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得偿所愿
汐和依旧沉睡。
聂丞微微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伸手抚着她的唇,有些羞赧地说:“抱歉,应该征得你同意的,但是,我要先唤醒你……”
然后,他再次贴近,这次相接的是两人的唇。
这是聂丞和汐和的第三次接吻。不同少年时的懵懂,此刻聂丞的吻沾染着欲念。
他以唇摩挲着汐和的唇,然后小心地将汐和的唇启开。他是如此小心,生怕惊醒了沉睡的少女,但又希冀能以吻唤醒她。
聂丞含住汐和的唇瓣,那唇瓣有些冰凉,不似以前的暖。他便轻轻裹着,直到那唇瓣有了些微温度。接着,他以舌舐着她的皓齿。不同于唇的软,牙齿的硬滑让他有些犹豫和忐忑。他感觉自己的心就要从自己的口中,跳脱进汐和的唇齿间。最终,他还是抵开了她的齿。舌尖碰触舌尖,柔软抵着柔软。聂丞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化成了一捧温泉,柔软温暖,可以沉溺一切。
然后,他咬破自己的舌尖,舌尖的刺痛,让他有种奇妙的悸动,接着他将血喂给汐和。借着喂血,他仿佛给自己找到了借口,便肆无忌惮地蹂躏着汐和的唇舌。直到那冰冷的的唇开始有了血色和温度。
“哬——”随着一声长长的喘息,一缕冰冷的气从汐和口中渡给聂丞。
聂丞似从梦中惊醒,他满面赤红,猝然离开。
就在他离开的刹那,汐和睁开了眼。
“为什么不继续?”她冷凉的声音里带着点好奇。
“我……我不是轻薄你,我只是……”聂丞仿佛从未当过巧舌如簧的海市主,惊慌失措,张口结舌。
“继续。”汐和伸出修长的手臂,柔弱无力地搭上聂丞的肩,毫无意识地诱惑着聂丞。
聂丞眼神恍惚,如同真的被诱惑了般,顺着那无力手臂地攀附俯身,再次吻上汐和。
刚刚苏醒的汐和没有半分力气,任由聂丞吸吮着她的唇,她的舌,她的氧气和喘息。很快,窒息感传来,汐和的脸颊酡红,仿佛下一刻她就要再次昏厥。聂丞放开相接的唇,唇齿相间一线,待汐和喘上了那口气,再次封口。
缠绵辗转。
聂丞的双手围在汐和头两侧,支持着自己的身体不压住汐和,也勉强支撑着自己的一丝理智。
突然,聂丞抬头,又低头,以额抵住汐和的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手却颤抖着不停地摩挲着汐和的脸颊,贪恋地感受着她已经变得温润的肌肤。
待到他气息终于平稳,聂丞缓缓睁开眼,看向汐和,沙哑着嗓音说:“汐和,你愿不愿和我结为夫妻?”
“为什么?”汐和的气息并不稳,但比之前有了点力气。
聂丞松开手,小心地把汐和抱到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窝处:“……这样,我们就可以通过双修来修复你的身体,甚至可以助你练成金身。”
“不用结为夫妻也可以双修。”
聂丞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还是温柔地抱着汐和,柔声地劝说:“结为夫妻,就是昭告天地,我们双修也是顺应天地秩序。”
“我是太岁,管它天地秩序。”汐和微微挣扎,离开聂丞的怀抱,与聂丞对视。
“汐和,我想让你只属于我。”聂丞看着汐和彻底不伪装的带着冷漠的眼眸,也只能说出心里话。
“我是太岁……”汐和抚摸聂丞白皙到有些透明的脸,“注定灭世的太岁,不懂情爱的太岁,不能给你半分回应的太岁。何必呢?”
“因为我爱你呀。”聂丞笑了,他捧着汐和的脸,在她额头眼睛脸颊落下无数的吻,“你不懂情爱,但你知道自私、嫉妒、怨恨、愤怒、痛苦、杀戮,而这些都是我看到那四个杂碎时的感受,这些就是我爱你的证据。我自私,我想要独占你。我只要一想到你会被别人拥有,我就会因为嫉妒而怨恨愤怒,痛苦到想要杀戮。”
“我好像懂了。好,我们结婚。”汐和点头。
聂丞抱住汐和,微微发抖,小心地笑着,带着泪水。
聂丞抱着汐和,给她看开满归墟之境永不凋零的向日葵,又给她穿戴好婚服,描画妆容。
许是怕这归墟之境太冷清,他甚至用司命之笔画了宾客司仪。让这些人吹吹打打,他几乎把人间结婚的那一套全搬了过来。
霎时间,沉寂的归墟之境热闹非凡,只是这种热闹太短暂。
“一拜天地……”礼官的话还未说完,人就化成一缕烟尘消散于空中。所有的宾客也跟着消散了,然后是装点宫殿的饰物,就连他们身上的礼服,也退色变成了常服。只有向日葵还在盛放。
聂丞的法力终是维持不了这场婚礼。
聂丞慌忙抓紧手中的喜绸,努力维持着,不让它消失。
“还要继续吗?”汐和盖着红盖头,这也是仅存的没有消失的东西。
“当然。二拜高堂。”聂丞收回喜绸,伸手牵着汐和的手,自己当起礼官,领着汐和对着先代月尊的元神俯身下拜。
“夫妻对拜。”他又牵着汐和,面对面拜了三拜。
“礼成。”聂丞轻声地说完,将汐和揽入怀里,久久地抱着,感受那拥有一切的幸福。
“汐和,你是我的了。”
“嗯,你是不是也只属于我了?”
“是的,我也是你的了。”聂丞抱起汐和,在她耳边轻声说着,“送入洞房。”
“双修?”
“不急。”聂丞笑了,用额顶了顶汐和的头,“还要掀盖头,喝交杯酒呢。”
红色盖头遮住汐和的眼,让她看不真切,但从额头传来的温度,她知道聂丞此刻的雀跃。于是,汐和也就不再说什么,任由聂丞主导一切。
掀了盖头,汐和看见聂丞眼里闪着的惊艳和惊喜,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的妆容都是他花的,盖头也是他给盖上的,两人不相见也不到一个时辰。
“来,交杯酒。”聂丞将酒盏放到汐和手中。汐和从善如流,一饮而尽。
酒杯还未放下,汐和身子一轻,又被聂丞抱了起来。许是酒力上来,汐和觉得脸有些热。而聂丞似乎比她更热。
红晕布满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就连他的眼角也隐隐透着红。
聂丞紧紧抱着汐和,将头埋入汐和的颈间,吻着汐和细白的脖项,“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得偿所愿,此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