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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就是这样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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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个盘椅桌子好生生的被撞坏,心疼的白胡子说书先生在台上直拍大腿。

    “我新添置的椅子啊,还有这新茶壶,可花了好几十两银子啊,你,你们快给我住手啊”!

    老先生岁数大了,只能慢吞吞挪到说书的案几前。

    拄着拐杖俯视下面的闹剧,心疼物什的声音被叫好的人掩盖下去,茶楼里沸沸腾腾人欢马叫。

    他冲茶楼伙计摆手示意,小伙计会意的叫了几个人上前,费了些力气才让打斗的二人拉开。

    即便被拉开了,二人还扑腾着腿脚,大放厥词。

    纪元道:“你小子对我下狠手啊,别让我逮住你!”

    顾亦安亦是握着拳头不服输,大声斥喝:“你再嘴里胡说八道,下次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话不投机,眼看二人又上头。

    小厮怕这俩人接着闹,急匆匆遣人各自把二人送回府。

    顾亦安挣扎开扶着他下马车的伙计,身上疼不堪言,淋着雨头都不回的进了自己院子。

    伯府看门的被他样子吓了一跳,细细听茶楼小哥一一道出方才之事。

    言罢又道:“我们先生刚买的桌椅都被贵少爷折损坏,这是清单,损失与纪家少爷各半,还劳烦您改日送到茶楼。”

    他说完后,递上单子。

    看门小厮急忙忙转身到顾卿晚院子通报,笑话,他知道老伯爷的脾气,哪里敢过去。

    只能去自家小姐院子外,让丫鬟进去支会声。

    顾卿晚放下送过来的清单,拢了拢外衫。

    乌发用一根素簪子挽起,撑着伞去了顾亦安那里。

    顾亦安早就散了下人,合衣闷闷侧躺在床榻上。

    她搬了圆凳坐在床边,做不知晓状关心询问,“亦安,能跟姐姐说说吗,可是在外面怎么了”。

    她用着比平日里要柔许多的声音安抚着。

    顾亦安背对着她,生分着说:“没怎么。”

    前几年顾卿晚从大梁回来后,在自己院子养伤许久。

    开始顾亦安还过来几趟,后来便不怎么来了,与她还不如陌生人要好。

    最近更是带有些抗拒,从他上次被打之后说的话来看,也不过是个心里发酸缺爱的孩子。

    她纤弱的手伸过去,想将顾亦安带雨水的靴子脱下。

    手指触碰靴子上,顾亦安身子一顿。

    姐姐就不知道男女有别吗,男女七岁就不同席了,她怎么就不注意着规矩。

    他不知道的是顾卿晚在边关几年,那里的将士脱了膀子聊天她都是见过的,何况是自家弟弟脱鞋子。

    顾亦安害臊,想坐起来挣脱开自家姐姐的手,不小心却在她素白的衣衫上印上泥脚印,格外显眼。

    “我,不是故意的……”,他躲开顾卿晚含笑的眼睛小声道歉。

    “无事,你是我弟弟,这点算不得什么”。

    他能同自己平心静气说话已经是不错的开头了,顾卿晚满足,轻轻安慰。

    一时间二人之间气氛稍缓和了些,她挑些不打紧的问他,他就回上那么一句,瞧着二人关系也勉强能过得去。

    许是顾亦安回来的样子被下人看到了,多嘴到老伯爷那里。

    老伯爷赶来进屋后就见顾亦安脸上青青紫紫,衣衫破烂的坐在床上。

    顾卿晚袖子上一片泥污,还道是自家孙子想不开又闹事了。

    顿时心里气不打一处来,站在顾亦安床前皱眉责骂。

    “看看你这样子又是去哪胡混了,一天不给我惹事你就浑身不舒坦么!”

    许是顾亦安整日里早出晚归,摸不着人影。

    学堂里也是迟到早退,闹事起哄,夫子时常告状到府里。

    这般行事下来,让人对他起不了好猜想。

    顾亦安就着床腾地跪起身子,直勾勾对着自家祖父泄怒般顶嘴。

    “你知道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问就跑来教训我,你怎么就能知道是我惹事了”!

    老伯爷一滞,平复几息怒火。

    “那你给我倒是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声音放缓后,顾亦安像想到些什么,硬转过去脑袋一言不发,与他僵持着。

    顷刻,“让你说你又不说,要不是你惹事了,光明正大的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要是有你姐姐一半懂事,也不用我操你的心了”。

    老伯爷宽阔的胸口剧烈地起伏,恨其不争,怒其不奋。

    他的话让顾亦安想起身边小厮大宝的话:少爷,你说小姐她是个弱女子,怎能好生在大梁待了七年又重新回来,莫不是……被人替换进来的……

    他自己也有注意过自家姐姐,从不让府里人接近,脾气也是古怪至极。

    除了一心扑在铺子里赚钱,就是在祖父面前卖乖巧。

    在她回来以前祖父从来都是乖孙乖孙的哄着自己,现下自己祖父就知道责骂,又拿自己跟她比。

    顾亦安叛逆的性子被重新打开,赌气的顶撞。

    “什么姐姐,她是不是我姐姐都不一定,哪个女子能被敌国抓走又好好地回来,外人都说她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不定她是大梁的奸细混进来也说不准”!

    “你”,老伯爷被顾亦安不经大脑的话冲击的呼吸困难。

    顾卿晚自小在他身边长大,她的样子自己怎会不知道。

    欲要挥掌教训也好让他清醒些,却被顾卿晚拦下。

    “祖父,莫打他,先去打探清楚再说吧”。

    她声音低低,如若飘散的微尘;“若是他被人挑唆,只怕委屈了亦安”。

    她好不容易与弟弟缓和一些,怕祖父这一巴掌下来,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跌倒谷底。

    而且茶楼里他人嘲讽的那番话,自己又如何与祖父道清,说了也是让他徒增烦忧罢了。

    顾亦安的话亦是如锋利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划在她心上,痛心彻骨。

    她是怎么回来的,她当时也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

    瑟瑟寒冬,拖着虚弱的身子被罚跪在高墙长巷之下,膝盖冻得毫无知觉,在坚持不住倒地那一刻,黑色的靴子进入视线。

    昏倒前感觉那人似是打量半晌,而后冷冽如寒冬的声音响起“把她带回去”。

    就这样,对,就是这样回来的……

    顾亦安没想到她会为自己求情,方才自己还这般心直口快的说她,真是可恶的很。

    偷看了自家姐姐一眼,她面上失色,想必是伤了她。

    顾卿晚与老伯爷走后,门口候着的小厮大宝眼睛里闪过精光,弯着腰进来。

    转而换成一脸不忿,“少爷,也不知道伯爷怎么了,总是向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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