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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劳精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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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登被司马昭阳带到将军府,马钊信成为将军府上的乘龙快婿,已是既定事实。

    见得师父驾到,马钊信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于师傅不辞而别,的确不是自己心愿。这个,有何桃何梨姐妹俩帮助他解释清楚。只是,自己被大清兵一路南下,也是事实。临时有变,是因为他们这批人,属于临时抓的壮丁。

    需要简短的时间加以培训,方能战场上应敌。

    加之马钊信这个人,到了营地,即被司马昭阳送至将军府。不是为了抢头功,而是为了大舅哥找个得力干将。王爷的儿子,即是司马昭阳大舅哥。所以,对妹婿的推荐,大舅哥理当一百个放心。

    察言观色,嗨,这马钊信无论从身材,貌相,人品等等,哪个方面,都符合大舅哥姑娘的要求。

    只是,不懂得舞文弄墨,琴棋书画,是马钊信的遗憾之处。小时候,虽然接受过母亲司马昭君的言传身教,但毕竟那不是书本知识。大小姐要想和马钊信来个洞房花烛夜饮酒作诗,那马钊信可就尴尬了。

    尽管如此,将军府还是选择了马钊信。

    他比不上司马昭阳文武双全,至少,这臭小子的剑术,在兵营独当一面,绝对是块料子。人才。

    将军府择日给他和公主办完婚事,搞得马钊信不要不要的。浑浑噩噩中,他做上将军府的上门女婿。从一个泥腿子,被拐卖的苦娃子,一下子成为将军府的佼佼者,座上宾,他怎么能不受宠若惊。

    拥有这一天,连马钊信自己也是做梦没想到的事。

    搀着公主的一只手,马钊信徐徐来到客厅跪拜师父、师母。

    郭莲见得,马钊信成为人婿,心里像打掉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股脑涌上心头。她控制不住,掩面哭泣时,一个人愤然离开。没想到自己苦苦追求和爱护的将来的夫君,居然在渺无音信的情况下,嫌贫爱富,爱上了大将军女儿,并成家立业。

    她的哭,是为自己的苦苦寻找感觉不值得。

    而并非是因为马钊信做了大将军的女婿,出于羡慕嫉妒恨。

    茫茫人海,海角天涯之渺茫。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之悲喜。

    万千思绪,郭莲更多是对自己一厢情愿,感到悲悯,沮丧。

    她一个人,气呼呼地脚下生风一样,头也不回的走出将军府。骑上马,直奔通州码头。

    通州的将军府,她一刻也不想待了。

    三双一个人走在大街上闲逛,他试图通过赵伟塞发现他们仨一样,他也能红日高照,紫气东来。发现流落街头的人,带回大木船,为己所用。

    巡视大半天,没找到一个自己需要的人。

    大街上,看到被人追赶的小偷小摸,撒腿就跑,倒是吓了他一跳。

    后面,跟着一群人在大喊大叫:“抓贼呀,快抓贼。”

    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得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戴着一顶西瓜皮帽子,急速左躲右闪,辟开所有人多地方,拼命向前跑去。

    他想帮忙抓住那个人,怎奈,那家伙从自己身边一闪而过。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家伙已经从他面前逃之夭夭。

    眼见着那个跑得飞快的小偷,从人逢里左冲右突的逃走,三双是欲罢不能。忽然,他眼前一亮,我去,这家伙不正是我要找的人么?我逮他上船,不就是多个人手了吗?一呼啦,三双随即跑步追赶。

    郭莲一气之下,骑马离开将军府。

    刚好路过三双走过的这条街,却见得众人追赶一个衣不遮体之人,心中一凛:这伙人为什么都去追赶一个沿街乞讨之人?莫非,是他抢了人家的什么东西,引起民愤!可转念一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想到这,原本见什么事都想问个究竟的郭莲,岂能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她猛抽骏马两边,只见得骏马抬起双腿,“吁”张开大嘴,高调嘶吼着,奋起四蹄奔跑。

    众人吓得东倒西歪,有的躲避不及,从马肚子下面躲过。郭莲见状,对着大街上的行人大声喊道:“大家速速让开,逮住逃跑的人你们就交给我好了。快快躲开,小心被我的马踩着,我概不负责吆!”

    那小偷两条腿跑得再快,也比不上郭莲胯下骑的高头大马的四蹄飞奔。

    用不着一袋烟功夫,那小子被郭莲生擒。

    并拎上马,往回跑。

    三双倒霉了,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迟了郭莲一步。既然技不如人,那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三双心里不服气,他还是忍不住对按着小偷在马背上的郭莲喊道:“喂,壮士,那,那人是我的。”

    郭莲勒住马缰,好生奇怪的望着三双。

    心里想,大家都在喊抓贼,你却说这个人是你的。难道,你就不怕大家伙把你也逮起来,和他一并清算吗?她调转马头,来到三双面前,像看猴子似的看一眼三双问道:“你刚才说,这家伙是你的人是不?这么说,你和他是一伙的啰!”

    三双一听,急忙摆摆手否认:“不不不,我只是想找个人,上大木船。他是小偷,我才不是和他一路人呢!”

    三双光顾说话,也不看一看骑在马上的人是谁。郭莲一句话出口,随即认出三双来。她急忙下得马来,朝三双走过去。直到郭莲走到面前,三双愣愣的看了半天。

    似信不信的三双,带着疑惑的问郭莲:“你,你莫非是,剩我们家大木船,来通州知府找人的郭家班子的郭莲姑娘?怎么样,找到人了没有?”

    郭莲见三双认出自己,总算今天露出第一次微笑。刚才哭着从将军府走出来,迎面碰到众人大呼小叫的喊做贼,她便参与其中。

    现在,又见得三双。

    郭莲联想起大木船上发生的点点滴滴,心有余悸。

    她不知道,三双在他们所有人走后。在大木船联系上货主,将货物一卸而光时。他嘴里牙咬出一大捧,恨古千秋的将与自己生死与共的李连宇,一板斧砍死。然后,又将他扔到江水里,销声匿迹。

    便好奇地问三双:“对呀,我是郭莲,你是那个驾驶大木船的三双是吧?你走了,大木船上还有人不?快,带我回千灯镇。我不想呆在通州码头了。刚才,你说这个人是你的人,是怎么回事?你那大木船上有几个人,我还不清楚吗?莫非,莫非你小子,真的和他们是一伙的?”

    众人围拢上来,将三双团团围住。

    郭莲和三双是在开玩笑,他们俩又不是不认识。

    但通州码头的老百姓可不认这个账,听得郭莲的一番话,一个个七嘴八舌。“对,问个明白,你是不是和他一伙的。如果不是,你怎么说是你的人。分明是想救走他吗。不说明白,都将他们送到衙门下大牢去。”

    “哎呀,跟他们费什么话呀?拎下马,将两个人捆绑起来,痛打一顿。我不相信他们俩不说实话。棍棒是硬的,人嘴是软的。不给他们俩一点苦头,能跟我们说出实情吗?大家说对不对呀!”刚才抓小偷没能耐,见着别人抓住小偷了,这伙人夸夸奇谈,馊主意百出。说话间,有人开始动手,欲将被按在马背上的小偷拖下。

    郭莲才不惯着这伙人,她举起马鞭,对准动手动脚的人大喊道:“都给我住手,我还没个明白呢,你们咋就知道他是个贼?再说了,人是我抓到的,凭什么交给你们这帮人来处理?难道,我自己不可以将他送到知府吗?笑话!再说了这个人是大木船的船家,他怎么可能和一个小偷小摸的人同流合污呢?想都不用想!”

    三双被众人围得水泄不通,郭莲一席话,令众人情绪有了变化。

    那些想动手从郭莲马背上抢人的人,一个个也举棋不定的左右摇摆着。原本,郭莲是想将小偷交由他们处理。看着这些人驴高马大,恃强凌弱。对付一个小偷小摸的人,痛下杀手。没半点怜悯之心。心里想:依我看,你们比小偷小摸更可恶。

    所以,她不想因自己的血气方刚,去伤害一个没有犯下死罪的人,而白白的送掉性命。

    对着三双挥挥手:“走,我们回到大木船去。”

    转过身,对那些不理解她行为举止的大街上的老百姓说:“这样吧,我会将他带到将军府去审问。得出结果,会给大家伙一个交代,你们都各干各地去吧!”

    众人,原本让郭莲带走小偷小摸,心里自然不爽。

    但苦于不知道郭莲是哪路神仙,敢怒而不敢言。现在,听得郭莲是将军府的人,一个个显得连连后退。郭莲还没离开,众人都已经悄无声息地散去。三双当然开心了,郭莲将小偷带到自己大木船上,我去,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

    三双难得露出笑脸。

    他连连点头,笑呵呵望着郭莲。

    一个十七岁小伙子,面对二十三岁一个大姑娘。

    一个显得沉稳大气,一个显得初出茅庐的孩子气。明显的是一个大姐姐,带着一个小弟弟。可能,是因为郭莲受到马钊信的刺激,心里失去平衡。空虚寂寞冷的情绪,遂将三双当着自己移情别恋的下一个目标了呗。

    “啊”

    三双先是发愣,不一会,他抽抽搭搭。

    显得有些不利索的同时,情绪饱满地点点头:“噢,噢,对,上大木船,上大木船去。”

    郭莲从马背上拎下那小偷,刚才只顾抓他,却没仔细端详一番。这一会看一看那小偷,确原来是个女生。我的个天啦,吓得郭莲继续将她放在马背上:“你,你原来是个姑娘”

    姑娘不慌不忙的瞪着郭莲,她从头上摘下瓜皮帽,甩一下头颅。

    “唰”

    呢满头秀发,一下子从头顶瀑布式地落下。

    齐腰的头发,在微风中飘荡。郭莲被小姑娘的举动完全吓呆了,她甚至后悔自己抓住这个小姑娘是一种错误。幸亏,自己好歹没把她交由那些大街上的人去处理。否则,小姑娘后果不堪设想。

    三双一眼看得是个小姑娘,心里也开始泛起嘀咕。

    我去,我以为她是个男的。

    女人家带上大木船,也派不上用场是吧?

    怎么办?郭莲已经说出口,人,是她带上船的,要走,她郭莲也得带她一起走。三双笑一笑,自改自叹的摇摇头:唉,愁什么闲心事!亦或,人家郭莲是带着她是为了进入他们家郭家班子呢!

    大步流星走向大木船,三双可算是一路高歌。

    将军府可没哪么消停了,郭莲走后,做娘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姑娘心里想到的是什么呢!

    无非,是因为见得马钊信跟将军府公主结婚成家,心里难受呗!见得郭莲在将军府看到马钊信和公主形影不离,默默地一个人隐退,王玉菊很是生气。

    那马钊信对自己姑娘喜欢他,到现在还是装着若无其事,这也太不地道了吧?你哪怕找个机会跟我家姑娘解释一番,以示对她一个安慰,也不至于自家姑娘如此这般悲伤过度。作为过来人,王玉菊在失去祝家贵的那几年里,深知女人离开男人时的那种痛不欲生。

    自己家姑娘,虽然和那小徒弟马钊信没有成名,事实上,马钊信在姑娘心目中,早已经是定下来的人选了。

    至少郭登和王玉菊老两口是这么认为的。他们浑然不知,马钊信喜欢的是他们家二姑娘郭凤。怎奈,那郭凤已经被知府大人纳为小妾,马钊信算是落败。甚至,在见得郭凤大肚皮了,他还是痴心妄想。

    吓得郭凤,不得不令人将他赶出知府大院。

    那不是郭凤心狠,而是出于对马钊信的一种保护。

    你想想看,他死皮赖脸,信口开河说是要娶郭凤。

    都不知道男人娶女人是怎么回事,就大言不惭。多亏郭凤随机应变,瞒过门前侍卫,化干戈为玉帛。要不然,知府大人知道马钊信对自己非礼,“咔嚓”一刀斩掉他项上人头,绝对是吹灰之力。

    “马钊信,你师姐哭着走了,你,你难道没看到吗?她为什么会这样,你,你难道不给她一个解释吗?”王玉菊指着马钊信,厉声质问。

    坐在马钊信身边的公主,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见到是师傅、师母下跪,那是叫个礼数。可你姑娘哭着走了,难道还要我丈夫去哄着她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过分了,都不拎一拎,自己几斤几两。

    我男人好歹是位万人兵马的教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继承人。你又有何颜面,令她对你女儿卑躬屈膝。难道,你女儿能和我有一比,大将军家公主的称谓么,你能拥有得了的吗?

    要不然,凭什么要我男人去安慰你女儿呢!

    公主听得王玉菊蛮横无理,虽然一头雾水,不知道丈夫和他师傅、师母,以及师姐之间,到底是层什么关系。

    她见得马钊信听得师娘一席话,满脑子空白。马钊信也不知道师娘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师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与自己有什么干系。所以,对师娘的一席话,马钊信只得一双眼紧盯着师傅郭登。

    郭登也为难了!

    即使他知道自己家姑娘看上马钊信,但马钊信现在是只山望着那山高,你又能怎么地?

    要知道,这里不是在大街上摆地摊的小杂耍场地,任凭自己吹三炫五,吆五喝六。这里,可是通州知府的管辖之下的将军府。

    对王玉菊的一席话,郭登捏出一把汗,也不知道如何收场。

    倒是公主见得马钊信左右为难,当然,公主也不知道马钊信为何左右为难。

    出于对马钊信的保护,也不想马钊信为他的师姐不开心,而去劳精费神。或者,在众人面前,落入尴尬境地。

    所以,没等马钊信回答,她急忙起坐对丫鬟说:“不知道是姑爷的师傅、师娘来了吗?还不快快请他们去内室喝茶去。”

    “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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