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顾向淮这是不打算放过他们了？
陈父一咬牙，道：“今日之事作罢，改天我亲自会带子晴登门道歉，听闻顾总也正开拓医药行业，我可以承诺未来两年内，无条件与你合作，利润只拿四成。”
见陈父卑微到连尊严都不要了，想说话的陈子晴在陈父的无声喝令下，不甘心的闭嘴。只是心里愈发疑惑男人的身份，也愈发的妒忌，凭什么宋颜能得到这男人的维护。
“你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看不起我？”顾向淮不再浪费时间，冷声道，“别跟我谈条件，你不够资格。你们得罪我家小朋友，就按照小朋友提的要求做，想从我这入手，那我告诉你，我只看小朋友高不高兴。”
没想到顾向淮会维护她到这种地步，宋颜难以置信地抬头，鼻尖险些蹭上他的下巴，心一慌，急忙撇开。
“宋老师，你说子晴设计你，你有证据吗？”陈父不想得罪顾向淮，但事关女儿声誉，即便付出惨重代价，他也不能按照宋颜说的做。
眼见事态收不住，主任急得擦汗，顾向淮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可他实在不想把这件事闹大，特别是科研人员对学校的重要性，他不敢担保后果。
主任：“顾总，恕我解释一句，学校摄像没有拍摄下事情经过，宋老师……她没有证据。”
陈子晴紧咬唇，眼底有着狠意。她也没预料这事还能阴沟里翻船，不过如主任所说，只要宋颜没证据，就不能拿她怎样！
只要她在学校里，总有一天……
“那三人不是人证？”顾向淮突然说。
主任无语道：“她们是人证，可她们说亲眼看见宋老师……”
“既然是人证，那就是证据。”顾向淮打断他的话，靠在沙发阖起眼，鼻尖里都是小姑娘好闻的气息，使得他冰冷的语气多了些暖意，“你们有改口的机会，也可以继续昧着良心说谎，只是欺负我家小朋友的人……”
他睁眼，把抉择给了怀里的人，“小朋友，打算怎么做？”
能不能别喊小朋友了！
宋颜心里再抗拒，现在也不是计较的时候，她回：“报警。”
“嗯，那就报警。”
角落的三名女生脸色惨白，虽不清楚男人的身份，地位肯定比陈家要高的多……
发觉她们动摇的陈子晴，装着柔弱的样子，暗暗用眼神给她们警告。
三人立即惴惴不安的后退，她们很清楚陈子晴有多虚伪，人前柔弱人后狠毒，要是说出来，恐怕以后会被整死。
可若为陈子晴守住秘密，她们会不会真的进警局？三人心里没底。
将她们小动作尽收眼底的顾向淮，一点不心急，反而慵懒道：“我只给一次机会，数三个数，第一个坦白的人，可以不追究，但另外两个……”
另外两个会怎么样？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来。
这是一场心理战术，谁也不能保证别人都不出声。虽然男人手上没有证据，只要咬死不开口就不能拿她们怎样，可是万一有人背叛呢？先坦白的人相安无事，剩下的岂不是要坐牢……
把赌注放在别人身上，是最不牢靠的。
一时间，三人的关系像是裂了一道缝，互相防备。
顾向淮饶有兴趣地看她们，如同故意踩着猎物的尾巴，却不弄死它，只慢慢把玩，让它在面对天敌的恐惧中，自己把自己吓死。
三人盯着可怕的男人，手心都沁出了汗。
等待的时间越长，她们就越紧张，对其他人的不信任感也就越强。
最后话梗在喉间，心理防线逐渐崩塌……
终于，顾向淮大发慈悲似的开口，“一”字的话音都未落，三人迫不及待的脱口而出——
“是子晴污蔑的宋老师！”
没想到会同时背叛，她们面面相觑，竟都松口气，庆幸自己没有相信对方。
随即，她们生怕落后似的，继续异口同声道：“陈子晴故意在摄像拍摄不到的地方拦住宋老师，还想打她巴掌，结果没打着，便假意摔倒嫁祸，为的是把宋老师赶出a大！”
打小姑娘巴掌？
顾向淮浑身的气息冷下来，双眼隐隐浮现出薄怒的阴影。
“她们胡说！”陈子晴激动的哭起来，“爸，她们冤枉我，你要帮我！”
陈父自然相信女儿，安抚她：“放心，我不会让被人害你。”
“我们没胡说！”
“是陈子晴要我们当人证，冤枉宋老师。”
“爸……”哭哭啼啼的陈子晴，在露出恨意的表情前，扑进了陈父怀里，短暂的调整后，再抬头时，她仿似受了极大的打击，整个人恍惚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她们，“我待你们那么好，为什么要拿脏水泼我……难道你们忘了，是我每个月接济你们，是我出钱给你们买礼物？”
宋颜眉心微动了动，明白她打算把三个女生拉下水了。
这演技，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你是给我们钱，给我们买衣服包包，但这些是你为了收买我们，主动给我们的。”
陈子晴眼泪扑簌簌落下，“我的好心，在你们眼里就是收买？有我的收买证据吗？”
三人语噎。
陈子晴做事很小心，每次找她们做事，都会事先没收手机，不给她们留证据的机会。
可事已至此，她们也不怕鱼死网破。
“主任，还记得去年跟陈子晴有矛盾的两个女生吗？一个偷了陈子晴昂贵的手表，一个妒忌陈子晴而推她下水，真实情况其实是陈子晴策划，不仅如此，她还买了水军在学校论坛大肆宣扬，说她们是小偷和杀人犯，逼得她们不得不退学！”
“没错，那块表没有被偷，是陈子晴藏到她包里，就因为那人喜欢顾诩，另一个也不是妒忌陈子晴，而是陈子晴妒忌她漂亮，又跟顾诩说过话，便想毁了她！”
“更离谱的是，那女生想退学，陈子晴还制造她被人包养的流言，逼得她跪下求她！”
“我们是没有证据，但那块手表还被陈子晴藏着，再不济，就找那两个退学的女生对峙……”
若说其他，陈父肯定不信自己乖巧的女儿会做出那么可怕的事，但陈子晴的手表就一块，是十八岁生日他送的，而昨天他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