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明X国主X选择
撤退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宇智波已经没有心情战斗了。
万花筒写轮眼，据说宇智波家族历史上出现过几双，可从未有人见过或记载。久而久之，大家都认为这个瞳术不过是传说中的瞳术。
万万没想到，时至今日，他们居然真的见到了万花筒——而且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身上。
“这不可能。”集会基地里，大长老面色凝重。
和田岛所担心的一样。
不到10岁开写轮眼可以称之为天才，然而再如何天才也绝对不可能开万花筒，这不是天才可以解释的。不行就是不行，这违背了世界基本常理。
“希音这丫头战斗方面不出奇，我看了她和千手瓦间的对战，忍术、体术各方面很优秀，但是比不过斑。她为什么可以开到万花筒？田岛，瞒着我们是因为查出些什么了吗？”二长老也皱眉问。
事到如今，责怪田岛隐瞒那么重大的消息已无济于事，战争在前，宇智波家族必须要团结一致。
田岛眉头紧锁：“是，我派人出去调查过，可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
“这件事像是神明转世。”三长老接口：“我听过一个传说，曾经我们的祖先供奉着神明，据说那位神明是一位女子，并且拥有宇智波家族才有的写轮眼。”
三长老负责宇智波家族历史的记录与传承，他会知道这些不足为奇。
田岛皱眉：“不管怎么说，转世这一说太神乎其神了。”
“可除此之外没有能解释的了希音那么小就开了万花筒的理由。密卷记载如果要开万花筒，仅凭感受痛苦是很难开启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杀了至亲。田岛，希音杀过至亲吗？”
……别说至亲了，连外人希音至今都不忍动手。
想到自家小女儿的心慈手软，田岛叹了口气。
他摇了摇头。
“关于那位神明还有什么记录吗？”大长老问。
三长老叹了口气：“那位神明力量太过于强大，为世人所不容。几大国发现信仰神明的人太多，已经威胁到了王权，于是聚集了当世所有的忍者组成了忍者联军。”
“然后呢？”田岛问。
“……他们成功打败了神明，将神宫毁坏殆尽。据说神明最后被凌迟而死。”
场内其他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有人问道：“杀了就行，为什么要凌迟啊？”
三长老摇头叹息：“神明哪有那么容易杀死？为了绞杀神明，参战的忍者十不存一，滔天的血仇逼迫几大国的贵族和忍族不将其生吞活剥不能解恨。后来他们发现哪怕割去神明的头颅，神明依旧完好无损，才决定使用凌迟的方式，一点一点消耗神明的灵魂之力，最终杀死了神明。”
“……可明明是他们先动的手，他们有什么资格仇恨不过是自保的神明……”
“立场不同，双方是无法互相理解的。”大长老道：“就如同我们和千手，立场不同，注定我们之间不死不休。”
集会里陷入了安静。
大长老长长地叹了口气：“不过田岛说得也没错，转世之说玄之又玄，谁也不能证明这一点。田岛，你再仔细观察希音的情况，她是我们族内唯一拥有万花筒的存在，她的安全务必作为第一重要事项重点安排。”
“我明白了。”田岛颔首。
二长老说：“既然她开了万花筒，那她的联姻……”
“再等一等。”大长老说：“万花筒的价值不是联姻可以比拟的。”
六年后。
刚经历过一场战争，宇智波本宅里经常训练的兄妹几人难得没有在训练场训练。书房里，几人正在奋笔疾书。
希音这些年过得很自在，在得知她拥有万花筒后，田岛为她推掉了所有的婚事，连原本正在协商的雷之国太子的婚事也不例外。到如今，其他贵族女子早已成婚的年纪，她依旧是个自由自在的女孩子，每天有大把的时间研究新的忍术。
此时此刻，她趴在靠窗的桌案上，一手拿着毛笔，另一手托着腮，在一个看上去很复杂的术上写写画画。
这在她最新研发的一个忍术，专门用来对付千手瓦间这个风遁忍者。
在她身后正中间的桌案上，泉奈用完全不同于她的散漫的严肃表情，端正写写画画涂涂抹抹中。
希音无聊地放下手中的笔，想看看泉奈到底在干嘛。
她偷偷摸摸开启了写轮眼，从泉奈的落笔动作上，她将泉奈写的内容估摸地七七八八——果然，泉奈哥在研究千手扉间的潜在习惯。
说实话，希音觉得当每次研究一个术，考虑的都是另外一个人会如何应对时；当发现了自己的缺点，想的是同一个人会如何利用；当连骂人的口头禅都是“你简直和xxx一样不要脸”时……那个人注定在你人生中占有不同寻常的地位。
死对头，却也是最了解彼此的存在，和自己又不相上下。
不上心都难啊。
希音重重地叹了口气。
……………………哦，她说的是她和瓦间，不是说扉间和泉奈！千手扉间和泉奈每次见面都要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希音都被夹带着骂过好几次，她不相信千手扉间和泉奈哥能发展出什么旷世奇恋！
……应该吧。
希音听见泉奈在那小声嘀咕：“从这个角度捅死白毛，按照他的废物属性，一定会从这个角度闪开，而后反过来捅我。如果我提前弄好变身术，在他以为得手时，直接切掉他身为男性的象征的话……”
希音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一脸问号：“……？？？？？？”
泉奈哥你在说什么啊泉奈哥！！！
你怎么和千手扉间打着打着就变态了呢？？？
希音神情复杂地放下手中研究了一半的术，此时泉奈已经飞快开始坐起千手扉间绝后的version2版本了。
杀不掉千手扉间，就杀掉他的后代吗？
泉奈哥，你真够狠的。
……哦忘记说，泉奈哥成功开眼了！
泉奈哥开眼没有经历什么痛苦。
那是万物复苏红杏出墙的好天气，泉奈一路尾随宇智波斑来到南贺河边。
天地可鉴，宇智波斑真的没打算见千手柱间，他单纯是来南贺河边训练，没想到他和千手柱间心有灵犀，那天千手柱间也跑来了南贺河边回忆和斑的事情。
两位被家族斩断羁绊的老情人……哦不老朋友一见面，千手柱间就疯了。
宇智波泉奈在千手柱间扑在宇智波斑身上的最后一刻跑了出来，比千手柱间还要疯狂地将试图和斑白菜谈人生谈理想的柱间猪赶走。
千手柱间满身蘑菇，消沉地看着斑的背影，委屈地瘪着嘴。
宇智波斑没敢回头看，无可奈何地听着泉奈一路絮絮叨叨。两人都不想立刻回家，便沿着南贺河往上游走，来到了南贺河北边。
然后泉奈就定住了脚步。
南贺河边，他那个三五不时陪着他一起谴责千手柱间总想勾搭自己大哥宇智波斑的好妹妹，宇智波希音，正在笑颜如花地和千手瓦间聊着天。
希音拿起石头子砸在瓦间身上，千手瓦间无奈又宠溺地接住，对着希音说了些什么。
希音笑着踹了他一脚。
眼没瞎就能看出来这两人暗中苟且绝对不是一天两天了！！
为什么我眼没瞎！！！！
泉奈当场就开了眼。
“千手瓦间！！！！！！！！！！！！！！”宇智波泉奈咆哮。
千手瓦间：“………………”
希音：“…………”
斑眼疾手快地拉住暴躁的泉奈，千手瓦间撒腿就跑。
……嗯，这就是泉奈哥开眼的全过程了。
这不重要，总之开了眼就是好事。
希音偷偷摸摸地想。
“那就这么定了。”九院神斛的声音打断了希音的思绪。
她回头看向坐在上首的宇智波斑和九院神斛，今天她和泉奈就是为了陪伴大哥谈事情，不然他们早出去浪了。
泉奈的小声逼逼也遭到了强制打断。
说实话，当泉奈发现宇智波家族兄妹三人，除了他都和千手搞到一起后，提到千手他就开始神经质。
虽然我们宇智波家族祖传神经病，但是泉奈哥显然到了需要吃药的地步……
“定什么？”希音问。
“火之国局势乱了。”九院神斛答道：“老头子想捧庶子上位，其他大名以嫡子尚在为理由起兵造反。我和斑聊了下，决定雇佣你们送我回去，助我登基。”
“啊……”
这些年，希音多多少少了解了世界的局势，简单来说，人类被分为了几个阶层：国主，大名，贵族，武士，百姓，忍者。
若想要向上走，不得到贵族以上阶级的人支持是不可能的。宇智波和千手家族的斗争，本质上是贵族阶层以上的斗争，他们不过是流血的牺牲品，却又拥有着人类的爱恨情仇。
九院神斛自从来到了宇智波，从未有一天放弃过发展自身的势力。
他擅长算计人心，惯会使用扮猪吃老虎，短短几年时间，他的权力扩张，早就拥有了去抢夺国主之位的势力。
如果宇智波能扶持国主上位，这对宇智波家族简直可以算得上是……
“你有几成胜算？”希音又问。
九院神斛用扇子遮住脸，谈笑晏晏：“如果千手也派人保护我，那就有9成。如果千手不派人来，那么那个庶子看到你们后，大概率会去请千手的人来对付我们，那成功率就只剩五五了。”
泉奈闻言皱眉。
帮助国主登基利益巨大，可巨大的利益下，伴随着无法忽视的风险。九院神斛就算安排好了一切，宇智波也不敢将全部身家押上去。
这次护送九院神斛前往火之国京都，希音、宇智波斑和他一定会去。
这样一来，宇智波防守空缺，如果支持九院神斛的想法，让千手家族派出等同的战斗力的话，那就可以达到战力上的平衡，不过对应的好处也会被分走至少三成。
不不不，好处被分走的同时，风险同样能送出去至少7成！
如今他们还是雷之国的忍族，就算在火之国争权失败，火之国新的国主也没空料理他们，反倒是属于火之国忍族的千手首当其冲。
到时候说不定可以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在田岛越发年迈的现在，宇智波家族内部隐隐有了新的权力体系——宇智波斑主对外战争，宇智波泉奈主对内事务。
在宇智波斑的询问下，泉奈点了点头。
九院神斛眯眼：“那就麻烦各位了。”
护送任务正式开始前一晚，泉奈将希音叫去谈了话。
“如果九院争权成功，音，你要不要嫁给他？”宇智波泉奈开门见山。
“不嫁。”希音的回答更加干脆。
兄妹两坐在矮桌两边，中间隔着明明灭灭的焰火。
只是谈话而已，兄妹两不知道为何都开了写轮眼，红色眼珠对望较量着，谁都不肯退一步。
泉奈周身气息危险起来：“……因为千手瓦间？”
“不全是。”希音噘嘴：“哥哥，你让我嫁给九院是为了什么？为了宇智波家族的利益？”
“是为了你。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深厚非外人能及，无论以后他娶了多少侧妃，你都是他心中唯一的妻子。”
哎呦，那我是不是该感谢啊？我父神那么厉害，一辈子也只有我母神一个人啊！
不过希音不怪泉奈，泉奈在最大的范围内为她的未来谋划。
“泉奈哥，我为什么要嫁人才能有好日子过？”
希音的眼睛变成了象征力量的万花筒。
“哥哥，我是宇智波第一个开万花筒写轮眼的人，比起嫁人在后院里，靠着一个男人对我的感情来博得在后院的一席之地，我更应该在你们身边，和你们一起保卫族人。”
泉奈深深地蹙眉。
玄哥死之前和他说过，他希望能看到音结婚生子，远离战场，过平静的生活。可显然，音有自己的主意。
“九院和我们之间的感情不需要通过联姻来拉近。而且联姻后，万一我们之间出现了什么矛盾，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想清楚了吗？”泉奈声音沉重了几份：“你真的要和我们一起过这种日子？经历永远没有停止的战争？”
“是的。”希音点头，她蹭到泉奈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哥哥，我相信你和大哥，我也相信我自己。我们一定可以在有生之年改变这一切。”
泉奈深深地叹了口气，赞同道：“我也觉得我们可以打败千手，战胜千手柱间。”
希音：“……？”
虽然千手柱间比大哥小几个月，但是千手柱间的战斗力一点都不小啊！！
虽然他看上去蠢，但是我们被他坑了一次又一次啊！！！
泉奈哥你清醒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