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5
作者有话要说：</br>好卡，好困，我尽量明天多更有点叭，今天先到这儿。
另外今天没什么手感，写的有点渣，别介意
关于林悦生病这件事，我把前一章修改了一下，改动不大，但为了让生病更自然，所以加了点咳嗽的暗示，大家如果不愿意也可以不用再看。
母亲就这么跟在林姨身后，目光有些黏腻，眼神里像粘稠着什么。
我有些读不懂那眼神里粘稠的是什么，只隐约感觉到，眼神里的情绪很复杂。
然而林姨的注意力集中在锅里的菜上，偶尔咳嗽两声。
等到林姨咳了今天不知是第多少声后，我没忍住问了句：“林姨，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吃点药或者去医院看看？”
母亲看我说完，便很快转回林姨的方向。
显然她也注意着，也想问来着。
林姨偏过头去，朝旁边捂嘴又咳了几声。咳得很用力，可她转过头来依旧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被油烟呛到了，没关系。”
母亲突然出声：“那接下来要不我来吧，你去外面歇着。”
林姨摆手道：“不用，就是有点呛而已，没什么大事。”
说完她又捂嘴咳了几声。
母亲皱起了眉，有些强硬道：“不舒服就别硬撑着，剩下的我来。”
林姨想说什么，母亲却不给她机会，蹙着眉绕到她身后就直接解开了她的围裙系带，然后把她往厨房外推。
林姨一边被往外推，一边说：“诶，阿舒，我真的没事。”
母亲越听，眉毛就蹙得越紧，脸上的不悦更明显。
等林姨被推出厨房，转身还欲说点什么，母亲就冷着脸，“哐”地一声关上了厨房门。
林姨：……
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林姨转身冲我们笑了笑，摸出电脑，带上了她的金丝边眼镜儿，坐在餐桌上开始看线上的金融日报。
母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硬了？
我挑了挑眉，却没说话，心里大致有了答案——
是心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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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地里还在观察着母亲和林姨。
母亲接着林姨的进度继续炒菜。虽然厨房门关着，她却还是时常透过半透明的玻璃望向餐厅里不停咳嗽的林姨，眼里的担心不加掩饰。
我和晋贺也觉得她咳嗽得太厉害，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这人每每咳完就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着电脑，又不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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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母亲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林姨，眼里带上了细细的打量。
越是打量，母亲的眉尖蹙得越紧。
我也顺着母亲的目光细细打量起来林姨。
在厨房明亮的吊灯光线下，我此时才发现了些端倪。
林姨化了妆，并非素颜，先前没有细看脸，并没发现。
她的眼底青黑，显然是没休息好，而且脸颊也有一点泛红，红得有点不正常，而且吃饭的速度比平日里慢上许多，也不怎么夹菜，吃的也少。
我禁不住暗自怀疑林姨是不是生病发烧了，只是我还没说什么，母亲就先有了动作——
“林悦，你是不是发烧了？”母亲皱着眉，略显忧心，伸出手去摸林姨的额头。
林姨显然没想到母亲会突然上手，筷子夹着的那片准备入口的青菜“啪嗒”一声掉回碗里，有些不自在的吞了口口水，身子往一旁偏了偏，躲开了母亲的手。
我看着林姨几乎是下意识地躲掉母亲的手，眯了眯眼，觉得不太对。
正常人面对恋人出于关心地举动应当不是这样躲闪不及，反而是不太熟悉的人这么做才会下意识躲开。
“应该……没有吧。”林姨的语气迟疑，眼神有些躲闪。
母亲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什么叫应该没有？”
不由分说地，母亲又将手抵上林姨的额头，这次林姨没有再躲。过了两秒，母亲收回自己的手，又覆上自己的额头，感知了一会儿后，她的表情明显严肃了起来。
“小温，你去我们房间左边的床头柜里找测温枪，小贺你去拿医药箱，电视柜下面那个。”母亲沉着脸安排。
我飞奔上楼，找到测温枪，然后交给了母亲，晋贺也找到医药箱提了过来。
母亲一脸严肃，举起测温枪，林姨没敢动，老老实实配合。
“378度。”测温枪播报。
母亲的脸霎时间就黑了。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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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布洛芬拿来。”
物理降温了一会儿，让林姨喝了不少温热的水，母亲又测了一次温度。
可这一次测温枪播报已经烧到了387度，温度不降反增。
于是母亲坐在沙发上，皱着眉，朝晋贺伸手这么说道。
晋贺在医药箱里翻找了一阵儿，然后把布洛芬递给了母亲。
母亲看了会儿说明书。
也许是因为被发现了，林姨没再遮掩，刻意装着精神气正常的样子，加上烧得更严重了，所以显出来非常明显的病态，整张脸都烧红了，眼神也迷蒙起来，皱着眉，用手按着太阳穴，显然不太舒服。
林姨就在沙发上半躺着，可能因为之前看母亲生气，颇为心虚，所有尽管烧得糊涂了，还是躺得端端正正的，没有按着太阳穴的那只手规规矩矩地搭在小腹上，动都不敢动，眼神不时往母亲的方向瞟，似乎想要观察母亲的神色，可因为烧得头昏脑胀，不太能集中精神，只得作罢。
看完说明书，母亲从铝箔板上扣下来几颗，拿起茶几上盛着温水的玻璃杯。
“先把药吃了吧，要是温度再降不下来，你就得跟我去医院了。”
母亲的神色依旧严肃，林姨像是隐约感受到了母亲的低气压，所以有些迷迷糊糊地点了头。
虽是意识不清，林姨顺从地吃完药，还是大致看着母亲的方向，低声嗫嚅：“我没什么大事，你别生气。”
我一听这话便暗道不好，转头去看，母亲的脸色果然更差了。
“什么叫没什么大事？烧到40度才叫大事是吗？”母亲轻呵道，脸上满是恼意。
只不过林姨这时候已经烧得糊涂，没意识到情况，也并没说话，反而用手背锤了锤脑袋，然后又咳了几声。
母亲伸手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锤脑袋，只是还没等她说什么，林姨就抬起迷蒙的眼睛，呢喃道：“头痛，阿舒…我头痛。”
母亲的神色蓦地软了些，伸手替她揉按太阳穴，说：“没事，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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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半宿，不住地用温水擦脖子、胳膊、脚踝等等，最后一测温度，397。
母亲立马决定送林姨去医院。
“不能再拖了，必须得送她去医院，不然真会烧出问题的。”母亲脸色严肃。
我和晋贺当然也放心不下，加上我们俩去了还能搭把手，帮忙把人弄进医院，母亲最后还是松口让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