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雷人
“刚刚和我亲热的时候，走神是在想这个？”
“哪，哪有，我哪有走神？”
“那你还有其他问题吗？比如我有过多少女人”
林弥眨了眨眼，“你想说吗？”
“在你之前，我并不想谈恋爱。但是，的确不缺女人，有过几个固定的女伴”
“多少？”林弥问的时候，带着些紧张。
“是孟叔和我助理安排的人，经过体检和测验安排的，我并不太记得脸。”
“额……”话到这，林弥反而被动起来，哑巴着。
陆录的话继续，“但其实，我们也睡过，很早以前，你和孟宫云还在暧昧，没确定关系的时候”。
“什么！？”
他眼里平静，话却雷人，“你记得大一时候你参加了一个网球夏令营吗？我也在，我关注你很久了，因为一直单独训练，而且带着墨镜，你可能没注意到我”。
“然后呢？”
“有一次在电梯，我看到你手机上用一款匿名聊天软件，我记下了你的账号，回头添加了你”。
“司马光是你！？”
陆录点头，抿唇微笑。
“天哪！那个网友‘司马光’真的是你？不会吧”
他再次点头，“我当你网友很多年了，直到你几年前再也没登录那个账号为止”。
“可是，可是，我什么时候和你睡了！你胡说”。
“有几天休息，大家都去玩了，你也离开营地，但你提前一天回来，下着大雨，你全身湿透了”。
“所以，所以，那天晚上”
“嗯，你还记得吗，你晕倒了，我送你回你的房间，给你喂了药”。
“是你吗？那个人是你？”
“对，你喊着别人的名字，睡的人是我”
“什，什么，名字，我喊着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了真的！”她有些慌张起来。
“言行……”陆录的眸子深沉起来，看着她迷茫而紧张的脸，眼神越发幽暗。
林弥深吸一口气，“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对，第二天你的确什么也不记得了。不记得这件事，不记得我是谁。直到夏令营结束那天，你也没正眼看过我，没和我说过一句话。所以，我知道，你不记得，也不存在这件事”。
“我，我……那时候我妈妈生病了，我大学期间，一直是混沌的”。她呆滞着，双手紧握。
“后来，你和孟宫云在一起了，我回国几次也都见过你，只是隔得比较远”。
“那你是怎么想的。知道我没认出来，为什么还当我的网友，听我胡扯一些鬼话，听我发泄，然后，还和我走到这一步？”
“问得好”男人喉结滚动，“因为我该死的想你，从球场认识你开始”。
林弥颤了颤，“看来今天刺激到你了，我补充一点，我生病淋雨的那天状态很不好，当时不管和谁睡了，我也记不得的”。
男人抿了抿唇，“你用匿名软件聊天，不就是想匿名吗。你只对一个人不匿名，一个叫言行的。在休息室，我坐你后面无意间看了一眼”。
“如果你那么关注我，应该知道，他和我只是互相帮忙照顾同病房妈妈的关系”。
陆录微红着眼眶，没有说话。
林弥内心五味杂陈，有种头痛欲裂感。她起身，后退一步“我需要理一理，我好乱。你为什么要出现在善言小城那，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在一起？好奇怪”。
“不奇怪。因为我们是夫妻，你是我的人，不论当初你喊的是谁的名字”。陆录眉心微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现在并不在意过去的事。也不会试探你”。
林弥后退几步，撞到一个杯子，摔在地上，而她蹭到了脚底，微微刺痛。
“我不敢相信，是你，完全无法相信。善言小城的事也是你安排好的吗？”
“那是个缘分，我在那休养一阵子，在你之前”。
“有一点你错了，我知道你这个人，只是没见到过你完整的脸。你在夏令营单独训练，闪闪发光，没人不知道你，你当时名字是英文名albner”。
“嗯，我不在意过去的所有事，只要，现在，你在我身边”。
“可是，我在意，我太在意了！”
陆录走过去，低头擒住她的唇，细细吻着，“听着，不管你在想什么，我爱你，我只说一次，我爱你”。
林弥摇着头，还是想推开他，“我想静一静”。林弥无法平复心情，麻木回应着他的吻，拦住了他的进一步动作。
男人抱着她上楼，一颗颗解开扣子。
林弥摇了摇头，“如果我不爱你呢？”
“那也没关系”，男人低头继续。
林弥哼出了声，迷迷糊糊，嘤嘤咦咦，颤抖着指头。
一番折腾，林弥已是精疲力尽，两人沐浴完毕，躺靠在床头。
陆录轻声说，“你会想远离我吗？”
“不知道”。
他转身吻她，林弥虽然没有躲开这个吻，但制止了他的手。
“今天很多次了，刚洗完，还是白天。”
陆录抱起她，与她面对面，笑了，“我知道坦白这件事，多半让你不舒服，所以不提。你若不喜欢我，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不是么？”
“明明互相匿名聊天，你却知道我是谁！我可讨厌你了”林弥狠狠拍打着他。
陆录轻轻吻她唇尖，“现在还是吗？”
“那为什么，网球夏令营还没结束，你就突然消失了”。
陆录顿了顿，“我在一场内部比赛中受伤，去国外治疗。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和孟宫云在一起了”。说完又继续吻她。
“那你和刘肋怎么认识？”
“我和他也是同学”，陆录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捏了捏她的脸，“你和那个叫言行的男人，结束了吗？”
林弥拍开他的爪子，“我和他真的是朋友，我妈住院期间，他在晋城医院，帮了很多忙。是我最无助的时候，唯一可以互相帮助的人。那时我才上高中。”
“和朋友上过床后，还可以当朋友吗？”
“当然”林弥看着他的俊秀五官和认真的额眼神，吞了吞口水，“我和他没有恋爱，只是去欧洲旅游期间一起睡过，我以为可以继续当朋友”。她有些心虚，后仰。
陆录接过她后脑勺，眼眶带着红，“不用和我说这么详细，我只会更介意。”
“你不信任我，我说什么都没用，你自己也会痛苦的。”林弥翻身爬下床，理了理头发，转身俯下吻他的眉头，“我和孟宫云一定会保持距离，但言行不行哦，他真的是我良师益友一样的精神力量。而且，他身边不缺女人，又是独身主义。你大可放心！”
陆录反手牵住她，“因为他救过你妈妈？”
林弥抿了抿唇，“不止如此，以后再和你说。咱们不聊他了好吗，我是你老婆诶，哪有这样不依不挠的，我是你一个人的，现在，ok？”
陆录没有回答，牵起她去园子里散步，捣弄花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