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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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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老李家竟然得了一个虎娃,两只眼睛圆滚滚,瞪起人来,一眨不眨,仿佛像是要把你吃干抹净,虎娃脸是圆团团,嘴唇像下耷拉着,气鼓鼓地样子。

    来她家作客的亲戚朋友,看到虎娃都会开虎娃的玩笑,可虎娃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还有捏她脸的人,更加觉得讨厌,你捏她脸,她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你,面无表情。

    后来虎娃家亲戚朋友当着虎娃的面说着“虎娃面薄”。

    虎娃在家特受待见,在外就没那么受待见,虎娃不服气,回家一顿状告,虎娃妈告诉虎娃说道,“他们越不待见你,你就越要证明给他们看。”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考上大学给他们瞧瞧。”虎娃妈妈说道。

    于是虎娃真就考上大学,在大学虎娃也是一个雷厉风行,响彻一方的厉害人物,老师见了,也都要忍让三分。

    若是哪天虎娃不高兴了,没准还把老师的饭碗端了,把学校也端了。

    虎娃学习成绩中等偏低,总想着让成绩排名靠前一点,虎娃想尽各种办法,就是不得志,于是练其神功,虎娃觉得这样做了成绩就会变优秀,虎爸虎妈不干了,跟虎娃说“汽油,酒精”。

    虎娃说“好可怕”,虎娃说,“是打印机,是墨盒。”见虎奶奶和虎幺佬住嘴没说话,虎娃接着又说道,“就是打印机,装墨的盒子。”说完,见着虎幺佬和虎奶奶还是没说话,于是改口娇滴滴的地说道,“哎呀!那个幺佬都不知道。”

    虎娃说完,没有人接话,连空气都变得异常安静,三人的呼吸都变得尴尬起来,虎头虎脑的虎娃指责虎奶说道,“你什么东西都往家里捡,这样会乱套的,你就管得太宽了,脚伸得太长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管理,得分类,爸爸妈妈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是爷爷奶奶,我是我,得分开,分开你明白吗?”

    最近虎娃每说完一句话,就会带着出一句“你明白吗。”基本上虎家也没人回答是明白还是不明白。

    虎娃从来不着家,因为虎爸放了一个盆在卫生间,虎娃看着大盆里游来游去的鲤鱼,没有任何想法,只知道这个盆里的鱼会一只只减少,变成餐盘里的美味。

    再一个是显富足,虎娃觉得特虚假,又或者是教导虎娃,“不要保留,要全部无私奉献”。

    虎妈很大方,不要命的那种,每次把钱塞到虎娃手上后居功自伟,居高自傲的表情别提多招人给她两巴掌。

    所以,后来有一次回家,虎妈又跟虎娃给钱,虎娃默认表示接受,虎妈说预定了车子过来接,虎娃说自家有车子,为什么要定车子,要花钱,虎娃不干,看着虎娃放在这儿的钱也觉得特别碍眼,于是抓起钱就撕。

    虎妈叫了一声乖乖,虎娃吓了一大跳,虎妈抓住虎娃的手腕,被虎娃生气地甩开,用脚踹到虎妈,虎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虎娃把虎妈拖回房门外,关上房门,回身又把虎妈给的钱丢到虎妈身上,继续睡觉。

    听到门外虎奶看到坐在地上的虎妈和散落在虎妈身边的钱,眼睛睁得比往常大了一些,语气比往常亢奋些,“乖乖,快到我碗里来。”

    虎娃听到后,对着门外的人说道,“虎奶,你神经是辣条做的吗?”

    临走了,又和虎妈道别,语气别提多女汉子。

    虎家五口人,虎爷和虎妈是挣钱的人,但就是都不怎么会花钱,虎爷靠着力气大在家唯我独尊,最大嗜好是不说话和茶馆打牌,虎妈拼手术和时间长,打败虎爷成为一家之主。

    虎家副手是虎奶和虎爸,虎家谁说了算,虎奶就听谁的,虎爸跟着虎奶。

    虎娃在虎家就是带刀的侍卫,说她是侍卫,不是说她守护这个家,而是在外横冲直撞,没有惧怕的,这个时候,就是这家人最扬眉吐气的时候。

    虎娃因此有了另一个绰号,螃蟹,意思是横着走。

    这些年,虎娃吃的饭菜都是虎奶的手艺,虎娃忘了跟虎奶说谢谢,虎娃也担心自个儿说了谢谢就见外,到时候吃饭会不会被赶走。

    “为什么会要担心吃饭呢?”虎娃疑惑起自己来,有双手难道会饿死,人明明是好的,得往家里捡,但人挣不到钱就不是好的了,得往外赶,虎娃最小的姑姑,姑爹就是这样做的。

    虎娃就是不想花钱,还想有吃有喝,于是,虎娃成了虎家一霸,虎娃这样吃喝到头,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发现虎娃的性子实在太虎了,来回算下来赶走了六家店铺的老板,最后一家,虎娃看都不愿意看,就离开。

    每当虎娃回首往事,虽有些惨不忍赌,身败名裂,一事无成,身心俱疲,但也还没到万念俱灰。

    后来虎娃成亲,生下小曹文,虎头虎脑的虎娃没有再虎了,持家有道,人人夸赞,曹爸鲜少有言语,这也是曹妈持家有道的功劳。

    曹文在这个家庭中长大,风不吹日头不晒,还习得虎妈的种种虎风,硬生生是新一代的虎娃,好在曹文的虎只是心里的虎,面上看着虎了点,现实行为还是循规蹈矩,大方得体。

    曹文起床亮开嗓子喊着曹爸,曹妈过来问何事,曹文又问道,“爸爸呢?”曹妈指了指外面说道,“他在那儿。”曹文越过曹妈问曹爸道,“水瓶里的热水能不能可以借用一些吗?”曹爸没言语,曹文又接着说道,“这样可以节约水,每次接热水都要放好一些冷水。”曹爸还是没言语,曹妈指着曹爸身边装着冷水的桶说道,“这儿。”

    曹文没搭理曹妈,继续说了一遍,回到卫生间里,真不知何时卫生间里原先装着冷水的大盆小盆都空了,曹文出了卫生间门自顾自地说道,“沉默寡言的爸爸。”

    学校举办秋季田径运动会,曹文报名参加2000米长跑,曹文进入大学后一段时间,仍然保持着早睡早起的习惯,每天都和李好到操场上跑上三圈半,也多亏这样的晨跑习惯,曹文才能在2000米长跑比赛上拿下冠军。

    晚上开了庆祝会,李家琪给曹文到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向着曹文举杯说道,“祝贺你,曹文。”说完,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曹文见状,也一口喝光。

    酒足饭饱后,李家琪提议玩游戏,用喝过的酒瓶旋转,瓶口指着谁,谁就要在真心话和大冒险中任选一样,李家琪自己提议后,酒瓶第一个指中的就是他自己,李家琪懊恼一声,旁边的胖子笑得跟朵花似的,还不是时机损李家琪一句,“家琪,你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说完,对着右边曹文说道,“我们可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于是,胖子迫不及待地问李家琪,胖子对面李廋不干,说道,“这个问题该李家琪问”

    “曹文太水了,问不出内涵。”李廋说道。

    曹文也不是吃素的,不理李廋问李家琪道,“家琪,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李家琪回答道。

    曹文转头对着大家说道,“是不是,我提出的要求,只要是合理的,能办到的,他李家琪都得照做。”

    “这都没有说的,曹文,那是必须的。”曹文身旁的胖子回答道。

    “李廋有一次吃饭的时候跟我说,他喜欢男生,就像李家琪这样的,所以这次大冒险就是,李家琪亲一下李廋。”曹文说完。

    全场一片哗然,纷纷说道,“曹文这个难题出得好。

    李廋震惊地看着曹文,李家琪也不敢相信,想着之前温顺乖巧懂事,循规蹈矩的李家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张牙舞爪,思维跳脱,用眼神胁迫曹文,仿佛是在说,“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显然,这句留有余地的话,并没有对曹文起到作用,曹文没有要改口的意思,这时,场内,响起周围同学的助威声,“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喊话结束,李家琪和李廋两人起身,走到中间,李家琪比李廋高出一个头,李家琪抱着李廋的,向左歪着头,又向右歪着头,颠来倒去,就是不知如何下口,百般为难之际,李廋反受为攻,主动捧着李家琪的脸颊,咻地一下子靠近,发出一声巨大的“啵”的声响,两个人嘴唇分开,深吸一口气,两人不约儿童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将瓶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才畅快了一些,落了座。

    胖子兴奋地叫出声,“好。”,周围的人跟着起哄,李家琪和李廋在胖子为首的欢呼声中,更加觉得尴尬,脸不禁红起来,李廋旁边李好打趣他说道,“廋廋,人家也想要吗?”

    李廋看着李好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存心找气给自己难受,没好气地对着李好大吼一声,“滚。”又引起胖子和周围同学的哄笑。

    李家琪就没李廋那么局促不安,好像刚才发生的事跟他没有关系,在那儿拿了一半西瓜放进嘴里,砸吧砸吧地咬起来,不过曹文还是看到了李家琪看到李廋后,立马把眼神转过去,又看到曹文正看着自己,于是又把眼神转回来,生气地看着曹文,像是在警告曹文,“下次,再这么戏弄自己,小心给自己找不痛快。”

    曹文感觉到李家琪眼神里的危险意味,转过头低头和茶,不发一语。

    临走时,同学和曹文道别,留下李家琪和曹文,她俩是班上的班长和副班长,一个人管着班级里的各种活动,一个管着钱,等曹文付完钱后,李家琪说太晚了,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提议送曹文回家,曹文没答应也没否认。

    走到校门口时,又遇到一个人,这个人他之前见过一次面,现在又像上次一样,把李家琪劫走了,李家琪受了一肚子气,回到宿舍找胖子撒气,胖子给李家琪到了一杯水,喊了声爷爷,后就出去隔壁宿舍避风头,等李家琪支撑不住,躺在床上睡着了,才悄悄地溜进来,草草洗漱,也躺在床上休息。

    李斯找曹文是想跟曹文说校草评选结果出来,李斯拿了第二名,李翔当之无愧又是第一,排在第二第三的是江诺,瓯江,第四第五第六的分别是李曦和,聂雨,李家琪。

    校花评选,周梦第一,曹文没有参加,曹文是江南小家碧玉,精致那一型,若是参加拿下第二没有问题。

    曹文送走李斯后,不久文理学院开始准备自己院内的迎新晚会。

    舞台上,曹文正热情四射的演绎着。

    “你们过来就像抢食一样,每次我都抬不起头,为此整容,毁容,再整容,整天生活在无间地狱,黑暗空间当中。”

    “可到头来,你告诉我这都是命中注定。”

    “我对着天空长叹一声我命好苦,就算我命由得了我,那有如何?更何况我命还由不了我,只恨生错了家庭。”

    “他他妈的黑暗了,一点都不好玩,一点都不可爱,我的世界在崩塌,又在重新建立新的世界,前者无边黑暗,白痴一场,后者又如海中浮木,空中飞鸟。”

    “非常好,感情充沛,人物心理把握准确。”此次活动负责人兼导演李家琪这样说道。

    曹文演绎的女人是惨遭命运戏弄,活了小半辈子,才活明白的女人。

    “厨房里的灯关没?”扮演爷爷的人说道。

    “关啦。”扮演奶奶的人说道。

    “你不要说奶奶啦!奶奶很可怜的。”反串扮演孙女的胖子说道。

    第一场戏结束,第二场出场人数众多,曹家的一众亲戚朋友都来了。

    “你们还想要怎么,我绣这幅十字绣,眼睛都快绣瞎了,还看不出我的真心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好。”曹家孙女说道。

    “绣个屁的十字绣,十字绣不锈了,丢了。”曹家大姑爷说道。

    “我现在没有绣了,我在创作。”曹家孙女说道。

    “创作个屁,不创作了,走走走,滚滚滚。”曹家大姑爷说道。

    “我知道一些网文作家,他们是能赚到钱,但是这都是很难的。”曹家小姑爷说道。

    “我知道,我的生活暂时能够支持我的创作。”曹家孙女说道。

    “爸妈年纪大了,没有多少时日,跟你一样大的人,孩子都会喊妈妈,你不能再拖下去,而且写书是一个未知数,能不能赚到钱都很难说。”曹家爸爸说道。

    “会成功的,就像这幅十字绣,绣好了就是一幅画,绣不好就什么都不是。”曹家孙女指着墙上的画说道。

    这是一个家庭剧,这个家里有爷爷奶奶,还有孙女,爷爷奶奶和孙女的代际沟很大,这也是一个大家族,爷爷奶奶的两个女儿嫁出去后,和大的,小的姑爹经常过来拜访,不过这和孙女不去姥姥姥爷家拜访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现象。

    孙女百思不得其解,终于有一次在神游太虚后明白,这和爷爷奶奶的性格说起,爷爷是地方一霸,人狠话不多,说起话来又如震天雷,噼里啪啦震得人耳朵作响,奶奶怕这样的爷爷,生活在这个家,总是向外找援助。

    同辈的亲戚里,二爷就是给好处就替奶奶出头的人,同队里和她一样结了婚的女人也是奶奶要拉拢的对象。

    除此之外,还有大的,小的两个姑爷,其势力范围之大,叫人罕见,用这样如此众多的人压制着家里爷爷,爸爸,妈妈,孙女。

    妈妈不拉拢人,只专心做事,和娘家离得也近,逢年过节走动外,也没看到有多大交流,姥姥在家招的姥爷,妈妈和姥姥很像,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太阳底下就是不说话。

    孙女和妈妈的兄弟姐妹,她喊舅舅舅妈,姨爹姨妈的没有多大交流,就是和表哥表姐也是没有交流,这样没有言语的家,活像妈妈送出去不要了的。

    曹家孙女深感封建制度下的两个截然不同的两个女人的不一样的命运,却总是把自己排除在外,社会转型时期,曹家孙女的悲惨命运是这场舞台剧的最大亮点。

    这场戏剧刻画了三个截然不同的三个女人,曹家孙女,曹家奶奶,曹家妈妈,和两个大家族,曹家和曹家妈妈娘家。

    “曹文,过来下,你这句没有感情表达不对,曹家孙女看到曹家妈妈回来后不是感动,曹家孙女读过书,对曹家的封建大家族制度很是抵制,对曹家妈妈的到来,曹家孙女应该是烦躁,厌恶的情绪。”李家琪说道。

    “好,我再试试。”说完,曹文走向舞台。

    “曹文,你过来,你是表演的是厌烦吗?”李家琪说道。

    “怎么了,不对吗?”曹文问道。

    “太不对了,这哪是厌烦,这是女人向男人的欲拒还迎。”李家琪一针见血地指出,“曹家孙女是个见到男人就害羞的性子,怎么还会跟男人欲拒还迎呢,曹家孙女不喜和男人交往,和女人呆在一起会让她觉得比较舒服,尤其是和她一般大小的孩子,在这群孩子里,他想的是这个。”说完李家琪竖起大拇指。

    “好的,导演,我明白了。”曹文说完又走向舞台。

    “还是不对,曹文,你下来,我跟你说说这些人物的关系。”李家琪说道。

    曹家五口人,家长是曹爷,曹爷专横跋扈,好喜乐和□□,厌恶劳动和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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