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识破骗局
路远胸有成竹，还是和颜悦色地说：“哈，朋友，你是看上了我的车吧？说吧，您是要明抢呢，还是敲诈？这出戏你导演的实在不错。当然，你自己演得更不错。我肯定你导演的这部戏，是“上映”过多次的。戏中内容的熟练程度恐怕也超出了你的想象吧？！”
围住路远的几个人相互的看看，又看向“二哥”。显然是被路远的话惊着了。
“二哥”当然是被路远的话惊着了，他高声讪笑着来掩盖灵魂被路远像外科医生做手术那样赤裸裸的剥开。
“瘦猴”身边的胖子“肥猫”把手中的相机递给“二哥”：“二哥，别给他废话，他打你的证据我都拍下来了。你看…… ”
“瘦猴”把相机递给“二哥”，看里面路远打人的证据。
“二哥”一抬手做了个不必的手势：“哈哈哈，朋友，聪明人啊。好，聪明人就好说话。我既不硬抢，也不敲诈。我是要买你的。”
路远有点不以为然地笑笑说：“哈，买我的？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的出价不会超过九万元吧。”
“二哥”惊了一下。为了掩盖心理的受惊，故伎重演，用两声大笑来掩饰：“哈哈哈，是的，我正好给你准备了九万元。你心里早有数就好，有数就好谈买卖。我最喜欢和心里有数的人做买卖了！”
路远有点讥讽地笑了两声：“哈哈，实在对不起，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卖车。”
“二哥”把“瘦猴”递过来的相机拿过来，看着上面路远“打人”的证据，卑鄙无耻地说：“那也对不起，这已经由不得你了。你涉嫌酒后闹事，危害社会治安，还袭警。”他指着围住路远的几个人和周围的群众，又说，“他们都可以作证。这里还有照片。”
他把相机拿给路远看。相机屏上路远拿啤酒瓶子砸在“二哥”的头上。又翻一张是路远把啤酒泼在“二哥”的脸上、头上。
路远泰然处之，有点讥讽的口吻：“嗯！拍得不错。人证、物证俱全，看来我是赖不掉了。可是袭警？你是警察？”
“瘦猴”同桌的另一个人抢前一步，把包递给“二哥”：“二哥，给。他还不信呢！把他铐起来，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二哥”接过包拉开，把包里的手枪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又把手铐拿出来放到桌子上。然后把手枪插回到腰间套里。
此时，人群里的丁楚禾，想极力听清楚路远和他们的谈话，可人群的喧闹，只能听到只言片语。丁楚禾看到“二哥”拿出的枪和手铐，吓得捂住惊大的嘴巴。
此时的路远异常地冷静，冷静得像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将军。路远举止的冷静，神情的威严，迫使“二哥”产生了做贼心虚，角色互换的错觉，路远是警察，自己是嫌疑犯了。
路远平静的语言，不紧不慢地说：“能看一下你的警察证吗？”
“二哥”还在错觉互换的角色中，顺从地从包里拿出警察证，递给路远：“好，给。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二哥”180度态度，语气的突然转变，惊得路远目光在他脸上多停留了几秒钟。
路远看着警察证，像审判官一样：“我真希望你是假警察。”
“二哥”在错觉中清醒过来，一把夺过警察证：“你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想撞死南墙，我成全你。”
他把手铐放到路远手边，“我对你的忍耐是从来没有过的，你自己考起来，还是我来？你认为到公安局能交代清楚吗？袭警的罪名至少得判你三年。我就出九万。看你像是识相的人。”
路远表情凝重，没有回答“二哥”的建议。他深深地吸了口烟吐出来，像一位动物学家发现了不可思议，违背常理的事实一样的痛惜。
他想着车站一幕的情景：
车站外人群中黄老板边追踹着“瘦猴”边骂着：“你他妈刚吃过屎啊，满嘴臭气，我踹死你，滚，滚，滚一边去……”
“瘦猴”手捂着被踹的屁股跑开着。
黄老板回转身面对路远：“买你这车，我真是拿不出9万，我只能凑齐8万块。”
路远说：“你也是堂堂…… 也是大男人怎么就…… 就……就把坏事非做到底呢？你心里就…… 就……”
黄老板：“是！我知道我不是好人！可没有我这坏人比着，谁知道你是好人？我拉得屎不臭，谁知道你吃得肉香？ ”
路远想着车站的黄老板，和此刻眼前二哥形象的对比，两人的形似、貌似，奸痞更似，神似、专横跋扈更是似中有似。路远确定他和上午的黄老板是一家人。
路远吐出烟雾后，看着面前咄咄逼人，又胸有成竹的黄警察。路远现在不像是一位作家，更像是位资深的心理学家，在诊断面前的病人。
路远像是一切推理的论证，得到了实践的证明一样，斩钉截铁说：“黄伟明警官，你就为了你哥哥看上了我的车，这样处心积虑，值得吗？为这点微末小事，不值！我真的希望你是假警察！我更希望你是在和我开了个玩笑。我也真把这当成了玩笑，和过意的游戏。”
黄伟明惊了一下，像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扒光衣服，赤裸裸的站在众人面前。他恼怒地抓起手铐，铐向路远的手腕。
黄伟明被别人扒光衣服的恼怒：“去你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认为你是谁啊？就来教训老子！”
黄伟明拿铐子去铐路远的手腕。
人群里的丁楚禾看到他们没有谈好，“二哥”拿铐子铐路远，再也顾忌不了太多，就向路远身前冲去。
丁楚禾刚向前冲了一步，背后突然被人一把死死拽住了。丁楚禾吓得猛回头，看着拽住自己的人，是个老大娘——是捡破烂的那个老大娘。
捡破烂的老大娘气喘吁吁地说：“姑娘，我，是我。刚才你还给了我两个啤酒瓶子。我可把你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