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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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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靖一来不要紧,这下杨县长来了精神,刚才叶云虎一手遮天,他不敢多嘴,现下来个了敢言语的,还不是一场大戏要在这个小书房里开演嘛。

    他马上迎上去,唤了声“靖少爷”,光是这个称呼上的不同,就已经让叶云虎的心里不大痛快了,当然这笔账是要算在东方靖的头上的。

    东方靖浑身上下除了心眼子,还是心眼子,单看叶云虎细微的反应就知道杨县长在往自己身上引雷,心里暗自明白,想着晚点同他算账。

    “靖少爷两年没回顺平,这趟回来可莫要再走了,老爷子没少念叨您呢。”

    也不是第一次和杨县长打照面了,每次见面东方靖总要在心里默念一句“难怪只能是个傀儡县长”,一边腹语,一边回应他:“自然是不走了,先不说我家老爷子已经把家里的生意统统交由我打理,就算是锦丰的那块儿地”

    说着,东方靖还略作停顿,让杨县长心里忐忑一回,“那块儿地,当初是你和叶老爷还有我家老爷子一同商量的,交由你管理,这会儿怎么就越过我家老爷子自作主张给了叶家呢?这也就是让我碰见个正着,我若不来,这顺平的天只怕就要变了,哪里还敢走啊。”

    杨县长这才注意到东方靖左手拇指上佩戴的那枚当家绿扳指,正是东方寅佩戴了这许多年的那一只,这才知道为什么东方靖说话腰杆子这么直了。

    他赶忙鞠了一躬,陪笑道:“靖少爷这话可误会我了,我从未允诺过把那块地交由给叶家啊。”

    “哦?”东方靖从进屋里来就没拿正眼看过叶云虎,他一是想激怒叶云虎,方才杨县长算无形中帮了他的忙,二是也确实没把叶云虎放在眼里,他深知叶云虎就是个绣花枕头一包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足为惧,叶家真正掌家的仍是在背后出谋划策的金兰馨。

    “敢情是有人自说自话啊,”这时他瞟了一眼已经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叶云虎,“那块地,本不是哪一人所有,当然谁也无权把它给谁,若是说到酒楼,我记得酒楼老板还有一个儿子,叫什么卢远的,只要他回来继承,一切还恢复原状,岂不是美事一桩。”

    叶云虎刚还憋着一股怒气,听东方靖如此一说,反倒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还以为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没想到竟是个不知内情的笨蛋。”

    杨县长机敏的眼珠子在二人之间来回转动,“靖少爷,您久未回顺平,实在是有所不知啊,酒楼老板身亡之后,我便派人去唤卢远回来,不成想路上遇见山匪,卢远未能幸免于难,早已客死他乡,这会儿也已成了孤魂野鬼了。”

    “可有人亲眼所见?”东方靖问。

    “这”杨县长迟疑片刻,“虽未有人亲眼所见,不过同行之人皆无活口,传言说,那伙山匪和驻云岭上的那帮草台班子不同,都是杀人越货,亡命天涯的主儿,叫他们碰上,哪里还有活路吆。”

    “既是没有活口,那现在的情况也就是说并没有人直接目击卢远被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我说的没错吧。”

    杨县长咂摸了一会儿,点点头,“是这个说法。”

    东方靖笑笑:“如此,卢远兴许还活着,也未可知。”

    叶云虎横眉竖眼,大喝一声:“荒谬,若是他一日不回来,酒楼便那样空在那里不成?”

    东方靖佯作考虑了一会儿,说:“现在卢远生死未卜,叶少爷觉得让酒楼空置在那里也不合适,不如咱们在此约定个期限,你让我去寻人,若期限到了,我寻不回人来,届时我们再商议酒楼该怎样处置,如何?”

    “三天,”叶云虎斩钉截铁道,“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你若是寻不回人,那酒楼必得处置。”

    说罢,气冲冲地跨步出去了,走到东方靖身边时还刻意撞了他一下,东方靖是打心眼里看不上叶云虎,可他这浑身蛮力确实令人惊叹,这一撞,东方靖感觉肩膀的骨头都要碎了一样,巨痛难当,碍于杨县长在,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强忍着。

    杨县长见东方靖随口几句就把叶云虎给打发走了,心里不由得对东方靖又敬又怕,而叶云虎显然是在这件事里落了下风而不自知,确实不是东方靖的对手,难怪东方寅那个老头子这么放心地把家里的生意交由东方靖负责。

    叶云虎本想当即就酒楼的归属做出决断,而东方靖则提议先寻酒楼少爷,叶云虎不仅同意给东方靖时间,还没有趁机给自己挣到半点儿好处,像是全凭东方靖作主了一般,可不是落了下风,任人拿捏了嘛,杨县长看得出来,金兰馨当然也看得出来,没听叶云虎说完就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通,后来想想,这件事或许对自己有利也未可知,就把叶云虎遣退了出去,搁心里暗暗盘算了一回。

    东方靖走到窗边拿起桌上的茶具,细细观摩,杨县长就在一侧伸着手,像是怕东方靖一个手滑,打碎一只似的,那就是在他心口上扎刀子了。

    “杨县长,你可知我昨儿刚回来时在城门口那里听了怎样关于你的话,都是在编排你的,”东方靖一边说,一边在两只手里倒腾那只杯子,“我为了你的颜面,将那人责罚了一回,并杀鸡儆猴,可谓对你用心良苦,我想你应该是听说了的,可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刚才想借叶云虎的手压制我一回,你这点小心思,当真是用错了地方。”

    城门口的事杨县长早有耳闻,管家报给他知道的时候,还笑得满脸得意,说是有人为杨县长打抱不平了,杨县长不过冷笑,说是借自己的名头给他自己立威罢了。

    他也是因为这件事,心里有点儿过不去,才有了刚才那番场景,没想到这点小心思没能瞒过东方靖,而叶云虎那个莽夫更是个没头脑的家伙,竟被东方靖压制的死死的,一点儿反击的能力都没有,眼下刚打发了叶云虎,东方靖这就要收拾自己了。

    他赶忙半装糊涂,半告饶道:“这里面怕是有误会,靖少爷在城门口的事我早已听闻,还吩咐管家准备厚礼去府上致谢呢,哪里敢对您耍小心思呢?咱们两家向来交好,谁对谁又不是知根知底的呢,若真生出误会,也是我年纪大了,糊涂了的缘故,说话间有些个错处,还望靖少爷多多包涵才是啊。”

    东方靖对这类解释再熟悉不过,想着要不是杨县长平庸,他们行事也不能这么无所顾忌,所谓福祸相依,大抵就是这样。

    “杨县长要是觉得年纪大了,诸事都力不从心,这个好办,换个县长也就是了,既然是为顺平出份力,我很愿意帮忙物色合适的人选。”

    “这这”杨县长瞬间冷汗直冒,几次想翘起倔强唇角,都以失败告终,“靖少爷说笑了,说笑了。”

    东方靖没理他,含着三分讥笑拿着那只茶杯,慢悠悠地踱了出去,杨县长就毕恭毕敬地跟在身后。

    他走到楼梯处,本想把那只杯子丢下去,算是警醒杨县长一番,谁知道从旋转楼梯处爬上来一个娃娃,他原本即将松开的手,又握紧了,他睨了一眼杨县长,走到孩子跟前,蹲下来,把杯子塞到他手里,又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才下了楼梯。

    杨县长忙把孩子抱在了怀里,想把茶杯从孩子的手里拿过来,没想到孩子正玩的开心,不舍得松手,杨县长也就任他去了,然后在孩子脸上狠亲了一口。

    杨县长的夫人,李氏走过来挽着杨县长的胳膊,轻声问:“没事吧?”

    “没事,”杨县长暗暗叹口气,没觉得背后已冒出一阵冷汗,心里道:“他可比他老子难对付的多,也狠毒的多啊。”

    东方靖出门后才揉了揉吃痛的肩膀,阿骏见东方靖神色有异忙上前询问。

    “要是我不说,你绝对想不到我这伤是怎么来的,”看着阿骏云里雾里的神情,东方靖又忍不住好笑,要让阿骏这个死脑筋猜,他估计又要薅一把自己的头发,而且也不见得有什么成果,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东方靖也是为了阿骏能保住他那一头乌黑的头发,才忙和他说:“叶家的那头野驴撞的,我真好奇,他是吃什么长大的,整个身子像堵墙似的”

    他还在吐槽,阿骏已要走开去,那神色情形绝对是拼命的架势,眼睛红红的,杀气腾腾,如果要说阿骏有什么能使之拼命的存在,那肯定是东方靖。

    东方靖眼疾手快,早拉住了他的胳膊,他吃痛的一边皱眉一边道:“他没有脑子,你也没有脑子吗?放心,你家少爷我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儿,他今儿伤了我的肩,改日我就去伤他的心。”

    阿骏一看自己让东方靖牵扯到痛处,一脸知错的表情,“少爷,对不起。”

    “我逗你呢,我伤的是左肩,下回不许莽撞了,”东方靖坐上车,“回去让褚南风过来给我上药。”

    “知道了,少爷,”阿骏坐在副驾驶处答应着。

    褚南风这会儿正在留芳园里差人清理大丽花的残叶,见东方靖回来,赶忙上前问候。

    东方靖冷声道:“正好你在,也省了阿骏跑一回腿。”

    “少爷找我是有什么吩咐?”

    “我左肩被头野驴撞伤了,你来给我擦药,”东方靖说着,直直地往卧房走。

    阿骏则去找到消肿祛瘀的药来交给褚南风。

    褚南风随即进去东方靖的卧房,东方靖已准备好宽衣解带了,只见他站在床前,伸开双臂,闭着双眼,一看就是被伺候惯了的富家少爷。

    褚南风向来只管外头的事,房内伺候的事从未有过,看了半日也没明白东方靖这是何意,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唤了声:“少爷?”

    “愣着干嘛,过来帮我宽衣啊,穿着衣服怎么上药,”东方靖一直闭着眼睛,口气仍是不容置疑的强势。

    听见如此说,褚南风这才放下药瓶,上前去帮东方靖宽衣解带,不过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所以手法生疏,一个纽扣要解上许久,才解的开。

    “笨手笨脚的,”东方靖嘴里骂着,心里却有点儿美美的。

    自打东方靖回来,屋子里的地龙就烧起来了,所以脱至中衣,仍不觉得冷,褚南风手上停了,要给东方靖上药。

    “不是还有一件吗?”东方靖眯着眼睛瞧褚南风。

    “少爷,小人的手凉,怕给少爷染上寒气。”

    东方靖拉过褚南风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这样暖一会儿不就好了。”

    “少爷,使不得,”褚南风拒绝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东方靖力气比他大的多,尽管肩膀有伤,仍能把褚南风钳制的死死地。

    “这不就好了?”东方靖缓缓松开褚南风的手,示意他把自己的中衣脱掉。

    褚南风这才褪去东方靖的中衣,待他趴到炕上,才帮他上起药来,叶云虎那一撞确实用力,东方靖的肩膀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

    褚南风轻轻地给东方靖上药,注意到他身上竟有不同大小的刀伤伤口,看样子都是旧伤,只是一个富家少爷,身上带有这样的伤口,着实奇怪。

    东方靖安生地趴着,悠悠地问道:“你不想知道这些刀伤是怎么来的吗?”

    “这不是小人该过问的,”褚南风答道。

    “你倒是谨慎,”东方靖扭过头来盯着他说,又缓缓地靠近他,逼视着他的眼睛,“这些伤口都是我自己弄的。”

    他说着还露出一抹森然的笑,那洁白的牙,此刻落在褚南风眼里也变得阴冷可怕,他稳住自己的心神,让上药的手一如刚才般稳健,他相信东方靖说的。

    “我这个人一旦对什么东西执着起来,到底都会做出什么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你的尾巴最好藏严实点儿,别被我发现,也离别人都远一点儿,这是我的提醒,也是我的警告。”

    褚南风是个极聪明的人,却对东方靖的话一知半解,他拉开和东方靖的距离,道:“少爷,药上好了。”

    正待他起身,准备帮东方靖穿衣,东方靖一把将他扑倒在床上,欺身上去,俯视着褚南风,“若是你不明白我刚才讲的,我现在就清楚地告诉你。”

    说完低头咬在褚南风的耳朵上,瞬间就见了血,褚南风吃痛地推搡着东方靖,心里的冷静竟多过慌张,这下子他才知道东方靖那番话里的意思,他已然把自己当成是他的了,东西也好,人也罢。

    东方靖舐掉褚南风耳朵上的血渍,任那股腥甜的血腥味充斥在口腔内,他压低了声音:“你一定要记住我刚才的话。”

    这声音这么近,却又那么远,近的像是自己的心声,远的又像来自于深夜里最黑暗的角落,如同来自无间地狱的声音,毛骨悚然之余,褚南风又有点儿期待,期待着东方靖把他一同拖进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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