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出黑客户，地址山沟沟
断裂骨骼内的血肉并未腐败，而是隔着薄薄一层膜在有规律地跳动，就像网上某一段时间内很火的无壳孵小鸡。
白怀将这节骨头放入保温箱，他决定去一趟无名岛。
无名岛没有鬼魂作乱，如今再去也可以算是个风景不错的景点。
四十四纸扎鬼店铺：
院子里，凌毅在面树思过，他还是没有明白自己错在哪？
余光偷瞄，我正面无表情看着他。
准确来说我是看着他头顶的百事通。
百事通坐在凌毅的头顶，凌毅像是没有感觉，一缕缕黑气被吸出。
直到黑气渐变成金色阳气“可以了，回去。”
回去？
“师傅我要回哪去？”
坐于凌毅头顶的百事通消失，临消失前还不忘挑衅做了个友好手势，口型道出“小气鬼。”
阴风吹过凌毅脖子，他身体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师傅起风。”
潜意识就是要下雨，他能不能进屋。
我也并不是真的生气，让他站树只不过是为了让槐树吸走他身上阴气。
我叹气“回来！”
屁颠屁颠他想要讨我开心，见我依旧死人脸他小心试探“师傅你和那女鬼认识？”
我没有选择说实话“不认识。”
“那女鬼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我看着凌毅认真道“像你师傅这么出名的阴阳先生，有鬼认识我的大名很奇怪？”
凌毅有些动摇，似乎已经相信我说的话。
结果他的下一句话让我完全不想搭理他“师傅你好厚脸皮。”
手掌轻轻呼在凌毅头，顺带一不小心让他阳灯烧得更加旺盛“臭小子没大没小。”
我起身就要上楼，手臂被凌毅圈揽“师傅我还有问题没问。”
他像小时候那样祈求着我，啪掉他的手臂无情道“憋着。”
虽是这么说，但我要上楼的脚步已经停顿住，重新坐回椅子等着他的问题。
凌毅急忙道出疑问“师傅我是怎么来的？”
躺在躺椅我漫不经心“我从垃圾桶捡来的！”
这个回答凌毅小时候听过很多遍，可他这次似乎并不想被我这么糊弄过去。
“师傅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的父母。”
我终于有了反应坐起，但依旧是冷淡的表情。
“你是我从孤儿院领养，我怎么会知道你的父母。”
凌毅明知道不应该逼问师傅可他还是将话说出口“师傅那女鬼为什么说我不人不鬼，还有她说认识我的父母。”
我站了起来，表情平静那是发怒的前兆“鬼话连篇她骗你的，还有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事。”
我的反应让凌毅意料不到，他这时似乎才知道不对劲。
我上了二楼，回头看见的是凌毅依旧保持那一个动作。
他不解我的生气，我反应过来后似乎也觉得有些过头，但有关那一段尘封历史我也不想再提起。
凌毅内心：师傅为什么反应那么大？难不成我真的和师傅故事里一样？我该不会是阴生子？
对于凌毅想法幸好我不知道，不然对于他的蠢我会有更加深刻的认识。
他的脑洞可还真是大。
自从无名岛鬼魂案件过去之后小彬在四十四纸扎鬼店铺蹲守七天，七天时间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整整七天，他比狗仔还要敬业！
纸扎鬼店铺七天内也没有一单生意。
窗户的阳台，我看着小彬鬼祟的身影吐出夸奖“毅力到是不错。”
我回身下楼。
外面小彬突然接起一个电话“你好”
电话里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彬听后匆匆离开。
纸扎鬼点凌毅在扎纸人，两人同往日一样相处，对于昨日的事默认不提。
前台落灰的座机在今日久违响起。
我顺势接起“你好，纸扎鬼店铺！”
凌毅靠近过来，关于电话内容也很是好奇，我干脆点开免提。
电话里头传来的声音有些没精气神“你好，请问你们接出黑吗？”
出黑也就是安葬逝者，这更是一个阴阳先生的主要工作。
难怪对方声音没精气神原来家中是有人出事。
瞟了眼凌毅，刚好也可以借这个机会锻炼他一下。
“接的，麻烦说一下地址。”
“a市黑水山，黑水镇，黑水沟四十七户人家。”
“四小时后抵达，我会准备好需要东西。”电话挂断。
那是一个比他们位置更加郊外偏僻的地方，那是真的偏僻，在大山沟沟里临近边界的北方。
距离他们也有三小时车程，明知有不对劲我还是接了。
谁让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
“小毅你也去准备，这次教你出黑注意事项。”我说完就上楼。
凌毅跟在我身后回到他的房间收拾东西。
小车开不进山，这地方离黑水沟很远。
我们沿着崎岖小路，穿行在林木掩映之间。
走过有些腐朽独木桥到了小溪的对面，行走五分钟之后终于有了石子马路。
“师傅早知道路这么难走，您老人家就不要带这么多东西。”
“你知道什么，这些可都是用的到。”
不一会摩托车停在他们面前。
来人是一个中年男子“两位就是出黑先生？”
我明显感觉到对方怀疑，抛出最有力解释“带我去看看，事情解决不了不收钱！”
男子倒也爽快，一辆摩托车上三个人，好在他们都不胖，勉强到还是可以坐下。
摩托行驶的不快，一路上我同男人打听着情况。
去世的人是他父亲，死因是三天前被山上落石砸中。
“三天，停放了三天的尸体为什么还不下葬？”我身后的凌毅突然插嘴。
此时摩托也抵达目的地，男子有些心虚“他老人不愿意走，附近的出黑都说没有办法，我这，这不是没有办法。”
男子不停擦汗，似乎不愿去细致回想。
凌毅故意加快脚步贴近我“师傅这里不对劲，你说我们会不会遇上人贩子？”
我白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
凌毅认真思索后给出的答案让我反驳不了“师傅我的心肝脾肺肾值钱，你说他们会不会是非法器官……”
男子回头，我呵斥凌毅“闭嘴。”
“先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