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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意外之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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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贵见到老爷,阿谀奉承一番,以为故意气一气老爷,起码能加快他尽早离开人世。

    明知道司马涂暾听得、见得他和小茴香在一起,心里像刀割一般疼痛难忍,却继续在司马涂暾胸口上插刀,以示图谋司马涂暾气急败坏,痰黏喉塞。一气之下,命丧九泉。

    意外的是,司马涂暾老爷,听得他口口声声为小茴香着想,并没有他所期待的那样,勃然大怒。相反,老爷表现出一副笑呵呵的装疯卖傻样子。眨巴着一双浑浊眼神,可怜兮兮望着李贵,带着一种恳求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出去了。难得你一片孝心啊,等下次我再出去,让海棠、冬梅通知你,呵呵!”

    李贵搀扶老爷,正好与堂屋走出来的小茴香太太撞个正面。嗨,真是她不想看见谁,谁便出现在她面前,小茴香脸色陡变。见老爷笑眯眯、乐意被李贵搀扶样子,一直紧绷的神经,慢慢的松懈下来。“啊哟,我的老天爷,你可把我吓死了。大中午的,老爷,你这是要去哪啊?”

    小茴香迈开小米碎步,扭着屁股,一阵风似的跑到司马涂暾身边。她假装讨厌李贵,瞪一眼,推开他:“李贵啊,你,你去有你的事去吧!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用我教你吧?老爷这里有我和海棠、冬梅呢!那一天轮到你两个在老爷身边转来转去。”

    怕李贵不理解,小茴香背着老爷,对他挤挤眼,摽手示意。李贵见得小茴香做小动作,心领神会。明知道小茴香要他立刻离开,还是免不了露出一副极不情愿样子,尾大不掉的慢悠悠走开。

    小茴香当着老爷面,对自己吆五喝六,装腔作势瞒得住谁呢?你小茴香都和我床下争吵,床头和好了,再装下去,有意思吗?在李贵心目中,那司马涂暾和小茴香夫妻关系,早名存实亡。从李贵等人来到司马家族大院开始,根本就没见过小茴香和老爷同过房。

    各人睡各人房间,表情达意,李贵和其他佣人一样,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时隔不久,小茴香太太便对自己关怀备至,问寒问暖。也不嫌自己穷书生身份的卑微,主动委曲求全,与自己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两个人关系发展到现在,倒不是李贵主动请缨。

    是小茴香太太没日没夜推开他房门,拱进自己被窝。李贵能不被她撩起欲望吗?谁能告诉我,世界上哪有狸猫不吃腥的?

    李贵因赶考落榜,虽因自抛自弃,对酒当歌,醉生梦死。以一纸休书,休掉跟随自己餐风露宿的激发妻子。生理上还是和正常人一样,有血有肉,七情六欲在得到暗示和刺激之后,怦然心动那是避免不了的事。

    所以,在李贵心目中,小茴香太太主动下嫁于自己,不是空穴来风,心血来潮。而是小茴香太太见他,无法自拔,难以克制自己冲动情绪。一个女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一切投入丈夫以外的男人怀抱,预示着她已经做好红杏出墙的所有准备。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小茴香坐等老爷司马涂暾归天。见得老爷,一天天依旧苟延残喘的活着,小茴香心里和李贵一样的急不可待。只是,曾经在老爷家里,以小丫鬟身份出现。下人对主子的那份卑微、顺从,令小茴香背地里信誓旦旦,见到老爷面,内心那种颤抖,时不时在李贵面前表现出来。

    从随叫随到,唯命是从的小丫鬟,一下子晋升到奢宠小妾,小茴香一步登天。她轻而易举地完成、从佣人到主人天翻地覆的身份替换,始终忘不了是司马涂暾老爷所赐。嘴狠心不狠,小茴香心里很矛盾。

    对老爷,下不了手,优柔寡断,这一切,都不是李贵愿意看到的结局。

    小茴香心里矛盾重重,想着和李贵厮混,又不敢在老爷面前大明大白。她知道,老爷只要还有一口气,她小茴香和李贵休想名正言顺。除非,等老爷百日归天,方能以寡妇身份,与李贵大白于天下。

    明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却偷偷摸摸。漫长的等待,何日是个尽头吗,小茴香内心里,早就等得不耐烦。

    尽管她和李贵想出好多办法,想在给老爷熬药时加上砒霜;又想将老爷捂死,造成窒息身亡假象;甚至想到,把老爷吊死,说是因病自缢身亡李贵想出多种谋害司马涂暾的办法,都被小茴香一一摇头否决。

    为安抚李贵一颗躁动的心,小茴香连哄带骗。

    以下犯上,小茴香不是不知道后果严重。不知便罢,一旦东窗事发,那她和李贵将被世人唾骂,成为谋害亲夫的千古罪人。她把老爷扶坐在躺椅上,徐妈不声不响端来老爷喜欢吃的鲫鱼汤;端上炖鸡蛋,小米粥,对着小茴香太太恭维道:“太太,老爷的午餐送到了!我尝过,不冷不热,这会喂老爷正好!”

    小茴香,心里早把司马涂暾视作累赘。迟迟对他下不了手,原因,仅在于司马涂暾有恩于她。之所以找来海棠、冬梅,不过是自己,想从伺候司马涂暾的氛围中得到解脱。见徐妈端来小米稀饭,一勺一勺喂一个即将死去的干瘪老者,心有不甘。

    “哦,徐妈,你替我喂老爷几口。我,我忙活到现在,自己的一些私活还没做完呢,我去去就来啊!”没等徐妈回答,小茴香站不住脚,转身即走。

    徐妈,望着小茴香太太远去背影,心里泛起嘀咕:你说太太最近到底怎么啦?走出堂屋,便是直奔李贵房间。弃老爷于不顾,和李贵打成一片。难道,难道太太真的想和李贵生活在一起?徐妈不敢去想,凭她一个过来之人判断,小茴香投靠李贵已成既定事实。

    唉,可怜的老爷啊!谁让你偏偏喜欢娶娇小妻子呢?小巧玲珑,娇艳妩媚,谁不喜欢?带出去,扬眉吐气。看上去,不伤大雅,风韵犹存。直到这一会,知道什么是真爱了吧!男人嘛,总是作茧自缚,自食苦果。

    她拿出围巾,给老爷围上。“老爷,太太她说有事要做,让我来喂你,如果你不愿意,我去厨房叫海棠、或者冬梅去,你看可否?”

    说着,等待老爷作出反应。一边,欲将围巾给老爷脖颈围上。司马涂暾一骨碌从躺着姿势坐起,他抬头看一看外边有没有人。然后,从徐妈手里接过围巾,自己给自己扎上,毫无顾忌对徐妈说:“徐妈,你现在听我的,冬梅、海棠她们俩谁也不许叫。按照太太吩咐,喂我吃饭是你当务之急。我趁这机会,有话单独对你说。你只许听,只许做。不要问我到底为什么,你只需点头、或者摇头加以拒绝即可。”

    “啊!”徐妈愣住了,她没想到,走路摇晃打摆子,说话颤颤抖抖的司马涂暾老爷,出去晃一圈,突然变得精神抖擞,耳聪目明。她摇摇头,用双手擦一擦自己眼睛,莫名惊诧:“老爷,您刚才说什么?让我喂你,听你说,话?”

    司马涂暾笑一笑:“呵呵,徐妈,你是不是不敢相信我精神有所变化呀?告诉你,这是回光返照。如果,如果我再不做出决定,以后,以后就没机会告诉你了。太太和李贵苟且之事,我看在眼里,不用你们为我担心,我早心里有数。巴不得我早死的人,我怎么可能放心将司马涂暾家产交于她们,嘿嘿,她们俩在做梦!”

    徐妈点点头,我天啦!原来,太太所作所为,瞒不过老爷一双火眼金星。能咽得下被戴绿帽子这口浊气,也只有像老爷这样沉浮极深的人能承受。徐妈点点头,嘴里笑出一条缝。

    咪嘴偷笑,原来,老爷并不糊涂。生怕别人看到,徐妈发自肺腑,替老爷高兴:“嗯,嗯,老爷,原来您都知道了啊?”

    徐妈舀一勺小米稀饭,喂到老爷嘴里。老爷推开她,摇摇头,意在暗示她,有人来了,你再假装喂几勺。徐妈会意的将勺子端在手里,做出喂食老爷姿势。“徐妈,可能,可能我时日不多。刚才,我出去走一圈。看一看风水,在我死后,阴宅选在我们家稻田的西北角,利用三分地给我下葬足够了。”

    徐妈心头一震,一双眼紧盯着老爷的一张脸。见老爷脸上惨白透红,两只眼睛,看上去深陷,却炯炯有神。比起平时,老爷走、坐、站、说,无一看出要“走”的征兆。不会是老爷精神受到刺激所致,言语有些文不对题了吧?

    惊讶之余,不免要问:“老爷,不会吧?你,你出去就是为了望路的呀?怎么可能,你老精神好着呢!不会,不会的!”徐妈知道,将死之人,会在自己临终前,给自己选择一块地方下葬,俗称“望路!”

    司马涂暾露出一种大义凛然神态,知道徐妈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便指着堂屋客厅条几,对徐妈说:“徐妈,我知道,你会认为我今天跟你突然间说起这件事,有些唐突。但我拿出白纸黑字上面的契约,你只要在上面按上罗记,这里的一切,便是你徐妈的了!去,帮我拿来契约,在条几最下面一层的抽屉小铁盒里。”

    老爷越说越离谱,徐妈顿感突如其来。可她又不得不背着人,怀着一颗受宠若惊心,走到客厅条几面前,按照老爷吩咐,从抽屉里取出一只小铁盒。果不其然,看来,老爷说的并非胡言乱语。小铁盒拿在徐妈手里,徐妈不禁反问自己:难道,难道老爷早有准备?

    “老爷,小铁盒在这里。你老如果有什么交代,尽管吩咐。徐妈我别的什么也不能做,为司马家族大院做点实在事情,还是能做得到的。至于,您老有什么想要说的烦心事,尽管对我徐妈表露心迹。我敢保证,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您那,就放心说吧!”

    司马涂暾从徐妈手里接过小铁盒,他从容不迫的从腰间掏出钥匙,打开小铁盒上一把铜锁。从里面拿出一叠红布包着的家谱、以及一本账本。最后,老爷从最底层,找出两张崭新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行行黑色毛笔字。

    他将这张纸在大桌上摊开。然后,从小铁盒角落,找出一个红色小铁盒,里面是红色章油。“徐妈,来,你在这个位置按上罗记。”徐妈有些犹豫,也不明白老爷为什么这么做?天啦?

    天上掉馅饼的事,居然发生在她一个半老徐娘、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妈子身上,令徐妈不知所属。她放下手中端着的碗和勺子,静静地望着老爷。“这,老爷,这,这好像有点不合适吧!退一万步说,你,你真的有那么一天,所有一切,也轮不到我徐妈的呀!再怎么说,你得留给我们家大小姐,才是情理之中!”

    徐妈见老爷等着她,一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十个手指,相互抓扯紧扣。

    司马涂暾,见徐妈迟迟不愿意在契约上按上罗记,急得抓住徐妈一只手指,粘上章油,按在两份契约上。徐妈也不反对,她不知道是祸是福。但不拒绝的理由即是:我和你无冤无仇,司马涂暾老爷,不至于无缘无故加害于我。所以,当司马涂暾抓住她一只手指时,她能做的,也只是任凭老爷使唤。

    话又说回来,即是司马涂暾加害与她,徐妈也只能认命。因为,所有这一切,都不是她一个家庭妇女所左右得了的。扁担长一字她不识,人家要你死,你便不得活。穷人从古到今,便是富人唯一能奴役对象,徐妈无怨无悔。

    司马涂暾做好这一切,他对着罗记部位,吹吹气。在确认吹干印油之后,司马涂暾继续将包裹放回原处。从中拿出一份纸,交给徐妈。

    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徐妈,我司马涂暾为官一辈子,对外人没做过一件好事,今天例外。我说过,只要你好好地保留我给你的这张纸,待我死后,这里的一切,包括司马昭君,都是你的了。希望你在得到这份家业,善待我小女司马昭君。尚若京城有人回来,你便将我给你的这张纸,拿给他们看,绝无后顾之忧。”

    徐妈,颤抖的拿着司马涂暾给她的一张纸。不敢相信仅仅凭一张纸,就能得到司马涂暾家族所有家产,天降大任,徐妈2喜忧参半!她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感谢这位与自己毫不相干老者的馈赠。

    所有情感,惊悚、亦喜亦忧,一股脑涌上心头。嘴里,半天才蹦出一个字:“这”

    这还不算,老爷起身拉着徐妈:“来,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司马涂暾所有家底,不止你看得到的房产,还有你看不到的金银财宝。”

    司马涂暾走到自己房间,他用力移开八部顶床。从下面扳起一块木板。在木板下面,露出一口大缸。揭开上面严密覆盖的绸缎,下面露出金元宝、银元宝,以及金光闪闪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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