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半身X战争X须佐
战国时期，战斗力逊于男子的女子主要作用便是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在宇智波内部，同为宗室的希音在各方各面都深有这样的体会，若非她是宇智波家族千年以来最早开启写轮眼的，她的婚事怕是早就定下了。再后来，田岛瞒下了她开了万花筒的事情……可族人不知道，田岛也不可能那么草率地将她嫁出去了！
原本协定的雷之国之事只能暂时搁置，田岛对自家女儿未来的夫婿人选更加头疼。
总而言之，若非哥哥们不屑于所谓的男尊女卑，希音在家中未必能过得如此自在。
我的父亲哥哥现在都没有试图干涉我的婚事，轮得到你这个妖精说三道四？
心中吐槽，希音面上不动如山，生硬地回答：“我知道了。”
“你的语气就不像会考虑的样子哎。”
废话，因为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三言两语就决定人生，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很怕我吗？”
又说废话。
“你不该怕我的哦，音音。你应该知道的吧，我是不会杀你的。”
是，如果想杀，我早就死了无数遍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希音发现面具人的呼吸很浅……也许不该说是浅，该说完全没有才是。如今的状态下，面具人分明躺在她身后，可当他不出声音时，希音有种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的错觉。
难怪面具人监测了他们那么久，他们对他的存在一无所知。
大哥开眼后，希音围着他连轴转了一天。大哥和千手柱间的事情也消耗了她不少精力，现在躺在床上，她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她快陷入沉睡前，面具人才开口道：“音音，你为什么要为九院神斛起名为希泽？”
哪有什么为什么，她在另外一个世界兄妹四人分别叫希尔希兰希律希音，九院神斛当时骗她没有名字，她索性就顺着起了。
“其实我也没有名字。”面具人说：“作为你的半身，我才应该是这个名字的所有人。”
“……？？？？？”
睡意烟消云散，希音再也没办法保持沉默。
她转过身来和面具人对视：“你在胡说些什么？”
在希音惊骇的注视下，面具人抬手覆盖在了面具之上，而后拿下。
——这是一张和希音长得有八分像的脸，眸色和头发和她的母亲一模一样，除却明显的男性标志外，实打实和希音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希音让自己镇静下来。
这个世界有很多忍术可以做到这一点，变身术、傀儡术甚至幻术，这并不能代表神明。
却又听面具人道：“你的父神送你过来前，没有告诉你我的存在吗？”
“……”希音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我的父神……你是本界神明！？”
是了，如果是神明的话，对方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完全可以理解了！对他们无所不知更可以理解了！
她的家人们亦是如此，但凡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世界意识会无条件地奉上，这是神明最基础的能力。
“神明……”面具人意味不明地重复了这两个字：“不是哦，音音。我说了我是你的半身呢～”
没有半身会对主体那么大的恶心。
希音对这鬼话一字不信，她到底出生就是神明，她的父母不可能让她的半身遗落在外。
不过，她相信对方不是神明这句话——对方否认时的语气满是讽刺，充满了对神明的不屑于厌憎，希音不认为他在撒谎。
“你想做什么？”希音深呼吸。
现在首当其冲地是要搞清楚面具人的目的，敌暗我明，对方又强大到变态的地步，希音必须要缓缓图之。
“啊，当然帮音音你完成任务啦~”他轻笑出声：“世界和平……哈。”
居然连这个也知道……
“音音，你好好听我的话，我不会害你的。”
希音蹙眉，压下心中升腾的更大的不安：“……我知道了。”
忍者有三戒：黄、赌、酒。
坐在宅院大树下的桌案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过的黄梅酒时，身着宽松族袍的宇智波斑难得放空思绪，想到了这个无聊的规定。
如果沾染这三个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忍者的话，柱间那家伙第一个就要被开除忍籍……然而实际上呢？规矩是由强者指定的，千手柱间的强大毋庸置疑。
想到今日南贺河边的诀别，宇智波斑意兴阑珊地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柱间啊……他真的是一个强大到让人安心的存在。宇智波斑从未遇到过这样一个势均力敌的存在，他因为柱间的强悍而兴奋，因为柱间和他的灵魂契合而战意盎然，因为千手柱间的理想和自己不谋而合而心情澎湃。
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如同柱间这般契合自己，也没有人能像柱间那般，让自己卸下心防，袒露心绪。柱间是他的挚友，有柱间在，他只能放在心中的梦想也变得不是那般遥不可及。
这个看上去是个笨蛋、相处时也的确是个大笨蛋的家伙……
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柱间姓千手。
柱间都可以帮他，柱间可以和宇智波联盟……可千手柱间不行。
且不论宇智波斑个人的立场，光是积攒近千年的血腥历史、族人们的抗议、父亲的压迫、背负在双方身上无法洗清的罪孽，就足以让他止步。
如果他妄图仅凭和柱间的那点情分强制和千手握手言和，紧随而来的就是宇智波的内战，到时候宇智波能否安然存续都成问题。
千手柱间注定是他此生最大的仇敌，他从出生起就被告知，他这辈子的敌人是千手家才出生的小子。
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站在一起，千手和宇智波的血腥未来将由他们两人继承。
他们私下里较量了何止一次两次？千手柱间无法下手杀他，他也没有办法下手杀了千手柱间。
看来，他们要纠缠一世了。
另一边，泉奈面无表情地跪在南贺神社前。
母亲、兄长、弟弟、祖先，无数人的墓碑整整齐齐排列在前。阴暗的神社内，只有他清浅的呼吸声。
他闭上眼睛，想到母亲的死亡——
那时母亲刚生下音没多久，正值虚弱。在前线战斗的千手选择了两面进攻，突袭了他们后方部队。
早产的母亲在他的面前被起爆符炸的……
泉奈猛然闭眼，呼吸变得粗重。
脑海中，又浮现起看到斑哥和千手柱间相处的画面。
他从未见到那般放松的斑哥，他看着千手柱间的眼神里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和。斑哥的笑容发自真心，一举一动极为惬意。
千手。
泉奈咬牙。
我不会让你毁了斑哥，更不会让你毁了宇智波！只要我泉奈活在这世上，我们宇智波就绝对不会和你们联盟！
以我的灵魂起誓！
战争不会因为某几个人的悲欢离合而止歇，不过数十天的功夫，宇智波和千手的战争再度爆发。
这一次，田岛让三个孩子全部上了战场。可悲的心有灵犀，千手家族那边的柱间、扉间和瓦间也全部正式加入战场。
田岛和千手佛间，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宇智波希音和千手瓦间。
宛如命运交缠在一起，战场上，又何止他们几人？
杀掉一生斗争的千手，再去和另一个千手斗到你死我亡，循环往复，无一例外。
千里开着写轮眼和瓦间对砍，双方紧绷着脸，全神贯注。
这一场打得痛快淋漓，私下里她和瓦间的打斗向来点到为止，第一次这般竭尽全力地攻击。
在战场上，无数的族人浴血奋战，身为宗家的孩子，他们没有后退或者软弱的余地。
斑和柱间的打斗是力量与幻术的比拼，双方从忍、体、幻相互牵制，不分伯仲。
另一边，泉奈和扉间你来我往不相上下。
千手佛间和宇智波田岛这两个打了一辈子的死对头也各自无法从对方手中讨的了好。
每次战争都是如此，位于最中心的几人永远处于同一水平线上，只能寄希望于对方瞬间的失误。
周围不断有其他族人倒下，千手的，宇智波的，血腥味飘荡在鼻尖，难闻的紧。
希音深呼吸，再一次劈向瓦间，被瓦间用刀抵住时，她低声道：“小心。”
瓦间瞳孔一缩，下一刻出于对希音的信任，他几步后跳。
同一时间，希音的眼睛瞬间变成鲜血般的红，三勾玉在眼珠中疯狂旋转，最后转化成了诡异的图案——
万花筒写轮眼！
“轰——！”
地动山摇，战场上的人惊骇下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举目望向声音来源地。
瓦间目瞪口呆，遮天蔽日的须佐冲天而起。
——须佐能乎，万花筒写轮眼最强技能。
迄今为止，希音始终不知道她的双眼到底是什么技能，测试了几次也没有测试出来，然而须佐能乎就像是被动知识，她几乎立刻就知道如何使用。
战场上的人双股战战地看着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打败的须佐，有的人甚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万花筒啊，千年里，他们遗忘了万花筒写轮眼的恐怖，只以为那是传说中的瞳术。
宇智波长老们不可思议地看向面色铁青的宇智波田岛，从他的表情中猜出他定然早就知道宇智波希音开了万花筒。
可笑的是前不久他们还认为这个开了三勾玉写轮眼的女孩是靠运气！现在想，就算运气再好，也绝对不可能开眼就是三勾玉！当时他们还满怀失望地离开了宗家，认为宇智波希音不堪大用。
这可是万花筒啊！
连宇智波都从未见过的万花筒！
不仅仅是千手，连宇智波都不想打了，只想迅速赶回族内去一问究竟。
黑红色的须佐转瞬间带上了盔甲，比群山还高，如同屹立在天地间的恶鬼，庞大又恐怖。
瓦间怔怔仰着脖子，努力去看须佐能乎的脸：……
我草，这是什么？
“瓦间，让开！”在所有人都惊惧莫名的情况下，一道暴喝声在战场响起，十分刺耳。
瓦间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无数的树木破土而出，成千上万地冲向须佐。
千手柱间双手紧握，旁人压根看不到他如何结的印，只听他大喝道：“木遁·树界降临！”
查克拉自希音体内疯狂冲向眼睛，须佐能乎高高地抬起右手，一刀斩断无数的枝丫。
千手柱间面容严肃，希音能清楚地看到他周身的查克拉的浓度再次拔高。
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查克拉吧！
希音腹诽。
难怪拥有了瞳术的大哥还是拿他没办法，甚至说出千手柱间比他强的话。
哦……大哥……？？
希音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千手柱间不是在和大哥打架吗，怎么突然跑到她这边来了？
不等希音去找宇智波斑在哪，就听见大哥的暴喝：“千手柱间，和我战斗时你居然敢分神！？”
千手柱间：“……”
希音：“……”
希音眼神漂移了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千手柱间的树干似乎也软了一下。
宇智波斑手持武器，阴森森地看着柱间。
战场诡异地陷入了新一轮的沉寂。
希音和千手柱间对视着，双方须佐对树干分毫不让，各自都失去了行动能力。不过他们两个的对手——瓦间绝对打不过斑，如果希音和柱间一直这样僵持，最后胜利的定是宇智波。
最起码瓦间的命就没了。
柱间和希音对视着，都没有从彼此的眼中看到杀意。希音眨了下眼睛，柱间不动声色地回了一下。
宇智波希音和千手柱间同时查克拉耗尽，持续了将近五分钟的大技能霎时间烟消云散。
宇智波斑如地狱恶鬼般哼笑了声。
千手柱间：“……”
“啊哈哈哈！斑！我回来了！”千手柱间挠了挠头发。
回应他的是宇智波斑裹挟着愤怒的豪火灭却。
希音果断的远离大哥那边的修罗场，几个瞬步跳回瓦间的对面。
“刚刚那招没有见你用过。”短兵相接的瞬间，瓦间不可思议地说。
“厉害吧？”希音学着宇智波斑哼笑……哇这样哼笑真的很有感觉，连自己都霸气起来了！
“厉害。”瓦间诚心地说：“看来你一直对我手下留情了。”
“除了这招我没对你用以外，其他时候我可都是全力以赴的。”希音安慰。
瓦间温和一笑：“那我也要继续努力了。”
“没想到和我战斗还留有后手啊，柱间。”宇智波斑冷笑。
“……因为我们之间的对战暂时不需要那个技能，那是大范围攻击，只能用于对抗大范围攻击。就算对你用了，效果也不大啊斑。”
“哼。”宇智波斑仗着自己站在高处，睥睨柱间：“你的意思是我的攻击都太小儿科？”
“……”柱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少废话。火遁·凤仙花之术。”
“狡诈的千手。”等须佐能乎消失，场上众人再度打起来后，泉奈写轮眼飞速转动，试图将扉间拉进幻术之中。
“阴险的宇智波。”扉间轻嗤，压根不去看泉奈的眼睛。
双方你来我往互砍不断，直到田岛的声音传来：“撤退，泉奈。”
泉奈轻嗤了声：“饶你一条狗命，死白毛。”
扉间冷笑：“珍惜你的狗命吧，泉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