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打听他娘干什么呀
“武则天说过,男人听话的留着,不然就直接弄死,能动手的尽量别吵吵,磕碜!”
“啊呀,怪不得妖精们都抢着嫁唐僧,能过过,不能过吃了他!”
众人:“……”
几乎同时,所有男人如看洪水猛兽一般,离她三丈远。
莘芝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道:“公子,你也是男人!”
姜容:“……”
女子扶起男人朝外走去,临走扔下一句:“这人有病吧。”
“就是,还病得不轻。娘子,走,咱们回家。”
姜容:“……”
与此同时,屋内的李爷趁着众人不注意,一把将桌上的那坛杏花酿捞入了怀中。
听说此酒乃是当朝睿亲王世子,锦衣卫指挥使萧玉宁亲手所酿,从不外传。
价值千金都不为过。
但喝的从不是它的价格,而是那份面子。
想他区区一个不入流的李爷,何时尝过锦衣卫指挥使所酿的酒呢?
说出去多有面子。
捞完了酒,顺便还将姜容没来得及喝却已经倒入杯中的酒一仰脖子倒了嘴里。
只觉入口纯绵,甘而不烈。
李爷咂咂嘴,似在回味。
反正姜容钱也收了,他人托他办的事也已成,便一溜烟地从后门走了。
待到姜容回到屋的时候,好嘛,老鸨孝敬她的那坛杏花酿没了。
直到天亮时分,姜容才带着莘芝一脸意犹未尽地从后墙狗洞爬进了姜府。
只是,当她半个身子才探进狗洞的时候,赫然看到一双黑皂靴停在面前。
这可是她新开辟出来的革命根据地,怎么会被老爹发现的?
肯定是子行这个叛徒!
“公子,你快点进去啊。”
话落,屁股上被莘芝猛地踹了一脚,然后姜容以极为优美的姿势扑到了那双黑皂靴的跟前。
将眼前的人扑倒在了地上。
姜容揉了揉被莘芝踹得生痛的屁股爬起来,这小妮子胆子越来越大了。
都怪自己,太宠她了。
“老爹,您一大早的不睡觉,跑这里来查狗的岗干嘛?呵呵,您瞧,它在窝里好好地趴着睡觉呢。”
昨夜下了一场雨,此时姜容的身上可谓是沾满了泥土,再加上后院的狗子昨天追小厮累得直吐舌头,所以就地解决了生理任务。
因此,姜容那一身靛蓝锦袍上不仅有污泥,还有狗屎。
姜峥一脸的黑线,从地上爬起来,这小兔崽子,这一扑她倒不痛,可自己这老胳膊老腿,差点摔成半身不遂。
姜丞相咬了咬,将那口气咽了下去,为了府里蚂蚁的安全,他忍。
于是姜峥两眼一瞪,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可姜容不知道她老爹怎么想的呀,这是要请家法了吗?这段时间她作是作了点,可由于她娘的宠爱还没挨过打,不能开这个光荣的头啊。
“诶,老爹,老爹您听我解释啊,我是被莘芝逼着去的,你要打就打她吧。老爹,您等等我……”
莘芝:“???”
做公子的婢女,她太难了。
姜峥气得停下脚步,一个转身。
好巧不巧,姜容刹车不住,直接将她老爹这把老骨头又撞地上去了。
走来的延恒眉头微微一蹙,伸手把姜峥从地上扶了起来。
“嗨,和尚,你好呀,这么巧。”
姜峥谢过延恒后,吹胡子瞪眼,怒道:“以前为父还觉得大师对你严了些。从今天开始为父将你彻底交给延恒大师,但凡延恒大师要对你做什么,为父将不再过问!”
“不要啊,爹!我改还不成吗?”
“狗改不了吃屎!你改,哼!你话你自个儿信吗!”姜峥看了眼哧溜趴在地上吃得正香的黑狗。
黑狗后腿一缩,身子一趴,伸出两前脚就挡住双眼,它深深地感觉到了主人的恶意。
只听姜峥又道:“从现在开始,他的命令就是为父的命令。大师,犬子若是敢不听,随你打骂处置,老夫绝无二话。”
姜容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
然而,在晕过去之前,她的耳边响起延恒极为好听的声音,只是这内容么,姜峥很想掐死他。
“丞相大人,容儿本性并不坏,只是贪玩了点,爱闯祸了点,喜好赌钱,逛青楼,欺负弱小,会讹他人钱财,替丞相大人您卖官鬻爵,带坏了整个京城世家子风气而已。倒也不算无药可救,贫僧自会以佛心渡化他的。”
姜容:“???”
莘芝:“大师,您说得好有道理啊,公子确实集齐了所有男人的劣性于一身。”
姜容反身就是对莘芝一个暴栗。
然后偏头看向延恒,总觉得今天的延恒怪怪的,以前好像从来不和她这样说话。
姜峥不听这话还好,一听顿时气得胡子倒竖,要不是看在他子嗣实在太单薄,怕一棍子下去自己就绝后了,肯定操起手边的家伙就揍上去了。
姜峥连连深呼吸了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气,拂袖而去。
洗好澡,不得不将沾了狗屎的衣服赏给子行后,姜容倒头就睡。
这一睡,直接睡到中午,还是被子行这个大嗓门给吵醒的。
“公子,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姜容是有很严重的起床气的,面对眼前这个咋咋呵呵的蠢侍卫,她眉心突突直跳。
“卿尤,把子行拖出去埋了。”
子行:“……”
下一秒,他扑通一声跪下认怂:“公子,不是属下的错,老爷发了很大的脾气找您呢,若公子再不过去,怕是要把公子你这个院子给拆了。”
看来,昨天的事败露了。
原本过年休朝在家的姜峥被皇帝老儿叫回了宫。
回到府的姜峥在花厅里把桌子拍得呯呯响,桌上的茶杯随着他的巴掌有节奏地跳动着。
跟随着茶杯的跳动,管家的心脏也有节奏地跟着一抖一抖的,双手做接物状,时刻准备着接住会掉下来的杯子。
姜丞相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地上的姜容大吼:“你这个不孝子,回来才几天,天天竟给老子惹事生非!”
“怎么了么爹,我不就逛个了青楼,替您卖了个官嘛。”姜容懒洋洋地斜跪在地上,不时还打几个哈欠。
“就卖了个官?你他娘的知道他是谁吗?”姜峥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早知今日,不如让黄谢那个庸医别医治她了。
姜容不舒服的挪了挪屁股:“爹,瞧您这话说的,他来找我买官,我打听他娘干什么呀,他娘又当不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