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半夜会跑路的尸体
家属不同意，我作为外人更加不好做什么只有开口警告“现在要是不按我说的做，今夜你们就等着你爹找。”
大鼠犹豫着，见他后退半步默认动作我上前开棺。
棺木钉子一颗颗被撬开，看向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凌毅示意搭把手。
棺材盖被掀开，里面老者皮肤没有腐烂，没有气体充斥腹部，状态就像死去两三天模样，诡异的是他舌头从他嘴里伸吐出，似乎有冤屈说不出口。
也就是俗话说的死不瞑目！
他身上衣服普通，看来是死前没人给他换寿衣，衣脚袖子更有着明显土迹。
停尸，停尸头里脚外，意欲死者走好，而棺材中老者头外脚里，被困堂中。
“小毅将我包裹拿来。”
凌毅动作快速，我手指滑过死尸皮肤，丝线绕手捆好绊手脚丝。
看着鼠牛两兄弟道“噙口钱”
大牛在我问他要噙口钱时跑进了里屋。
凌毅不明白其中意思“师傅噙口钱是什么？”
“这是地方习俗，人死后口中放噙口钱，民间有三种说法。
一是把钱称为宝把钱放进死者嘴里叫口中含宝寓吉祥之意。
二是说人辛劳一生，不管遗留多少，噙口钱是最后带走的落头。
三是说人死了就变成了鬼，鬼还要投胎再脱生，再变成人，有了噙口钱，来世不受穷。”
在我说完这话大牛手拿绑着红绳铜钱，看样子是早有准备，至于为何没给死者用上我就不知道。
我再一次吐出“大米”
大牛脸色有些不爽，仿佛在说为什么没有一次性说完。
哪怕这样他只能憋着，又一次往里屋进。
“手握干粮食品 ，意思有吃有喝。”
顺道苫正死者身体，胸上放米碟，里头再放3枚硬币！
三支香插在米碟正中穿过铜钱，以示打扰其安息赔罪之用。
镇尸符贴头，新棺材今日是不可能到。
大牛担忧“大师开棺存放，万一，万一我爹他跑了怎么办？”
“符纸贴头逃不了！”
大牛表情惊悚想必他爹生前最疼爱的是他。
时间流逝，转眼间天已黑尽。
灵堂无人守灵，全部人已经走完。
临睡前，我同凌毅再一次确定死者情况，安安静静他就躺在棺材里。
房间数量有限我同凌毅两人一间，房子就是老式还没装修的红砖房，砖缝也不是水泥筑成，轻轻去抠掉落都是石灰。
房间老人味有些重，应该是死者生前所住，对于这些我倒不是太在意。
凌毅简单铺好床榻，宿舍的单人木板床两人睡确实有些拥挤。
“师傅你睡，我打地铺！”
地下水泥潮湿冰冷，有点地方泛黑被打磨成包浆。
这地面上我不确定是否能睡人，但最好不要。
“上来，我俩挤一挤。”
在我说完，原以为凌毅多少是会客气，没想到他直接以行动表达“师傅你往里睡睡，我要掉下去了。”
我一个翻身坐起“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凌毅毫不迟疑“师傅我的睡相你难道不怕我把你踢下去。”
哪怕他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表情却依旧无辜。
他的睡相我确实有过领教，按他说的可能性不是没有是很大。
凌晨时分两人都熟睡。
凌毅起身摇晃我的身子，我睁开双眼，外面天色微亮，一阵凉风吹过“有事？”
“师傅我尿急！”
“滚。”
凌毅缩了缩肩膀，我躺下翻身继续睡。
房间门被推开，一股阴风吹进。
我一愣，凌毅已经被黑暗吞噬。
起身下床，灵堂棺材内尸体消失，米碟香灰被打翻。
镇尸符飘落在地，我第一个反应并不是尸体去哪了，而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这户院子人家依旧是安静，说明尸体并无出现在他们身边。
另一边的凌毅正要往回走却发现自己迷路“不应该？我连一百米都没有走出，房子怎么都不见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从他身旁闪过。
撞鬼！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掏出小小纸人，手诀口语回忆练习时心得“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退！”
阴冷消失，纸人开始往前行动，凌毅有些兴奋，没想到一次成功的他看来很有天赋。
——
黑水沟的村路中，我能感觉出来那股阴风就在附近，但是他藏匿气息我无从察觉。
有点本事，但想和我斗还是不够格“五鬼五鬼，奔逐忙忙，迷人藏物，搬运无常,我奉敕令,逐厉避荒,如敢有违,化骨飞扬。”
寻鬼术出，我身上气息立刻凌厉，无风自动的衣角和发丝被吹得飘逸。
摄魂铃摇响，百鬼竖立。
我的每一步落地很稳，被踩过的路面留下痕迹，有规律的三步一摇铃。
我跟着那股气息向前，气息一直在村庄中徘徊，想逃！没门。
铃声急促依旧规律，原本三步一响成了三步两声。
千来步后道路开始曲折，两侧杂草有我小腿高。
这是一条小路，至于我为什么那么肯定，面前倒下去的草有着许多杂乱脚印。
至于目的地我就不知了。
十来分钟我停下脚步，前方的景象出乎意料的壮观，大凶！
而消失死者尸体正躺在一洞穴中。
但凡好穴都是玄武宜俊山靠倚、前方朱雀应开阔无边、东方青龙应水秀林峰、西方白虎要水泄凶气，而这不是。
还是全然相反，葬在此地之人……
龙虎两边成大冈，老山那里有穴场？
粗煞未除阴气重，下后人败又家亡。
我蹲下身子，尸体又恢复尸体模样，他身下泥土松软边上泥土也不像旧土，但像是……
刚挖出土不久的新土，我细细琢磨食指和拇指捻起土块在指腹摩擦。
鼻尖轻嗅有着木头的腐朽味，木头？
翻找土边果然让我寻找到了细细木屑，一个大胆想法出现。
好像有一些事情已经浮出水面。
强行下葬，起驾回棺（网络用词，意思：从棺材/墓地爬出。）挖坟掘墓一系列操作难怪死者会回魂压棺。
一切解释通了，念在尸体只是鸣冤未伤人，我也就没有赶尽杀绝，镇魂铃摇晃赶着一具尸体我重新回到灵堂。
我的举止无他人知晓，听着铃铛声凌毅寻来。
门被他推的“吱呀！”
“师……”
我的目光凌厉，无表情面部就和被我赶的尸体一样“安静。”
赶尸忌讳有其他阳人，因为这样会让他们不受控制。
凌毅瑟缩，不敢抬头。
那是尸体？尸体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