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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周朝晖的八百个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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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小善被他逗笑了,想也不想伸出手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能出什么主意啊,有村长他们呢,这种事,他们长辈会合计着来的,你放心吧,我又不傻,不会真的为了这个事,跟姓林的对峙的。”

    人有远近亲疏,如果今天受委屈的是寇飞燕,她肯定二话不说撸袖子就上,可是,瞿静,毕竟是差了一层。

    周朝晖扫了一眼肩膀上的那只手,嘴角微微上翘:“心里有数就好。”

    他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只是想到林场冷冰冰的宿舍,就有些不爱动。

    却不想禾小善也开始犹豫:“你宿舍两天没烧,肯定冷透腔了,怎么办,要不然,你今天留在这对付一宿?”

    周朝晖挑眉:“嗯?”还有这好事。

    他其实完全不介意,自己住在禾小善家东屋。

    哪怕那个屋子也没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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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之后,周朝晖站在了窦婶家的屋子里。

    窦婶挪了胡东宝的被子,将炕头让出来,对周朝晖说道:“周场长,我跟你说,这炕头啊,让东宝烧的可热乎了,你就睡在这,别不好意思。”

    周朝晖还没等开口,禾小善就已经抢先说道:“窦婶,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窦婶摆着手:“瞧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咱们之间说这个不就是见外了吗?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人家周场长能来我们家,我欢迎还来不及呢。只要是周场长不嫌弃我们这土房土炕的就成。”

    窦婶说着话,踢了一脚地上放着的柳条,对窦叔说道:“送东屋仓房里去,放在这怪碍事的。”

    胡东宝抢先一步,抱着柳条出去了。

    窦婶朝着周朝晖笑笑,还在期待着他的答案。

    周朝晖只能说道:“不嫌弃。”

    “那就成,唉,你坐车折腾这么长时间,一定也累了,早点休息。”

    窦婶拍了拍身上,对禾小善说道:“咱们也走吧。”

    窦婶家能住的只有这一间屋子,中间用一道火墙隔着。

    侄子住着没什么,农村人都习惯了,不会不自在,可周朝晖在这住,窦婶就要讲究一点了。

    怎么能和人家在一个屋住着。

    禾小善也是早就想到了这一遭,所以,带周朝晖过来的时候直接说让窦婶去自己家住。

    窦婶还觉得挺好,明天周朝晖从她们家出门,也省的有心人说三道四的。

    不过周朝晖为什么大半夜的直接来禾小善家,她还是有点纳闷的。

    想到之前童琇筠说的那番话,她心中警铃大作。

    自己侄子跟顾西安比,就已经很够呛了,再和周朝晖比,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窦婶微微叹气,为侄子的爱情之路忧虑不已。

    窦叔呼噜声不断,顾西安自己心里也想了太多事,所以,这一夜睡得并不安宁。

    好在他之前在部队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各种艰难困苦的条件,以及微乱的作息,所以,第二天一早起来,精神还算不错。

    窦叔跟胡东宝还没醒,周朝晖将自己的被褥叠好,穿好衣服就准备离开,窦婶却推门进屋了。

    端着白面饼跟酸辣土豆丝,身后跟着禾小良端着一盆猪肝汤,将要出门的周朝晖给截住了。

    “周场长,这么早啊,正好,来吃早餐。”

    周朝晖:“这是?”

    “小善起早做的,她就担心你起早走了,来,先吃饭吧。”

    禾小良跟周朝晖打了一声招呼,放下猪肝汤就回家了。

    这是禾小善特地起早为自己做的早餐,周朝晖客气不起来,跟着又进了屋。

    窦婶将东西放下,放上桌子,又叫了窦叔跟胡东宝起来,嘴里念叨着:“小善这丫头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是对她好的人,她都恨不得十二万分的回报人家。”

    窦婶知道,不管是男人女人,最受不了的都是别人全心全意的为自己着想。

    她就是要让周朝晖知道,他对禾小善来说,并不是最特殊的,一顿早餐,也说明不了什么。

    “这不是么,就为了我们两家做邻居的情义,去我大哥家操持酒席,可是把她累坏了,本来啊,我还说,你今天早上在我们家对付一口就算了,可她不干啊,她说让你住在我们家里来,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哪能还让你留在这里吃饭,还说我这些日子忙乎坏了,让我歇一歇,这才特地烙的白面饼,呶,这猪肝还是昨天我娘家嫂子给她拿回来的,她非说要做了汤,让咱们一起吃。”

    周朝晖将窦婶的话精简提炼,不仅没有失落,反而挺高兴:“她说的对,我们的确是给你们一家添麻烦了。”

    窦婶觉得不对劲,怎么周朝晖就跟小善成了“我们”呢?

    “你也是想得太多了,我跟小善我们都不是外人,她家的客人就等于是我们家的客人,你想吃什么,可千万别客气。”

    “那我也不见外了。”周朝晖似笑非笑的看了窦婶一眼,云淡风轻的说道:“您别说,我还真就是习惯了吃小善做的菜,她做什么我都觉得好吃。”

    真是厚脸皮,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

    窦婶拿了碗筷给他:“周场长说话还真是直接。”

    周朝晖微微笑道:“跟小善学的,做人直接一点挺好的。”

    窦婶只能扯扯嘴角,赔了一个笑容。

    姓林的这一次看起来是遇上对手了,也不知道是谁先熬走谁。

    她本来想要拉着自己侄子跟周朝晖刚上两句,可胡东宝叠被,洗脸之后,就是坐在餐桌前吃饭,一声不吭。

    这让窦婶完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她第一次对这个侄子有了怨言,这么个锯嘴葫芦,遇到周朝晖这样心眼多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胜算。

    她有心也把话挑明了,可想到禾小善之前拒绝过自己一次,要是把话说得太明白,只怕适得其反,只能按照原计划,温水煮青蛙,让禾小善跟胡东宝两个人日久生情。

    周朝晖只以为窦婶今天这么说话,是出于对禾小善的维护,压根没往胡东宝身上想。

    吃过饭,道了谢之后,就先行离开了。

    窦婶口头上没讨到便宜,可还是跟窦叔胡东宝把人送出了大门口。

    这是待客之道。

    被早上拎着筐捡大粪的人看到,好奇的走过来,看着周朝晖的离开的身影询问窦婶:“这位怎么在你们家出来的?”

    “昨天住在我们家了。”

    “无亲无故的,他怎么就睡在你们家了呢?”村子就这么大,谁跟谁沾亲带故,谁跟谁有恩怨清愁,大家都一清二楚。

    周朝晖之前分明是跟窦婶家没有来往。

    满村子划拉划拉,能跟他扯上关系的也就是禾小善跟禾继祖了,两个人都是林场的员工么。

    其中禾小善的关系又更近一些,毕竟还有禾小齐这层关系在。

    “要住也是住在小善家啊,唉,住小善家里也不对劲,这么一个大男人,跟几个小姑娘住一起是要让人说闲话的。”

    窦婶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不然,禾小善现在就要面对这样的质疑了:“还能是为什么,担心林场的工作,昨天夜里回来的,山上两天没烧屋子的宿舍,肯定能冻死个人,让我们家老窦看见了,就把人拉过来住了。你也说了,毕竟是小善领导,咱们对人家好点,人家是不是也能对小善好一点?”

    “这倒也是。”村邻被说服,挎着筐又继续去捡大粪了。

    窦婶松了一口气,回头朝着窦叔一努嘴。

    窦叔笑了:“村子里的人啊,就这样,啥事都打听。”

    窦婶也笑了:“没嘴说别人,咱们其实也有这毛病,只要不胡乱传闲话就成。”

    凑热闹是本能,这可是改不掉的。

    几个人还没吃晚饭,这会儿回去继续吃饭,窦婶手里拿着白面饼夸赞:“别说,小善这油饼烙的真不错,又香又软,越嚼越好吃。”

    窦叔嘲笑她:“我看你啊,都魔障了,现在看小善什么都好。”

    窦婶道:“那孩子的确就是好啊,怎么能是我魔障呢,不信你问东宝,唉东宝,你说,小善好不好?”

    胡东宝抬头看了两个人一眼,闷声道:“好。”

    “知道小善好就成,你可要好好表现,把这个侄媳妇给我娶回来。”窦婶敲打着胡东宝,让他不要太死板。

    “嘴也不要太钝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看见人,勤着点说话,小善那孩子,是个爱说爱笑的。”

    胡东宝“嗯”了一声,又没声了,看得窦婶直瞪眼,却拿他没办法。

    禾小善早晨烙了一盆白面饼,给窦婶端走一些,姐妹三个吃完还剩好几张。

    她用白面饼卷了土豆丝,用饭盒给两个妹妹一人装上两张:“吃的时候,放在炉子边上热一热。别吃凉的,小心坏肚子。”

    两个孩子答应着。

    姐妹三个一起出门,家里两把钥匙,禾小善拿了一把,另外一把给了禾小正,小学放学早一点,禾小正肯定是先回来的那个,她拿着钥匙比禾小良拿着钥匙方便。

    担心禾小正将钥匙弄丢了,禾小善在钥匙上拴了一个长布条,直接挂在了禾小正的脖子上。

    这样就方便多了。

    禾小正解开棉袄领的扣子,将钥匙放在了衣服里。

    这么好看多了,也省的钥匙被剐蹭掉了。

    两个都是懂事的孩子,禾小善不用叮嘱什么。

    姐妹三个分三个方向,留下赛虎看家。

    林副场长早早地来到了林场。

    周朝晖走之前说好了要请两天假,比自己官大的那个走了,自己就是林场说了算的那个。

    这感觉很微妙,也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

    可林副场长没想到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了那个不应该出现的身影,正在烧炉子。

    “周周场长?”

    他说话打了结巴,怀疑自己看错了:“不是说要过两天才回来吗?”

    “婚礼结束了,那边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来了。”

    周朝晖拍拍手上的灰尘,漫不经心的问道:“林副场长今天来的挺早啊。”

    “……家里婆娘今天做饭早,吃完饭我就过来了。”林副场长也没说实话。

    容锦鹤推门进来,看到两位场长都在,揉了一下眼睛,觉得气氛不对劲,借口要上厕所,溜之大吉。

    周朝晖笑笑,泡了两杯茶,他跟林副场长一人一杯。

    林副场长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将茶杯接了过来:“这是,有什么事?”

    “是有点事想跟林副场长说。”

    林副场长心中腹诽周朝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面上却露出和善的笑容:“你也太客气了,周场长,有什么事就直说。”

    “嗯,那我就实话实说,我有个朋友,在肉联厂工作,他们那需要员工,我记得你女儿还没有工作吧,让她过去得了。”

    林副场长心念一动:“什么工作啊?”

    “剔骨工,活有点累,不过肉联厂伙食跟工资都还不错,这你是知道的。”

    ……一个剔骨工,又累又脏的,成天弄得油渍麻花的。

    周场长的嫌弃不由得挂了脸:“对不住啊,周场长,帮不上您的忙了,我闺女现在在供销社工作呢,每天卖卖货,收收钱,工资不比肉联厂的工资少,而且轻巧干净。”

    周朝晖笑笑:“有点可惜了啊,其实本来我也没想找你,是前两天听说你一直在镇上求爷爷告奶奶的托人给你闺女找工作,这才想起这茬,还以为能帮你解决一下困难。”

    林副场长嗤之以鼻:孩子死了你来奶了,早干嘛去了?再说了,谁说的,他什么时候那么低声下气了,那些人嘴上没个把门的,怎么就什么都说呢?

    “你这也不是哪里听来的捕风捉影的流言,我什么时候去拜托人家给我女儿找工作了?这是人家供销社主任,主动提供的工作,说是他们那里缺人,让我女儿顶上。”

    林副场长竭力挽尊:“本来是我不同意我女儿过去的,我想让她在我身边做事,这样我也能照料一下,可供销社主任诚意十足,我也只能让闺女过去了。”

    “是吗?”周朝晖压低了声音说道:“可我怎么听说为了这份工作,你是又请客又送礼的?说的可是有鼻子有眼的,连你酒桌上说了什么话他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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