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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彦州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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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是真拦不住了,不过自己拖延时间也够长了。

    集玉被迫接受现实,只能眼看着安忌离上了马,士兵给开了门,有些赌气道:“你现在追已经来不及了,你是斗不过陛下的。”

    安忌离笑了笑看向集玉,颇有一番滋味:“不试试怎么知道?”

    随后留下集玉站在城门口,纵马离去……

    不知道是一路的风景甚好,还是周围极其安静,锦然看起来心情很好,一袭青衫,配上他此时的笑颜,俨然也成了一副风景。

    马车外响起浣雪的声音:“公子,左边是去彦州,右边是棋州。”

    锦然掀开马车布帘,看见旁边有一家客栈,锦然又看了看地面略湿的泥泞,开口道:“告诉里面掌柜的,按计划行事。”

    “是。”浣雪领命进了客栈,一身黑衣,飒爽利落下了马。

    不多时,锦然就将姬月小心翼翼抱下马车,怕扰了她,姬月一身浅蓝色的长裙,脸上的面纱还在,她宛如天空中最纯净的那一抹蓝,只是她双眸紧闭,仍旧没有醒来。

    锦然缓步上了楼,将姬月轻放在床上,锦然在抱她的时候就发现了,她比之前又轻了些,不由得满眼心疼,看样子要想根除蛊毒,只能带她离开,躲得远远的,最好别再回来。

    在楼下,小厮们将锦然带来的行李卸下,又准备了另外两辆马车,往两辆马车里,装了等量的东西,一共六个人,四女两男,架着马车分别向左右两个方向离去。

    浣雪吩咐了一声,其他小厮们和掌柜开始清理起门口马车的痕迹来,清理细节动作迅速熟络,不一会就收拾好了。

    楼下传来马的嘶鸣声,锦然手中笔顿了顿,眼神晦暗,没有想到他来得这么快,好在一切部署完毕。

    “师父,他们是不是会错过?”缘因看着锦然这一番操作,是个人都会上当,更何况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的榆木脑袋。

    “是,错过了可能就不会再遇见了。”

    缘因诧异地扭过头,反应过来,意思就是有可能是最后一面,着急对洛白说:“什么?那不行,师父,你想想办法,让他们见上一面。”

    洛白语重心长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能干涉。”

    缘因撇了撇嘴,试图和洛白掰扯:“师父,身而为神,不是为长生,而是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洛白眉间染上一丝疑惑,恍惚间失了神:“心?”

    缘因一看有希望:“是啊,师父,你去年的生辰礼还欠着我的,这个就当做补偿了。”

    洛白终于抬起头,看向缘因:“我没有答应。”

    缘因又开始拉起了衣袖:“师父父,稍微帮下也行的。”

    洛白一如既往地拂开,严肃道:“下不为例,之后的事情你都不得干预。”

    缘因高兴脑袋一晃:“好嘞!师父最好了。”

    反正下不为例是说给这次听的,下次嘛,她觉得她还敢。

    洛白指尖一点,所有画面都静止了,面前出现一道缝隙,洛白在缘因睁大的双眼,嘴都合不拢的惊讶中,走出幻境,缘因反应过来,想跟上时,洛白一拂袖,缘因直接扑了个空,周围风起,一切如常。

    缘因还是保持着惊讶的模样,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原本以为以法器穿越时空,能换物移景,已经逆天了,结果师父还能来去自如,进入实境,她还想着,在不同时空,师父的法力被压制了,没想到被压制的只有弱小的自己,关键是,这还是不是他全盛时期的实力,简直难以想象。

    安忌离看着眼前两条路,不知道去往何方,两条路上皆有马车行过的痕迹,看着车轮印一般深浅,他踌躇不前。

    洛白一身白衣迎面走来,恍若天神降世,惊为天人,只是除了安忌离,附近的人似乎看不见他,不知他何时来的。

    安忌离有些恍惚,看他穿着皇室才能穿的白色,想必身份不凡,也有些奇怪:“你……”安忌离察觉出失礼,随即低头礼貌问道:“这位公子,不知道前面的路通往何处?”

    洛白见安忌离还算有礼,解答道:“左去彦州,右去棋州。”

    安忌离见这白衣男子认得路,又是从前方走来,便接着问:“公子可看见一黑衣女子驾车往哪个方向去了?”

    “有,你可要听实话?”

    “自然,还请公子明言。”安忌离语气中带些恳求,他觉得此人不简单,虽然不知道什么身份。

    洛白抬眸看向安忌离,言道:“左右都有你问的过路人,还有一条路在你身后。”

    安忌离礼貌笑了笑:“我只想问远去的过路人,不问回程的。”

    洛白见安忌离不解其意,便建议道:“天色不早,前路甚险,有盗匪毒兽,你还是就此作罢,走回头路的好。”

    安忌离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客栈,之前他觉得是眼前的是位高人,可看见此时未时刚过,分明还早,这白衣男子,竟然信口胡言。

    瞬间觉得是虚有其表,有了一丝不耐:“公子怎么胡言?天色还算尚早,无论前方险阻,都是我要走自己的路,和他人无关。”

    洛白轻叹了口气:“须知,若是重要之人,必定会近在咫尺,你不妨回头看看,何必急于一时?”

    安忌离再也听不下去了,这人不知前因,劝自己停留,看来是不怀好意,莫不是锦然的人?

    想到此,安忌离答道:“可惜她不在我的咫尺,我是一刻都耽误不得,告辞。”

    洛白看着安忌离的背影,喃喃道:“痴傻之人,如何救得?”

    随即在风中消失,入了幻境。

    缘因嘟囔道:“师父,哪有你这样打哑谜的?你应该直接告诉他,姬月就在他身后的客栈里才是。”

    洛白白了缘因一眼:“那你想知道你还能活多久吗?”

    缘因手一僵,人都傻了:“什么?我?我活不久了?”

    不行的!她还有好多吃的没吃过,好多好玩的没玩过,还有好多话本没看,还有还有这么好看的师父,她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想到此,瞬间泛起泪光。

    洛白看了一眼,忙补充道:“说来奇怪,你的命数,为师也算不准。”

    缘因扬起倔强的小脸,满脸委屈:“那师父你还吓我,还有,自己明明那么厉害,之前还瞒着我。”

    洛白表示无辜:“我何时瞒你了?我且问你,如果我对他直言了,他会怎么样?”

    缘因面无表情地回答:“当然是去找姬月了。”

    洛白感受到了转移话题成功:“你觉得锦然会让他活着吗?”

    缘因仍旧一副不太开心的表情:“可是锦然之前不是顾及姬月感受,没有对安忌离下手吗?”

    “洛白淡淡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姬月昏迷,安忌离在城外。”

    缘因眼睛一亮,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我明白了!姬月如今昏迷,经过之前的事,想杀安忌离报仇的人不尽其数,在桃都,明眼人都知道锦然和安忌离是死对头,如今出了城,安忌离死了,也算不到他头上了。”

    洛白轻点了下头:“我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法咒,关键时候能救他一次,不管是去棋州还是彦州,他都非死即伤,若是入了客栈,寡不敌众,没人能救他,他必死无疑。”

    缘因想到锦然的那张好看的脸,随即想到他的行为:“这男人城府真深,白瞎了一张脸。”

    洛白说道:“他已经给了生路,只要他回桃都,就看安忌离怎么选了。”

    缘因点了点头,其实师父每次做的事情,好像都有自己的道理,但是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

    比如安忌离方才对他的不敬,换作其他神明,只怕早就送他去阎君那里报到了,但是师父好像丝毫没放在心上,对自己不在意,对别人不上心,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挂心的?

    她听季亭师叔说过,师父最看重的就是天下苍生,恐怕就是因为自己提到了,神明该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师父才能有所触动。

    时间一晃,已经过了三月,姬月自那日来到无忧山庄便醒了,只是醒过来后,她平静得有些过分,没有问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没有问锦然怎么不在桃都,更加没有问安忌离的下落。

    只是每日养着身子,该用膳的时候用膳,该安寝的时候安寝,眼神黯淡,只是一副躯壳了,只是闲时会在山头望一望桃都的方向,一望就是好久,一言不发。

    锦然看着姬月的背影,也一言不发,只是安静走近,在她身旁站着,她这三月来,说的话极少,无忧山庄的庄主无忧,深谙医道,可是治标不治本。

    姬月气色是好得多了,还是难掩憔悴,回不到多年前的样子,指尖青紫可见,有些触目。

    特别是她心情郁结,情劫难渡,恐怕最多只有半年寿命了,每念到此,他也心中倍感难过,可是他不知道能做些什么,眼下正值春意,她却油尽灯枯了。

    “陛下,起风了,回去吧。”风扬起姬月的面纱,姬月的声音很轻,好像一阵风就能带走不回来了。

    锦然劝慰道:“月儿,一起回去吧,我前日得了佳句,想要请教。”

    姬月摇了摇头,目视远方,轻声道:“陛下,我想见他一面。”

    锦然沉默片刻答道:“等你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带你回去。”

    “连你也开始哄我了。”

    锦然辩解道:“不是的,你会好的,我已经让无忧想办法配置解药了,他是蛊毒一脉的传人,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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