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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吓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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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有位善良的老人家,他种下颗葫芦籽,长出来的藤上只开了七朵花,结了七个葫芦……”

    “大姐,为什么只结了七个葫芦啊?那七个兄弟是不是太少了?”

    “当然只能结七个葫芦呀,因为他们是天上的水葫芦化身而来。”

    “哦,对呀,水葫芦就只有七种颜色。”

    ……

    不觉已是午时,在埋了头骨之后,三人就背着药材打道回家。

    院子里,贺氏正晾着衣裳,她一眼就瞧见背篓里的毛疙瘩,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把手,帮忙接过喻芳的背篓,很是诧异:“琳琅,你们这是在哪挖的?这些黄药子个头不小啊,这怎么也有几十斤啊。”

    喻琳琅放下背篓,掏出帕子擦着汗:“阿奶,就在乱石坡挖的,下午让爹陪咱们再去看看。”

    “乱石坡?前段时日,张家的人去乱石坡挖过呢。”她爹明显有些不信。

    “爹,真的,大姐没骗你,就在大姐掉下去的草坡上。”

    贺氏跟发现了秘密似的,压低了声音道:“那赶紧吃饭,下午你们爹就跟着去看看,明日咱家杀猪,等杀猪后,就背去县城卖,这上了年头的黄药子能卖些钱呢。”

    灶屋里,王晴已盛好了饭,精神头儿看着好了不少,喻琳琅想着等有银子了,去给她抓两副药回来调理调理。

    午饭又是粗面疙瘩汤,里面加了菜叶,煮得干了些,插根筷子能不倒,她吃了口,是咸的,好像还加了鸡蛋。

    喻子蕴挑起块煮变色了的鸡蛋花,一脸惊喜:“哇,有鸡蛋!”

    贺氏淡淡道:“嗯,今日那母鸡争气,阿奶就直接打成了蛋花儿。”

    “给娘吃!”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蛋花便到了王晴的碗里。

    “丫头娘,丁点的蛋花,阿蕴都得给你吃,你还有啥不满意的,还有啥想不开的?”

    王晴抬头看向几个孩子,眼神温柔:“娘说的是,有这三个孩子,是儿媳的福气。”

    喻成景是个话少的人,也在碗里挑拣了两块蛋花放进她的碗里,他知晓孩子娘一直心疼着那个没了的儿子,其实他也心疼的很。

    王晴热泪一滚,只顾埋头吃饭,她家男人应该没怪她了。

    喻琳琅瞧出了端倪,或许她娘一直想不开,就跟她爹有关,不过长辈的事,她不好多问,她还是乖乖吃饭。

    下午,天阴了下来。

    乱石坡看着真就阴森森的,好几只通身漆黑的鸟在跟前飞来飞去,有大人在,两小只不再是提心吊胆的。

    喻芳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爹,村里有叔伯们说,他们在这里见过鬼火,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啊,可能是假的,有谁夜里到这边来?”喻成景哪能说是真的,他就怕吓到了几个孩子。

    喻琳琅心底知晓,鬼火其实就是磷火,是种自然现象,这一片儿扔了不少夭折的孩子,有鬼火也不奇怪,只是她不能说。

    喻成景装好了黄药子,刮净锄头上的泥:“琳琅,阿芳,阿蕴,咱们准备回去了,这片儿没了。”

    “诶。”喻琳琅应声,她看了看背篓,估计也就二十来斤。

    回家后,喻成景便把毛疙瘩背去了麻坑边放着,这得洗干净泥巴,药铺才会收的。

    冬日里,麻坑的水清澈见底,水底爬来爬去的虫子清晰可见,这坑是专门用来泡麻杆的,因着麻是上税之物,村里便都种着麻,也都有那么个泡麻的坑,便都这么叫了。

    喻琳琅伸手探了探,这水真够冰的。

    又瞧了瞧水中倒映着的人,巴掌大的小脸稚气未脱,双目晶晶,眉心一点朱砂痣,她抬手摸了摸眉间,对哦,她有美人痣,待过个几年,她定是个好看的。

    洗好的黄药子全被摊在簸箕里,晚上得收进屋,村里就她家是篱笆院墙,断然是不能放在屋外的。

    隔天,家中准备杀猪,喻琳琅在灶屋里烧用来烫猪的热水。

    院中哐当一声,原是她爹借来了烫猪用的木桶,杀猪匠张铁义把背篓一扔,各种刀具也碰得哐当响。

    “铁义叔,您坐!”喻琳琅搬了根板凳到跟前。

    张铁义慢条斯理地挪过板凳坐下:“大丫头,身子好利索了没?”

    “嗯,多谢铁义叔,我好利索了。”

    “你这回确实够吓人的,那乱石坡平日里没多少人去,也有些陡,以后去那里小心些。”

    喻琳琅知晓是张家媳妇发现她的,她忙道:“多谢铁义叔,前几日我摔了,多亏婶子来家中通了信儿,如今还没上门给几位婶子道谢呢。”

    “嗨!这有啥谢的,我家孩子娘时常夸你呢,这都是小事,不管换了谁,都会喊一声的。”

    屋里,贺氏准备好茶水,竹杯里飘着几片茶叶一阵香味扑鼻,闻着像是老鹰茶,喻琳琅双手端上:“铁义叔,请喝茶,小心有些烫。

    张铁义接过茶杯,眼里满是赞赏:“贺大娘把大丫头教得好啊!”

    “……“喻琳琅有些不好意思,古人重礼,贺氏是教过原身礼仪的,要笑不露齿,行不露足,可原身性子欢脱得很,最后无奈,只说她不要笑得牙花子都出来了。

    想到此,她猜测,或许她阿奶真的就是大户家里的小姐。

    张铁义对着茶杯吹了吹,抿了几口:“老幺,你先找两根长腿板凳来,咱们用绳子绑着猪的前腿,把猪从圈里给赶出来再动手。”

    “我早准备好了。”

    不多时,传来猪叫声,那不过百斤的猪蹬着腿卡在门前,就是不肯从屋里出来,张铁义上前用脚一薅,再一踹,那猪便被拽了出来。

    喻琳琅端着瓦盆站在旁边,两小只也站在跟前,尖叫着的猪被两汉子按到了板凳上,张铁义随手扯过背篓:“大丫头,把瓦盆给我,你快去屋里舀点热水来洗猪脖子。”

    “诶。”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喷出的猪血刚好全接到瓦盆里,一阵惨叫之后,猪蹬弹了几下,就没了气儿。

    贺氏抓了点盐撒进猪血里,用手搅了搅,就端去了灶屋做猪血块,她爹拿着两张草纸,接了点猪脖子的刀口血就去了猪圈,接刀口血是这里的风俗。

    可见着张铁义又是瞧杀猪刀,又是掐手指头的,喻琳琅心下紧张起来,莫不是他看出什么了?

    须臾,张铁义便笑道:“大丫头,你们家的灾已过,以后啊,家里好过得很呢!”

    “多谢铁义叔,那咱家以后有盼头了。”喻琳琅挤了个笑,紧盯着在猪的腿上吹着气的张铁义,瞧了好一阵子,没看出异常,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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