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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将门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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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钊信见得公主起身,那意思明摆着是将师父师母交由丫鬟佣人来接待,也太瞧不起咱师父师母了吧?

    迫不得已,他伸出手对着丫鬟说一句:“且慢,我师父、师母远道而来,俗话说隔河千里远,何况,他们是从江南剩船过来一趟不容易,请公主容我和他们小叙一会再走也不迟。”

    武将军之女吴月仙小姐,从小深得富贵人家大家闺秀规矩的耳濡目染。

    对平民百姓生活,她根本不予理解。甚至连人家风土人情事故,吴月仙也是置若罔闻。绣楼长大的她,虽然熟读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她技艺精湛,首屈一指。只是,犹如不食人间烟火,孤傲怪癖,急功近利,极度自私。

    唯我独尊的大小姐脾气,从小在她的血液里流淌至今,比起司马昭君还要厉害。

    一般情况下,说一不二,是吴月仙公主的一贯作风。

    那马钊信虽然征服她芳心一颗,算是已经便宜他。

    倘若在日常生活中,马钊信再不让着她点,凭吴月仙公主那说一不二个性,哪里还有他马钊信做主的余地吗?所以,公主嗲声嗲气的抓住马钊信肩膀,轻轻地摇晃着:“相公,嗯,人家要你去内室有话要说么。”

    一边,吴月仙抓住马钊信不放手;一边,郭登看一眼王玉菊,老两口彼此起身,对着马钊信摆摆手:“噢,既然公主有话要对你说,不妨我们改日再来和你商谈。你走一段时间,郭家班子发生许多难以言表的事情。我要告诉你的是,从遗腹岛去江南找你的两个人,已经被李连宇杀死抛江。”

    马钊信听到这里,心里像触电似的一阵发麻。

    他脑海里,迅速浮现何桃何梨姐妹俩,第一次见到他的那种遇到救星似的感动。不由得一个颤抖,整个人像是遭遇雷击一般。“什么,李连宇将何桃何梨姐妹俩给杀了,为什么?她们俩又没得罪他呀!”

    郭登停顿下来,故意转身就走。

    马钊信的话,他并不在乎,也不加以回答。那种表现出来的姿态,俨然对马钊信接下来的一席话,当着耳边风。是甩大袖子给马钊信看,还是为了针对吴月仙公主,或许,皆有之。郭登的毅然决然,使得马钊信也有些伤感。

    只有王玉菊心里极为不满,她被郭登推着走在前面,嘴里叽叽咕咕着:“我滴个乖乖弄地咚,翅膀拐子硬了,连对待我们俩也随随便便下逐客令了。切,好大的将军府啊!门槛太高,看来,我们是够不着了。以后啊,来与不来,还是另一回事呢?奶奶的,我,我咋胃子怎么突然痛了!看来啊,是喝的茶水太好了,肠胃不服啊!”

    马钊信见得师父、师母越走越远,他抬起手,嘴里嘀咕着:“啊哟,师父、师母,你,你们”

    话说到此,吴月仙公主抓住马钊信的肩膀,又使劲的晃一晃:“嗯相公,我们还是进内室么”

    面对公主的再三阻挠,马钊信明白吴月仙的用意了。她不希望自己和师父、师母待在一起叙旧。还不是因为师姐郭莲的态度,引起她对郭家班子的反感。

    欲说吴月仙,毫无道理的对待马钊信师父、师母下了逐客令,怪罪起来,也不是吴月仙一个人的错。

    那郭家班子的郭莲,才是脚高头低,为所欲为的极其任性的一个人。虽然他们家不具备吴月仙公主的那样的条件,但穷人家养娇子,说的是郭莲姐妹俩,一点都没有冤枉她。

    可能,是因为常年跟随父母在江湖中长大。

    郭莲长大后,变得极其任性,自以为是。

    她如果少许注意一点别人的感受,就不难发现马钊信对他冷气冰冰的态度,根本不可能和她产生火花。

    在马钊信心目中,那郭莲只能是他的师姐。哪怕有时候,郭莲陪他练武时,两个人卿卿我我。对马钊信来说,那就是姐弟应该做的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现在,见着师父师母看似很平常的离开,实质上,不过是听得吴月仙公主一席话之后,才不得不起身离开。

    怎么说呢,吴月仙肯定说的不对。但是,马钊信绝对相信,那吴月仙虽然骄横,但生活中的吴月仙公主,并不无理取闹。也就是说,她也是个知道仁智礼仪信,温良恭俭让,忠孝悌慎廉,勤正刚直勇的大家闺秀。

    之所以做出这样不理智的行为,多半是因为郭莲的举动刺激了她。

    想来想去,见得师傅师母渐行渐远,马钊信只得无奈的叹息道:“师傅、师母今天肯定不开心。看来,他们以后不会再来了。别小看我师父师母是个走江湖的人,自尊心可强了。不过,夫人阁下,今天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那师姐郭莲失礼在前,你不过是回敬她而已。”

    马钊信这句话,说道吴月仙内心里去了。

    她坦然一笑,对身边丫鬟咬语几句。

    见得那丫鬟匆匆离去,马钊信已经猜出七八分。吴月仙是个服软不服硬,像郭莲这样的脾气,逮到吴月仙手里,绝对治得她服服帖帖。包括自己,在吴月仙面前,也得举手投降,甘拜下风。

    因为,马钊信从来没见识过哪么大官,那么多的家产。

    以及,哪么多的佣人、手下。

    到了将军府,马钊信总算是看到这个世界上的富贵和权威,是一种什么样的豪华奢侈生活。遗腹岛于通州码头的将军府相比较,真是小巫见大巫。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人,还有那么多他未见识过的玩法和刺激。

    现如今,师傅、师母对他来说,并不像以前那样的,离开他们,自己有一种无法生存的感觉。

    来到将军府,马钊信才知道和自己师父师母丈量千山万水,于他在将军府见到、享受到的一切相比较,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滴水,大千世界的一个小角落。孰轻孰重,放在手心掂度掂度,马钊信只能选择吴月仙。

    只要他拥有吴月仙,将军府就有他的一席栖身之地。

    嘿嘿,何况是栖身之地,简直是海上龙宫,神仙之地。于是,继续和那吴月仙缠缠绵绵,进入属于他们俩的二人世界,才是当务之急。至于何桃何梨姐妹俩的事,构想起他对妹妹苻玉茜的担心。

    当然,想当初将妹妹丢在县衙府上,也是马钊信求之不得的愿望。

    倘若妹妹跟着自己,和郭家班子打成一片,亦或,现在的郭莲的形象,即是将来妹妹苻玉茜的造型。马钊信每每想到这里,心里得到的总是继续安慰。郭凤的镜子,在他面前摆放着。万一,万一她也像郭凤那样的。

    马钊信越发不能淡定。

    失去父母,他这个做哥哥的,就必须担当起对妹妹负有的关怀、照顾的责任。

    吴月仙公主看出马钊信心事。原本将他哄到内室,只是为了享受两口子待在一起的大好时光。马钊信一走,必定是一年半载。一对刚结婚的小夫妻,蜜月都还没过去,难道就不应该给太多时光,让他们待在一起吗?

    可马钊信见到师傅师母后,对自己敷衍、心不在焉,令聪明的吴月仙小姐顿感自己做事的遗漏。

    她给马钊信宽衣解带,笑着挑逗他说:“相公,你可知道这一次回来再走,需要几许日月呀?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一去便是大半年。我爹爹和我娘都急坏了,总是问我,莫非,莫非你是母鸡不下蛋。”

    说到这里,吴月仙掩着徘红的脸,面对铜镜,梳理自己头发。

    她从铜镜里,观察马钊信一举一动。

    眯着的一双眼,纸醉金迷。

    一种摇摇欲仙的感觉,静等马钊信来将她抱上床。一个平常的夜晚,已经降临。外边,偶尔听到一两声的狗叫声。大红灯笼下面,吴月仙红彤彤的脸蛋,羞得艳红。

    马钊信侧是木头人一般,坐在床边,一个人静待着,好像在等另一个人似的。

    吴月仙突然想起她安排小丫鬟,去留住郭登夫妻俩的事。

    莫非,相公在思念愤然离开的师傅师母?亦或,他在思念那不懂礼数,一气之下出走的大师姐?于是,她走过去,推一推马钊信,嗲嗲的说:“嗯,相公人家要你说话嘛,你,你到底在想啥呢?”

    马钊信搂住吴月仙公主,嘴里喃喃地说:“公主,我想妹妹了!刚才听得师傅说,从遗腹岛出来找我的人被害,我这心里猛然间涌起一股报仇雪恨的怒火。心里想,我妹妹离开我,她会不会也像何桃何梨姐妹俩姐妹俩那样,遭人陷害呢?我不是故意不惹你,而是,而是心里真的无法安定!”

    吴月仙笑了,她知道了自己选择的男人,绝对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你看看,我当初的选择绝对没有错。

    相公兄妹情深,对自己有恩之人,相公是念念不忘。

    这就是大男人、好男人应该具有的本质。

    “哦,相公不必担心。明日大早,我去和爹爹给你说情。抽出时间,有我陪你一起去找到妹妹。至于,那个仇家吗,就交给兵部侍郎算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遗腹岛吗,派兵收拾他,对我爹爹来说,不过是抬手之劳,用不着相公为此大动干戈。”

    马钊信一听,急忙用双手抱住吴月仙的脸。

    他睁大眼睛,急切的问道:“真的?那我想将妹妹接到我这里来,你能帮我这个忙吗?妹妹还小,他需要哥哥的照顾。等她成家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就放心了。至于,何桃何梨姐妹俩被杀一事。如果,我说如果岳丈大人允许的话,我想查个水落石出。至于,至于遗腹岛,我想,我想迟早有一天,将他收复,回归朝廷所用。”

    推开马钊信的一双手,吴月仙和颜悦色的嗲声说道:“唉吆,相公,你弄疼人家了。要想爹爹对你好,你,你就多疼疼他们家姑娘拜。要不然,我爹一句话,让你,让你。”公主说到这里,断片了。

    她不知道用一个什么词来概括,才是最合适。

    她想说:让你不得好死。

    感觉这家伙不适合开玩笑时候说,因为,有些恶毒;

    她还想说:让你们家满门遭斩,感觉这句话不但恶毒,更显得无情无义。

    想了一忽儿,公主笑眯眯的用一根食指,推着马钊信脑袋。然后,坐到马钊信的腿上,面对面的对马钊信说:“对我不好,我,我让我爹派你喂马去。到时候,让你去生好多小马仔,为我们家所用,咯咯咯。”

    郭登和王玉菊并没有离开将军府,因为吴月仙派人早安排他们俩在一间超豪华的单间休息,专门有两个一男一女仆人伺候他们俩。

    王玉菊心里犯糊涂:“他爹,你说马钊信这混小子唱的是哪一出啊?那公主调子十足,他也不阻拦阻拦。这回倒好,前门赶我们走,后门派人来安顿我们食宿。乖乖弄地咚,我们俩都快一辈子下来了,也没见得过这么好的房间啦!要不是这混小子做了对不起咱姑娘的事,恐怕,一辈子也见不着这么好的地方,更甭提自己住在里面了。”

    郭登点点头,有些不予苟同的责问她:“你,认为那吴公主所作所为,是咱们家徒弟马钊信能左右得了的吗?”

    王玉菊一听,心里嘭的一下,一个激烈抖动。

    “是啊,人家是公主。我们家马钊信只不过是上门女婿,他怎么可能做得了公主的主呢?啊哟,他爹,我临走,倒不应该说出那句不颠不实的一句话。会不会对马钊信和大小姐之间有什么影响啊?如果真的因为我一句气话,令吴月仙和咱们家马钊信水火不容,那,那我岂不是个罪人。”

    “嘿嘿,你才知道呀?唉行走江湖一辈子了,你什么都好,就是不会替别人想一想。今天发生的一些事,你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去考虑,当然没有错。但是,你如果像我一样,站在一个做师傅、师母的角度去考虑,那么,你就不会说出那句对马钊信不利的话。

    要知道,他在我们家,有你两个姑娘庇护着。在将军府,谁来庇护他?你倒好,见了孩子。也不为一个上门女婿去想一想,特别是你姑娘,还,还当场哭哭啼啼。你说,你说这叫啥事?给不给马钊信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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