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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我不是来陪葬的 而是来送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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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刺踱步而出,正瞧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轩然霞举,立于院中。皎洁的月光如清泉一般自上而下将他洗得个干净透彻,青丝垂肩,肤若圣雪,剑眉星目,朗朗少年。淳于刺不由想起当日与他初见之时,他从草棚中惊鸿一瞥的场景。紫霞为衫,金丝为衬,玫粉色蹀躞带缀满各色宝石,华冠丽服,惊艳四座;再瞧周身更是冰为骨,云为肌,恍若画中仙人。

    然而就是这般的翩翩公子,眼下却双目微红,泪眼婆娑,风尘仆仆,奔波而来。驻足院中,失魂落魄,苦苦哀求自己与他见上一面。淳于刺想起当日一剑,不由硬下心肠,将目光移开,不再瞧他。挺直脊背,正言厉色呵斥道:“是谁深夜在此喧哗?究竟所为何事?”

    “于刺,是我。”

    这般熟悉又深情的声音穿过淳于刺的双耳,直直刺入她的心扉。

    叔易欢见淳于刺终于露面,激动得疾步上前,想要拉住她,却随着她后退一步,骤然僵在了原地。

    叔易欢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淳于刺,这眉毛、这双眼睛、这鼻、这口分明是他心中心心念念,朝思暮想之人,然而眼下这衣着、这行事做派,这神情态度又怎得似变了个人一般,让他觉得陌生起来。叔易欢自然知道这一切皆是因为自己,眼下淳于刺变成如此模样皆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她才会对世人失了信任,会距自己千里之外,会九死一生,叔易欢内疚之情溢于言表。他不敢再将手伸出,而是哽咽哀求起来。

    “于刺,你听我说,先前的一切,皆是我不得已而为之,我无法选择,我无路可退,我宁可自己一死,也不愿伤你分毫的。于刺,你是如何脱身的?你眼下伤势养得如何?于刺,你若怪我,我骂我几句,刺我几剑,砍我几刀都是好的,切莫不要不要与我不相认啊!”

    淳于刺看着眼前的叔易欢,几分冰冷之感在脸庞星星点点缓缓袭来,她抬头一瞧,竟是下起了初雪。这雪细小得几乎不能得见,隐隐约约飘在地上,瞬间便不见了踪迹。

    “叔公子,你认错人了,我眼下已嫁做人妇,你还是请回吧。”说罢转身便向屋中走去。

    一旁白鹡鸰挡在叔易欢与淳于刺之间,“叔公子,你可听见了?”

    叔易欢疾步上前,一把拉住淳于刺的衣袖,“于刺,我知道你怪我,你可否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他是宦官,是个不全之人!你怎可如此糟蹋自己!”

    淳于刺狠狠抽回自己衣袖,转身对叔易欢怒目而视。“不全之人?只要能真心相待,身躯全与不全又有何妨?总比包藏祸心,背后暗中下刀的卑鄙小人来得强!”

    叔易欢被这几字说得如同利刃锥心一般,痛彻心扉,肝肠寸断。是啊,他自己虽是身全之人,但又能带给淳于刺什么呢?最终不还是舍弃了她,算计了她,伤了她的人,更伤了她的心。

    眼下的叔易欢已是一败涂地,已是狼狈不堪,已是无言以对。但他又不舍得走,更不愿意走,只是他还能对淳于刺说什么呢?看着淳于刺与白鹡鸰缓步向屋中走去,关了门,他只得孑然一人站在这初雪之中,不知如何是好。一旁小厮也走过来将他请出院去,关了院门。叔易欢只得在门外站着,他不知自己在等什么,兴许是在等淳于刺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又或是单纯的只是为了能够离淳于刺近一些。

    而屋内的淳于刺也并不好过,看着窗外如细沙一般的星光初雪,内心也跟着叔易欢的到来变得心乱如麻,百爪挠心。

    一旁花水木道:“你可是心软了?”

    淳于刺嘴硬道:“没有。”

    白鹡鸰故意熄灭了屋中烛火,“再等一会。”

    淳于刺点点头,想到先前叔易欢的花言巧语,笃定道:“若是不逼急了,想来他说的也未必是实话。”

    三人便毫无睡意的皆在屋中坐着,待丑时已过,白鹡鸰才移步向外走去,而后向下人询问,见叔易欢还等在院门外,这才折返回来,对淳于刺道:“可以出去了。”

    淳于刺点点头,刚要出门,白鹡鸰递来一把油纸伞,“外面的雪已经下得急了。”

    淳于刺接过伞,看着他的双目,似是让他安心,自己定然是会稳住心弦,问出内情的。淳于刺举着伞,缓步而出,待那院门打开,正瞧见站在门口的叔易欢。眼前的叔易欢已被这雪淋得头发衣衫尽湿,衬得愈发惹人怜爱起来。

    淳于刺按下心中隐隐痛意,冷若冰霜道:“叔公子,请回吧。”

    叔易欢见她出来,又似燃起了希望,一把握住了她拿伞的手。那手已冷得如冰一般,“淳于刺,你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我知道你怨我,我只想与你单独详谈,到时候要打要杀我都依你,我知道我伤了你,可是可是眼下老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我求你,我不能放开你,你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淳于刺冷冷看着他,虽然他的深情、他眼下的诚意着实让淳于刺心生动容,但淳于刺仍旧记得当日之事,仍旧未改原先的想法。无论何种原因,背叛便是背叛,出卖便是出卖,无论有千百种原因,都是无法改变最终的事实。若不是为了探清桑维翰的底细,她此生都不打算再与叔易欢相见。

    就在此时,淳于刺手腕上的爻蛇,突然异动起来。淳于刺抬眼扫视周遭,虽未见有人,但这爻蛇异动分明是在提醒自己四周有杀气,定然是有人暗中埋伏。只是不知这埋伏之人究竟意欲何为。

    眼下的叔易欢情绪激动,全然未曾察觉周遭有人。淳于刺见此地不是说话的场所,便开口道:“叔公子,你还是请回吧。你我眼下便似这初雪,即便是雪,时节未至,落在地上也终成不得形,只能做这非雪非雨的不伦之物。”

    叔易欢穷追不舍,仍旧不肯放手,“于刺,只要云有心,天有意,是雨是雪,又何妨?”

    淳于刺转过身,故意将伞一歪,将他二人挡在伞下,低语道:“叔公子若真有话,明日申时城外破庙。”言罢将手一抽,连着伞也落在了地上,转身离去。

    待淳于刺进到屋中,白鹡鸰与花水木焦急询问道:“他可说什么了?”

    淳于刺摇摇头,“明日申时城外破庙,以免隔墙有耳。”

    白鹡鸰似是松了一口气,“也好,只是,你一人去可稳妥?”

    淳于刺笃定的点点头:“你放心,眼下的我,以不是原来的我了。”

    此时在府外果然是埋伏着人的,只是这人躲得太过巧妙,全然无从察觉。

    自那日叔易欢在街上遇到淳于刺,便已经被安清营的人给盯上了。安清营无处不在,更何况是眼下七皇子所在的都城,更是眼线遍布。七皇子得到密报,虽知淳于刺未死,但眼下她着实是个不起眼的蝼蚁,是生是死,只要不碍他的江山大业,任其苟且又有何妨。

    可叔易欢却不同,叔易欢乃是他与桑维翰之间的重要角色,即便是现在他已成功获得桑维翰的扶持,无需叔易欢再从中迂回,但这叔易欢深知其中要害,他若是生了二心,从中作梗起来,也是不得不防的。所以七皇子一早便命安清营的人从中跟踪,掌握叔易欢的一举一动。

    奈何这差事竟是落在了羲和大祭司的头上,眼下安清营的羲和大祭司可并非本尊,而是毒害了晁妖与真羲和的假祭司。而知道实情的人,也只有淳于昭与叔易欢二人。他一早便憋着害人之心,眼下难得的机会,他定然是要牢牢把握的。故而布下了天罗地网,准备先除掉叔易欢。

    今夜这偷听之人便是躲在白鹡鸰隔壁院的假羲和,眼下隔着堵墙,定然是无法被人瞧见,但他心中的杀气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得的。

    次日,哪里等得到申时,天光刚亮叔易欢便梳洗妥当,去城外破庙等着他万分亏欠的淳于刺。叔易欢心中一直纠结,该不该告诉淳于刺七皇子与安清营之事,若是说了此事,岂不是要将淳于刺至于危险之地?但若是不说此事,又如何能解释清楚当日之事?叔易欢前思后想之下,方才笃定主意,只要淳于刺肯与自己走,肯与自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他便全盘托出,对她实言相告。

    谁知申时未至,淳于刺也提前赶到此处。眼下的淳于刺一身碧色女衫,轻盈素雅,虽称不上美貌,但也着实是个小家碧玉的女子之态了。

    叔易欢急忙上前,“于刺,你来了。你还是愿意给我机会,肯相信我的,对不对?”

    淳于刺入了破庙,见周遭并无杀气,方才放下心来,转过身,背对叔易欢。“叔公子,你既然打算实言相告,那便开门见山,无需多言。”

    叔易欢在她身后一副谄媚巴结之态,“于刺,我是要告诉你实情的,当日,着实是我被逼迫得无路可走。你可知,即便是我不出手,也会有更加恶毒的歹人加害于你。若真是如此,还不如我手下留情,你还能有一丝回还的余地。”

    淳于刺被说得不由怒火中烧,“你什么意思?这么说来难不成我还要谢你?”

    叔易欢自知言语有失,急忙辩解道:“不是,不是,你瞧我这不中用的嘴,我岂会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

    淳于刺斩钉截铁道:“行了,你与我师父手臂上的图腾,究竟是何意?”

    叔易欢还在纠结淳于刺会不会和自己走,谁知她竟一语中的,一阵见血,直接问道了事情的关键。叔易欢竟一时结巴起来,“于刺,那个”

    淳于刺猛然转过身,对他怒目而视,“叔易欢枉费我还想信你一次,既然你吞吞吐吐,那便想好了再来。”

    叔易欢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别,别!我说,我全都说。”

    叔易欢眼下在淳于刺面前,竟如老鼠见了猫,一点办法也没有,便只得将安清营之事;他与淳于昭如何投靠七皇子之事;七皇子又是如何想要拉拢桑维翰,而后借着他的势力登上帝位,再一举推翻亲契一派之事;一五一十的与淳于刺说了一遍。

    叔易欢解释道:“我与你师父,定然都是同你一般,对桑维翰深恶痛疾的,只是苦于实在无法,又不得忤逆七皇子之命,便只好委屈你。但这祭祀之局是假的呀,我与你师父为了能够护你周全,已是想出了万全之策,但谁知却寻不到你的踪迹,方才成了如今这般田地。”

    淳于刺见叔易欢说了实情,眼下也知道桑维翰究竟是何打算,二话不说,起身便走。叔易欢急忙上前将她挽留道:“于刺,眼下七皇子已大势所趋,等他登上帝位,桑维翰定然也不会落得好下场的。你还是与我速速离去吧,这是非之地,争权夺谋,不是你我这般寻常人所能左右的。”

    淳于刺并未回头,而是看向破庙门外,盱衡厉色道:“我自出生至今,食的每一粒粟,饮的每一口水,行的每一步路,习的每一招每一式,皆是为刺杀桑维翰所来。我管他日后是何下场,他的头颅,我定然是要亲自取下的。”

    叔易欢急忙上前劝慰道:“我与你师父也是无一日不想取他性命的,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若你真的杀了他,那先前七皇子的祭祀之局,岂不就前功尽弃了。”

    淳于刺愤恨道:“那与我有何干!”

    “你不想为这置身水深火热的百姓寻一位明君?不想将这割舍的失地收回?不想结束这日日对契丹卑躬屈膝,俯首称臣的日子?”

    淳于刺猛然回头看向他,质问起来,“谁能保证七皇子就是明君?谁能保证桑维翰将他扶持上帝位之后他不会继续投靠契丹,卖国求荣?谁能保证他就一定有治国的良方?”

    “至少至少他现在是对契丹嫉恶如仇的,至少”

    淳于刺骤然打断叔易欢的言语,“那是因他眼下还未得势,还未被权力蒙蔽双目,但等他日登上帝位之后,谁又能保证他一定会孤注一掷的去抵抗契丹?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如眼下的石重贵一般向契丹称孙?将百姓至于水火之中”

    叔易欢被问得一怔,是啊,眼下世事无常,他连自己日后的去向都不知,又如何能够笃定七皇子的心意。只是他却是想相信七皇子的,想相信这个曾经赏识自己的伯乐,与自己把酒言欢的挚友。

    淳于刺继续道:“我的路我来走,你我还是就此别过,此生不见的好。”

    叔易欢死死拉住她的手腕,丝毫没有松懈之意。“于刺,你可知眼下我将安清营之事告诉你,若是被他人知晓,你定然又会置身危险之中!更何况,那白鹡鸰更是背靠景延广,你怎知他与你交好不是想要利用你?我知道你怨恨我当日之举,但我实属别无他法,你可还记得那日的面馆,那日宰相府外阁楼上的红衣女子,这一切皆是七皇子安插的杀手,但凡我有半分不从,你我也皆会无有全尸的。于刺,我真的是别无他法,我知道你怨恨我,你刺我两剑,砍我两刀都是好的。只要你肯与我离开这是非之地,无论如何都好,我只愿你此生离开这杀局,离开这算计啊,于刺!”

    淳于刺别过头,冷冷一笑,“七皇子办事如此心狠手辣,你与我师父还说他是明君?”

    “于刺,自古帝王,何有善类,哪个不是杀父弑兄,踩者人命登上的帝位我知道你怨恨我,我愿用我所有,用我的性命,用我的余生来补偿你。我只愿你安好,只愿你”

    “叔易欢!”淳于刺面似冷泉,毫无波澜。若是先前他能如此这般与自己言语,她该是多么的心动神驰 ,欣喜若狂。她对叔易欢是心悦的,是倾慕的,甚至在爻蛇的幻境中都是对叔易欢依恋的。然而如今,她已心如死水,她不敢,更不愿再相信一个有负于自己的人。

    “叔易欢,你可知我为何心寒?我心寒你未曾对我实言相告,我心寒你与师父皆将我蒙在鼓里。以我当日的心境,即便是知道要杀身取义,我又何惧之有。只是眼下一切都太迟了,你那一剑,不仅杀了我的心,更是彻底斩断了你我此生所有的缘份。”

    这话如诛心一般,一字一句皆刺在了叔易欢的心上。看着淳于刺头也不回,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他只得驻足原地,万箭穿心一般,追悔莫及。

    淳于刺出了破庙没行多远,便听远处林中传来婆娑之音,仔细辨认,竟似有百余个身着长袍,铁具遮面的黑衣人,向前奔去。杀气十足,步履如飞。淳于刺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继续前行。

    只是此处荒芜,前面除了破庙似是再无他物,看他们各个身形矫健,训练有素,莫不是叔易欢口中的安清营之人?眼下叔易欢有心脱离安清营与自己离去,又将营中秘事透露给自己,莫不是因此招来杀身之祸?但即便如此,那也是他命运使然,自作自受,想到此处,淳于刺愈发加快了脚下步伐。

    这百余名营中高手,正是假羲和召集出为取叔易欢性命而来的。眼下晁妖已死,知道他是假羲和的便只有叔易欢与淳于昭二人。淳于昭身为大祭司武功自然是高深莫测,不宜得手,但眼下的叔易欢却不同,他初出茅庐,乳臭未干,即便是一支判官笔营中鲜有敌手,但架不住人多势众。更何况,营主已经吩咐他暗中跟踪叔易欢,那就说明营主已对他起了疑心,只要自己能给他安一个合适的罪名,要了他的性命也不是难事。故而今日假羲和做好了万全准备,来取叔易欢的性命。

    此时的叔易欢正在破庙里呕心抽肠,方才听淳于刺所言,他此生真的是与她缘尽情断了吗?谁知就在此时,破面屋顶骤然炸裂,几个面戴铁具的黑衣人从天而降,手持利刃,径直向叔易欢劈来。

    叔易欢一个游龙摆尾,纵身躲至一旁,顺势拔出腰间判官笔,与众人厮杀一处。叔易欢认得这面具,更认得这黑袍,这分明是安清营的杀手,只是此时安清营怎会对自己下手。

    叔易欢趁机掏出怀中同举令牌,呵斥道:“安清营余人在此,是何人造次?”

    那带头的假羲和将面上铁具一摘,冷笑道:“叔公子,你让我好找!”

    叔易欢一见这人便不由想到那惨死的晁妖,一时怒火中烧。“你个假祭司,我不去找你,你竟然还敢来寻我?今日我便让你替死去的晁妖偿命!”

    “没办法,眼下你对营主已是无用之人,留你在世上只会徒增祸端,我劝你还是乖乖听命,少受些皮肉之苦。”

    闻听此言叔易欢心中一凉,他竟然是受营主之命来杀我灭口的?只瞧迎面射来一箭,叔易欢不容多思,抬笔便挡。而后腰间、腿下,利刃纷纷刺来,叔易欢则如鬼魅一般,脚下生风,闪转腾挪,跳至其中一人身后,举笔便刺,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叔易欢心中暗道:“擒贼先擒王,眼下定然要先杀了这假羲和。”想到此处,猛虎一般径直向他扑去,谁知那假羲和自知技不如人,急忙闪躲。而后冲出几人挡在他身前,又是与叔易欢厮杀一处。

    那假羲和在一旁笑道:“叔易欢,我今日带了安清营百余高手,并将他们分为三组,每半个时辰轮换一次,即便你武功再高,能够以一敌百,但是也架不住我们的车轮战。不出一日,便叫你精疲力竭,吐血而亡。”

    眼下的叔易欢已是全力招架,丝毫不敢松懈,若是对方真的轮番进攻,自己岂不是要被耗死在这里!想到此处,叔易欢杀出重围,径直向破庙外奔去。哪知刚一出门,便瞧见破庙四周竟是黑压压布满了杀手,俨然布下了天罗地网。

    叔易欢只得破釜沉舟,咬紧牙关,打算从身手差的弱处下手,才好杀出一条血路。见一飞刀朝自己肩头射来,叔易欢闪身一躲,这飞镖虽是躲开,但后腰处却是实实在在被刺入了一戟。一阵刺骨之寒顿时席卷全身,随着那戟尖拔出,鲜血四溅,叔易欢也因体力不支摔倒在地,命悬一线。

    就在众人上前准备将他诛杀之际,只听半空中骤然传来一声呵斥之音:“都给我住手!想取他的性命,要先问过我才行!”

    假羲和见一女子朝此处泰然走来,轻蔑道:“怎得又来一个送死的。”

    那女子抽出手腕上的白色蛇皮鞭,微微一笑,“咱们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哦?敢问这位陪葬女,姓氏名谁?”

    “我不是来陪葬的,而是来给你送葬的。你把耳朵给我立好了,我叫淳于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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