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生气中的冷暴力
晌午，小四和兰兰最先来到餐厅，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开始打起游戏。吕委和刘亓纷纷换好衣服出来，只见到小四和兰兰正玩得紧张。
“你上左边，往左走，左，左边。”小四指挥着兰兰。
“急什么，呀！都怪你。不然我不会死。”兰兰气愤道。
“你那么菜，老让我带你，没你我都能打钻石3了。”小四仍然低头打游戏。
“切，明明是你非要带我的。”
“大姐，你才白银4，你知足吧！”
兰兰挥手要打小四，小四一个闪躲，兰兰气愤的说：“叫谁大姐呢，你大叔。”
“我错了，好吧，我错了！”
“他俩呢？”
“还没来呢！”
“昨晚上都那样了，人家小两口总得你侬我侬一阵吧？”小四继续打游戏，无心地说。
“胡说什么呢！白珞灵就不是那样的人。”刘亓有些不爽。
“七哥说得对，石湛哥也不是那种人！哼，嘴巴没个把门的。”兰兰不爽的踢了小四一脚。
小四被两人突如其来的发飙吓了一跳，不敢多说什么。此时，白珞灵拎着大包小包、施湛抱着小葵走进了餐厅。
“灵姐，你儿子都这么大了？那……施总知道吗？”兰兰第一个跑过来，戏谑地说。
“小葵，叫阿姨。”白珞灵好心提醒道。
“阿姨……好！”
“我是姐姐。”兰兰噘嘴，一肚子不乐意。
“你都快跟公园里的大妈一样了。”
小四偷笑着关掉游戏上前，看着兰兰撅着嘴，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嘴巴说：“瞎说什么呢！这是肖瑶姐的儿子，你忘啦？”
“我又没见过！”兰兰反驳着。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吕委问道。
“瑶瑶去面试了，就把他交给我了。”白珞灵说道，从施湛怀里接过小葵，“哥哥要上班，咱们到里面玩。”说罢，瞪了一眼施湛，冷着脸走进办公室。施湛很尴尬的站在原地，吕委看到这一切，挑了下眉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家都就位吧。”
大家纷纷走到岗位上，兰兰拿出菜单小黑板摆到店门口，回到前台。
小葵不停地在办公室里哭，白珞灵实在没招了，向外喊道：“小四，让施湛来哄一下小孩。”
施湛来到办公室，白珞灵也不说话，留下他一个人哄孩子，直到小葵睡着，施湛迟迟不愿离开，想等白珞灵回来道歉。
过了一会儿，施湛从办公室出来，与白珞灵打了个照面。白珞灵权当没看见他，面无表情的走进了洗手间。
施湛僵硬地站在原地，直到白珞灵走出来，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好像是见到陌生人一般，从他身边走过。施湛拦在白珞灵面前问：“你……你……还生气？对……对不起！”
“知道了。去干活吧！”白珞灵转身走进办公室。“咔哒”关上了门。
施湛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走回操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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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卓和小赵来到餐厅，直径走到办公室门口，丁卓翘起的手，迟迟敲不下去。“哐哐哐”，小赵敲了三声。“啧啧啧，瞧你那出息。”小赵小声的抱怨。
“终于肯见我了？”白珞灵开门见到来人，开心得笑了起来，这是不是说明她们俩已经冰释前嫌，可以继续做朋友了？
“我们这次是来调查的。”丁卓冷冷说了一句，在沙发上坐下，见到小葵在睡觉不禁问道，“他怎么在你这？”
“肖瑶去面试了。出什么事了么？”白珞灵见丁卓还是不给自己好脸色，有些失望。
“白老板，我们就是做个正常讯问。”小赵补充道。
“马上要来客人了，你要告诉我什么事，我再去叫。”
“昨晚上蒯艺和同事有来你这里聚餐，对吗？”小赵问道。
“对。大概6点半左右来的。”
“都有谁？”
“我不知道，一直没出去。”
“你一直没出去？”丁卓抬眼问。
“对呀，昨晚不忙，我就一直待在办公室里。”
“把相关人员一个一个地叫过来吧。”小赵莞尔，见白珞灵出去，斜眼看了看丁卓，坐在他身边说，“人家都对你笑了，你就不能给个好脸？”
“你知道什么！”丁卓想起刚才白珞灵的样子，便有些生气，看来自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别人都能从朋友变成恋人，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行不通呢？
白珞灵带着兰兰进来。“白老板，你也先在外面等着，她出去再让下一个进来。”小赵嘱咐道。
“好。”白珞灵思忖着，再次嘱咐道，“孩子要是醒了，就叫我一声。”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处理。”小赵安慰道，关上了门。
大家纷纷聚集到办公室附近。
“到底出什么事了？”吕委问道。
“刚才问我关于施总聚餐的事。”
“会不会杀人了？”小四夸张的挑着眉，兴奋地问，“老大，你觉得会是谁杀人？”
“别一副幸灾乐祸样子，小心说错话，把你给抓了。”刘亓吓唬道。
“抓我干嘛？我又没犯事儿。”小四有些不悦，自己胡思乱想一下都不行吗？
白珞灵在一旁笑了起来，这在施湛的眼里，她的笑容并没有让她脱去兔子的样貌，她完全不与自己做任何的眼神交流，变得非常陌生。
没一会儿，兰兰走出来，吕委走了进去。
“问的啥？”小四问。
“就是昨晚上广告公司聚会的事情。”兰兰说道。
“出啥事了？”小四实在忍不住好奇。
“我没敢问。”兰兰苦笑道。
施湛是最后一个被讯问的对象，如果是平常，白珞灵一定陪着他一起，可今天，她无动于衷，施湛站在门口看着白珞灵不理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他一个人不行。”吕委拉着白珞灵走到一旁，小声地说。
“你怎么知道他不行？我们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不照样要自己应付么？”白珞灵真不明白，为什么吕委这么在意施湛，这应该算是保护过度吧？
“你好，请坐。”小赵笑着说。
施湛看着对面的两只黑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
“昨天t-pank广告公司的人来聚餐，你看到照片上的着两个人关系怎么样？”小赵问道。
丁卓拿着笔记本记录，见对方迟迟不肯回答，再次发问：“你到底有没有看到？”
“我……我……做……做饭……没注意。”施湛紧张的样子，让两个警察非常怀疑。
吕委迅速开门进来，用抱歉地语气说道：“两位警官，他有孤独症，见到外人不敢说话。”
丁卓皱眉，盯着施湛许久，心里开始耻笑起了自己几天前的醋劲。难怪白珞灵让他住在自己家，他这样估计在外面生活不了。
“咱们走吧。”小赵站起来，对丁卓说道。
“你在外面等我，我想再跟他了解一下情况。”丁卓指着吕委说。
大家已经开始做起了准备工作，施湛出门没有看到期待白珞灵紧张的样子，有些失望，他走到白珞灵身边，说：“灵灵，我……”
白珞灵像是没听到一样，转身不与他沟通。
“白老板，他有孤独症？”小赵前来确认。
“是，不太严重。”
“那你还不理他？”
“我在生他的气。”白珞灵不爽地说。
小赵嘟起嘴唇，像是了解到什么一样，意味深长地点着头。丁卓走出办公室，叫上小赵一起离开，白珞灵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真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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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们陆续进店，操作台内紧张的忙碌起来。施湛烧菜时，发着呆，被旁边看不下去的刘亓叫了声：“石湛，锅！”
施湛回神，重重叹了口气：“唉……还好。”
“小湛，出什么事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下？”吕委关心地问道。
“没……没事。”
看见白珞灵走出来帮忙，施湛时不时的偷瞄她，可她像是根本没看见施湛一样，到操作台前，报菜单、忙碌着。施湛递给白珞灵餐点，白珞灵不仅不接，完全当他是空气。
随着客人慢慢走光了，白珞灵冷淡的对大家们说了句：“辛苦大家了！”便像平常一样回办公室了。可在施湛眼里，不一样了，白珞灵不见了，只留下自己一个人身处这个动物世界，兔子今天对自己完全没有好感，兔子厌恶自己。
看着湛暗自伤神的状态，吕委搂住他的肩膀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施湛摇头。
吕委想起昨晚他拥抱白珞灵，挑眉笑说：“哦！抱都抱了，现在怕了？”
施湛吃惊地望着吕委，瞬间害羞的脸红。
“小湛，你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什么？”
“我说过，做任何事都不要后悔。如果做错了，就想办法补救。”
“怎么……补救？”
“多说点好听的话哄哄她。等会儿把这个端进去，就说你专门做的。”吕委递给施湛一块蛋糕。
“这是七哥……做……做的。”施湛摇头道，“灵灵……不会相信的。”
“他今天就做了这一个，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白珞灵是不会知道的。”吕委好笑地说。
施湛猛地点头，感激的看着吕委：“谢谢……大委哥。”
吕委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生气地说：“臭小子，都说了几遍了，叫大哥。”
“大……大哥！谢谢……大哥。”施湛笑得很甜，改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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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指在中午2：40，白珞灵在电脑前查看租房信息，并记录房东信息。小葵已经睡醒了，在一旁玩玩具。施湛端着甜点进来，白珞灵抬眼看了一下，继续忙自己的。
小葵跑到施湛的身边：“哥哥。”
施湛笑着牵起小葵的手，来到办公桌前，放下甜点，说：“我特地……做的。”
“小葵，饿不饿？蛋糕给你吃，好不好？”白珞灵没理会他，温柔的对小葵说，将他抱起来，一口一口喂着他。
“你别……不理我。”施湛可怜巴巴的说，“对不起。”
“没关系，出去吧。”白珞灵冷冷地说。
施湛看向白珞灵的小本子，上面正记着小区名字、地址和电话。
“你……你……你要赶我走？”
“出去吧。”
施湛低着头一步步挪出了门外。
过了一会吕委生气的推门进来，把围裙摔在身边，解下围裙坐到了沙发上问：“你想干嘛？”
“我怎么了？”白珞灵奇怪的看向他。
“你说呢？你还要把小湛赶出去吗？”
“没有啊。”
“那你找什么宿舍？”
“当然是为了以后多招人的时候，当宿舍了。”
“我信吗？咱们开业不到一个月，你就扩招？”
“好吧，他现在住我家确实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他一个人能住外面吗？”
“大哥，我一个女人和男人居住在一个屋檐下，合适吗？”
“那你也不能这个态度啊！好像小湛欠你几百万一样！”吕委顿了一下，觉得有些道理。
“那我应该怎么对小湛？”
“他不就是抱了一下你嘛！你至于吗？”
“至于，你怎么不说他还……”白珞灵赶紧收住要喷口而出的话。
“他怎么你了？”吕委挑眉问。
“你管那么多干嘛？”
“他是我弟，我当然要管。”吕委激动的站起来，走到白珞灵面前吼着。
“你俩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白珞灵有些惊讶。
“你管不着。”
“那你也管不着我啊！”
“我管不着你，可是也不能见你伤害那小子吧！”
“天地良心啊！我生气都不行啊？”
“生气可以，你不能对他冷暴力！”
“难道我生气也要笑嘻嘻的吗？我就不能正常的生气吗？”
“实话实说，真没多大事，何必呢！”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能理解我吗？你知道我的痛苦吗？你能站在我的角度跟我共情吗？”
“行，你生你的气，别怪我没提醒你，小湛什么情况，你比谁都清楚，这段时间，我们这帮人没少出力帮他，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好转，你别一棒子给他打回形。”
“怎么会，他哪有这么脆弱？”白珞灵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他要是不脆弱，怎么可能会得病？”吕委见到更加气愤，“你今天都不理他，怎么会知道他什么样？他今天一直魂不守舍，见谁都不敢说话，那两个警察差点以为他是嫌疑犯了。”
“不至于吧！”白珞灵有些被吓到。
“你要不要现在去看看他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不理人也是冷暴力？你再这样别怪我们都对你冷暴力！”吕委越说越气，摔门而走。
白珞灵脑袋“嗡”地一声，她用力敲了一下额头，懊悔道：“天哪！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