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强求X决定X失望
不管是做人还是做神，一切不会尽如心意。求而不得时，愤恨、自怨自哀皆无用。
拿得起，放得下，世界不是围绕着你转，坦然处之，属于你的总会得到。
这是父神教导给希音的。
说到底，是不要强求。
九院神斛和千手瓦间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千手瓦间在制止九院神斛说出什么东西？
或许是九院神斛私下和千手家族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许千手为瓦间定下了联姻人选，又或许是千手瓦间本身有所思量。
可全部加在一起，都不足以说服希音接受他的懦弱。
他遇到的这些事情，希音本身一个不落全部遇到了。
她的选择是问千手瓦间要不要一起面对。
千手瓦间的回答是后退。
之后的几天平静无波，在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坐镇下，敢来偷袭的人越来越少。
泉奈说，各方势力现在应该能确认千手和宇智波家族联合接了护送九院神斛的任务，轻易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我们明天就要先行离开了。”一次简单的临时作战会议，泉奈指了指卷轴图前方的一条小路：“这里直达京都，比大路快上至少十天且隐蔽难以埋伏，我和扉间必须从这里走。”
宇智波斑看向他指着的小路，的确，这条小路渺无人烟，地形复杂。
“注意安全。”
“放心吧大哥。”宇智波泉奈自信一笑。
“二哥，你也注意安全。”千手瓦间跟着道。
希音瞥他一眼，千手扉间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放空。半天才回过神来“嗯”了声，而后下意识地看向泉奈。
千手柱间天真地问：“扉间你看泉奈干什么？路上你可不能打泉奈啊！你们现在是同伴！”
扉间：“……”
泉奈：“……”
泉奈脸色微变。
……哇，不愧是能压着大哥打的人，居然某种程度上说对了。
希音没忍住，发出了奇怪的吸气声，而后被泉奈狠狠掐了下背后的痒痒肉。
希音：……
你个贼子！仗着我心疼你不会和斑哥戳穿这件事，居然敢这种态度！
你也不觉得心虚！
“大哥，你把我当成傻子吗？”扉间收拾好情绪，对自家大哥恶声恶气道，与宇智波的兄友弟恭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管好你自己吧，别整天就知道绕着……”
他的话戛然而止。
过了半天，在大家“核善”的注视下，他才哼了声：“总之你少烦我。”
“那不行，你可是我的弟弟！如果你没保护好泉奈，斑肯定会趁机找我麻烦！”
宇智波斑挑眉，声音抬高：“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可怜兮兮地揽着斑的肩膀：“你看，斑生气很可怕的。”
扉间：“……”
宇智波家出了名的高攻低防，和千手家皮糙肉厚正好相反。
扉间被千手柱间这倒霉样烦得不行，下意识道：“不用你说我也会……”
话说到一半扉间就意识到了不对，泉奈的眼神已经快化为凌厉的刀子割过来了。
千手柱间一愣。
当然会？
当然会什么？
为什么会当然会？
他的视线瞬间落在两个不知为何僵硬起来的身体上，来回巡游了半天。他面上不动如山，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
他们一定是交好朋友了吧！
只是因为别扭所以不好意思说！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死对头，天天把辱骂对方的话挂在嘴上呢！
果然一起行动是有好处的！哈哈哈！
“你想在什么恶心的事情？”宇智波斑被千手柱间浑身的小花花弄得无语又无奈，皱眉问。
“怎么能叫恶心的事情呢。”千手柱间笑眯眯地回过神来对上斑的视线：“我是觉得扉间和泉奈说不定也能成为我们这样的好朋友呢。”
……
希音面无表情的想：不，是你们有可能成为他们那样拼刺刀的好朋友。
“你在胡说什么大哥！”扉间头疼。
“谁要和卑劣的千手做朋友！”泉奈炸毛。
“哈哈哈哈斑你看他们多有默契啊！”
宇智波斑：“……”
希音：“……”
千手瓦间：“……”
千手柱间，你是个天然黑吧。
当天晚上，希音还是不放心地将泉奈拉进了小树林里。
她观察四周，确定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这两个移动的大杀器不在附近，这才谨慎地下了个结界——如果这两个大杀器在，结界对他们来说压根没什么用。
泉奈双手搭在脑后，悠闲地靠在树上，与希音凝重的面色形成鲜明对比。
“哥啊，废话我就不说了。去的路上只有你和扉间两人，此次任务危险非同一般，在知道我们双方联合的情况下，其他势力定会邀请无数家族的忍者一起压制我们。你们……节制些。”
“就这？”泉奈看她如临大敌的模样，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多重要的事情。闻言啼笑皆非：“你太操心了，音。”
“是我太操心吗？”希音见他居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气不过道：“我装不知道你就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这也不能怪我吧妹妹，那个死白毛次次和几百年没开荤一样，你以为我就乐意？”
比如昨天中午。
希音和斑去前路探查，泉奈留守后方帮他们两整理行囊，本来一切如常，谁知一片阴影突然覆盖住了他。
来人气息很熟悉，泉奈懒得回头，没成想千手扉间这个死变态仗着角度好别人看不到，竟然饱含暗示地拍了下他的屁-股。
……宇智波泉奈当时差点整个人跳起来。
那么多人呢！！神经病啊！！
泉奈猛的扭头咬牙切齿地瞪着千手扉间，结果那个死白毛性-癖特殊，泉奈立刻就察觉到千手扉间呼吸瞬间粗重。
……操，在床-上也是，他骂得越厉害反抗得越激烈，千手扉间就越激动，恨不得要把他撞碎一般，每次结束时，都在他身上留下不少青青紫紫的痕迹。
千手扉间指了指旁边的树林，也不等泉奈的回应，径直转身先去了。
过了半天，泉奈才磨磨蹭蹭地跟了进去。
“你是公狗吗？随时随地发-情！？”
看到那个一脸正经靠在树上，完全看不出哪里不对的扉间，泉奈低声斥骂。
千手扉间抬眸看他，冷冷回呛：“那你是母狗？”
泉奈气结。
“愣着干什么，脱啊。”扉间见他原地气得脸都红了，不耐烦地说。
靠，这死白毛。
泉奈想到昨天和死白毛打赌就后悔。他本来是听说千手柱间逢赌必输，他就想拿这个去搞一下扉间，输的人下一场x上要听对方的。
万万没想到死白毛的赌运和他哥哥根本不一样，他根本是送货上门了！
输就是输，泉奈压着心底的暴躁，抽下了腰间的带子。
……
还好没有被斑哥发现……当然靠的是希音收拾的烂摊子。
希音头疼地摁住太阳穴。
泉奈哥你还有脸全部甩锅给千手扉间呢？你真不想他能成？
你们两压根就是和-奸！
唯一让希音欣慰的是这两位出任务经验丰富的忍者守住了最后的底线和分寸，除了在第一天两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疯，其余时间只在没有任务时才去胡搞。
也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玩得那么厉害。
“总而言之，如果想玩的话请你们今天晚上玩，一次玩个够，我夜里会过去一趟。”希音谆谆教诲：“之后单独行动务必减少频率，至少别玩花样。”
“……你哥我又不是发-情的动物，我这点分寸还没有吗。”
“因为我担心你啊，哥哥，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大哥一定会崩溃的……”
嘴上说着大哥会崩溃，可泉奈看见自家妹妹的眼里出现了浓重的愁绪和痛苦出来。
这是一个因为兄长的离去而开了写轮眼、万花筒写轮眼的孩子，是他们这一辈唯一的妹妹。自从玄以那样凄惨的方式死亡后，这个妹妹对自己就更加严格了起来，许多次甚至连斑哥都看不下去上前制止。
她无时无刻不在恐慌着他们不得已的离去。
因为战争亦或者是其他。
泉奈收起云淡风轻的神情，上前将希音的脑袋摁进自己的怀中。
他拍了拍希音的脑袋，认真地说：“音妹，没事的，放心吧。哥哥第一要辅佐好斑哥，第二要保护好你，这两件事没有完成，哥哥不会轻易死的。”
兄妹两抱了一会，安抚好希音心底的不安，两人这才一起向外走去。
……而后就看到抱着臂冷漠站着的宇智波斑。
结界果然没用！！！
希音心中疯狂吐槽。
大哥那么大个刺猬头站在这里半天，居然连预警都没有！！要你何用啊！！
泉奈和希音顿时变成了如同惹了祸的鹌鹑。
“斑哥！”
“大哥～”
两人老老实实地喊。
宇智波斑挑眉：“这几天天天鬼鬼祟祟，说吧，在搞什么？”
两人眼神开始到处扫射。
“嗯？”
泉奈挣扎：“………………斑哥，我们也有隐私的！”
“你的语气告诉我这不是隐私。”
“……”
宇智波泉奈是宇智波斑一手带大的，在斑面前，泉奈会收起所有的阴谋算计，只是一个乖巧的弟弟。
同样的，对于宇智波斑而言，弟弟妹妹的态度是影响到他决定的关键，正因为此，千手柱间也从未放弃过洗脑他们两。
这次情况特殊，乖巧的泉奈清楚那件事情绝对不能告诉宇智波斑。
泉奈偷偷瞄了希音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快帮哥哥我挡枪”的信号。
希音：……
哇，泉奈哥你还知道怕啊！
怎么在我面前就那么理不直气也壮！
不等希音编出什么瞎话来，宇智波斑先叹了口气。
他对这对仅存的弟弟妹妹的偏心与爱护经常让千手柱间说他在溺爱，这话不假。
“算了，你们都长大了，自己心里有分寸在做什么就好。”他纵容道。
希音心中一下子愧疚了起来。
“大哥……”
宇智波斑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和道：“去守夜吧，明天还……”
“其实我和泉奈哥聊了下我和千手瓦间的事情。”
泉奈：“？”
我靠，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了！？
泉奈面目一下子狰狞了起来。
……不对，现在是瞒着大哥，我不能表现出我才知道的模样。
泉奈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
“千手瓦间？”宇智波斑皱眉。
千手柱间在他耳边嘀咕了有段时间关于他们两的事情，主旨就是希望斑能做好宇智波家族内部的思想工作，如果两个孩子之间真的有那方面的感情，那么希望斑可以和他一起支持两个孩子。
这事情如果他们这一辈六个人全部支持，那么不是没有可能，可这其间必定要耗费无数的心血，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希音拥有宇智波家族传说中才存在的珍贵的万花筒，在长老们看来，她的未来要么嫁给一国之主，要么族内通婚。最差是一辈子不嫁，宇智波长老绝对不可能允许她嫁给千手。
可千手柱间认为这是千手家族和宇智波家族握手言和的一个契机。如今的下一代中，除了泉奈和扉间（希音：哎……），剩下的人都是感情甚笃的一对儿（宇智波斑：？），这难道还不能说明是上天注定让他们结束乱世吗？！
希音应了声：“最近九院一直提起想娶我的事情。”
“胡闹。”泉奈跟着皱眉：“哪有直接向你提的道理，父亲和大哥都还在呢！”
“这不重要，泉奈哥。因为这件事情，我综合考虑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比如宇智波家族在战争中的地位、九院神斛成为国主后对战争的影响、这件事可以带来的利益、拒绝后可能带来的危害。可除此之外，我觉得我首先要确认一下我喜欢的人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的人是谁一目了然。
希音自嘲一笑：“瓦间的意思是……如果九院君合适的话，我应该嫁给他。”
宇智波斑看出泉奈明显对这一切也不知情，无论弟弟妹妹之间在隐藏什么更大的秘密，眼下妹妹说的话牵动了他全部的思绪。
妹妹的笑让他怒火中烧，他转身就想去找千手瓦间麻烦。
“大哥。”希音伸手拉住他，隔着手套，宇智波斑的体温并不真切：“我和瓦间本来就不是那种关系，现在只是说开，明确了彼此的态度。我们该庆幸他没有为了千手家族撒谎，毕竟我们和火之国国主闹翻，千手家族是最大的得益者。”
宇智波斑面色阴沉地能掐出水来。
泉奈冷笑着说：“也对，我那么好的妹妹他还配不上呢！”
“那你怎么想？”宇智波斑沉沉地问。
“我不想嫁人。”希音说：“我拥有万花筒写轮眼，战斗力不比男人差，甚至除了大哥你，宇智波家族无人可以和我对抗。我凭什么就一定要去相夫教子？”
“那就不嫁！”斑斩钉截铁。
有他在，宇智波家族那些长老们能怎么办？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不介意为了妹妹让那群长老们学会闭嘴。
泉奈面容复杂了一瞬。
他当然希望妹妹可以自由自在地度过一生，在他们的羽翼下恣意成长。可是他明白，他们想要这样保护希音，希音又怎么可能让他们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果然，他听见希音说：“大哥，前提是九院对我没那么执着。忍者靠贵族雇佣存活，没有他们的支持，我们哪来的物资维持生计和资源？如果九院那边可以谈当然好，谈不了就算了。”
“不用劝我。”希音认认真真地说：“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人生，就像大哥你选择信任千手柱间一样。”
宇智波斑和泉奈没有告知希音他们的决定，希音心意已决。
今天轮到她和千手瓦间守夜。
千手瓦间早就守在了篝火旁，属于千手的族徽在火光照耀下那般显眼，和宇智波的族徽截然不同。
夜深人静，树林时不时沙沙作响，千手瓦间披了件厚实的披风。
他的身边另外放着毛绒绒的毯子，不用想也知道是为谁准备的。
看到希音过来，千手瓦间眼睛一亮，对希音招了招手。
希音沉默了下。
若不是千手瓦间每次看到她时如此专注的眼神，在得到千手瓦间的答案是她也不会那么失望。
放弃一个人时，失望才是最大的原因。
她对千手瓦间客套地点了点头，只当他是一个陌生人，而后她转身在对角线生了火。
两个角落都有人守着，安全系数会更高。
在她对千手瓦间的那种感情消失之前，她不会再和千手瓦间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