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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锦然禅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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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天气晴了些,雪停了,风也不大,锦然搁下笔,最后一字已毕,一纸禅位诏书已经写好,锦然拿起玉玺,重重一按,端详了片刻,抬起头看向窗外,今日是个适合出行的好日子。

    画面一转,内侍在一旁宣读完旨意,文武百官言三语四,议论纷纷,更有些忠君爱国之士,要以死明志,撞柱而死,安忌离面无表情地看着,呆若木鸡。

    锦然闭目倚靠在龙椅上,捏了捏眉心,似乎被他们吵得烦了,拍桌而起,瞬间全场噤若寒蝉。

    裴延一直注视着锦然,一言不发,锦然瞥见了他,倒是有些意外,这老头,居然没让他留下来?

    “大殿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孤如今还是你们的王,哪天若不是了,你们是要翻了天了?要多向裴卿学学。”锦然将目光投向裴延,百官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裴延见锦然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开口道:“陛下今日此举是为了祭司大人,也是为了天下百姓,臣相信,陛下会回来的。”

    有一位大臣,双手握了又紧,紧了又握,还是站了出来:“陛下,此人杀人无数,怎么能将大好的江山,交到这种……禽兽手上?”

    停顿之时还特意看了安忌离一眼,眼中鄙夷憎恨可见,而安忌离好像什么都没听见,脑中都是那日城门口发生的事情。

    锦然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诸位误会了,安忌离已被处死,此等禽兽,孤岂会容他,如今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安忌离的孪生兄弟。”禽兽两个字还特地加重了音。

    “这……即便是兄弟,这种人也不配!”那大臣听锦然都这么说了,即便这话没有活人相信,也不能拆穿,只能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想法。

    锦然逐渐不耐烦,看看时间都不早了,语气不善:“孤既然将这天下交与他,自有孤的道理,尔等休要再议!”

    那位大臣仍是不死心:“陛下三思啊!”

    锦然眼里好像有了焰火:“孤敬你们三分,你们不该得寸进尺!”

    “……”

    那大臣只好退回原位,不敢言语,非是他不敢忠言直谏,而是家有妻小,焉能不顾忌?

    裴延只问了句:“陛下,可还会回来?”

    锦然看向自小就教自己为君之道的恩师,笑道:“有缘自然会,以后朝中大事,就拜托裴相了,新皇继位不谙朝中之事,就暂时先由裴相代理。”

    如此,他也能放心离开,朝中文武也能放心,有裴延忠君之臣,何愁国家不兴?

    裴延毕恭毕敬行了跪拜之礼:“老臣恭送陛下!”

    锦然也没有拦着,在裴延行完礼后,忙将他扶起,说了一句珍重,就快步出了大殿,朝服都没换,朝玄都楼走去,最后百官都散尽,安忌离仍然呆呆地站着,他不知道明天怎么面对离别,眼神涣散。

    裴延拍了拍安忌离的肩膀,问他可愿意过府叙旧?说有事相商,安忌离点了点头,便跟他离去了。

    此时正是正午,锦然换了朝服,他绕过屏风,走近姬月床边坐下,轻握住她的手,三天了,她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脸色苍白,手有些发冷,只有指尖蔻丹一如既往。

    锦然接过浣雪递过来的罗帕,将水滴在姬月嘴唇上,然后端过晾了好一会的药,轻轻吹了吹,浣雪忙扶起姬月,锦然将药一勺一勺地送进姬月嘴里,喂了好半天才喂下去。

    锦然将药碗放过一旁,握着姬月的手,似乎是想帮她捂热些:“浣雪,快去给月儿收拾些东西,马上启程。”

    浣雪问道:“陛下,不是说明日离开,是不是太仓促了?”

    “不仓促,孤,不,我盼了许久了。”锦然一时有些难以改口,但他想,他总会习惯的。

    浣雪开始收拾起来,拿过床边一个木盒,放进了行囊内,锦然目光注视着木盒,表情由柔情降至冰点。

    浣雪突然想起了门外的沐桃,转身问道:“陛下,可要带上沐桃?”

    锦然冷言道:“不必,有你侍奉便好,沐桃还是留在宫里。”

    浣雪不知锦然怎么就变了脸,只能唯唯诺诺:“是。”

    锦然突然想到什么,抬眸道:“还有,以后没有什么君臣,不必叫我陛下,公子即可。”

    浣雪有些紧张:“是,公子,集玉会去吗?”

    锦然笑了笑:“他是我的心腹,自然一起。”

    浣雪嘴角微起:“好。”

    锦然若有所思:“你若喜欢他,我可以成全。”

    浣雪有些呆住了,脑中闪过一幕,是集玉那日送药对沐桃的眼神,就像自己看他时,一般无二。

    锦然继续说道:“我看他一来玄都楼,总是满心欢喜的,你对他那么多年的感情,旁人都看得清,若真两情相悦,未尝不可。”

    浣雪有些强颜欢笑:“不必了,多谢公子。”

    心里有些难受,她和集玉,之前是极好的搭档,暗卫怎么能有感情呢?

    她偏生就动了心思,她刚成为暗卫时,是集玉带的她,算是半个师父,她努力追上了他的步伐,和他并肩。

    最后才发现,他喜欢的是纯真如沐桃那般的女子,自己这样心思深沉的人,怕是他入不了眼,如果今日按陛下所言,应承了这件事,那只怕害苦了他俩一生,她相信集玉会娶她,但是他心里没有她啊。

    有些心思,自己藏着掖着就好了,若说开了,怕是以后想说上几句暖心话,都难上加难。

    锦然没想到她会拒绝:“这机会可是你自己不要的。”

    浣雪笑了笑:“是,浣雪有自己的心事,希望公子不要怪罪。”

    锦然淡然道:“尽快收拾,早些出发。”转而补充道:“那个木盒便丢了吧,看着碍眼。”

    浣雪看着那个木质的盒子:“可是,大人很喜欢的。”

    锦然目光冷了下来,浣雪忙道:“是,我不会再让它出现在大人眼前。”

    锦然脸色缓和了些:“嗯。”

    一架马车缓缓朝城门外驶去,飞花四散,出了这城,便就离开了桃都,也离开了这漫天落红,行至城门口,集玉握住缰绳的手一顿,侧头朝车内人禀道:“公子,安忌离追来了。”

    不远处有一黑衣男子,策马而来,距离越来越近。

    锦然冷笑道:“看来有人已经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了,集玉,拦住他。”

    “是。”集玉说完就下了马车,浣雪接过缰绳,驱使着马车,向城外驶去。

    锦然看了看姬月,温柔地笑了笑,便闭目开始养神,集玉的功夫应该跟安忌离不相上下的,缠斗片刻绰绰有余。

    锦然出城门后,守城士兵就把城门关上了,虽然前面走的那位要禅位,但后面骑在马上的那位,也要从明日开始才继任,况且谁知道前头走的那位,以后还会不会回来?哪里敢得罪?

    安忌离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看着集玉,冷言道:“让开!”

    集玉倚靠着城门,正好挡在门口中央,戏谑地说道:“不让,除非你打得过我。”

    安忌离本来不想理他,想纵马离去,见他挡在城门中央,恼羞成怒:“快滚开!”

    集玉眼神略带几分挑衅:“敢不敢打一架?”

    安忌离握着缰绳的手被勒出了印子,他当时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入了相府后,裴延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直到沐桃告诉他,锦然要带着姬月离开了,他才反应过来,顺手抢了一匹马,朝城门口奔来。

    谁知道还是差了一步,此时看到眼前挡路的人只觉得满腔怒火,翻身下马,直接朝集玉面门砸去,集玉丝毫不惧,头一偏,堪堪躲过,可集玉还是没有要离开这扇门的意思,还是稳稳站在城门中央。

    集玉打趣道:“你这样蛮横,就不怕祭司大人嫌弃你?”

    安忌离眉头紧皱,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欺身而进,挥起手,看准时机直接给了集玉胸口一拳,集玉只好退开,奈何身后是门退无可退,只能往旁边躲去。

    “玩真的?”集玉也认了真,展开了攻势,安忌离见招拆招,两人缠斗到了一起,颇有难舍难分之感。

    安忌离一看,集玉离开了城门范围,可是他难以脱身,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对手,都浪费一炷香的功夫了,自己都没讨到便宜,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安忌离停了手,集玉一看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收了招,看看他下一步要怎么办,反正要放他出城是不可能的,两人在城门一前一后安静站着。

    安忌离看集玉这副不要命的样子,想着打是打不出个结果了,只能试着谈判了:“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拦我?因为陛下,还是有其他原因?”

    集玉思索了片刻,认真回答:“因为我有要保护的人。”

    安忌离看见方法奏效,只好使出苦肉计:“我有想见的人,现在错过了,以后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算我求你。”

    集玉直接回答:“不行,我今天要是让你走了,她会有危险。”

    安忌离像是想到了什么,如果他拦下自己除了锦然的命令外,那要保护的,只能是……

    安忌离朝身后右侧望去,喊道:“沐桃姑娘。”

    集玉转头看去,安忌离瞅准空隙,近身指尖一点,随后笑道:“得罪了,没办法,我是一定要见到她的。”

    集玉被点了穴道,心间恼怒,这小子玩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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