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脚后跟永远挨不到地
“当然算数了。”警官看着她打印的悬赏令说:“他是922银行资金盗窃案的主犯,盗了19个亿。”
“最开始我们的赏金是20万,这一个月过去了,赏金提到了200万。”
“电话你打的?”
“是啊。”戚栀目视前方气喘吁吁跑来的朱梓辞,对警官说:“是我发现的主犯。
朱梓辞站在门前,冲着戚栀大吼:“你撒谎!”
警方的人顺着声音看过去。
戚栀阻止道:“你别冲动,你现在还小,前途重要,再说了,报警电话也不是你打的。”
“我这些天是为了拖住他,正准备在今天报警。”朱梓辞抓着警官的手,力证着,“视频是我要举报他的证据。”
“你承认视频是你拍的了?”戚栀问。
朱梓辞犹豫着。
认了这种事影响不好。
可200万能买多少双球鞋啊!
都怪警方,这种高额悬赏应该发在热搜里,不然谁能注意的到?
自己因为几万块的蝇头小利,差点措失200万这个成为百万富翁的机会。
既然现在知道了,必须尽量挽回。
父母的工作是比较稳定,可在屹都买个房子都要贷款。
更别说给他钱支持他收藏球鞋了。
有了这200万,别说限量款,名人的签名款都能买到。
等上了大学后,把自己包装一下,得体的衣服和鞋子,都是一张张通往成功之路的社交名片。
到时候,踩死那几只野猫的事很快会被人忘掉,身边的人只会羡慕他的远见,会因为他收获的高看自己。
平衡利弊后,朱梓辞一咬牙,对戚栀承认道:
“祸害一只野猫不是罪,你要敢曝光我,人肉我,就!是!罪!”
“朱梓辞,你说什么?”塞余站在他身后,不敢相信他亲口承认了这一切。
“老师,你别那么古板了。”朱梓辞自辨着:“我高三压力大,只是玩玩野猫宣泄一下,你放心,我不会对人这样的,犯法的事咱不干。”
旋即他对身边的警官说:“叔叔,视频是我拍的。”
戚栀见油头男的脚动了动,知道他要醒了,把桌上披萨店的纸袋套在他的头上。
警官夸她做的好,以防逃犯看到举报者。
等油头男欲挣脱手铐,想摘下挡住脸的纸袋时,警官说:
“筑沥来,别再想着跑了,早点归还盗取的钱,争取宽大处理,你说你这个高智商用在什么地方不好,到最后你花到了吗?”
“你们怎么发现我的?”油头男不再抗争,平静地问。
“是我!”朱梓辞次走过去,一把摘下套在他头上的纸袋。
一时间把警官也整的措手不及,他对戚栀说:“快转过身,别让他看到你!”
“他早看到我的脸了。”戚栀是怕油头男看到朱梓辞,以后会心生报复,才会套个纸袋。
希望这孩子受到惩罚,但他毕竟还年轻,戚栀真正希望看到的是他的悔意。
结果他却一心想要得到这笔钱,对踩死山茶花的事毫无悔意。
“是你?言而无信。”油头男问他:“我给你的钱给少了?”
朱梓辞撇清道:“这和钱没关系,你犯了罪,损害了人民的利益。”
把油头男带走时,他对着朱梓辞说:“我不会忘记,是你出卖了我。”
“是我把你扶上正道的。”朱梓辞对警方邀功道:
“你们都听到了?他只认识我,是我安抚住了他。”
“你当我们警方是傻子吗?安抚个一天两天,三天五天可以,你都安抚了快一个月了,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也没和我们联系过。”警官对塞余说:
“让他父母到警局来,窝藏罪是要判刑的。”
“窝藏?”
一听判刑,朱梓辞彻底慌了,“不,叔叔,我没有窝藏,我和他都不认识,我窝藏他干什么?我是为了正义,我是举报他的人。”
他拎起戚栀的衣领说:“你怎么能把我的功劳都抢去了?要不是看到我的手机,你能发现逃犯?”
“你现在还是想想,如何把自己捞出来吧。”
塞余见朱梓辞是这种态度,决定把他做过的事如实写在他的档案里。
要让每一个聘用他的公司,都知晓他曾经做过的事。
轰一声,窗外一阵雷鸣,戚栀推开他,跑下主席台,“来雨了,收猫了!”
“不行!”塞余在后面追着她。
“你回来!”朱梓辞也要去追戚栀,警方桎住他的手臂,要将他带走。
由于到嘴边的钱飞了,心里太过愤怒,他像失去痛感一样,用力以脚踹墙,发泄心中的不满。
直到脚指甲被踢裂,脚后跟戳进早就露出墙体外的钢筋里,他才叫出了声。
“啊!”他疼的脑神经如同破裂了般,警方帮他把脚从钢筋里拽来,他两眼一翻,痛到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戚栀跑到操场,从行李箱里拿出纸盒和无害化袋,把山茶花放到袋子里。
“我不会让你烧死它的。”塞余要和她抢猫,戚栀对他说:
“塞老师,我们菩提树对宠物不是只有焚烧的方式,还有水化,不用火烧,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戚栀态度强硬:
“我是绝对不会让它的尸体在你的枕边放着的。”
塞余问:“水化,疼不?”
戚栀语气舒缓道:“不疼,一点都不疼。”
塞余敲着桌子:“不疼你怎么不去试!”
戚栀回敲道:“因为我还活着,以后会试的!”
“你俩真应该让大雨不断地鞭笞你们。”张宁向门口跑去,“我去把车开进来。”
雨点下落,塞余看着往纸盒里装猫的戚栀,她脚上穿着白橘色的帆布鞋是禁不起大雨的。
塞余放弃,不再和她抢猫,“今天的费用多少?我转给你。”
“我这边不用给了。”见他想明白了,戚栀说:
“上次我用张宁饭店的冰箱贴免了几万块的单,你是他朋友,这次就当是帮他了,你想给钱,给他也可以。”
语后,戚栀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抱着装猫的盒子,抵着逐渐下大的雨点往前走。
塞余脱下自己的斗蓬服,挡在她的头顶。
未等戚栀说话,只见塞余被一只大手拽到后面,取代他衣服的是一把透明的大伞。
“彻哥?”
戚栀一见凌夜封彻,瞳孔立马亮了个三千五百瓦。
“我就多余!”塞余把衣服披在自己头上,往教学楼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