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别喂了，吞不下
所以说凌夜封彻，我有些羡慕让你发自内心想送花的女孩。
而不是我要求你送，你才送。
“想太多的小傻瓜，真心喜欢又能维持多久？”
她好像是一颗漂浮在珊瑚海上的小行星，让凌夜封彻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选择忽视她眼里的苍凉，把菜单拿给她，“点餐。”
戚栀翻着菜谱说：“二千年。”
凌夜封彻顿了顿，反应过来她在回答刚才的话题，摸着她头说：
“你喜欢的是兵马俑？”
“可能吧。”戚栀翻着菜谱，“字呢？我怎么都看不懂？”
她这才把注意力放在进到的餐厅上。
餐厅装修华丽，天花板上颜色明快的油画人物和脚线的雕花相得益彰，让人仿佛置身于宫殿之中。
位于正中间的钢琴旁，有两个小提琴手在现场奏乐，气氛轻松闲适。
“你怎么进这里来了？价格不能便宜。”戚栀期望站在墙角的的服务生没看到他们俩。
实际上，从凌夜封彻进来时，就被一个带着黑领结的服务生盯住了。
黑领结穿着类似围裙的衣服，笑的弧度看上去很友好。
他对身边的同事说：“你看那人是不是咱们商场的电工？”
“好像是，衣服一样，你过去吧，别让他蹭店里的咖啡。”
黑领结走到餐桌，用法语问凌夜封彻需要些什么？
戚栀像说哑语一样，比划着：“你滴法拉蹦斯竹，不行，无法沟通，走吧。”
“有图片。”凌夜封彻让戚栀看图片，他则用外语流畅地点餐。
戚栀见他能与对方沟通，问：“你会法语？”
语后她听出来，“是英语。”
“别的家都满员了。”就算对方说犀牛语，凌夜封彻也决定在这吃了，他判断一会儿人会更多。
戚栀说：“准是雨下大了，大家都只能在商场。”
店员本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别耽误真正要来店里的顾客。
每天进他们店的，有一半人进来会很快走出去。
还有的人喝完了他们最先上的免费咖啡，到了点餐环节摆手走人。
听他说英语，服务生略微讶异了下，再拿出他赶人的第二个绝招，报价格。
单是凌夜封彻点的一杯红酒价格已经不低了。
更别说，他身边的女士还没点餐。
凌夜封彻让黑领结先去做已经点好的菜，告诉他钱会付，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店里是可以后付款。
黑领结用法语对站在他后方的同事说：“结不了账，让他留下来给咱们打扫卫生，顺便修修电路。”
戚栀看半天菜谱也没看到想吃的，第一道都已经上来了，她还在看。
凌夜封彻把盘子端到她面前，“你先吃。”
戚栀看着黑领结给他们上的餐具，在想用这些餐具有没有什么规矩。
等她定睛一看，盘子里的食物是真令她迷惘，“这是给鸟吃吧！”
“这是鹅肝。”
“份量太少了。”她忽地抬头对凌夜封彻说：“我们出去吃泡面吧。”
泡面这个词一出，坐在她邻桌的人都往她这边看过来。
凌夜封彻熟视无睹地切着鹅肝，他刀叉并用，喂给戚栀一块。
“你先吃，还有别的菜，不够再点。”
戚栀咬了一口又吐了出来，“好腥，我吃不下，看来我不能吃内脏。”
“有没有面条？”她问。
原本凌夜封彻还点了一些羊肉和牛排，见戚栀不喜欢，叫黑领结不要上他点的其它餐食了，没做的菜他要换别的。
黑领结不耐烦地回了句：“换不了。”
凌夜封彻没废话，拿出一张印着软木塞的白色卡片，到前台刷了一下。
前台的收银员看到卡片，马上跑到黑领结身边说：
“快给人换了，别找借口！”
黑领结把菜谱摔到台子上，“他就一骗吃的。”
“你给我滚边去！”前台抢过他的菜谱，快步走到凌夜封彻身边，一边赔礼道歉，一边推荐着餐食。
他用戚栀能听的懂的语言说：
“推荐您品尝店里的甜品，女士可以尝尝我们新版的朗姆酒蛋糕，旧版的味道会过于厚重，经我们甜品师傅做出改良，新版的口碑很好。”
早就听年姐说过法餐的甜品不错，戚栀对凌夜封彻说：“来一份吧。”
终于有她想吃的了，凌夜封彻问他：“你们还有什么甜食？小孩子一般都喜欢吃甜品。”
“小孩？”前台看看戚栀。
戚栀一脸不好意思地笑道：“放过小孩吧，我都千岁了。”
前台也跟着她一起笑，秒懂她的梗，接着介绍，“我们还有芒果千层酥，酥皮中间夹层的芒果奶油是一绝。”
馋哭了，戚栀饿到前胸贴后背了，“来一份，面食呢？”
“我为您推荐松露欧芹意面。”
“好，就这些吧，让我先吃上。”点完餐，戚栀趴在餐桌上。
看出她饿了，前台先给她上了份法棍。
“张嘴。”凌夜封彻喂着她。
戚栀机械地张开嘴，被凌夜封彻喂了一次又一次。
等点的餐都到了，戚栀摸摸肚子，“有点饱了”
“吃点主食。”凌夜封彻给她卷了圈意面，喂到她嘴里。
“我自己来吧。”
“张嘴。”凌夜封彻没让她抢过叉子，继续卷了一圈。
戚栀感到有无数眼睛在看向她们这一桌。
她用手挡住了半边脸，对凌夜封彻尬笑了笑。
“干不干？”凌夜封彻问。
“有点。”戚栀问：“有水吗？”
凌夜封彻手还未等抬起，一款由薄荷叶和温牛奶制的饮品被端上了桌。
喂了半盘面，凌夜封彻给她擦着唇边的酱汁，又换小勺喂她蛋糕。
当戚栀眼里的苍凉逐渐疏散，凌夜封彻的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好吃吗？”
“好吃，是我从没吃过的味道。”戚栀发现，让凌夜封彻喂确实挺省力。
凌夜封彻仿佛比她更享受的样子，从进店时的不苟言笑，到现在脸上泛起微妙的笑容。
黑领结问前台，“说吧，那人什么来路？你欠他家电费了？”
前台在电脑上打开一图片：“这张卡认识吗？”
“认识，老板给的尊卡，能得到这张卡的，都是老板尊敬的大人物。”黑领结嗤笑了声：
“他有也是偷别人的。”
“你啊，这就是老板没升你当经理的原因。”前台关上图片，又给戚栀送了道甜点。
梨片上淋上着香草冰淇淋，作为餐后品，再适合不过了。
这次戚栀自己拿起小勺，吃了一口，“嗯～这个冰淇淋太好吃了。”
“彻哥，你也尝尝，大赞香草味。”戚栀用自己的勺喂他，见他不吃，才反应过来要换新的勺子。
她刚要把手里的勺子放下，给他换新的，凌夜封彻凑近她的勺，把她勺子里的食物吃了下去。
他细品着，“很甜。”
嘟嘟！
戚栀低着头，想默默把剩下的食物吃完。
实在吃不动了，她求助式的看着她身边的男人。
“知道了。”凌夜封彻把剩下的食物都吃掉，戚栀两眼含笑地把手放进他的衣服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