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那陪我吗
林弥在后面小步走着，手被他拉着，走起来总是前倾，而陆录的大步伐也没太顾及她。显然是还在起头上。
“哎哟”，林弥呼唤一声，往侧边倒去。
“怎么了”
“痛，鞋子滑，拐到了”。脚踝有些红。
陆录认真查看后，轻轻掰了下红肿处。
“啊”！林弥喊疼，将身子扑进他怀里，埋首。
男人垂眼看了她一会，低声道，“起来吧，别装了。”
“人家真的摔倒了嘛，嘤嘤嘤”，抬头对视，眼里含光。
“好”，男人捧上她的脸，“哪里疼”？
“脚”
“能走吗，我背你，还是抱你？”
林弥摇了摇头，“都不要。”
“那怎么办”，男人笑了，轻轻搂着她的脚踝，抚着她的腰。
“我要亲亲”。
男人指尖微顿，抬头看着她的樱唇，低声道，“起来吧，我没有生气”。
“那你亲我一个”
男人沉着眼，挑起她的下巴，“乖，现在吻你，你会真受伤。”
林弥红了脸颊，嘟着嘴，起也不是，扑过去吻他也不是，真有些想哭了。
男人打横抱起她，慢慢放下。“一开始，还不认识我，为什么想和我结婚？”
林弥歪着头，“真想知道？因为我一直好奇，在找陆实根的那个私生子，别人问起我就这么回答，找个借口而已，结不结婚哪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越不可能实现越适合当借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我们就结婚了？”
她说着，将手勾上他脖子，送上香唇，等他来吻。
陆录却支开了她的细腰，保持了一定距离。眼神微眯，“失败了也没关系吗，我们的婚姻”？
林弥伸出食指按住他的唇，“我不怕失败，但不会白白失败”。
“那听好了”，陆录擒住她的唇，细细吮吻后才拉开距离，“拨动我可以，效果不一定都是好的。后果需要自负”。
“好吧，一点效果也没有。”林弥拍了拍手，踮脚往旁走去，尔后又返回，“不走么”？
“过来”，男人低声说，单手揽过她，“我们摘些橘子让厨房的人做橘子酱”。
这个小插曲林弥并没有放在心上。
平安夜的前一天，林弥跟完上午儿童美术团的公益班，和刘肋一起开车去了晋城。
林弥的妈妈葬在这里。
“今天工作日，你先回去吧，晚点我自己打车回江城”。
“嗯，有事电话，不要呆太久，一会会下雨”，刘肋递给她一把伞，便离开了。
林弥独自一人上了小山坡，上完坟去了附近的一家小吃店。
往年来这都会碰到言行，不知为何今天没碰到，她还在坟边靠着大树小睡了一小时才走。
刚想到这，对面坐下一个黑色风衣的男人。
“来了？”林弥露出一个微笑，摘了帽子。
“一个人来的？”
“嗯，我不是每年都一个人来吗”
“我以为今年你会带老公来见你妈妈”。
林弥嘴角一扯，“他还挺忙的，刚好出差，明晚平安夜才回来。而且，我本来也没打算叫他”。
“那老样子，今天还是我陪你吧。”他倒了两杯酒。
“你今天来得有些晚。”
“我找到我妹妹了，但是她已经去世了，今天先去看了她才过来”。
林弥倒吸一口气，“你妹妹去世了？你怎么没告诉我”
“你也没问…她小时候身体就不好，我妈和他爸爸分开后就更差了。没人知道她怎么死的，好在是在学校发病，送到医院才离开”
“你脸色不太好，言行”。林弥知道自从言行妈妈去世后，他受妈妈嘱托找了同母异父的妹妹很久。
“你脸色也不太好，怎么，婚后生活不如意？”
“哎”，林弥喝下酒，“你明明知道原因，男人还不都那样”。
“我之前提醒过你，谈恋爱可以，结婚不是件有趣的事。”
林弥又倒了一杯酒，“你又没结过婚怎么知道，你没有一点代表性，这话应该我来说给你听，呵”。
“吵架了？”
林弥摇了摇头，“你妹几岁去世的？”
“初中”
“你这么言简意赅，还是想聊我的破事？好吧”，林弥又喝了一杯，“每个男人都会有几个前任对不对？我也算你的前任吧如果你以后有交往的人。”
“你知道什么了”
林弥打开手机上的照片递给他看，“总有些莺莺燕燕的人”。
言行只看了一眼便递给她，“不过问对方的事，会比较和谐”。
“她和我老公在酒店私会，我不介意吗。我都不想碰他了那几天”。
“也许，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这张呢？走廊上拥吻，赤着身子窗户边拥吻？就算没有更深交流，我也有些反胃了”。
言行喝下一杯酒，没有说话。
“男人都这样，我所有处过的男人都这样。”
“那不就得了，你知道都是这样”
林弥哧一声笑了，将手机放回口袋，“对，我也不打算过问，心里有些膈应而已。”
“别喝了”，言行收走他的杯子。
“给我！”林弥挑眉，“你今天要赶回江城吗？”
“我请假一天了，明天周末。”
“哦，哈哈，我这个无业游民都记不住周末是哪天。那陪我吗，今晚。”
“你想好了？”男人眼神幽深，意味不明。
“不，我不离婚的”
“我也不是男公关，我不是你普通朋友很久了。想用我来报复你老公？”
“你这么认真干嘛，言行。你身边女人那么多，为何还要留恋我这个已婚人士。”
林弥晕晕乎乎，搀扶着言行出门，叫代驾到了晋城市内。
本以为会去酒店，言行却带她去了以前他们住过的旧公寓，两人出了电梯，一路拥吻至屋内。
灯都没开，靠着大门脱去鞋帽，唇舌缠绕。
“这里，一直有收拾？”
“嗯。”
林弥很快被他按在墙上，发出低沉的声音。虽然气温有些低，她手臂起了会鸡皮疙瘩，但很快被热气盖去。
言行身材高大，结束后才抱着她去洗澡。
接着回到卧室，前半夜都未消停。林弥后半夜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次日醒来，浑浑噩噩，看着言行的脸，迷迷茫茫。
“醒了？”他摸了摸她脸颊。
林弥翻了个身，被他从背后搂住。
“一大早，你不休息么？”
“再陪我半天。”
“那回去江城就来不及了。”
“怕你老公发现？”
林弥已经失去活动能力，浑身无力酸痛，又与言行纠缠一起，昏昏沉沉。
“我们这样睡在一起，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纯粹，纯粹就是没把控好而已。只是他出轨的事给了我足够的底气而已”。
言行沉默看她。
末了，两人洗漱完，套上衣服，起身回去。
车上安静了许久。林弥最后轻咳了声，打破宁静。
“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像以前那样？”
“嗯。”
“用完就丢”
“手机，和软件都不要联系我。”
“嗯”。言行垂下眉眼，启动了车子，似乎上一秒的阴霾已经散去，碎发散下，如沐春风，让林弥看走神了。
林弥正了正色，“我生理期刚过，很安全，所以不会有意外情况，也不必担心”。
言行转头，“你也不用担心，几年前我们第一次睡过后，我也手术过了，不会有让女人怀孕的情况。”
“咳”林弥惊的喝水呛住，他周围的男人为什么都手术了，有人不是为她，有人是为她……
“你有打算要孩子吗，和你老公？”他风轻云淡问了一句，目视前方开着车。
“目前，没打算，我们两个都是”。
言行转头看她一眼，“我克制了，没在你身上留痕迹，如果真有，也在核心位置，你调暗光线，他不会看见”。
这么一说，林弥反而尴尬了一些，带着惊吓，“不是说了吗，我们就当作意外，别再提昨晚的事了”。
“我们都知道，不是意外，意外不会那么多次”。
林弥脑子有些混乱，“真是要疯了。”
“我送你到哪？”
“中央公园吧，我自己打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