到姜公子您呢。虽是正六口,但对于姜公子而言,这不是小事一桩么?”
姜容轻呵一声:“你真当我那丞相老爹是奸臣呢,卖官鬻爵,无恶不做?”
李爷的笑容一僵,把手上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推到姜容面前:“还请姜大公子帮个小忙。”
姜容斜瞥了一眼银票的数额,嘴角勾了勾,冷哼一声。
李爷心里七上八下直打鼓,小心翼翼道:“还请公子帮忙在姜丞相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这户部主事的位置……”
姜容小扇子一收,哐哐敲了敲银票上的数额:“呵,就这么点钱,你就想在户部谋个正六品的主事?哼,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户部是个肥得流油的地方。舍不得孩子套不上狼,你要是舍得,老子让我爹给你弄个户部侍郎玩玩。”
李爷立即从怀里又掏出一张,不怕他不收,就怕他不收!
这姜容果然如外面所言那般不知天高地厚!
姜容这才满意地把银票塞入怀里:“回去等消息吧。”
“是是是,有劳姜公子了。我是按您的吩咐来的,这个地方够隐蔽吧?”说罢,朝四周不安地看了几眼。
仿佛在担心什么,可声音却并不低。
姜容扇子一甩,斜斜地躺在了靠椅上。
“放心吧,没多大事,反正若是别人知道了,我也会说是你逼我的。我这人高风亮节,高情远致,光明磊落,襟怀坦白,岂会做这腌臜事。”
李爷:“……”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一阵喧闹。
只见外面一位女子苦苦地拉着男人的衣袖,跪在地上求男人。
“孩儿他爹,求你了,别来找她了,把钱给我吧,孩子已经两天没吃饱饭了。”女子满脸的泪水,楚楚可怜。
边上围着一圈人,不时对男人指指点点。
被下了面子的男人一把将女子踹飞:“晦气的娘们,馨儿才是老子的心头好,你算个什么东西!”
姜容越过栏杆,来到男人面前,一脚将男人踢飞。
男人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捂着胸口恶狠狠道:“你他娘的谁啊,少管闲事!”
扶起女子,姜容淡淡开口:“女人不要动不动就和男人生气,这是他不喜欢的,不要动不动就怀疑这怀疑那,这是他受不了的。”
女子泪盈盈地看着她,没弄明白。
男人捂着发痛的胸口,有些迷糊。
周围的看客更是一个两个地盯着姜容,这姜公子果然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可刚他这话什么意思?女人难不成是他们男人的附属品吗?
几位女子已经面带嘲讽,有了几丝不屑,更有甚者,暗下决心,以后绝不会伺候这种人。
姜容清雅的声音又响起:“学学潘金莲,不喜欢的毒死就好了,多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