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3.我的收网行动：1st
两分钟后，飞雪控制着满脸红彤彤的孟涵诗打开卫生间的门，重新回到孟涵诗的房间里。
虽然这样弄飞雪会感觉很不舒服，但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他自己的身体……
飞雪坐到孟涵诗的床上准备回去自己原来的身体，“是时候离开了，我不想再忍受这种奇怪的感觉了。还有好多雪花等着我去处刑呢！”
孟涵诗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苏醒。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孟涵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身上一处地方有点不对劲。
她站起来，无意中一瞟，看到了床上某处染上了一片足以令她惊慌的红色。
再结合现在的奇怪感觉，她仿佛猜到了问题所在……
孟涵诗渐渐瞪大眼睛，突然一跃而起，急匆匆地跑去卫生间确认。
“啊啊啊啊！”
红色的液体仍然没有完全干涸，还在顺着孟涵诗的娇嫩肌肤往下淌……
确认完毕后的孟涵诗感到五雷轰顶，失神地喃喃：“完了……完了……千万不能被别人看见我这样……”
她看到了洗手池上被暴力弄散架了的马克笔……
凶器在这里，那凶手呢？
爸妈不在家，家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那么只有可能是融雪者干的……
没错！只有可能是融雪者，把她的红色马克笔拆开，然后对着镜子把里面的红墨水涂遍了她整张脸！等回到房间，还染到床单上了！
孟涵诗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感觉欲哭无泪。
因此，第二天，也就是9月17日星期三，课间呼呼大睡的艾天墨才会被孟涵诗对其他小研究员的抱怨声惊醒。
“我……永远也饶不了那个神秘精神体！”孟涵诗咬牙切齿地对五个同伴说。
“别生气，别生气。发生什么事了？”唐佳莹拍拍孟涵诗的背，“ta对你干了什么？”
艾天墨竖起耳朵专心听。
他是不是哪儿露出破绽了？
听着听着，艾天墨越来越迷惑。至少在他的印象里，孟涵诗所控诉的“神秘精神体”的所作所为，他是完全不知情。
“……昨天晚上，我花了半天，才把脸彻底洗干净。”孟涵诗说着说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祸从天降的夜晚，声音又颤抖了，“齐亦姐还说ta要注册什么边际特工……得快点让齐亦姐知道ta的真面目！”
艾天墨听完，又趴下准备睡觉了：“……”
no，这不是他干的，他不要背锅。下次要去研究院澄清一下。
艾天墨很快入睡，并没有放在心上。倒是天小云通过翻译器听到了这一切，陷入了沉思。
……
“我的整个部队目前已经陷入了两难境地。”晚上，天小云在艾天墨的房间对他说。
“通过你上次的行动，我们已经试探出了白烟对我们翻译器的作用——它可以定位翻译器，甚至可以通过其移动方式和所在位置分析戴翻译器的大致是个什么动物。
“但是不能监听翻译器传输的内容，更不能植入病毒让翻译器瘫痪。动物们要么需要关闭翻译器断绝与指挥部这里的联系，要么就会被白烟发现……”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艾天墨问。他现在正在写作业。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两天下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天小云故意卖着关子，“你先把作业写好吧，然后就准备收网！”
“嗯。”
在过去的两天内，天小云得知白烟社能够定位翻译器后，立即着手让所有戴翻译器的动物们聚集到了蒋思灿所在的学校附近一带。
在那里，所有的翻译器都处于开启状态，这片地带用作与指挥部联系的联络中心。就好像所有“戴着设备的动物眼线”同时放弃了监视、暂时聚到一起了。
不过，光是这样，就等于是放弃了对白烟社的成员的监视。而那些集合人，在经过了知道动物眼线的存在，以及艾天墨上次的造访这两件事后，必然会趁翻译器的信号暂时离开。
所以天小云仍然选择让七位部下守在对方新转移的藏匿地点。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它们没有开启着的翻译器。
不过好在，天小云已经在整个南京布置了下水道、地面和天空三条联络线。都是由大城市里常见的啮齿类动物、流浪猫狗和鸟类组成。监视出新藏匿地点、并把天小云的七个部下带去的也是它们。
而且，由于不在联络中心一带的动物都没有翻译器，它们无法与天小云这边联系，亦无法与异族动沟通，整个行动可以说是全程“盲打”。
然而天小云的安排还远不止于此。
曾经与它合作的研究员在翻译器中留下了信息。虽然只是一段没有经过任何加密和锁定的录音，但是架不住用的是一些动物的语音，所以研究院没有发现，而天小云却听懂了……
毕竟，正常情况下，谁会觉得一声声歇斯底里的狗叫声里还会蕴含重要情报的？
天小云根据这些信息，找到了其他藏在不同地方的一箱箱翻译器，加在一起简直哪里都不够放……
所以它派成千上万的动物们一个个取走，能戴的直接戴，不能戴的送给其他合适的动物。
但这些翻译器都是处于关机状态，还没有开启。
这都是天小云控制的。宫殿里那只纸箱子里有着所有翻译器的终端，天小云让无数的翻译器在关机的情况下遍布了南京市的每一个角落。这样一来，就不会被白烟定位了。
而一旦通过终端控制，让它们按照某种规律依次开启……
……
历经了连续两天的紧急转移指挥，一切尘埃落定后，卢老板身心俱疲地瘫倒在沙发上，拿出手机。
“白烟，现在他们附近应该没有不明设备的信号了吧？”他嘶哑着声音问。
某间密室里，一个白发红瞳、带着兔耳头饰、手脚都被连着锁链的电子镣铐固定住的白衣少女用冷淡的语调说：“没有了。目前所有不明信号都聚集在之前提及的地方。”
“那就好。”卢老板如释重负，丢下手机。
白烟闭上眼睛，兔耳头饰像两根天线一样一晃一晃。在她的眼前，出现了整个南京的地图。代表着不明信号的红点密集地聚集在一起，看上去就像组成了一个红色的大圆球。
一切似乎正常。
突然，“红球”周围亮起了一个红点、两个红点……成千上万的红点在极短的时间里依次亮起，与红球的距离由近到远，并处在同一个方向上。
而且这些新出现的圆点同样密集，彼此之间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像地图上红色的大圆球突然延伸出了一根红色的触手！
而这根触手还在不断地向外快速生长，毫无疑问指向了……
白烟猛地睁开眼睛：“通知03区紧急转移！不明信号正朝那个方向不断出现！”
刚刚放松下来的卢老板听到手机发出的白烟的声音，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卧槽！”
他慌忙拿起手机准备联络手下。
……
天小云正控制着翻译器终端。
刚刚白烟检测到的一切，其实和常见的那种通过微小灯泡的亮与暗呈现字符和画面的灯是一个原理。
此时，如果把南京的所有翻译器都启动，能检测到的人就会发现整个南京几乎都被翻译器的信号覆盖了。
而通过不同地方翻译器的“开”和“关”，就等同于通过信号的“有”和“无”，造成刚刚的场景。
即，不明信号从聚集点突然“伸出魔爪”，袭向了白烟社的隐藏据点。
其实让动物们带着启动的翻译器赶过去也是差不多的场面。问题是，这样没有那种“伸出”的视觉效果，只是一堆移动的红点。而且速度太慢了。
等谁带着翻译器赶到，人去楼空，黄花菜都凉了……
天小云控制着翻译器开启，不断“绘制”着“一根触手朝白烟社据点席卷而来”的图画。
翻译器信号组成的“触手”几乎很快就把据卷了起来。
“呼——终于好了！”艾天墨丢下笔，伸了个懒腰。
“作业写好了？”天小云看着他，用爪子拨给他一个翻译器，“拿着，上床，马上动手！”
……
南京市某间出租屋内，白烟社的几个集合人正围在桌子边吃饭喝酒。
“哎，你说老板真是的，让我们不断转移做什么？”集合人甲仰起头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抹了一下嘴，“这几天转来转去我头都要给整晕了。”
“就是啊，他也太杞人忧天了吧？还准备让我们去收钱吗？”集合人乙朝杯子里哗啦啦地倒酒，“还说有人会来对付我们……扯淡！”
“我看就算我们不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集合人丙乐呵呵地端着酒杯，“这里可是二十几楼，难道还会有人从窗户进来？”
“哈哈哈！干！”一屋子的人把酒杯碰在一起。
他们喝得满面红光、心满意足。觥筹交错间，完全没人注意到包里和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而这附近已经被翻译器的信号完全包围了。因此，楼顶上的那些翻译器混入其中，才不会显得太突兀。
“（安全绳已经绑好了！另一端也栓在雕像上了！）”这栋楼楼顶的平台上，一只戴着翻译器的猴子对vivo比了个ok的手势，“（它们可以下去！）”
“（真是辛苦你了。我们的爪子不灵活，还得专门把你从动物园里捞出来帮忙。不然还真的没有办法保证它们的安全。）”vivo对猴子说。
“（是啊，vivo大人，捞它出来可累死我们了。）”一群麻雀围在一只小型纸箱边，它们的爪子上都绑着一根细绳，细绳的另一端和纸箱相连。
它们就是用这样一个简易装置，从空中把猴子接出来的。
vivo面朝着两只野猫：“（你们放心，现在你们很安全，不会掉下去的。我们会把你们慢慢放到二十三楼——没关系，只是往下吊七层而已。然后你们就打开窗户。）”
“（我们……可以选择拒绝吗？）”黄毛野猫声音发抖地问。
“（对啊，vivo大人，我们恐高。）”白毛野猫可怜巴巴地说。
“（不会真的有动物恐高吧？不会吧？不会吧？）”守在纸箱旁的一只麻雀阴阳怪气道。
“（可以啊。）”vivo面无表情地说，“（那你们就选择敲门进屋，从里面打开窗户。我也没有意见。不过那些人类有没有意见就不好说了。）”
“（呃，我们还是选择吊下去吧……）”
野猫们走到天台边缘，又怂了。
黄毛野猫回头对vivo说出了它们的顾虑：“（vivo大人，如果绳子断了怎么办啊？）”
vivo忍无可忍，快步跑过去，转过身，用后腿把它们踹了下去。
“（断了的话就上来让老娘给你们换！）”
“喵——”
……
“接电话！接电话啊！这帮废物到底在搞什么！”眼看着自己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拨通，卢老板气急败坏地嚷嚷道，“白烟，赶紧控制他们的手机，直接把声音调到最大！”
“是。”手机传出白烟清冷的声音。
“哈哈哈哈……”那些集合人坐在桌前干杯，再次仰起脖子准备将酒一饮而尽。
突然，他们的手机纷纷如扩音器一般，各自把音量调到极限，播放起了响亮的来电铃声，震耳欲聋，就好像有谁突然在他们身边引爆了炸弹。
“我要飞得更高……”
“夏天夏天悄悄……”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我表情悠哉……”
“死了都要爱……”
围住饭桌的集合人们刚把酒灌进嘴里，在这巨响中浑身猛地一震，一惊之下都被呛到了。
“啊咳咳咳……”
接着，不等他们拿出手机，手机自动接通，传出了卢老板急迫而愤怒的声音：
“一群蠢货，你们被研究院的人盯上了！他们已经准备包围你们了！赶紧清理东西闪人！”
“是是是……”
他们一听，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一群人马上站起来，准备收拾细软销毁证据，卷铺盖消失。
……
“（行了，你帮忙把一只麻雀爪子上的细绳解开）”vivo离开天台边缘，对猴子说。
“（好。）”猴子点头照做。
被解开细绳的麻雀抓起vivo抛给它的翻译器，准备等那两只野猫一打开23楼的窗户，就把翻译器丢到屋子里。
“（它们俩怎么还没有好啊？）”vivo焦躁地来回走动。
“（vivo大人，这里出了一点问题……）”它的翻译器里传来了白毛野猫的声音。
“（什么问题？你们要掉下去了？）”
“（不是。）”
“（窗户被锁上了？）”
“（也不是。）”
“（那究竟是什么问题？）”
“（那个，vivo大人……）”白毛野猫为难地说，“（绳子太短了，咱俩够不到23楼啊……）”
“（什么？）”
vivo朝天台下探头一看，两只野猫摇摇晃晃地荡在高楼前，努力把爪子朝下面伸，费了千辛万苦，终于可以勉强够到26楼的窗户了……
vivo：“（……）”
vivo和猴子把两根绳子拉上来。野猫们趴在地上，还在不停发抖。
白毛野猫喃喃：“（我的天哪，太高太可怕了……）”
黄毛野猫看着猴子，问道：“（vivo大人，动物园不是有围墙防止动物跑出来吗？它是怎么出来的？）”
“（小米让麻雀们抓住一只纸箱，带着几个细绳从天空到动物园里。小猴子在的地方天空并没有封闭。它就可以用细绳把麻雀和纸箱系起来，坐在纸箱‘热气球’上跟着飞来。）”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用相同的方法飞到23楼？）”黄毛野猫不解地问，“（干嘛非要吊下去？）”
“（对哦，你提醒得对，我怎么没有想到！）”vivo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