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方清菱这个臭丫头,不讲武德
“不过这也不重要。”
方清菱再次拉上吕滢渟的小手手,言辞恳切,“嫂嫂,我二哥他那是安全感缺失,不相信会有人真心爱他。你若真的喜欢……记得,他内心实则十分脆弱,需要人包容。”
吕滢渟,“……”
“好吧,我知道了。”吕滢渟推开方清菱的手,“虽然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伶人……行吧,要上茅厕的都跟我一起。”
女孩子们个个开心起来了。
包括方清菱,“加我一个。”
吕滢渟,“……”
难怪!
帮伶人是假,方清菱她自己要上茅厕才是真!
一行女孩子们从茅厕回来后,才惊讶地发现,她们对面的牢房里,竟然可以不用一堆人挤在一起。
而是一人独占一个标准豪华牢房?!
看他脸……
靠,苏沐舟?
方清菱当即就心里不平衡了。指着苏沐舟,质问牢头,“凭什么他可以一人一个标准间啊?”
“你说为什么?”牢头让方清菱老实点待着,“人家是苏公子。”
其实这一批被关进大牢里面的公子和女郎,随便扔个砖头都能砸中好几个门阀贵族子弟。
但有能量让牢头单独弄个标准间的,却不多。
比如,牢头姐夫的三姑,是苏沐舟二伯媳妇的陪嫁丫头。因为这层关系在,牢头那是不得不好好照顾苏沐舟。
方清菱没忘记,自己为什么会被连带着关进大牢。
如今再看看自己和苏沐舟之间的差别对待。
她气的,蹲下身,想从地板上找石子去砸苏沐舟。
然而大牢的地板,实在是太干净了。别说石头了,就是连一株杂草都看不见。
“你在找什么?”吕滢渟疑惑脸问。
“找石头。”
闻言,吕滢渟顿时嫌弃脸,“都多大人了,还玩石头?”
吕滢渟话音还没完全落下。苏沐舟那边就往方清菱的脊背,扔了一枚五铢钱。
五铢钱是用铜制的。
所以即便是一枚五铢钱,扔出去的分量也不轻。
而苏沐舟的手头又准,几乎次次都能砸中方清菱。
方清菱,“……”
行,免费可以用来砸人的小物件儿,不捡白不捡。
方清菱把五铢钱全捡起来,趴在大牢门边上,盯准苏沐舟,就用力回扔。
嗖嗖嗖嗖嗖!
嗖嗖!
然而,苏沐舟扔她,十次里面可以中十次。
她扔苏沐舟,十次里面却只能中两三次。
这看的一旁的围观群众都看不下去了,“那个,清菱姑娘,要不我们就别扔了,放弃吧?”
“是啊,清菱姑娘。人家是练武的,手里准头很厉害的。要不是人家让着你,你怕是连那两次都扔不中。”
吕滢渟也在劝,“行了啊,一些个江湖人士,都是能用薄叶封喉的。苏沐舟只是拿五铢钱砸你,而不是用五铢钱杀你,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什么?她仍不中,归仍不中。人身攻击可就过分了啊!
“休想让我服输!我方清菱从不言败!”
然后……
然后她就被苏沐舟的五铢钱打击的更惨了。
围观群众:方家这位女郎,真的是又菜又爱玩。
“大哥,三哥!”最后,方清菱实在是受不了了,开始请外援。就连伶人和吕滢渟,方清菱也都没放过。“帮我一起啊,我还就不信了,我们这么多人,还干不过他一个!”
方宁珏,“……”
方明辉,“……”
其他人,“……”
苏沐舟也嗤的怒火了,“嘿,你个臭丫头,不讲武德!”
“我跟你没什么武德好讲的!”方清菱叉腰凶蛮,“今天的消费,我方小爷全包了。你们扔苏沐舟的五铢钱,都归我方家出。从大牢离开后,都可以去方家领双倍的钱!”
呵。
苏沐舟见方清菱这般的没下线,也瞬间火起。
“可以啊,你们就跟着方清菱一起玩啊。我看你们是要钱,还是要命。”
围观群众,“……”确认了,这两人加起来绝不超过5岁。
不过,旁人可以不管方清菱。方家的两位哥哥,却不能不管妹妹。但关押他们的牢房,跟苏沐舟不紧挨着。他们就算是有心想帮妹妹攻击苏沐舟,那也是海底打捞绣花针——难办。
“哎哎哎。”
牢头出去巡视一圈回来,就看见两个牢房里的囚犯,居然用五铢钱打起来了。
这可真是大年初一翻皇历,头一遭。
但牢头跟苏沐舟是有一层关系在的。所以牢头不好揍苏沐舟,只得拿棍棒,去敲击关着方清菱牢房的木栏。
“在大牢里还玩起来了。有没有点坐牢的样子?”牢头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躬身,把掉落到走廊中间的五铢钱捡起,“下不为例啊。”
这差别对待,气的方清菱又想冲出去,揍苏沐舟了。
但方清菱还未火起,一行宦官装扮的人,就来到了牢房内。
方清菱只知道这些人是阉人。
但到底哪位是哪位,方清菱是不清楚的。
阉人说话嗓门细,还翘兰花指。
为了掩饰身上的某种味道,还常年佩戴香囊。
但也因为与正常人的不同,这些阉人的心理变态程度,比普通人要高上不少。
比如现在,阉人们因为满牢都是门阀贵公子哥儿女郎,轻易得罪不得。便将魔爪,伸向了身份低微的伶人。
也就是濮鸿彩,和他的班底。
“说!意图刺杀陛下的游侠,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要是不说,那你这副好嗓子,怕也是留不得了!”
原本方清菱还在猜测这位阉人的身份。
不过系统比较好心,一下子就把人物的名字,挂在了人物的头上。只是人物本身看不见罢了。
哇喔,原来这位就是王贤阉人啊。
穿的最是花里胡哨。
濮鸿彩冷着脸,硬着脖子,不肯吐露半字。
然后王贤就生气了,“之前咱家请过你去咱家的府上唱戏。你不肯。说什么常人绝不肯与阉人为伍。咱家知道,在座的,都是视咱家为阉货。平日里啊,个个把自己端的,如同九天上的日月星辉一般,从不会正眼瞧我们这些宫中寺人。”
“不过呢,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各位都沦为了咱家的阶下囚,生死也都掌握在别人手中。此等落差,怕也只有你们自己能体会。”
“像我们这些原本就低贱在尘埃里的,哪能与你们这些贵人们共情呢?您们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