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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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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初一,是要到族里的长辈处问安的,东方靖一大早去见过东方寅,又到祠堂里上了香,就备了礼出门。

    “少爷,昨儿晚上的事怎么样了,褚管家那妹妹”阿骏一早上就想问这件事来着,奈何东方靖一直不得空,待两人一同出门时他才寻着机会,问了这么一句,正说着迎面遇上了褚南风,阿骏笑着打招呼,反倒是东方靖看都不看褚南风一眼,径直走了过去。

    褚南风保持着微笑的样子,点头示意,又目送东方靖离开,才进去做事。

    “你们俩吵架啦?”阿骏问。

    东方靖不冷不热的回他:“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你去瞧瞧备的礼可都带了么,有没有遗漏。”

    “没吵架,你闹什么脾气,我觉得人褚管家挺好的。”

    “我闹脾气?”东方靖气的浑身打颤,“你可是跟了我十多年的,现在竟也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你知不知道他昨天对我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他一把把我撞开,差点儿害我摔倒,还说了那么让人寒心的话”

    东方靖说的郑重其事,听的人却忍俊不禁,他白了阿骏一眼:“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笑什么。”

    “就这也算事么?”阿骏刚笑开,一时也止不住,眼神口气还带着一丝丝的鄙夷和嘲弄,“要我说,也就是褚管家脾气好,不然早跟你厮闹多少回了,我刚瞧见褚管家脖子上裹着纱布,我记得他昨儿个进你房间前还没有,出来之后就有了,那伤是你弄的吧,他有没有因此对你说过别的什么不中听的话?”

    平日里觉得阿骏粗枝大叶的,没想到还能留意到这些,东方靖心里发恨,嘴上又驳斥不了他,毕竟那是事实。

    “那又怎么了?”东方靖高高在上惯了,就算在阿骏面前也低不下那颗高傲的头。

    “以前是不知道,自从昨晚经历过那些,才发现褚管家当真是不容易,妹妹动不动就寻死觅活,母亲又卧床不起,我昨儿可听底下的人说了,褚管家的母亲卧床多年却没生过褥疮,这说明什么,褚管家悉心照料的缘故呗,久病床前无孝子,像褚管家这样孝顺又重情义的人,现在可不多了,你可得看紧点儿,不然哪天煮熟的鸭子飞了,你哭可都来不及咯。”

    东方靖微微点头,突然又觉得不妥,于是正色道:“谁让你说这么多了,通篇废话,快点收拾出门了,今儿要拜访的地方多了,不当家不知道生活艰难,过个年都不能安生,真他娘的麻烦。”

    阿骏刚要提醒东方靖粗言秽语,没想到撞上东方靖不容置疑的眼神,忙住了嘴,悻悻地跑过去看准备的礼物的事了。

    东方靖第一年掌家,拜访的又都是长辈,所以礼物备了不老少,不过虽说是族系长辈,可都不甚亲近,平日里极少来往,所以有个形式,算是尽到了心意,让人知道这个新的掌家人眼里是有他们的,自然不会计较东方靖略坐坐就走,毕竟坐在一起久了,也无话可说,干坐着喝茶也没什么意思。

    忙活了大半天,才算走了一遍,东方靖坐在车后座上,顿觉疲累,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道:“这些个老东西们,去了他们端架子,不去又少不得计较,往后得想办法改改这个初一拜年的习俗,累且不说,还没什么用处,保不齐他们还会想法设法地要从你身上咬口肉下来。”

    “年初一拜年可是老祖宗留下的,哪能说改就改,”阿骏应和着,又看看时间,“少爷,眼瞧着到晌午了,咱们是回去吃还是在外头吃。”

    “回去吧,”东方靖也就是嘴上说说,发发牢骚罢了,说完了,该行的礼数,该尽的心意,他还是要面面俱到的,每每想到这里,东方靖才意识到自己肩上的担子分量有多重。

    他刚到留芳园,就在窗下的炕上躺着了,以为阿骏仍跟在身后,“去厨房瞧瞧有什么吃的,我这会儿饿的是前胸贴后背的,一点儿也动弹不得了。”

    “你先喝点儿银耳羹垫垫,厨房里我已经安排备了几道你爱吃的菜,这就使他们端过来,”褚南风端了一碗银耳羹进来,放在炕桌上,又扭头吩咐了外头的小厮一声,然后过来在东方靖身边坐下,帮他捶腿揉肩。

    “谁让你进来的,阿骏现在都敢做我的主了,”东方靖听见褚南风的声音,微微睁开了眼,然后又抬起身子,张大了嘴巴。

    褚南风会意,舀了勺银耳羹喂他,“你们去了这大半天,你累他也累,就让他去休息休息吧。”

    “你倒是会收买人心,”东方靖说着,仍不忘张嘴讨食,“他现在张口闭口地都是为你说好话,我看用不了多久,我就成了外人了。”

    “他跟了你那么久,你还信不过他么?”褚南风喂着东方靖还用帕子给他拭着嘴角。

    “我要是连他都信不过,那我这二十多年当真是活的没意思了。”

    “那我呢,你信我吗?”褚南风这句话绵里带针,“你昨天和褚英说的那些,表示你私下查过我的底细了,是不是?”

    “是,”东方靖回答的直截了当,他昨天和褚英说那些就没打算瞒褚南风让阿骏调查他的事,“我家的事你不知道全貌也该了解的七七八八,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也是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深宅后院里的事比起史书上说的后廷里尔虞我诈也不遑多让,我要是连点儿防备心理都没有,就随便让人上了我的床,可不要早死了几百回了。”

    褚南风略含羞涩,微微点头,“那现在呢,你信我吗?”

    “我要是不信你,又怎么会喝下你送进我嘴里的汤羹,”东方靖抓着褚南风拿着汤匙的手,“你要想害我易如反掌,只要在这银耳羹里加上一点儿□□,我立时就会魂归离恨天,你说我信你不信。”

    “我知道了,”褚南风询问的眼神柔软下来,“你既然信我,我就不会辜负你,昨儿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昨晚的那番话,褚英的心思我不是不明白,我虽然不是罪魁祸首,可我也是事情的起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她心里埋怨我,那也是应该的,她受此侮辱,我这个做哥哥的却不能替她讨回公道,说到底是我没用。”

    “放屁,”东方靖声音沉了几分,“什么狗屁起因,难不成正经出个门还要寻些打手护卫跟着?事情的起因是有人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这才是根本原因,你不能拿他怎么样,不代表没人能拿他怎么样,你就擦亮眼睛好好看着,天道不仅可以酬勤,还能主持公道,若天道不公,那我也不介意替天行道。”

    褚南风笑了,“你干嘛为我费心这个?”

    “那你又干嘛为我准备银耳羹,还亲自喂我?”

    “我喜欢。”

    “我也一样。”

    之后的几天,东方靖又到杨县长,莫署长那里拜访,虽然他如今掌了家,身份和地位与先前都有所不同,不过在他们二位面前还是小辈,又是时隔两年回来接管了家里的生意,往后打交道的机会也多,去拜访也是理所应当的。

    唯一让人觉得意外的,是东方靖还去了叶家拜访,往年东方寅也会登门,说到底都是顺平县城的富户,即便是对头,在过年这个节骨眼儿上,谁先登门,就更说明谁的胸襟宽广。

    东方靖不在乎这些虚名,他登门不过是想探探对方的底,他还未曾和金兰馨正式交过手,听的再多,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毫无用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还有商会里的那些老板,他都一一亲自上门,一则是维系关系,二则也好仔细地了解了解对方的为人品性,免得日后打交道有什么棘手的地方不好处理。

    众人见他这般谦虚恭谨,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锦丰酒楼,算是掌握住了那个地段的命脉,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佩服的紧,对东方寅这么快让位也就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了,反倒都羡慕起东方寅来,生了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儿子。

    不过就锦丰酒楼要改成妓院的事,商会里大多数人虽然都义正言辞地说损阴德,伤颜面,可也没人真的敢站出来说话,谁都知道妓院和赌场是暴利行业,当初是东方寅扬言禁止开的,故而大家心里惦记着这块肥肉,却也都不敢张口,怕拂了东方寅的逆鳞,现在他儿子自己要开,谁不捂嘴偷笑,觉得东方靖这事是打了他老子的脸,让人瞧了笑话去。

    东方寅初听说了妓院的事,并不恼火,他不开是觉得这两个行当里面太复杂,水太深,又是有损阴败德的生意,生怕祸及子孙后代,才命令禁止商会里的人开这两宗生意,但是现在自己已然让位,他深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道理,不然既不利于东方靖御下,也有碍父子情分。

    随着日益年老,东方寅愈发心软,回顾往昔,更觉对东方靖亏欠,这算是对他的弥补,更重要的是他相信东方靖,做事有自己的打算,毕竟他是他东方寅的儿子,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根是好根,又怎么会长不成参天大树呢。

    初五这天,褚南风进府里的时候,神情有些异样,被阿骏正好撞见,转头就告诉到了东方靖的耳朵里,很快褚南风就被唤进了留芳园。

    今日难得清闲下来,东方靖正歪在炕上闭目养神,等褚南风进来,他才睁开眼,眼神示意让褚南风也在炕上坐了。

    “我前儿出去拜年,路上碰见一半仙儿,问他学了点儿看相的皮毛,今儿拿你试试手,怎么样?”

    “你竟也信这些无稽之谈么?”褚南风笑说,“难得你有这雅兴,陪你玩一玩也无妨,你且算来。”

    东方靖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然后闭上眼睛掐算了半日,开口说:“你家里出事了。”

    褚南风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你该不会又”

    “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凭的可是真本事,真能耐。”

    “那你再算算我家里出了何事,”褚南风抿嘴轻轻一笑,眉间的愁云惨雾瞬间去了大半。

    “从你这面相上来看,”东方靖凑近了仔细端详着褚南风的面容,“我看此事应出在你妹妹身上,且不是伤及性命的大事,要说具体何事,我功力不够,一时还算不出。”

    “她留书出走了,”褚南风说的从容,可语气里又难掩担忧和不安。

    东方靖了然,温声道:“她既留书,说明无碍,你也不必过分担心,待她想通了,自然会回来的。”

    “我知道,”褚南风点点头,“不过她从未一人漂泊在外,经过那件事后,更是甚少出门,外头人心险恶,我始终难以放心,母亲那边要是问起,我更是不知道该如何答复。”

    “我瞧的出那丫头是个聪明的孩子,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他凑近褚南风,温热的气息喷在褚南风的脸上,“她可是你褚南风的妹妹,就算不十分像,也有七八分相似,你还怕什么呢。”

    褚南风忍着那股瘙痒,也直直地盯着东方靖的眼睛,嘴角轻扬:“对我这么高的评价,还真是受宠若惊,不过有一点你这个大仙儿可是说错了,阿英还比你年长两岁,什么丫头,孩子,这些说法都不合适。”

    东方靖把褚南风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摩挲着,“那又如何?你是我的人,那她也就算是我自家妹子,我会使人去打听她的去向的,你且放宽心。”

    对褚英离家褚南风担心她一个女儿家只身在外多有不便之余,其实还有点儿高兴,至少她有心思出去看看外面的天地,天地之大,山川之远,总能让她再次打开心扉,再次获得新的生命。

    听东方靖说完,又是一阵感动,“谢谢你东方。”

    “既然你要感谢我,不如好好回报我一番,”东方靖说着,手已经探进了褚南风的衣服里,往那最敏感的地方游走。

    褚南风捉住他的手,笑说:“我刚进府里就被你叫过来了,事情都还没做,因私废公的事我可做不来。”

    “什么公啊私啊,还不是由我说了算,”东方靖正热血上脑,哪还管得了这些。

    “你还是再忍一忍吧,”褚南风抽出东方靖的手,下了炕,带着几分戏谑出了屋,留下东方靖一人独自在那里苦笑。

    他喝了口茶,自嘲道:“没想到我也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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