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醋味飞起
凌夜封彻抬高帽沿，语气比平时略显温和，“工作结束了？”
戚栀把下巴垫在纸盒上，“我要回公司，送小猫咪最后一程。”
“先送你回公司。”
戚栀往凌夜封彻的身边靠近，想和他贴着走，“好，我午饭还没吃，晚上咱们吃完饭，再去你的网吧。”
“戚妹妹，我车在这呢！”张宁冒着雨下了车，想帮她拿东西。
“不用了，谢谢你，我男朋友来了，我们先回公司了。”
“啊？”张宁的脸像被赤兔踢了一脚似的，“多一个也行，我张宁再多请一个人，又不是请不”
最后一个起字张宁消了音。
戚栀还以为凌夜封彻说了什么。
实际上，凌夜封彻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给了张宁一个警告的眼神。
张宁一是被他的眼神震慑到了。
二是，这个人，他怎么那么像凌夜家的掌门人，继承者，最具价值的公司的ceo，也就是——
首富啊！
张宁站在雨中，直勾勾地穿越人群，盯住两人的背影，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在一辆给6万都卖不出去的破面包车附近打转。
是什么治好了他的勾勾眼？
是自信。
他又有自信了！
“长得像有什么用？”
“穷的车灯都要修不起了，还敢和我用那种眼神？谁给你的勇气！”
张宁在雨中骂骂咧咧地喝了不少雨水。
秋雨冷清秋。
“天变得好快。”戚栀冻的打了个喷嚏。
“给我，你先上车。”
凌夜封彻把戚栀的行李箱放进面包车的后座。
戚栀没听他的，给他打着伞。
凌夜封彻回眸看了看张宁，又没好眼地瞥了眼戚栀，寒声道：
“他还在看你。”
“哦，88张宁。”戚栀对后方的车子摆摆手，“快上车吧，别淋到了。”
凌夜封彻：“”
到了车里，戚栀全程抱着装有山茶花的纸盒，闭着眼默念着经文。
凌夜封彻在一旁，犹如空气。
回到公司的水化室，戚栀送走了山茶花，返回到车里。
她侧着身仰靠在副驾驶上，慵懒地看着司机。
“彻哥，我这车好开吗？”
空气开口道：“可以，开习惯了。”
戚栀见缝插针，“那我呢？看习惯了还顺你眼不？”
凌夜封彻目不斜视，说出的话比车外的秋雨还冷，“我看你更顺那个叫张宁的眼。”
戚栀鼓嘴深吸一口气，她以前说过，不喜欢他这样和自己说话，“我从没说过你和谁。”
凌夜封彻应道：“我和别人没有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你没有？从来没有？”戚栀炸他，“毫无过往的男人，太空白。”
“没有。”凌夜封彻坚持重复，并且加重语气说：
“没有。”
戚栀表面是没反驳，心里是一万个不信，她只是不愿往那方面去想。
帅到惨绝人寰的脸，搭配一张骗人的嘴，横批：撩妹法宝。
“你说什么？”凌夜封彻仿佛听到了副驾在骂他。
戚栀发憷，停止了心里活动。
两人至少僵了有10分钟。
戚栀心里刺挠滴，忍不住打着腹稿，作诗道：
啊～纷扬的雨丝打在你的车窗上，玉米面条嗦进我的心窗里。
以往这个时间，她已经乔装好保安大爷的样子，在看大门的屋子里吃着玉米面条。
往鲜玉米面条里加点酱油炒的油菜，再放点大辣椒，搭配一粒煎鸡蛋，甭提多香了。
“想吃什么？”凌夜封彻瞄见她做着嗦粉的唇型，率先说话。
戚栀摇头，“没胃口。”
“你的胃口呢？不是说中午饭都没吃。”凌夜封彻把车开到sk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下车。”
戚栀蔫蔫地下车，跟在他的身后。
进到商场一层，戚栀看到里面有很多童话风格的布景装置，转移了她不少坏心情。
她跑进一家玩具店，店里新出了一款叫做三眼鲁鲁托的小怪兽，戚栀看到爱不释手。
见店员即将走到她身边，她快速打开标签看着里面的价格。
“这是我们店的爆款。”店员声到人未到，等人走近时，刚要介绍，只听凌夜封彻用一种仿佛能把人送走的冰箱音说：
“幼稚。”
店员的脚像装了刹车似的，立即停住脚步。
戚栀则正好相反，她想要快些走出去。
小怪兽可爱是可爱，2199的价格把她劝退。
她步子迈得大，只顾往前走，没注意到面前被擦的锃亮的玻璃门。
还好凌夜封彻眼疾手快，及时抓住她，才免于让她的额头与玻璃相撞。
“冒失。”凌夜封彻出了玩具店，想快些找个饭馆。
“你慢点走。”戚栀怕走散，用手指勾住他工服上的衣兜，“这家商场是新建的？人好多。”
“去年建的，全球限量款在这里都可以买到。”凌夜封彻不会告诉她，这店是塞余家的产业，作为与他共患难过的发小，凌夜封彻投资了15亿。
那小子，自己不过是换了身衣服，戴了个帽子而已，愣是没认出来。
“先生，女朋友这么漂亮，送她一束艾莉森吧。”一个头上围着布巾的女孩捧着花走到凌夜封彻面前。
戚栀看着凌夜封彻说：“我不喜欢花。”
卖花女孩微笑着问：“你喜欢什么？”
凌夜封彻低声说：“她喜欢小怪物。”
“呵吼。”卖花女花笑着对戚栀讲着，“艾莉森是玫瑰花，代表美好的初恋。”
戚栀凑近她，说悄悄话：“小妹妹，我跟你说，初恋一点都不美好，你以后一定要选个喜欢你的人。”
“啊？”卖花女孩挠挠头，不会接了。
不过，戚栀从未见过这样的玫瑰，花瓣是乳酪色的，花瓣的边缘是粉色的，达到了一种渐层的效果。
“一朵多少钱？”戚栀问。
“20元。”
戚栀买了一朵，送给了卖花女孩。
“你为什么？”凌夜封彻和卖花女孩一样诧异，等到他带着戚栀去了五楼的一家法式餐厅，才问出口：
“你要想让我送，我可以送给你一束。”
“我几乎每天都能见到花。”戚栀想到自家的花园都还没整理，只是在第一天住时简单的收拾了一遍。
她流露出一种矛盾的心情，“我们那的鲜花花圈是700元，假花是50元。”
“花圈？”凌夜封彻微愣，这女孩有一种能把人整不会了的潜质，“送的意义不同。”
戚栀盯着桌上用餐巾纸折的花朵说：“如果是送玫瑰，还是要送给真心喜欢的人才叫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