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诶，咱那毕设选题还没定呢吧。”林聪双目不离的盯着手里屏幕说。
“没啊，正愁着呢。”另一名也在打游戏的室友周牧跟了一句，“林聪放大！”
“用你说！”林聪手指在屏幕上哐哐一顿猛操作，他回头瞄了一眼刚从卫生间出来的柯然，“柯儿，毕设什么想法？”
柯然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我哪能想，我就负责剪。”
“要我说，干脆，咱去找隔壁编导的要个本过来拍拍得了。”另一个还在吃宵夜的室友胡天莱说道。
“我看也不是不可以。”周牧赞同道。
“对啊！”林聪一拍桌子，“这也没要求非得原创吧，咱又不是编导生，哪会写剧本儿啊。”
柯然擦着头发不掷一词，拍什么他倒是无所谓，他一心只在剪辑上，毕了业也打算干剪辑。
柯然随意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瞄了一眼，发现房东十八分钟前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柯然将毛巾丢在桌上，点开了微信——
【w：要租房先改口。】
“……”
什么玩意儿？
柯然一脸黑线，他动动手指，回了一个“啊？”过去。
对方这会儿估计正看着手机，所以消息回的很快——
【w：我只比你大六岁，你为什么要叫我叔？】
柯然愣了愣，大脑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还没等他回复，对方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w：我有点接受不了。】
“……”
柯然被这奇怪的房东搞的一头雾水——
【jack：……不是你让我喊你毛叔吗？】
【w：……】
【w：我没有，是你自己理解有误。】
【jack：额……】
这天聊的一时有些僵硬和尴尬，柯然吞咽了一下回道——
【jack：那我喊你哥？这样成吧？】
【w：嗯，可以。】
柯然看着对方的消息，禁不住笑了一下，心说这房东还挺好玩儿的。
他想了想又发了条消息过去——
【jack：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主要是你这头像太像我爸那挂的了，不由自主的就代进去了……】
闻纳川看着这条新发来的消息，两眼一黑，又点开自己的头像看了看，回道——
【w：……你这是刻板印象。】
柯然忍不住再次笑出声，直接发了条语音过去——
“成，那以后我就喊你哥了奥，哥。”
房东哥默默回复道——
【w：好。】
柯然突然想起了先前问的问题，又发了条消息过去——
【jack：那咱啥时候签合同啊？】
【w：没合同。】
闻纳川嫌麻烦不爱搞这套。
【w：你住进去之前先里里外外仔细录个视频，有什么问题和我说，然后直接住进去，房租按时给就行。】
柯然没有过租房的经验，寻思着这样也算省事，于是便一口答应回了个“ok”的手势过去。
代高突然发了条消息过来，问他周五晚上有没有时间出去搓一顿，柯然直接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你这周不忙了？”
“嗐，别提了。”代高说，“这周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手术一台接一台，好不容易周五晚上给空出来了。”
“你才刚实习就这么忙？”
“其实我也不是每台手术都得跟着，但是闻老师太厉害了，跟着他能学到好多东西，这可比学校里学的强多了。”
“闻老师？就那个骨科的闻纳川医生？”
柯然脑子里不禁浮现出那张不闻物喜的冷淡面孔。
“对啊，除了他还能是谁。”代高在那头点点头，“他现在可是我的偶像了。”
“这人真有那么神吗？”柯然问道。
“你还不信啊？你看的那两回，你敢说没什么用？”代高奇道。
“有是有……”柯然回答，“那行，周五晚左右也没什么事，我去医院门口等你吧。”
“成，那周五见。”
柯然挂了线后，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
“诶，要不咱们拍纪录片吧？”柯然转过头问。
“纪录片？！”
其余三人闻言齐齐转头。
“什么主题啊？”林聪问。
“医生？”柯然应了一句。
“医生？”周牧顿了顿，“这不好拍吧？”
“我觉得可行啊！”胡天莱喝下一口汤说，“这主题新颖，其他人肯定想不到！”
“关键是可拍性的问题吧？”周牧说，“这人能让咱进手术室拍吗？”
“这要是拍的好，也是给医院免费宣传了一波。”柯然调了个方向坐在椅子上面对对面几人，“我们也不拍什么复杂的大手术，就拍个简单的。正好我有个朋友在人民医院实习，周五我们也打算出去吃饭，到时候我探探口风，看看能不能行。”
“那敢情好啊！”林聪把瓶盖盖上，将水放在桌上说，“如果真能谈下来，那这毕设就牛逼死了！”
其他两人也欢呼着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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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然今天穿一身深灰色运动服，衬得他肤色更加白皙，外套大敞着，里面是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脚上踩着一双白色aj，给人一种干净利落，又清爽的感觉。
代高说他六点下班，周五傍晚五点五十分的时候，柯然就等在医院门口了，可等了二十多分钟也没看见代高人影，反倒是把另一位给等来了。
“闻医生？”
柯然扭头看着从大厅走出来的瘦高人影喊了一声。
闻纳川今天下着黑色直筒西裤，上着干净整洁的白色衬衫，这身搭配衬得人身材修长，比例协调，把柯然都看愣了两秒。
闻纳川闻声停下，看着一米远站着的柯然，心中暗自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
“你……”闻纳川微微蹙起眉心，脑子里回想着面前的人是谁。
“柯然，之前找你看过两回手腕。”柯然举起自己的右手晃了晃。
“……啊，想起来了。”闻纳川点点头，随后又用了抱歉的口吻道，“不好意思，医院里每天人来人往的，我实在……”
“没事。”柯然抬手抓了抓一头微卷的棕色头发说，“能理解。”
“你手腕现在怎么样？”
“还行，好多了已经。”
闻纳川点点头，他嘴角客套性的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那我就先……”
“等等！”柯然打断了他，“您看见代高了吗？我在这等他好一会儿了也没见到人。”
“代高？”闻纳川重复了一遍，“他应该是午饭吃坏了肚子，今天下午在厕所待了好久，现在应该也……”
闻纳川没把话继续说下去，不过柯然听懂了。
“行，那我再等他一会儿，闻医生您就先回去吧，谢谢了啊。”柯然笑了笑。
柯然唇红齿白，皮肤也白，笑起来很好看，闻纳川下意识也跟着浅浅牵起嘴角。
“南南！”
身后传来代高的声音。
柯然一把勾住代高的脖子，“之前我都没反应过来，不是早他……”柯然迅速收了声往闻纳川那瞥了一眼，声音拐了个弯，“……早就别让你这么喊了吗？”
“别啊，南南听着多可爱啊！”代高缩着脖子笑着说，他扭头看到站在另一旁的闻纳川，“闻老师？你还没走啊？”
“哦，我刚拉着闻医生问你什么情况，谁让你这么久都不来。”柯然说。
“嗐，今天中午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搞得我下午一个劲儿的往厕所跑，别提多难受了。”
“那现在呢？”
“现在好多了。”代高看向闻纳川，“闻老师，要不您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们请客。”
闻纳川笑了笑，“不了，你们去吧，我在的话，你们也不自在。”
“怎么会，”柯然说，“没事，一起来吧，刚好我也有点事想咨询一下闻医生。”
“老师您就来吧，我您是知道的，柯儿也是好相处的，您别怕不自在。”代高笑着说。
“……”
他刚刚是这么说的吗？
闻纳川不禁自我怀疑起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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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一家装修还不错的烧烤店里坐下。
“闻老师吃什么？”代高给闻纳川递过去一份菜单。
“都行，看你们。”闻纳川把菜单推了回去。
“闻医生有什么忌口吗？”柯然垂着眼看着菜单问。
“……”
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对方的回答，柯然不由得抬起眸子看向对面坐着的人。
“闻医生？”柯然又喊了一声。
“啊，我……不吃的东西挺多的。”闻纳川有些尴尬道，“……这是可以说的吗？”
“可以啊，您不吃啥直接说呗，有我们俩呢，我们不挑，啥都吃。”代高乐呵呵的说。
“谁跟你一样了。”柯然睨了代高一样，“我也挑食的好吧。”
“你可拉倒吧！”代高一脸看透道，“高三那会儿你说压力大，下晚自习的时候跑到校门口直接干了整整一大碗什么都放的大杂烩炒米粉，拉都拉不住！”
“你他妈的……”柯然恼羞成怒锤了代高的肩膀一拳。
闻纳川坐在对面，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诶闻老师，你是不知道啊，当时阿姨把那碗捧出来都时候店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我寻思着不会是搞错了吧，结果阿姨一个劲儿的说没搞错，是这小伙子非要加这么多料碗才给拿这么大的，不然都装不下！”
代高兴致勃勃的说着。
柯然“啧”了一声，“行了啊代高，有些事说的差不多就行了……”
“那……吃完了吗？”闻纳川突然问道。
柯然一脸无奈，抬手扶额。
代高笑了半天道：“吃完了，我们南南什么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之前就挺好奇的，”闻纳川看着他俩问，“为什么你要叫他南南啊，他名字里也没这个字啊。”
“这就是另一件更好笑的事了。”代高好不容易止住笑，这会儿又给勾起来了，捧腹笑个不停。
“你他妈再笑！”柯然又锤了一拳，“有什么好笑的！”
说完他还抬眸瞥了闻纳川一眼，对方脸上的好奇一览无遗。
“要不这事儿你自个儿说吧。”代高笑着说，“我快要不行了……哈哈哈哈哈……”
“……滚一边去。”柯然索性将菜单拿起把脸挡住。
“那还是我来说吧。”代高笑得抹了抹眼角，“就高中的时候，我们那地理老师口音比较重，老把‘然’年念成‘南’，闻老师你想想，他的名字换个字怎么读？”
“柯……南？”
“哈哈哈哈哈……对！那会儿我们就老拿这事儿调侃，时不时就喊两句‘柯南君’干啥呢，有时候就习惯了。”
闻纳川脑子里想着一个操着一口口音的地理老师当着全班都面把人名字喊错，一时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就你嘴巴大！”
柯然把菜单拍在代高胸前。
代高笑着接住菜单，“好好好，以后不叫还不成吗？”
“闻医生您快别笑了，”柯然皱起眉，“您还没说有什么忌口呢。”
“我……”闻纳川想了想，“我不吃内脏，不吃葱和蒜。”
柯然等了一会儿，扬了扬眉，“没了？”
“没了。”
“您不是说有很多忌口吗？”柯然问。
“啊，对。”闻纳川回答，“但是我刚想了想，烧烤倒是也没那么多讲究，有些我不吃的东西，烧烤也碰不上。”
“那行。”柯然点点头。
点完了单后，闻纳川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你们……跟我说话的时候还是别老‘您’啊什么的了，感觉这么一称呼，有种老了十岁的感觉。”
对面坐着的两人愣了愣。
“主要是因为前几天刚被一个跟你们差不多大的小孩儿叫我叔来着，我这有点……”
闻纳川扯了扯嘴角说。
“啊？谁啊这么没眼力见？”柯然笑了，“对着这么年轻貌美的闻医生喊叔，这兄弟也忒不懂事了。”
“就是！”代高在一旁跟了一句。
“嗐，我和他也没见过面。”闻纳川喝了口水说，“可能……是什么地方让人家给误会了吧。”
闻纳川想起对方说自己微信头像像他爸那挂的，不由得多喝了两口水。
“没事儿，以后我们管你叫哥，咱当好兄弟奥。”柯然笑着说。
闻纳川微怔，喝水的动作顿了顿，“……你们随意点儿就好，称呼什么的无所谓。”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着几盘东西上来，闻纳川拿起一串烤的鲜香的鸡翅，拿着筷子把鸡翅一个一个弄到碗里，再用这两根筷子给鸡翅来了个当场解剖，把坐在对面啃一嘴油的柯然都看呆了。
骨节分明的两只手，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左手腕上名贵的表也随着手上的动作来回闪着柯然的眼。
“我去，这技能好酷啊！”柯然双眼发亮，“你们医生都这么吃东西的吗？！”
“也……不全是。”闻纳川看了眼对面和柯然同款姿势啃鸡翅的代高，“我这样主要是觉得方便，不沾手。”
柯然立马转头看向啃鸡翅啃的津津有味的代高，不由得摇摇头，“这差别，啧啧……”
代高啃着鸡翅扭头，敲出自个儿好兄弟这是在编排自己呢，于是便倏地放下啃了一大半的鸡翅道，“嘿，你小子瞧不起谁呢？这技能我也行啊！”
“是吗？”柯然扬了扬眉毛，“那你搞一个我看看。”
“行，今天兄弟就给你露一手！”
代高撸起袖子，蓄势待发，步骤跟闻纳川的差不多，不一会儿就完美的解剖了一个鸡翅。
“哎呦可以啊代高，这牛逼啊！”柯然乍舌，“你以后要是交女朋友了，这不得给你装到了！”
话音甫落，柯然又立马转过头朝正在垂眸优雅吃鸡翅的闻纳川抱歉的笑笑，“闻医生，我没说你装啊。”
闻纳川从餐盘里抬起眼，眼底透着一点懵，“啊？哦，没事。”
柯然笑了笑。
“兄弟厉害的地方多着呢，您就等着瞧好儿吧！”代高一脸得意道。
“给你能的。”柯然笑着看了眼闻纳川，“你老师可还在这儿呢，在老师面前班门弄斧，真行啊你。”
“哎呦，闻老师，我这……”代高这才想起对面坐着的是谁。
“没事。”闻纳川在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角，“代高是挺厉害的，比一般刚出来的实习医生好很多，人也机灵。”
代高得意地冲柯然一扬下巴，柯然懒得搭理。
“诶，你刚说有事要问？”闻纳川抬眸看向柯然。
“啊，对，是有点事来着。”
柯然也朝闻纳川看去，他注意到对方把手里刚用过的纸巾折成一个整齐的正方形，然后放到手边，刚剔下来的的鸡翅骨头也早已经排列整齐的码放在骨碟里。
闻纳川拿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等着对方往下说。
“是这样，我们呢，这不是马上要毕业了嘛，也……开始准备拍毕业作品了。”柯然说。
闻纳川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我们小组成员就商量着想拍个纪录片。”
“那挺好的。”闻纳川肯定道。
“我们想拍……以医生为主要人物的纪录片，记录医生一天的工作。”
闻言，闻纳川微微蹙起眉心。
柯然说完不自觉吞咽了一下，看着对面那张清冷的面孔，心里不禁开始打起鼓来。
“你们想拍医生的人物纪录片？”一旁吃个不停的代高问道。
“啊，对。”柯然往闻纳川那飞快看了一眼，“我们想做点不一样的东西，所以就想到了这个方向。”
其实今天闻纳川会在，是出乎他意料的，本来他想着的就是把代高喊出来问问情况，再让他到医院去打探一下。
闻纳川垂眸道，“你们想去人民医院拍？”
“是有这个想法……”柯然有点没底，“您……觉得呢？”
代高扒拉着烤鱼，时不时往闻纳川那看一眼，据他了解，闻纳川大概率不会答应这种事，心里不禁为柯然捏了一把汗，他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在这种事上，又是在闻纳川面前，他也实在是说不上什么话，只能等着闻纳川开口。
“你看啊闻医生，这片子要是拍好了，回头也能给医院多宣传宣传，对吧？”柯然想了想措辞道，“而且还能让更多人了解到医生的具体工作，也能让他们对这个职业有更多的理解和包容……”
“这好像还挺不错的。”代高小声道。
柯然说完后，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闻纳川，见其垂着眼睫沉默着，他又转过头看了眼代高，代高冲他挤了挤眼睛，竖了个大拇指。
“你想拍哪个科室的医生？”
闻纳川清冽的嗓音响起，他终于抬起眸子看向对面坐着的人。
柯然盯着那双浅色的眸子，踌躇了一会儿，“可以拍……你吗？”
“抱歉。”闻纳川想都没想，“这恐怕不行。”
“没事儿。”柯然马上回答，接着又试探性问道，“那，其他医生可以吗？”
“我……明天倒是可以去找院长说说这事儿。”闻纳川说，“院长那边同意的话，我再帮你问问其他医生有没有这个意愿。”
“那太谢谢了！”柯然惊喜道，“真的太感谢了闻医生！”
“没事，举手之劳。”闻纳川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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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钱的时候，闻纳川坚持要他来付。
“不是，闻医生，这怎么能让你来呢？”柯然说道，“你帮了我这么多，还是让我来吧。”
“就是，说好了我们请您的……”代高也跟着说。
闻纳川垂着眼睫扫了前台上放着的收款二维码，笑了笑说，“没事儿，我怎么能让小孩儿请客呢。”
“这……”柯然有些不好意思。
“走吧。”闻纳川收起手机，“送你们回去？”
闻纳川这会儿是想着，在两个小孩面前，自己又是上司又算是长辈的，提出送送人家是基本的礼貌，这要是有其他年龄相仿的人在场，他估计就不会说这话了。
“不用不用，一会儿我们自己打车回去。”柯然赶紧摆摆手说。
闻纳川点点头，“那好，那我先回去，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好，闻老师再见。”两人齐声道。
闻纳川走后，两人还在店门口站了一会儿。
“这闻医生……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柯然看着不远处开走的黑色奔驰说。
代高点点头，“是跟在医院看着不太一样。”
“怎么说？”柯然扭头。
“在医院里好像闻老师都冷着张脸，平时我都不太敢大声跟他说话。”代高说，“手术的时候也是一丝不苟，认真的很，今天看着……感觉闻老师私底下也挺好相处的吧，人品也不错。”
柯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诶，你不是晕血来着吗？”代高突然想起一些事，转过头问，“在医院拍纪录片，你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儿，我主要负责后期。”柯然说，“拍摄的时候我可以不用进去，在外边待着就成，有需要帮忙的我再搭把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