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暴风雨来临前夕
李家琪和李廋自打印机事件后，两人一直相安无事。
曹文去大学生活动中心去还器材，又看到那只窝在竹根里的伽菲猫，还了器材出来时，曹文蹲在竹子旁，抱起伽菲猫搁在大腿上，捏住两只猫耳朵，细细地打量起来。
“你喜欢吗？”突然曹文背后有人问道。
曹文站起来看到江诺，江诺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一件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阿迪达斯的运动鞋，鞋跟处有一个手绘的非常写意的大红色的太阳，江诺皮肤白皙在太阳的照射下连汗毛都变得那么动人，带着浓浓地欲望的气息。
江诺见曹文没有反应，又问了一遍，“你喜欢吗？”
“我为了我的家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路人甲说道。
“嘿嘿！我觉得你可以去扮演一个忠诚，舍身赴死，从容不破，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生。”路人乙说道。
曹文没有听清，大声问江诺道，“你说什么？”
“我问你喜不喜欢。”江诺声音很大，这下不仅曹文，还有正经过他们身旁的路人甲，路人乙也都听到。
吃惊地看着他们，路人甲上前说道，“你是男生，应该让着点女朋友，怎么可以这样凶人呢？”
“就是，就是，你看把你的小女朋友凶得都不想再跟你说话，怎么可以对女生这么没有礼貌呢？”路人乙说道。
“我她”江诺刚想开口解释就又被路人甲打断。
“学妹，你别怕，有学长给你撑腰，他要是欺负你，你尽管来找学长，我们帮你。”路人甲说道。
“现在都流行这样搭讪的吗？”曹文说道。
路人甲和路人乙自知无趣又离开了。
江诺和曹文看着对方，笑出声来,江诺问道，“你有兴趣来民乐部吗？”
“？”曹文疑惑地看着江诺。
“民乐部现在正在招人，民乐团吹笛子的人，太少，上次听到你吹紫竹调，应该是个声乐高手，如果你感兴趣，可以来报名参加。”江诺说道。
“我的天啦，是江诺，是江诺。”路过的女同学甲说道。
“是的，是的，是江诺。”路过的女同学乙说道。
“江同学，可以请你帮我签名吗？我是你的粉丝，你的紫竹调吹的真好听，我们班上的女生都特别喜欢，还把他下载在手机上，设为手机铃声，你听。”路过得女同学甲说道。
“谢谢你。”江诺边说边把本子递给女同学甲，转头对着曹文说道，“怎么样，你考虑得怎么样。”
“你给我时间考虑了吗？”曹文说道。
“刚才我签名那会儿，你没有考虑吗？”江诺说道。
“”曹文一脸黑线，感觉脑袋里有一群乌鸦叫。
“怎么样？”江诺急迫地问道。
“明天下午，给你答案。”曹文说道。
“嗯，你手机号码几号。”江诺问道。
曹文还没有开口说话，又有一个人插进来说道，“江诺，你让我好找，怎么还在这儿，她是谁，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瓯江说道。
“我跟你介绍一下，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江诺说道。
“我叫曹文，曹操的曹，周文王的文。”曹文说道。
“好生霸气，我叫瓯江。”瓯江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找到会吹笛子的人。”江诺对着瓯江说道。
“你是说她。”瓯江说道。
“嗯，对”江诺回答道。
“你会吹笛子。”瓯江问曹文道。
曹文点点头说道,“会一点。”
“太好了，我们笛声部正缺一个人，欢迎你的加入。”瓯江说道。
“她还没有答应。”江诺在一旁说道。
“是这样的吗？”瓯江看着曹文问道,“你有什么顾虑吗？还是没有时间，我们笛声部练习量不大，一般笛声部都是一些有根基的人，除了要准备的表演的曲子外没有其它练习任务，还有加入民乐团后还有一个好处，可以以学校的名义与外校进行切磋，这对笛声练习会有很大帮助，对学校也好，对个人也好。”
“我很久没有练过了，而且也没有时间，我本来想直接拒绝的，但是这样又不太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考虑一下，毕竟，学业的事情会比笛声练习更重要。”曹文说道。
“没问题，这是你的自由，但是能够从你那儿期待好的回答。”瓯江说道，“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拜拜。”曹文说道。
“多好的机会，你就这样放弃，咱们应该再说说地，也许能够说服她加入，找一个会吹笛子的人不容易。”江诺说道。
“要是实在不行，就从新生里找有天赋的来训练。”瓯江说道。
“什么？周梦和李翔交往，你没有听错吧！他们在一起了。”曹文班上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说道。
“是真的，真在一起了。”女生说道。
“我的女神啊，你就这样离我远去了吗？”男生长叹道。
“我的男神啊，你要舍弃我这个小女子吗？”女生说道。
“你们能不能正经点，都不认识周梦和李翔，就在那儿发花痴，恶魔老师的课还不够你两磕的吗？”胖子在一旁说道。
“怎么了，不认识，还不准人家想了。”女生生气地说道。
“我的吗呀，我该怎么办呢？我的人生一败涂地，我该何去何从呢，连我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我的女神啊，谁来拯救我。”男生说道。
“你少在那儿装疯？我看你八成不想活了，找打。”胖子说完作势打人。
“谁都想要有个家，工作一天累了，回到家，可以休息，休息好了，再去工作，胖子你打她干什么？”曹文说道。
“没什么？我是开玩笑的，又不是真的要打她。”胖子笑嘻嘻地解释道。
“我好可怜，男神没有，连胖子都要打我。”女生说道。
说完胖子，曹文都笑了。
“美好的一天从早晨开始，曹文，该起床了，今天好不容易的休息日，我和你爸爸还有隔壁陈叔叔都定好去郊游，你也快点收拾一下。”曹妈妈在门口喊道。
“好，我知道了。”曹文说道。
“妈，昨天晚上收进来的胸罩放哪儿了，我怎么找不到了。”曹文在门口问道。
“你怎这般丢三落四，昨天给你放在沙发上，你没有看到吗？”曹妈妈说道。
“我也记得明明放在沙发上了，为什么不见了。”曹文边找边说道。
“呀，曹文，你能不能把自个儿房间收拾一下，都没有落脚的地了。”曹妈妈说道。
“我的房间是我的世界，我的世界当然就要由我做主，别的地方我管不着，难道我自己的地方，我也不能管了？”曹文说道。
“你管你管，你管了，胸罩在哪儿呢？是不是还要让老妈过来帮你找呢？”曹妈妈说道。
“我也想不明白，明明就在那儿，怎么就会不见了。”曹文掀开被子说道。
“这是什么？”曹妈妈拿着樱桃色的胸罩问曹文道。
“妈，你在哪儿找到的？”曹文问道。
“不知道你眼睛怎么长的，胸罩明明就在沙发后面，怎么就没有看见呢？”曹妈妈说道。
“谢谢你，妈妈。”曹文说道。
“你还说呢！上次内裤，还有上上次t恤。”曹妈妈还想要说，被曹文退出去。
“我和你爸去超市买些零食，郊游的时候吃。你收拾好了，就去叫李家那两个还有李叔叔，还真是，这么一大家子，连个女人都没有，真是叫人操心。”曹妈妈边说边下楼梯。
“就你瞎操心，你家那闺女还不够你操心的吗？还管起别家的事了，老婆那要不这样，我们再多生两个闺女，等时候和李家结为亲家，他家就有女人，就像是个有家的了。“曹爸说道。
“哪那么容易，我年纪多大了，你年纪多大了，能够再生一个女儿，你想多了吧，救你这骨架还背得起折腾吗？”曹妈说道。
曹文今天高兴得跟朵花似的，在镜子前自己把自己弄得够呛，额头上的汗水都刷刷地往底下滴，曹文去卫生间洗脸的时候，李斯推门进来。
李斯打量着身着樱桃色内衣内裤的曹文，曹文顺着他的眼神看着自己，突然惊觉自己没有穿衣服，大叫一声“啊”。
李斯转身闭上眼，曹文在后面喊道，“出去，出去，听到了吗？”
“啊！好，好，好。”李斯带上门后才深深抒了一口气。
曹文现在再没有心情挑衣服，顺便找了一间白色衬衫套在身上，穿了一条紧身牛仔裤，凸显出牛仔裤内凹凸有致的臀线。
开了门只见李斯在外面正等着，李斯转过身闭着眼睛跟曹文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
“行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曹文说道。
李斯睁开眼睛，只见曹文已经穿好，这才又深深舒了一口气。
“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曹文问道。
“我哥已经在楼下等了，曹爸曹妈在超市门口等着我们，他让我上来喊你，你吃饭了吗？如果没吃，就不要吃了，早点出发，买了很多东西，去野营的时候再吃。”李斯说道。
“我没有吃，现在就出发吗？会不会太早，太阳还没有挂上日头。”曹文说道。
“不早，去喇叭沟森林得赶早，到那儿就要两个小时。”李斯说道。
“好，我知道了。”曹文说道。
“那好，我在下面等你。”李斯说道。
“嗯，我再收拾收拾就下去找你们。”曹文说道。
李斯下去的时候，李翔刚抽完一根烟，将烟头丢在地上说道，“曹文下来了吗？”
“没有，他还在换衣服，等会儿，现在也比较早。”李斯说道。
李斯走进李翔才发现李翔周围一圈都是烟头，地上洒满烟灰。
李斯看着哥哥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血丝，“哥哥，你昨天没有睡好吗？怎么如此心烦？如果不想去，我来开车也没问题。”
“没事，只是想起一些烦心事。”李翔说道。
“什么烦心事，哥哥可以跟我说说吗？”李斯问道。
“最近，经常头疼，感觉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忘了。”李翔说道。
“忘了东西？”李斯问道。
“对，但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感觉很重要。“李翔说道。
“我不知道哥哥忘了什么，但是我愿意帮哥哥一起找回来，哥哥，你还记得大概在是什么位置吗？什么时候丢的呢？“李斯问道。
“不知道。”李翔说道。
“连忘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吗？”李斯问道。
“好像不是具体的东西，记忆，对，是记忆。”李翔说道。
“那是什么时候的记忆呢？有我吗？”李斯问道。
“五岁之前的记忆，我好像不记得自己五岁之前的事。”李翔说道。
“五岁太小，不记得很正常。”李斯说道。
“不是的，现在我能回想起一些，但都是一闪而过，零碎的，片段地出现在脑海了，断断续续。”李翔说道。
“哥哥，失忆过吗？”李斯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李翔说道。
“我在图书馆里看书时看到过，说这样的症状就是失忆。”李斯说道。
李翔还想努力回想起一些时，曹文刚好下来，曹文说道，“我收好了。”
李斯过来帮曹文把手上的两包塑料袋装着的东西放进后车座里，李斯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早上妈妈准备的，应该是吃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曹文说道。
“那好，我们出发喽。”李斯说道。
“咦，你开车吗？”曹文问道。
“哥哥头有些不舒服，今天我来开车。”李斯说道。
“吃药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曹文关切地问李翔道。
“不要紧。”李翔说道。
“还说不要紧，从早上起床，就看到你这样。”李斯说道。
“怎么回事？”曹文说道。
“哥哥有些很重要的回亿给忘了，现在又突然是不是出现。”李斯说道。
曹文听了，吓了一跳，想起当时不管自己多么努力都没有让李翔想起自己，现在曹文，已经打算放弃的时候，李翔又在告诉我他可能想起自己，就算他想起自己又如何，那都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他还会喜欢自己吗？
曹文侧躺在车窗上，眼睛看着远方，似乎是在努力寻找现实，可是满眼里都是自己和李翔的曾经，曾经自己深陷在其中，无法自拔，现在只要有一丁点蛛丝马迹出现，就又想起那个时候。。
“不要想了，想不起来的。”曹文看着满脸痛苦的李翔说道。
李斯惊讶地眼神看着曹文，若有所思，只是也没有再言语只是感觉此刻的曹文再一点一点地从自己的生命中剥离出来。
“对了，李叔叔呢？”曹文说道。
“他开另一辆车去接曹爸爸和曹妈妈。”李斯回答道。
喇叭沟森林离市区比较远，开车两三个小时才看到，等到李斯到了喇叭沟森林时，李叔叔和曹爸曹妈也来了。
“爸，什么时候过来的？”李斯问道。
“刚到，外面风大奶奶还在车里，你把奶奶接出来，就说我们现在要出发。”李栋梁说道。
森林里来野营的人很多，在森林门口还不觉得，到了森林里才发现烧烤的烟味呛得人难受。
曹爸和曹妈担心起老人家，问老人家道，“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走。”
“没事，我还能走。”老人家爽朗地说道。
“那好，妈，如果你觉得不舒服，那就不要勉强，说出来。”李栋梁知道老人家要强了一辈子，但是人不得不服老，有时候量力而行比没头没脑的逞强好胜远远明智得多。
人生就像一个句号，从出生就意味着死亡。
人生就像一个游泳圈，圈住了一个人。
李家奶奶走不动，在附近的山岗上休息，曹妈提议“就在这露营，李翔和曹文负责搭帐篷，李斯去租烧烤工具，李叔看着奶奶，你去把车上我准备的吃食拿到这儿来。”
曹爸问曹妈道，“你呢？”
“我就在这里看着行李。”曹妈说道。
“嗯，好的。”曹爸答应道。
李翔很快支起了一个帐篷，曹文就支的没那么稳，刚好被曹妈看到，曹妈数落道，“曹家的女儿连帐篷都不会支，丢妈妈的脸。”
“呀！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支一个试试。”曹文冲着百里开外的曹妈说道。
“翔翔就是比你行，人家早就支好一个。”曹妈说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就少说几句，我马上支好。”曹文说道。
说明书在那儿摆着，自己也按着说明说上的操作来，为什么刚刚支好后，就立马散了呢？曹文很是烦恼，看了看说明书，又看看自己手上的帐篷，最后，不知道，先看帐篷还是先看说明书。
曹文生气地一丢，说明书不要了，帐篷不支了，等烦躁的心情过后再支，李翔走过来对曹文说道，“要我帮忙吗？”
曹文连连点头，也不管这个是曾经对自己与冷酷无情的人还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曹文现在只装着怎么支都支不起来的帐篷，就差没有绝望的了。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人过来跟你说帮你支好帐篷，曹文顿的五脏六腑像是有一股暖流流过心间。
“你把手上的支杆给我，你去那边把帐篷拉开，我这边支起来后，你再把你那边支杆竖起来，听明白了吗？”李翔说道。
“什么啊，还是不行，慢慢来，一根根支。”李翔说道。
曹文没有先前那样慌张，在李翔一句句地提醒下，扁平的帐篷一点点留下空间，竟牢牢地固定在地上。
慌张的曹文这才松了一口气，晚上终于有可以有睡觉的地方了，其实，就算没有曹文，曹爸曹妈也会支起帐篷，不至于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但是，事实就是，曹文不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乖乖女，她喜欢看着自己的努力下，事情慢慢变得好转。
这样的曹文是李翔最喜欢，李翔看着曹文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不觉自己也跟着一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