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机智的监狱生活（7）
“青菜姐姐，小猪画我都看五遍了，你给我换个别的吧！”花丫头隔着牢房木栅栏伸着三根小手指，奶声奶气地唤着白菜。
“我们花丫头真聪明！都会数五个数啦！”白菜蹲下来揉捏着花丫头软软的小手。“花丫头这么聪明，青菜姐姐再奖赏你个小玩意！”
“什么！什么！是豆糕吗？我想吃五宝味的！”花丫头高兴地蹦跳着，期间一条亮晶晶的口水跟着甩了出来。
“小馋猫！”白菜笑着，将早就准备好的画画本，木刻宝剑递给花丫头。末了又取来花丫头嘴馋的五宝豆糕。
“谢谢白丫头！多谢白丫头心善，遇见你真是我俩的福气……”赵氏看着自家小孙子开心地抱着一堆小玩意和吃食，止不住地感激白菜。
“赵奶奶不必客气！小孩子开心就好！”
回到自己的牢房，白菜打算再赶工画些有意思的图画。还未将纸张摊平，门外齐刷刷地来了一群衙卫，大脚跺的震天响一字排开站在不同的位置，立刻就将松驰散漫的女囚围的森严压抑。瞧着惊人的架势，素来八卦的女囚们也忍住好奇心，瑟缩地缩回自己的小窝，唯恐不小心触了霉头牵连自己。
待衙卫站定，周县令一身便服不紧不慢地跨进鸦雀无声的女监，彭县丞和师爷紧跟其后。
“老周头，你们这是做什么？没听说今日要提审谁啊……”楚班头一脸疑惑地凑上前去。
彭县丞眼疾手快地快步上前将楚班头拽到一旁。
“给我搜！”周县令伸手指着白菜的牢房，命令道。
三个衙卫冲进白菜的牢房一通翻找。不多时原本还算整洁的牢房被翻的乱七八糟。
“找到了！周老爷！”其中一名衙卫在白菜的一本书籍里翻出一个信封。
衙卫将那个白色的信封双手捧到周县令面前，周县令眉头紧蹙盯了白菜少倾，这才伸手将那信封拿过来，正欲拆开时。
“周县令，请停手！”跪在牢房地上的白菜开口喊道。
“女囚白菜，你可知这是什么？本官今日来所谓何事？坦白从宽，如实招来！”周县令停下手里的动作，威严地质问道。
“罪女或许知道！又或许不知道！”
“那你到底知还是不知！别在这给我绕口令耍嘴皮子！”
“周县令今日亲自来女监，定是极其严重之事！罪女万不敢不庄重！罪女斗胆请周县令身着官服，公堂之上公开审询此事！若是罪女之错，周县令任何刑罚罪女皆认领！若无错，也求个清白！如若不然，这女监牢罪女日后铁定待不下去！定会被人背后戳脊梁骨，唾沫淹死的！届时恐怕也会牵连周县令，让人说了闲话！”
“白菜！”楚班头忍不住担忧地唤了声。
“好！有胆量！那咱就半个时辰后公堂之上见！”周县令双手击掌，大喝一声好，便拂袖离开。
“老彭头，到底啥事？这好好的又出啥幺蛾子嘞！”楚班头扯着彭县丞的衣袖不让走。
“我也不知道！正吃饭的就被周县令给传唤过来！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彭县丞抽回衣袖，快步去追周县令。
“白菜，你干什么事触犯那老周头子啦！你给我说说，我去给你求求情去！”
楚班头既担忧又着急，想要进白菜的牢房里仔细问问，却被门口的衙卫给拦了下来：“楚班头，别为难我们！”
“你们给老娘让开！不得了了！他老周头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楚班头，你先冷静下！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稍后去了公堂之上便清楚！”白菜边安抚楚班头，边换上青灰色的囚服。“等会儿袁杂役可能会来！你帮我拦一拦！咱们先摸清楚是什么事再说！”
偌大的公堂之上，白菜安静地跪在正中央，一旁的衙卫拄着威棍立在两旁。
悄悄环视周围熟悉的事物，白菜不免有些哑然。少时常与杨小栓他们跟着还是捕快队长的袁猛来这里玩耍，新奇地听袁猛讲各种囚犯坏人的故事。想不到此时自己倒成了阶下囚，跪在这里任人宰割。
“威武~”
周县令梳洗过后，身着官服从后堂走出来。两排衙卫立刻捣着威棍整齐地喊着“威武”。
“白菜！”袁猛气喘吁吁地赶来，作势要冲到堂上，还好被楚班头给拦了下来。
白菜扭头冲袁猛摇了摇头。
“女囚白菜！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周县令惊堂木一拍，朝堂下跪着白菜大喝。
白菜恭敬地磕了个头，抬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周县令：“罪女不知所犯何罪！”
“你连所犯何罪都不知！就要求升堂公审，是想戏耍本官吗？”
“罪女恳求周县令公审，就是想理清事情缘由，查清案情来龙去脉！树公堂公正威望，镇杀奸佞小人不法之事，还罪女一个清白！”
“你不知自己所犯何事，却口口声声喊自己冤枉？”
“回周老爷，先前在我居住的牢房里，衙卫搜出一封书信，想必那就是指证罪女的物证！请周老爷在公堂之上打开，罪女和旁听的百姓好知我所犯何事！”
周县令终于将那封白色的信封打开。
“胡闹！简直胡闹！你们敢戏耍本官！”周县令气愤地将那几张轻飘飘的纸丢下公堂。
彭县丞上前一一捡了起来。只见纸上赫然画着胖胖的楚班头躺在躺椅上，龇牙咧嘴地抠鼻屎的模样。不止画的楚班头，还有挤眉弄眼的李玉，血盆大口的孙寡妇，甚至自己扭到腰的窘态也在其中。一向拿捏分寸到位的彭县丞忍不住当场笑出来。
“罪女斗胆！敢问周县令得的什么风声？以什么罪名要审讯罪女？万请周县令告知！”
堂上的周县令轻轻挑眉，这才开口道：“有人控告你行巫蛊之事！作法诅咒本官三代！还做了符咒，要断当今皇运！本官一家老小不妨碍，当今圣上和国家昌顺岂是你小丫头片子沾染败坏的……”
“怎么可能！白菜才不干那事呢！”旁听的袁猛忍不住大吼。
“来人！将扰乱公堂的人给本官赶出去！”周县令气急败坏地指着袁猛命令道。
“周老爷，罪女不曾做那些事，定是有人诬陷与我！恳请周老爷查明罪女冤屈！还罪女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