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回魂压棺,全都是隐情
从门口望进,灵堂上方高挂死者遗像。
画中的人穿着古朴青衫,看上去十分儒雅,面容清俊,眉宇之间却带着解不开淡淡愁绪。
棺材前面贴着毛笔书写“奠”字,白花边做装饰。
左右两边高挂挽联,用以概括死者一生的主要功绩或经历。
民间有亲朋赠送祭幛悬于两侧,越多就越显得热闹风光,再看灵堂两侧挽联,稀稀落落,东倒西歪。
这个灵堂布置极为普通,除了灵柩前方的白色蜡烛和灵堂两旁挂着的黑白照片之外没有任何值得称赞之处。
我看向男人,对方也正好看向我。
我对他微笑,男子有些紧张地搓手。
我又继续看向另外一边香果贡品,干瘪水果,那香蕉是肉眼可见腐烂。
来祭奠的人没几个看起来是真心难过,这人……
看起来不像是来吊丧,倒像是有人在故意挑衅。
守灵期间,灵堂的供桌上燃有一盏油灯,必须时时加油,不能熄灭,号为&34;长明灯&34;
我看着那忽明忽暗油灯主动上前加油。
无人说什么更是无人多看一眼。
迟钝反应的凌毅也看出不对劲,他低声耳语“师傅我觉得这里根本就不像一个灵堂。”
我没说话,示意他稍安勿躁。
男子看着油灯眼里也是不在意“先生既然你有本事那就快直接把我爹下葬了。”
我从他眼中看出慌乱,他却依旧努力维持平静。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移其他的问题“尊者何时去世,去世时大概的时间是多少?”
男子没有犹豫思考说出“三天前,下午七八点左右。”
对于他的话我不置可否,手中掐诀口中亦是念念有词“子午卯酉中指合、辰戌丑未舒着手。寅申巳亥握定拳、亡人死去定不差”
这是出黑先生推算死人死去时辰口诀,虽不能百分百正确,一般八九不离十。
我的眼神诡异看着男子,语气坚定道出“你说谎!”
男子眼神躲闪却也不说实话“先生我出钱你办事,如今我的要求就是只要将我爹安葬就可以,其余的你莫管。”
“回魂压棺,想要下葬可没那么简单,哪怕葬下去了你就不怕他半夜回来找你。”
我一拍棺木,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但棺木发出沉重声响引得其他人瞩目。
我的话落,其他人表情惊恐。
一个不知从哪冒出的男子疯疯癫癫抱住我腿“不,不要,大师求你,求你救救我。”
对于突然出现疯癫男子,之前对我们还算客气的人立刻变化一副嘴脸“大哥你在捣什么乱,快回去。”
疯癫男子甩开他弟手,神情看起来也恢复了一点自然“够了,大牛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难道临走,你都不想让爹走的痛快一点。”
被称呼为大牛的人神情复杂,总是叹了一口气后看着我。
“大师我们里屋说。”
我想叫上那位疯癫男子和我们一起,却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疯癫男子除了刚出现那一刻神志有些激动外倒也正常。
他解释起自己“大师叫我大鼠就行,村里老一辈人说贱名好养活,所以村中人名字都不会太好听,还请大师不要介意。”
对方实在太客气,关于他们的名字,我有什么可介意,不过只是一个称呼。
里堂是长桌长板凳,一边坐两人倒也刚刚好。
大牛欲言又止好几次总是开不了口。
瞧他那模样,也是不会有出息,我将目光看向大鼠。
磕磕巴巴地他道“事情还要从一礼拜前说起,那天邻家孩子走丢在山中,我爹一直是个热心肠,夜里头全村寻,再后来孩子自己回家,我爹却不见。”
“那时谁也没有在意,以为我爹还在寻找没有收到消息,两个时辰过去我爹还没有回来,我可是有一点点担心后来在其他人劝说也以为不会有事。”
说到其他人时大鼠瞪着大牛。
“毕竟我爹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可第二日的中午我爹回来就,就已经没气儿。”
大鼠悲痛欲绝,大牛则低着头一言不语。
看他们表情倒也是诚心诚意悔过,可门外之人却一脸冷漠。
等等,我似乎漏掉了一些线索“一个星期前!”
也就是说香堂上香蕉为何是腐烂。
正常停棺不超过七天,看样子那尸体停的果然不止七天,看来我的猜测并没有错。
而要真是单单这些还不足以让他们恐惧,除非……
他爹已经诈尸!
死者一旦诈尸,第一时间除了攻击害他死去的人外就是生前最亲近的骨肉至亲。
我非常肯定说出“所以你爹已经找过你们了。”
大牛手抖打翻塑料茶杯却还是不忘回答我的问题惊恐点头。
如若只是他们所说那样,除了要麻烦一些倒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是意外死亡加之子女已经尽孝。
我表示了解的点头“事情我已经知道,问题不是问题,还是带我去见见你爹吧。”
属于较次品的杉木棺材,是平常老百姓所用的棺材的首选。
杉木拥有独特的自然香味,而且色泽亮丽,看起来十分舒服。
色彩均匀,不会呈现出一边重一边轻的情况,另外质地轻盈,但却十分坚硬。
我抚摸过棺身问出“这棺木洗过?”
一般棺木当然是不能湿水,因为容易发霉同时死者躺进去也不会舒服。
大鼠表示“棺材我一直有看着不可能湿水,近几日没有下雨也不可能受潮。”
他们越是这么说我便是怀疑,手不动声色摸过棺材底部,那是湿润感和凹凸不平颗粒的土腥子。
我看着已经封棺的棺材,图钉密密麻麻棺木身上也出现细细裂纹,正常情况三枚寿钉男左二右一.女之相反!
对于这一口棺材已经是处于报废边缘,索性的我提出要开棺。
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他们十分为难,可没想到大鼠会是第一个表示不同意。
“不可以,你们要是那么做了是对我爹的不尊重。”
听着他话我不置可否,威严压迫道出“叔你的反应未免太大!那不是老爷子棺材的钉是你钉的,为的就是防止他半夜爬出来找你。”
说来也好笑我都可以当他爷爷,却因这副面貌还要叫对方叔。
“你,你在胡说什么。”
瞧他反应分明是被踩住尾巴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