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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因受祖上荫庇,宦官都是我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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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呀!”王贤怒瞪着濮鸿彩。

    而王贤的狗腿子,也早就机灵地把烫好的铁钳,拿给王贤。

    “这濮鸿彩啊,是个骨头硬的。但他们伶人啊,最宝贝的就是他们的那副嗓子。平日里不上台的时候,都会喝保养嗓子的胖大海。且啊,这濮鸿彩往日里最是清高,非天子传召不去,非达官显贵不演。若今儿,大人您能让这濮鸿彩为咱们开嗓,或许啊,这接下来施加到他们身上的刑罚,也不是不能商量。”

    王贤接过狗腿子的铁钳,也是笑的一脸奸邪。

    “也对。”王贤呵呵应着,“咱家最讨厌的,就是濮鸿彩自恃清高的样子了。若他能为咱们这些阉人唱那么两嗓子。或许咱家心一软,放了他也不是不可能。他呢,往后继续做他的一代名伶。而咱家也被高抬了身份。也算是两全其美……”

    “呸!”

    濮鸿彩竟朝着王贤吐了口唾沫,“我乃陛下钦赐的乐伎!你不过一个阉人,有什么资格听我弹唱?”

    被无端吐了口水,王贤一边抹,脸色也逐渐变得阴沉。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王贤尖着嗓音怒骂,“原本咱家惜才,才给了你一个自我展示的机会。现在看来,你是不需要了。来人呐,把他的班底都给我扣下,一个个挨着,把烧红的炭给他们吞下去。我要让他们从今儿起,彻底与搭台唱戏无缘!”

    ……

    当一盆盆烧红的炭盆被抬上来的时候,方清菱的内心是震惊的。

    在她的世界里,大家虽然都忙着赚钱。

    但都平安靠着自己的才能,安稳度日。

    有人靠画画,有人靠跳舞,有人靠唱歌。

    王贤的行为,放在现代,无异于废了画师的手,断了舞蹈家的脚,毁了歌唱家的歌喉。

    通体充满着血腥与残忍。

    但比起王贤的残忍,她更不懂的是濮鸿彩。明明他只要低个头,开个嗓,就能逃过此劫。

    可他为什么不呢?

    方清菱是个做bjd娃娃衣服的,她深知要把一行做的专、透、精,是多么的不容易。起码要付常人十倍百倍的努力。而倘若,这个行业中,出来了位千载难逢,让别人都需要仰望才能企及的天才……那只会更加的让人怜惜,和祈祷他永不凋零。

    当你对你为之奉献一生的事业足够虔诚的时候,几乎没有谁,会愿意自毁前程的。

    因为都知道,这一路走来,有多么的不容易。

    或许是出于对天才的怜悯,又或许是对王贤残忍手段的抗拒,方清菱忍不住抗议:“还是别了吧?西楚霸王我都没有听完。”

    ……

    大胆!

    哪家的女郎?

    竟然敢公然挑衅王贤?

    “把人给我带出来!”

    方清菱被人从牢房中抓出来时,还保持着“一脸懵懂”的样子。

    宦官抓方清菱时,吕滢渟还趁机挡在了方清菱的面前。若非方清菱偷偷说了句“无事”,宦官还没那么容易将方清菱抓出。

    “刚刚就是你不让咱家行刑的?那挺好,要不你替他们?”

    “那我肯定不替啊。”方清菱故作清纯又懵懂,“都说伶人因为近侍天子,而地位显赫。可如今看起来,这地位也比不得义父您啊。”

    且不说方清菱这马屁究竟有没有拍到马腿上,就说方清菱这“称呼”?

    “你叫我什么?”

    “义父啊。”方清菱眉眼弯弯,“我翁翁曾认祖翁为义父。而我祖翁是天子近侍,宫内宦官。所以我们方家后人有个规矩,那便是,宫中的宦官,都是我们方家的义父。”

    “毕竟受了祖上荫庇嘛。”

    ……

    大牢之中,一片死寂。

    过了好久,王贤才笑的前仰后合。

    “好!说的好!你这个义女,我王贤认了。从今日起,只要有义父一口肉吃,就有你的一口汤喝!”

    “来人呐,那我那私藏在床底的百两黄金拿出来,送给我这位新收的义女当见面礼!”

    “义父,这便不必了。”方清菱指着濮鸿彩道,“我喜欢听他唱戏,您要不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吧?”

    可没想到,原本还其乐融融的地牢,忽然就变得寒风凛冽了起来。

    王贤脸色立马阴沉,“咱家现在可是在查刺客刺杀陛下的大事。怎么,这件事情你们,你们方家也掺了一手?”

    王贤毕竟是深宫宦官,经他办理的肮脏龌龊事儿,没有个八百也有一千。因为环境感染,王贤的面相总是显得阴测测的。一点儿也不正能量,完全不想让人靠近。而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足以让人吓得肝胆俱裂。

    “还是说,你知晓些刺客妄图刺杀陛下的内幕。明白濮鸿彩和他身后的班底子,根本就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替死鬼?”

    刹那。

    方清菱感受到自己的后背,有无数双眼睛紧盯着她。

    可能有苏沐舟,也可能有还在牢狱中的其他贵族门阀子弟。

    甚至还有濮鸿彩,以及濮鸿彩的手下人。

    紧张,沉默,在这座小小的牢狱内蔓延。

    在这一瞬间的沉默中,方清菱想了很多。甚至她已经猜测到,在这整件事情里面,她可能是最后一个知晓内幕,且知道的最少的人。

    就连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吕滢渟,此时都没有说话。

    整个牢狱,安静的诡异。

    她当然知道是谁意图刺杀的宦官。

    但她也意识到了,倘若她真的说出来,可能迎来的,是上千无辜者的血流成河。

    “我……”

    “她就是个黄毛丫头,她知道个什么?”濮鸿彩打断了方清菱的话茬,“我身为乾朝人,身体里流的是乾朝的血!这一辈子,服侍的始终都是天子!而不是你们这些玩弄权术,仗着自己受陛下恩宠,肆意凌辱百姓的狗阉人!”

    “你们玩弄朝纲,对着不服从你们的人,肆意生杀予夺。前阵子溪州大旱,无数百姓因为没有粮食而流离失所。你们却借着这由头,表面逼着陛下赈灾,实则吞粮敛财。所作所为,早已惹得天怨人怒!”

    “刺杀你们的游侠,就是我濮鸿彩因为看不惯你们,而派遣出去的!狗阉人,你又能奈我何?”

    言罢,他居然咬碎了藏在了齿间的毒药,瞬时毙命!

    一代歌尽西楚霸王豪气的名伶,就此命陨。

    更让方清菱震惊的还不止濮鸿彩一人。

    他身后数十位伶人,也跟着一齐咬碎了藏在齿中的毒药,死了。

    方清菱看着满地的尸首,无措,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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