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文理学院舞台剧
曹家奶奶有一条腿不好，走起路来一高一低，曹家奶奶生性怯懦，惧怕曹家爷爷，在曹家任劳任怨，还要提防曹家人欺负自己，在曹家最大的外援是曹家的二公子，曹家二爷。曹家奶奶还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讲的都是故事，动听，但都是假的，这是曹家孙女赶回老家后，世界观逐渐崩塌的根本原因。
曹家爸爸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整天无所事事喜欢到处溜达，却没有一些正儿八经的朋友，都是些狐朋狗友，曹家爸爸和曹家女儿走得更亲近一些。
曹家妈妈是个厉害角色，和男人交流却非常害羞，最舒服的方式就是对曹家孙女说,“曹孙女，你连曹二爷的孙女都比不过。”
曹家孙女和曹文妈妈小时候很想象，是个仰着头，脚不沾地，连家在哪儿都不知道的霸王，横冲直撞的她考上大学，在大学和社会被打回原形，赶回老家。
现在舞台上说有演出的内容都是曹家孙女被赶回老家后和亲人和亲戚发生的事。
曹家二爷一家子六口人。
曹家二爷收好处，专替人办事，没少收受曹家奶奶的白菜，替曹奶欺压曹家人，曹家二爷早年娶了一房妻子，生下一个孩子，孩子没满五岁，曹家二奶奶就吞农药自杀，后来又娶了一房妻子，带着一个女孩子和曹家二爷一直生活到现在。
曹儿子很小外出工作，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带回家给父母看准备结婚时，女孩子却走了，36岁了至今仍是单身。
曹女孩很小就外出工作，在南边的深圳市工作过一段时间，又在北边的北京工作过一段时间，最后在老家潜江找了一个男人结了婚，自己有了闺女。
曹家女婿在北京服装厂里工作，曹女孩跟着他到北京工作过一段时间，喜爱打牌，和曹女孩一样身材都非常瘦弱。
曹闺女长得眉清目秀，五官精致，打小跟在曹二爷身边脾气就冲，长大了去了曹女孩自己的家。
曹家除了本家亲戚，还有走得最近的就是曹家嫁出去的两个女儿。
曹大姑爷一家五口人。
曹大姑爷经常给曹奶送一些吃食，爱拿拳头吓唬人，但没有真正打过人。
曹家大女儿是个孩子，好喜乐，最爱装风，家里
曹大姑爷家有一个女儿，温顺乖巧讨人喜欢，听话懂事惹人怜，曹大姑爷家房子修整，曹大姑爷的女儿功不可没。
曹大姑爷女婿是个家养的天之骄子，家境殷实，在城里有一所房子。
曹大姑爷一家添了一个孙子，这一家子才热闹起来。
曹小姑爷一家也有五口人。
曹小姑爷经常过来看望曹奶奶，对曹爷和曹奶尊敬有加，年轻时南下工作，把曹家孙女的爸爸妈妈也带过去工作。
曹家小女儿模样招人爱，最喜欢钱，靠着娘家还有点根基在夫家勉强站住脚。
曹小姑爷的女儿大小学习成绩差，和曹家孙女的性子南辕北辙，爱交朋友，活得实在，如今赚了不少钱，最喜欢逛街购物。
曹小姑爷招了一个女婿，勤恳踏实，生了一个女儿，守着女儿和一家铺子过起安安稳稳地日子。
曹家妈妈的娘家很少来往，逢年过节，婚丧嫁娶，会拿钱指派曹家孙女走动走动后来又有一次，曹妈拿钱指派曹家孙女和娘家走动，被曹大孙女一口拒绝了。
李家琪一口气介绍完后又接着说道，“你现在演的这场戏就是，曹家女儿拒绝接受曹家妈妈给的钱。
曹家孙女正在电脑上看老师讲课的视屏，曹家妈妈突然推门进来，放了一沓钱在曹家孙女的书桌上，曹家孙女说开车送曹妈妈到亲戚家，却被曹家妈妈拒绝了。
曹文你的厌烦情绪从曹妈妈进来时就有，不是等到被曹妈妈拒绝后才有，被曹妈妈拒绝后的情绪是愤怒，这个时候，把你的所有愤怒都释放出来，越大越好。
这儿情绪转换是分层次的，逐渐变得激烈，现在明白了吗？”李家琪耐心地解释道。
“嗯，我明白，谢谢导演。”曹文说完，转身对李家琪说道，“我扮演的曹家孙女是个爱做梦的女孩吗？”
“对，是一个很孤僻，不爱和人交流，也不听劝，一意孤行，想当然，自以为是的性格。”李家琪说道。
“这么多缺点，为什么选用这样的人物做主角。”曹文认真问道。
“因为她是人，我们讲的是人的故事，这样容易引起观众的共鸣，舞台剧也容易取得成功。”李家琪问道。
“可是，我觉得曹家孙女是在故事里生活，并不能脚踏实地认真生活的人多少有益的帮助”曹文说道。
生活在故事里的人，可以从故事里走出来，这个过程就是一个非常动人的故事。“李家琪说道。
舞台演出很成功，文理学院内评选出迎新晚上最受欢迎的节目，《曹家》斩获殊荣。
晚上开完庆功宴后，李家琪送曹文回家，又被李斯在校门口劫走，李家琪暗暗下定决定，“下次，挑通往后街的小门，我就不信，你就又守在那儿。”
李斯载着曹文往前骑，曹文坐在后座上咯吱咯吱地笑着，李斯问曹文,“想到什么了，怎么这样开心。”
“《曹家》拿到电视台春晚节目评选资格。”曹文说道。
“真的？”李斯高兴地说道。
“真的，而且班主任还说入围的可能性很大。”曹文说道。
“恭喜你。”李斯说道。
“应该恭喜我们。”曹文纠正道。
“不管怎么，祝贺你们。”李斯说道。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曹文听出了李斯语气里的烦恼问道。
“我妈过来找我。”李斯说道。
“那不挺好的吗？而且我也很久都没有见到刘阿姨。”曹文说道。
“他找我要钱。”李斯说道。
“要钱？”曹文疑惑道。
“嗯。”李斯点点头说道。
“刘阿姨不是有工作吗？为什么还找你要钱呢？而且，你现在一个学生，有没有挣钱，那有钱给她。”曹文据实说道。
“她想让我偷李栋梁的钱给她。”李斯说道。
“啊”曹文震惊道。
“你怎么跟她说的？”曹文问道。
“我告诉她，我不可能偷李栋梁的钱，我让她滚。”李斯说道。
“她毕竟是那你妈，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曹文说道。
“我也不想，可是她太咄咄逼人，我是迫不得已说出口的。”李斯解释道。
“那你可以跟她道歉让他下次别再因为这事找你。”曹文说道。
“嗯。”李斯点点头道。
“曹文。”李斯温柔地喊道。
“怎么了？”曹文问道。
“和你说了，感觉好受多了。”李斯说道。
“嗯，我知道了。”曹文说道。
“曹文，我想娶你，你嫁给我吧！”李斯突然说道。
“”曹文没有回答。
“曹文，你在听吗？”李斯问道。
“”曹文还是没有回答。
“曹文，曹文，曹文。”李斯说道。
“在。”曹文回答道。
“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李斯回答道。
“听见了。”曹文回答道。
“你是怎么想的呢？”李斯问道。
“现在娶我吗？”曹文问道。
“毕业后。”李斯说道。
“那就等到毕业了再说。”曹文说道。
天空中夜色渐凉，晚风浮动额前的青丝，曹文环住李斯腰间的手收回来，拢了拢敞开的外套。
因为曹文贴近而温暖的腰腹，在曹文抽手离开后，感到夜色里阵阵凉意袭来。
曹文回到家径直走回房间，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一张手掌大小的纸片落下来，曹文伸手抓住，是李翔那张自己珍藏许多年，已经泛黄的老照片，“怎么会在这儿呢？”曹文心中充满疑惑。
她记得这张照片应该丢在上学路上了的，怎么会自己又跑回来了，这时，曹妈妈的声音响起，“文文，今天上午翔翔过来找你。”
“李翔吗？”曹文离开房间问曹妈妈道。
“嗯，怎么这么惊讶。”曹妈妈说道，“他说你掉东西了，他过来还给你，还说给你放在房间里了，你看到了吗？”
曹文拿着手上的照片回答道，“看到了。”
“你还保留着这张照片啊！我记得这是李爷爷在世时，李翔威胁你的时候给李翔用的。”曹妈妈说道。
曹文没有说话回到房间，想着这张照片怎么会在他手上？他又怎么知道这是我的照片？他又知不知道这张照片里眉心点了一颗红点，戴着脏辫的帽子，身着红裙子的女孩是他自己？
曹文好想亲自问李翔，但又没有那个勇气。
“对了，李斯他”曹妈妈在厨房里说道。
曹文还没等曹妈妈说完，急匆匆地离开家。
曹妈妈在后面喊道，“现在还去哪？马上要吃饭了的。”
“我很快就回来。”曹文边走边说道。
曹文走进李家院子，大声喊道，“李斯，李斯。”
推门进来后，没有看到李斯，只见李翔在金鱼缸旁边喂金鱼，说道，“李斯，刚刚出去了”。
“哦，那我等会儿过来找他。”曹文说完，正准备转身离开时，曹文说道，“对了，我桌子上的照片是你放在那儿的吗？”
“嗯，我过去没看到你人，就放在你桌子上了。”李翔说道。
“那你”曹文说道。
“你是想问，我怎么有这张照片的吧!”李翔说道。
曹文点点头。
“我在上学路上捡到的。”李翔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照片。”曹文问道。
“因为照片里的女孩子和你很像。”李翔说道。
“很像吗？”曹文疑惑地低下头。
照片里又浓又黑的大眼睛反而跟李翔很像，怎么会和自己比较像呢？
“开完玩笑的，一点都不像，我觉得倒是跟我比较”李翔说道。
曹文屏住呼吸看着李翔，等着李翔把之后的话说出来，心中默默说道，”那就是你啊！那就是你。”
曹文旁边门开了，看到李翔，“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曹文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过来找你的。”说完，李翔回身进屋。
“你找我？”李斯问曹文道。
“嗯，不，嗯，没什么事。”曹文说道。
“干嘛说话么吞吞吐吐，一点都不像你的性格。”李斯说道。
“没什么事。”曹文说道。
“那好吧。”李斯说道。
曹文临走时，李斯对着院子里的曹文说道，“有什么事记得找我。”
曹文回头对李斯说了一声“谢谢。”
曹文回到家，曹爸爸和曹妈妈已经在吃饭了。
曹妈妈自个儿去厨房添了一碗饭，桌上，一家人沉默不语，吃完后，曹文给李好拨了一个电话，“问李好《曹家》评选结果出来了吗？”
李好跟她说还没有那么快，还说幸亏你不在宿舍，要不然也要跟我们一起罚站，曹文问李好为什么这么说，李好跟她说，“宿管来查房，收缴了一大堆电器，热水壶，热得快，电饭煲，还有微波炉，除了电风扇和电脑，其他东西都收走了。
宿管阿姨查到我么宿舍时温蔼正在用电饭煲煮泡面，温蔼被抓了一个正着，现在还在宿舍外罚站，我们几个也跟着一起遭殃，才进来，我脚都站肿了。”
李好猝不及防的撒娇弄得曹文有一些手足无措，掀开医药箱的盖子问道，宿舍还有消肿止痛的药吗？
“没有了。”李好说道。
“我明天带过来。”曹文说道。
“还有一件事，晚上你回去后，李家琪和李廋打了一架。”李好说道。
“你是说李家琪和李廋打架？”曹文问道。
“嗯。”李好说道。
“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呢？”曹文问道。
“听说李廋看不惯李家琪惺惺作态，说李家琪太自以为是，是个班长就了不起，谁还没当过官，李家琪管天管地，连他生活起居都管着，他李廋不愿受那个约束，要不是他李家琪在班主任面前爱卖弄自己的才干，爱显摆自己的学识，他李廋早就想揍他了。”
“李家琪，现在在哪？”曹文问道。
“校医务室。”李好说道。
说完，曹文立马起身回了学校，曹妈和曹爸在后面喊都喊不住。
曹妈对曹爸说道，“孩子，这是怎么了，成天往外跑，今天放学回来，都往外跑了两次了。”
“那还不懂啊，女孩子大了，心思当然就多了。”曹爸爸说道。
“就你话多，洗你的脚，看你的电视。”曹妈妈说道。
“娘子，相公这洗脚水还要请娘子帮忙到一下。”曹爸爸说道。
“老不羞的，要不是孩子出去了，给你两颗栗子。”曹妈妈说道。
“谢谢娘子不给栗子之恩，相公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曹爸爸说完抱起曹妈妈进了房间。
学校里，所有教学楼的灯都关了，宿舍楼内还有一些爱熬夜的夜猫子还没来得及关上台灯，曹文走在昏黄的路灯下，透过玻璃窗看到急诊室里的李家琪。
曹文赶忙跑过来问李家琪，“伤得怎么样，为什么离开后又回去和李廋打架，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廋这个人心狠手辣，要是针对起人来必会致人于死地。”
“我不怕他，我做我该做的事，他不听还打人，本来就是他不占理再先。”李家琪说道。
“那他说你管得太宽了，连他的生活起居都关起来了，这也是他不占理在先。”曹文问道。
“”李家琪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说话。”曹文说道。
“没有什么可说的。”李家琪说道。
“我看你是知道自己确实错了，没的说了。”曹文说道。
“是他自己答应的，如果不是他答应了我会强行收他的打印机？”李家琪说道。
“收打印机？”曹文问道，“你为什么收他打印机。”
“他这段时间在晚上看黄片，觉得还不过瘾，想要我们一起跟着看，我觉得挺败坏班上风气，于是跟班主任说了，班主任也接受我的提议。”李家琪说道。
“你提议什么？”曹文问道。
“我说，如果他再把黄片打印出来发给宿舍室友，还有其他宿舍，我就把他打印机没收，我跟他说这是老师说的。”李家琪说道。
“他怎么说的呢？”曹文问道。
“他当时答应的好好的，之后一段时间，他也消停了许多，没有在看黄片，天天在图书馆学习。”李家琪说道，“我以为他这样算是改邪归正了，没想到，他这几天，老毛病又犯了，又打印出来。”李家琪还没有说完李廋从门口走进来。
“我打印出来，又不是给你的，你少自作多情。”李廋说道，“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要管，我气不过，推了他一下，他也还回来了，更没想到的是，晚上，在庆功宴上，他明明和你都走了，又回来，而且，一回来就打了我一拳，胖子他们拦都拦不住，像疯狗一样，我还没有见过这种人，莫名其妙。”
“是这样的吗？”曹文问道。
“不信你可以问他。”李廋说道。
“对不起，是我的错，曹文。”李家琪道歉道。
“你不用跟我道歉，要道歉你跟李廋道歉。”曹文说道。
“我的天啦！李家琪居然在跟我道歉，我又没有听错，李家琪在跟我道歉。”李廋冷嘲热讽地说道。
“你别给脸不要脸，不知道好歹。”李家琪说道。
“嘿，我还真就不要脸了，要道歉也可以，明天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我道歉。”李家琪说道。
“你”李家琪咬牙切齿地看着李廋说道。
“我怎么了？”李廋说道，“你说啊！”
“他李家琪可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你道歉，但是你以后不准在发黄片了。”曹文说道“得答应了，我你们才能答应你。”
“我本来就不是打算在班上发的。”李廋小声说道，说完又轻声说了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