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是要疯
这一天注定漫长。
林弥回家洗了两遍澡，把衣服也洗了，又睡了个午觉，傍晚时分，陆录才回来。
她是被吻醒的，先是滚了床单，又滚了沙发，才到平安夜环节。
因为和言行的亲密，她似乎更能忍受陆录一些了，毕竟他们打平了，互相扯平，不那么膈应了。
陆录打开一个首饰盒，里面一条小熊手链，林弥笑着看他帮她带上。又打开另一个盒子，是一套家居服，紧身短上衣搭小短裙，浅蓝色。林弥试穿上，在陆录面前转了个圈。
这个平安夜，他们在家度过。
“哦，我没有准备礼物诶”。
“没关系，你就是我的礼物”。
林弥没有看见，手机一条短信，“平安夜快乐”。
陆录眼角余光扫到，将手机翻面，吻着林弥。
“明天圣诞节，儿童俱乐部有活动。”结束后，林弥开了小夜灯，擦了擦陆录额头上的汗。
“不能陪我吗？”陆录将手搭在她腰上。
林弥突然联想到，丽莎会不会在他们结婚前，也曾在这个房子里换衣服和洗澡？或者，结婚后，也发生过？
“你又不缺女人”，她说，脱口而出。
“林弥。”
“我说真的。一开始我就预想过所有情况，我不会过问你的私生活，只要保证健康安全就可以”。
陆录没说话，起身去了浴室。
林弥按了按脑门，拿起手机看到消息，回了句同样的话。面无表情。
林弥没想到的是，圣诞节活动，陆录在没打招呼的情况下，居然出现了。孟宫云牵着小耳朵，陆录也在身旁。
林弥今天作为志愿服务人员，穿着简单的红色小马甲，对陆录用眼神询问，奈何对方只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
现场主持人开场，圣诞慈善活动开始。主要人物陆续到达，包括陆石尧、陆石乔、刘肋、江玄铭，江婴和未婚夫林志铭，还有其他眼熟和不眼熟的，把林弥看愣了。
她走到后台，扯了扯江之年，“怎么回事，不是说内部活动吗？”
“对啊，没有记者，内部活动”
“你老公也在。”
“你老公不也在。怎么，不想当志愿者了，不敢见他？你们还没和好？”
林弥踮着脚，“我不去外场了，在这边陪你舞团的小朋友，一会你有几个节目？”
“两个，放轻松，你们又不同台，我们做自己的事，和平常一样。”
“算了，回头再说”，林弥领着孩子们去换衣服，顺手给自己带了顶帽子。让她觉得诡异的是，言行为什么也来了？他一向低调。
活动间隙，她上了个洗手间，在门口遇到了久违的前男友——陆石尧。
“你怎么在这？”陆石尧先认出她，从背后拉住她左手腕。
“我不能在这吗，当义工，有事？”
“听说你结婚了？”
“听说你和陈肖肖也掰了？没事的我我先去忙了。”
“等等”，陆石尧上前，站她对面，“我们也该解开误会了”。
“什么误会？如果是你劈腿的事，早翻篇了。”
“你不要阴阳怪气的，是我没经住诱惑辜负了你，希望能你过得比我幸福”，陆石尧难得正色地说。
“得了，反正我们之前只是相亲认识，见过几次也没怎么谈恋爱，分开就分了。以后看见我别打招呼了，又不是为了幸福才活着，不幸福就不要活了吗！”林弥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一肚子气，吼了他几句。
一向痞气的陆石尧笑了，“又吼我，男人都喜欢温柔乖巧的。”
“要你管，对你温柔？”
陆石尧松开她，后退一步，“好，我哥和你死党江之年结婚，我不和你吵，你不恨我了就好”。
“哼”，林弥冷笑一声，“你是谁，我干嘛恨你。我差点没认出你这坨狗屎，让开。”
“你！林弥，我看在认识一场和你说话，你别得理不饶人。”
“那陆公子，让路。别和我装熟。”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陆石尧再次握住她手腕。
林弥眼神微眯，踮脚凑近他耳旁说了句，“那时不止你绿了我，我也绿了你，我还顺便找人绿了陈肖肖，你不知道那时陈肖肖有男友的吗？要绿，大家一起绿。”
陆石尧举起她的手臂往前扯，“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你放开我！”林弥踢了他一脚，往前小跑几步。
撞上了带着孟耳来洗手间的孟宫云。
陆石尧噤了声，走上前打了个招呼，自觉离开了。
林弥顿了顿，回过神朝孟耳打招呼，“孟耳。”
“林弥姐姐，你刚刚在和人吵架吗？”
“呃，没事呢。小耳朵，圣诞快乐哦，今天有事我要先去忙了。”林弥低头摸了摸小孩的脑袋，顺便捏了他的小脸一下。
小孩却抓住了她的手，“这是我爸爸。”
“哦，我知道”，林弥抬头与孟宫云点头，再次道，“圣诞快乐，下次见哦”
人走了，孟耳回头看着，“爸爸，林弥姐姐好像不太喜欢我。”
孟宫云收回视线，拉着他往前走，“你忘了祝她圣诞快乐。”
“对哦”，小孩拍额，进了洗手间。
林弥慌慌张张离开，转角处远远看到了陆录和刘肋在交谈，江玄铭和言行在交谈，忽然想到，言行也是医生，江玄铭带他来的话也很正常。
这一天总之很胆战心惊，她真不敢再私下见言行了。如果他们的圈子开始产生更多交集的话，心脏承受不了了。
陆录来电话说，他等她一起回去，所以活动一结束，林弥和江之年打了个招呼便先走了。在门口，孟耳见到她还特意上前说了圣诞快乐，林弥微笑摸了摸他脑袋，便离开了。
江玄铭的车也停在附近，林弥朝他挥了挥手，没看一旁的言行，上车系安全带，不自觉盯着后视镜。
“我来吓到你了？”
“嗯，昨晚我说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吓死我了，不知道来这么多人。”
“给你个惊喜，别看了”，陆录侧身帮她确认安全带，低头顺便吻了吻她。窗外车子经过，林弥眼角看到有双眼盯着她这边看，后背发凉。
“想什么”
“没，没。”
“听说你遇到陆石尧，争执了会”。
林弥挑眉，“这你都知道？”
“没有不漏风的墙”。陆录转身开车。
林弥总觉得也许陆录什么都知道，装不知道而已，正如她其实也知道他有其他女人的事，装不在意而已。
“你可以直接告诉陆石尧，我是你老公，他会马上老实下来。”
“嗯，下次”
“说我是陆录就好。”过了会继续说，“你和孟宫云的气氛很好。”
“你不必在意孟宫云啦，我和他是老死不相往来，见面也可以直接忽略的关系”。
陆录没再说话，直到家里。圣诞餐桌已经布置整齐，两人开了瓶香槟。
酒到一半，陆录说，“以后如果有会谈要离开江城，你和我一起去怎么样？”
林弥摇头，“我晕车，不喜欢奔波，在家等你，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要去个十天半个月，那我就跟着。”
“我们在一起已经超过一年了。”
林弥想了想点头，“为什么有种，我们已经老夫老妻的感觉？”
“我们结婚前恋爱时间太短了”
林弥拿起酒杯，绕到他怀里，坐在他腿上，圈着他脖子，“我们现在也可以谈恋爱，老公”。
陆录放下她的杯子，拥住她吻着，附于她耳边吻着，“别这么叫我”。
“那，陆录？”林弥笑了，轻吻他脸颊。
“我幻想过很多次，你唤我的名字，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或者现在这样，都很拨动我的心弦。”
“真神奇”。林弥喝了会酒，拉着他去院子里，在圣诞树旁拍了张合照。两人坐在秋千上看星星，气氛静谧祥和。
林弥握着陆录的手暖暖的，渐渐醉意上涌，昏昏欲睡，靠在他肩上，毫无防备睡着了。
她居然，不到十点，自然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