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场精心的策划
在酒店的套房里，施泽宿醉醒来，揉着太阳穴，走到厨房，给自己倒杯水清醒一下。小艺从卧室出来，从后面搂住施泽的腰，一脸幸福的依靠着，轻声唤道：“施总，你怎么……”
施泽被这个举动吓到，没等她说完，赶紧扒开对方的手臂看清对方的脸，上下打量了一番，女人算是一个标致的美人，裹着浴巾下的身材，玲珑有致，可他现在根本没兴趣。
“你谁啊？”施泽皱眉问道，昨晚的酒不至于让他喝醉，怎么他一点都不记得？自从那次跑到白珞灵餐厅发脾气，回家后便有些后悔，林苏娆已经回来了，就算她多看不上自己，也要在她面前好好表现，不能浪费那么多年的成果。
于是施泽在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严以修身，各种酒局、派对都不参加，每天下班后，先去林家报到，带着林苏娆吃饭、看电影、溜冰、划水、桌游……他让杨子凡收集来的所有小女孩喜欢的约会形式，都想办法一一实现。
他能明显感觉到林苏娆这段时间非常幸福，已经很久没有提过施湛了。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和别的女人睡了一晚，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要付之东流？
“施总，我是策划部的蒯艺，您忘了？昨晚咱们喝酒……”小艺像是被冷水从头浇到尾，有些失望，极力说着昨晚的事，想要对方想起。
“你走吧！”施泽紧皱眉，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明明带了秘书在身边，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杨子凡昨晚到底在干嘛？
小艺“哼”了一声，坐在了客厅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冷笑道：“施总，玩完了就想踹开我啊？”
施泽邪魅一笑，坐在沙发的另一边，问：“想要什么？”
“简单，我只想做你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我有未婚妻。”
“我知道！”
“你知道她什么背景吗？”施泽连续发问。
“听说过，林氏集团的千金，那又怎样？”
“你知道我要什么吗？”施泽有些无语，如果自己没记错，他的员工里除了老苗家庭背景好一点，其他人都来自普通家庭，她这是哪来的自信？
“我知道我能给你什么？”小艺自信的说。
“你能给什么？”施泽厌笑道。
“信赖、忠诚、刺激，看你想要什么了！”小艺自信到，富家千金没办法给的，自己都能付出。
“怎么办，你给的这些，我一点也不稀罕。”施泽邪笑道，“你太高看自己了。想要成为我的女朋友，你不行。”
小艺微微一怔，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施泽靠近小艺，轻声说：“杀人放火，你敢吗？”
小艺被下了一激灵，说：“我可以为你做别的，但不能涉及法律。”
“哼，什么都不敢，还在这大言不惭。”施泽厌笑，说罢，他往卫生间走去，撂下一句，“你马上去人事报到。”
“那就别怪我不义。”小艺握紧拳头，强忍着眼泪别流出来，没想到施总会这样毫不留情地拒绝自己，好在她已经想好退路，便走进卧室穿好衣服，摔门而走。
施泽出来，翻出手机。
“杨子凡，你昨晚死哪去了？”施泽怒吼道。
“我……”
“现在立刻过来接我。”施泽将手机扔到床上。
“哐哐哐”，一小时后，杨秘书终于赶到酒店，敲响了施泽房间。
“你打算让我等多久？”施泽一脸埋怨，见杨秘书头发后侧有些翘起，衣冠不整的样子，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你干嘛去了？”
“我被灌多了。”杨秘书被施泽的电话吵醒，发现自己身边睡着夏炎和仔仔，顾不上收拾，赶紧来接他。
“赶紧洗洗，臭死了。”施泽闻了闻他身上的酒气，将他推进洗手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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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医院妇科诊室里，“你好，我是来取证的。”小艺对医生说。
“取证？”医生惊讶地问。
“我被……我遇到坏人了，来取证，交给警方。”
“可怜的孩子，到里面躺下，”医生露出怜悯的神情，等小艺躺好后，又说，“来，把腿翘起来，别怕，放松。”
小艺从诊室出来，在候诊室等了片晌，拿到化验单后，不觉嘴角上扬，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你好，这里是110接警平台。”一个女警的声音传来。
“你好，我要报警……”小艺有些哭腔说着。
小艺来到公安局刑警队，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办案刑警。“他是我的领导，我当时拒绝了，可他还是把我强行带去了酒店里。呜呜呜！”小艺伤心的哭着。
“你有什么证据吗？”两个刑警坐在小艺的对面，一个记录，一个询问。
“我去医院里取证了，还偷偷拿了他的头发。”小艺说罢，将纸里包着的几根头发和化验结果递交给办案刑警。
“你们是几点钟的ktv的？都有那些人，当时是什么情况？”接到证物，两个刑警面面相觑，一人将头发放进证物袋，又详细问了案子的细节。
“大概晚上8点多到的，我们策划部的同事都在，施总很晚才到的，我们总监打了好几次电话，施总开始不喝酒，后来可能也是高兴了，就找我们几个女生一起喝，喝酒的时候他就动手动脚的，后来他喝多了，就一直拉着我不松手。我当时也有点醉，感觉脚在飘。我怀疑他下药了。”小艺仔细回想着当晚的情节。
“这样，我们让法医先给你做个检查。”
刑警叫来法医，帮小艺抽血后，又说：“蒯女士，你说的我们已经详细记录了，我们会进行详细调查，你先回去等消息。”
“好的。”小艺语带哭腔，伤心地走出刑警队，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做戏就要做全套。”小艺心里暗自说着，直到她回到家，才展露笑容。
“这是不是准备的太全了？对方是施氏集团的总经理，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啊？”一名接警民警有些怀疑蒯艺。
“现在女孩的防范意识加强是好事，咱们不能让任何一个犯罪分子逍遥法外。”另一个刑警拍了拍同事的肩。
“瞎聊什么！案子办完了？欠抽了是不是？”丁卓站在两人背后，一脸黑线的看着两人。
“丁队。”接警刑警将口供与证据递交丁卓，说道，“受害人叫蒯艺，25岁，在施氏集团旗下的t-pank广告公司做策划，昨晚上公司聚餐，晚上又去了ktv唱歌，怀疑自己被下了药，被他们总经理施泽强行带去酒店开房。这是她送来的取样报告和施泽的头发。”
施泽？这不是白珞灵的前上司？丁卓心想，白珞灵，你宁愿暗恋这么个渣男，也不同意和我在一起？“法医鉴定了没？”丁卓问道。
“老大，法医才拿走血样。”
“结果出来第一时间通知我。”丁卓拍了拍对方，继续说，“一组去ktv，二组去联系当天在的所有人，小赵和我去餐厅。行动！”
“是！”队员们异口同声答。
“去哪家餐厅？丁队。”小赵坐上车，开口问道。
“白珞灵的餐厅。”
“想通了？真不容易啊！”小赵终于放下心。自从前段时间丁卓失落的回来，一直郁郁寡欢，但凡提起白珞灵的名字，都会引来他的无名火，小赵猜测估计是表白没成功。
过了两天，小赵有意无意地问起白珞灵的餐厅，丁卓终于松口，说自己表白被拒绝，白珞灵希望两人一直是朋友。从此后，丁卓全身心铺在案子上，完全变成了一个办案的机器人。
“现在是工作，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间。”
“那去了你见她吗？”小赵有些担心地问。
“废话，好好开你的车。”丁卓给了他一记白眼。
“你到底见不见？”
“不见。规避。”丁卓生气地回答。
“那你出来干嘛？陪我们坐车啊？”小赵翻了个白眼，“你说说你的出息，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类，在生死线上来回爬了好几次的人了，不就是表白没成功嘛？你至于这样要死不活的吗？”
“我再说一遍，只谈案子，不谈人情！”丁卓闭上双眼，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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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被灌醉了？”施泽有些疑惑，以他和杨子凡的酒量，按道理不应该啊！
“我也觉得蹊跷。”杨秘书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说道，“她就说要做你的女朋友？没有别的条件？”
施泽摇头，说：“我太生气了，没问就把她赶走了。”
“糊涂。你不是一向很冷静嘛，怎么今天不问清楚？”杨秘书有些紧张，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次的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
“我脑子到现在都很懵。哪里能顾得了这么多？”施泽有些不屑地说。
“会不会被人下药了？”杨秘书怀疑着，“咱们还是找医生检测一下吧？”
“不行，要让老头子知道了，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呢！”
“那我找南弋，他干侦探的，认识人肯定多。”杨秘书说罢。便拿出手机给南弋拨电话，“南叔，我们出了点事。”
南叔？什么时候杨子凡开始这样称呼南弋了？施泽懒得深究，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施泽和杨秘书离开餐厅回家，懒得和一群人再进行第二场，便来到林家找林苏娆，将她带回自家别墅，借着酒精的效力，打算和林苏娆促膝长谈，一吐多年的烦恼，让她彻底忘记施湛。
没想到，老苗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施总，大伙都等着您呢！快过来吧！施总！”老苗在电话里，拼命催促着。
施泽实在磨不过，正欲关掉手机，被林苏娆拦下。
“你现在好不容易立了亲民的人设？别半途而废。”林苏娆也觉得他应该多跟下面的工作团队接触，毕竟都是一起工作的，掌握大家的思想动态，也是管理者该有的一个技能。
“以前我也没立，他们不照样好好干活？”施泽有些烦，不愿搭理他们。
“是你叫大家去聚餐唱歌，结果自己跑了，大家会怎么看你？你要么就一直别立，你现在立了一半，回公司后闲话少不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苏娆的话有一定道理，可施泽向来不在意闲话。
“你还是去吧，我现在也没了兴致，回了。”林苏娆放下酒杯，离开了施泽家。
“杨子凡，过来接我……还能干嘛？去和老苗他们汇合。小娆说了，让我把亲民的人设立足了。”施泽挂掉电话，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这种有火发不出来的憋屈，真是太难受了。
施泽带着杨秘书终于来到ktv，除了几个回家照顾孩子的财务和秘书，其他人还正襟危坐地等待着他们的打来。
“有点事耽搁了。”施泽淡淡说了句，坐在老苗给自己预留的中间位置，“想唱什么就唱什么，今晚上都放开点。”
“施总，一首《偏偏喜欢你》送给你希望你喜欢。”老苗拿起麦克风，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吼道。
施泽尬笑着，无力地看向杨秘书，只见他已经被仔仔和夏炎拉在一旁玩骰子，小艺坐到自己身边。
“施总，我敬你一杯。”小艺笑着。
施泽几杯下肚，也开始跟着大家唱歌、玩骰子，小艺一晚上都坐在他的身边，时不时往自己身上靠过来。
“想起来了，她一直缠着我，给我灌了不少酒。”施泽揉着太阳穴，说道。
“我和南弋说好了，他等会儿带人过来。”杨秘书挂掉电话，“如果真的下药了，那……”
“想什么呢，送公安局啊！告她强奸。”施泽恶狠狠地说。
“会不会对你的声誉有影响？”杨秘书有些犹豫。
“私了？给多少钱？她现在要的是正式女朋友的地位。既要名也要利！你想过没，得多少钱才能喂饱她？”
“钱又不是给不起，何必闹大呢？”
“是，钱不是问题，你想过小娆吗？我这么多天的努力，白费了，我们施林两家的婚姻，因为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丫头片子给毁了？不给她点教训，绝对不行。”施泽越说越气，真后悔让那个女人离开，“通知人事部，把蒯艺给我开了，通知业内所有公司，不许录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