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机智的监狱生活(8)
“敢问周老爷,您是如何得知女监有人暗行此事的?”
周县令并没有理会白菜,而是命令衙卫:“来人,将那女监的马杂役给本官押来!”
不多时,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便被衙卫给押跪在公堂之上。
“马杂役,你在北间园子里将本官拦下,说你亲眼所见女监里有人行巫蛊之事!这就是你说的符咒,巫蛊小人!”周县令说到最后气恼的直接从椅子上起来,快步走到马杂役的面前,将那摞搞笑的画纸丢在她面前。
“这……这,我……”马杂役趴在地上惊慌地翻看着那些画纸。
“马杂役,我深知没有得罪您的地方,反而经常帮你做些杂活。做这些不求你感谢我,但也犯不着你要诬告害我!白菜这是哪里得罪你了。”白菜眼睛泛红,片刻眼泪就盈满眼眶。说着还往马杂役那边跪爬了两步。“晚辈若有哪里没做到位的,你大可说出来!用不着这般污蔑我!又或者你对周县令和周围的同僚有什么怨言,拿我做出头椽子替你出气?那也犯不着将当今皇上也牵连进来……”
“不是的!不是……”马杂役惊慌片刻之后,眼神突然凶狠起来。“周老爷,那些东西一定是这小妮子藏起来了!你再派人仔细找找,小的真的看到她画了!”
“来人,你们再去仔细找一遍!”不等周县令发话,彭县丞开口指挥两名衙卫去找。
“马杂役你最好期待那东西有!若是没有!你戏弄本官的事……”周县令俯身盯着马杂役,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
“不敢!小的不敢……”
半盏茶不到,那两名衙卫便跑了回来。
“回,周老爷,小的们仔细翻找,确实没有什么符咒之类的!”
“马杂役,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来人!将这搬弄是非的罪妇给本官打二十大板!”
“周老爷,周老爷,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再也不敢啦……”被衙卫拖着的马杂役连哭带喊的求饶。
“马杂役,挨二十大板只是你戏弄周老爷的罪过!那巫蛊符咒之事也不小!更甚的你还班弄国家君王之事,这事可是大事!弄不好你一家老小都要坐牢……”一旁跪着的白菜小声地跟马杂役说着。
“这你们就不懂了!搞不好当今皇上给她来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呢!”一旁的彭县丞嫌弃地打断无知的白菜。
“啊~大老爷,我冤枉!小的冤枉!”听到彭县丞这般说,那马杂役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并挣脱两名健壮的衙卫爬向周县令。“我是被小人指使的!是她指使我这么做的……”
“周老爷,此事有隐情!请周老爷再细审一番!”彭县丞立刻弯腰低头恭请道。
“周老爷,请您明察!揪出陷害罪女之人!”白菜将脑袋狠狠磕在公堂上的地砖上。
“你个罪妇,赶快通通如实招来!否则本官定不轻饶你!”
“我招!我招!”马杂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连连磕头。
“赶紧给本官说清楚!胆敢戏耍本官!”周县令气急败坏地坐回公堂之上的椅子上。
“是,是那女监的郑袖儿!是她给我了一个信封,让我悄悄放在白菜的牢房里。然后又让我拦下周县令,将白菜画符咒的事告知与你……”
“你最好如实交代!莫要再攀扯别人!你一个三十几岁的大人,如何去听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话!你再敢糊弄本官……”周县令怒将惊堂木重重地拍下去。
“不敢!小的不敢!真是那郑袖儿指使我的!我……”马杂役抹掉脸上的鼻涕和泪水,终是咬咬牙再次开口说道:“小的有个上不得台面的嗜好……就是好赌!在赌坊输了不少钱,赊了赌坊不少银子。也不敢让家里和同僚知道,缺钱缺得厉害!刚好那郑袖儿托我办事,她拿出一个金戒指贿赂我,小的一时就见钱眼开昏了头……”
“来人!将那郑袖儿押上来!”彭县丞招呼衙卫去带郑袖儿。
“慢着!”白菜出口制止。“在那郑袖儿押送公堂之上前,罪女斗胆请周老爷传唤两个人前来!”
“谁?你赶紧说出来,让衙卫一起带过来!”
不多时,郑袖儿便被押送过来。那狭长的小眼朝公堂上一扫,心中便明白一二。来到大堂之上,施施然地跪在地上。
“敢问周大老爷有何事传唤民女!”郑袖儿高抬着下巴,淡然地开口。
“你串通马杂役陷害白菜行巫蛊之事!你可认罪!”
“民女无罪!我不知什么巫蛊之事,也没串通马杂役!谁知道那白菜怎么得罪了马杂役,她们之间的矛盾,我一概不知!”
“你个小贱人!”正低头落泪的马杂役抽吸鼻子,指着地上的画,朝不远处的郑袖儿怒骂道。“你说是万无一失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郑袖儿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画,稍稍露出一丝诧异,但很快便收回表情。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周老爷,没民女什么事的话,就劳烦衙卫送我回牢房吧!”郑袖儿起身要走。
“大胆!本官审案要你来教!你给我跪下!”
郑袖儿随即不情愿地跪回原地。
“周大老爷,前段时日彭县丞说你们衙门审案讲究的是人证物证!你们不能将这条例只用在我身上,她马杂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让她拿出人证物证来,莫要乱攀扯我!”
“你个小东西!就是你给我一个金戒指,让我把东西偷放在白菜牢房里!然后再去告知周老爷的!我就是人证!”马杂役激动地跳起来,奔到郑袖儿面前尖声怒斥道。
“你这人证不算!你先是诬告白菜不成,这会儿又攀扯我来当替死鬼!”郑袖儿悠悠然地抬手擦了擦脸上马杂役喷的唾沫。“你见我先前与白菜有矛盾,故意算计好,若是事情败露,便将我推出去做你的替死鬼!再说,我一个做牢的孤女能有什么金戒指!你把那金戒指拿出来给我瞧瞧!”
“你你……你……啊~我被一小丫头给耍啦!我冤死了!我对不起一家老小……”马杂役急的原地直扯头发挠头皮。不一会儿,头皮便被她自己抓的流出鲜血来,流在痛苦的脸上甚是狰狞。
“既然马杂役拿不出证据来!而且这巫蛊之事本就捕风捉影没个物证!本官就判……”烦躁的周县令迫切地想结束这场人人围观的闹剧。
“周老爷请等等!罪女或许可以拿出证据!证明马杂役的冤屈!”一直冷眼旁观的白菜,开口阻拦周县令。
周县令的惊堂木停在半空,郑袖儿愤恨地扭头瞪白菜,马杂役哀切地望向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