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抓心挠肺
被自己的猜测闷得透不过气来的季霆，还是没能忍住，给卡戎发了则消息：
【在干什么】
这生硬的开场昭示着信息主极为不爽的内心。
面对一个理不清楚的季霆，卡戎内心也是纠结的。明知道不能再靠近，但是经不住两个人之间相互吸引。卡戎就是没办法拒绝季霆向她发射来的任何信号，一条信息都拒绝不了。
【我准备休息了。晚安。】
季霆看了一下时间，才晚上八点。
晚上季霆做梦梦见了卡戎，数不清这是第几个有她的梦了，倪谱说得没错，这种程度的契合度就是魂牵梦绕的程度。
梦里的人儿会可爱得多，是对自己笑笑的那种样子，缠着自己，又黏糊又撩人。她会凑近了摸着自己嘴唇问“enigma亲起来是什么感觉啊？”还会用手在自己的腹肌，胸口摩挲，问他“enigma有什么不同啊？”
梦里的人当然也会抱着自己的脖子，找自己的腺体，迷迷糊糊地叫着自己名字……
醒来时候的喘息和湿润让季霆愈发想要那个人……
之后的几天，季霆联系卡戎说工作的时候，都会得到回复，但是私下找她的时候，感觉到对方有一点点疏离感。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拉近的那一点点距离似乎被一只莫名的手轻轻推远了些。但是在你来我往的工作中，两人都十分敬业，季霆不会有一丝纰漏，卡戎也不会犯半点错误。
这天卡戎在深瞳办完了事，看见付见行正在走廊里跟几个员工说着什么。付见行和季霆在职场是不同的类型，他幽默健谈，如沐春风。相比之下，季霆稍微冷酷一点，工作场合中看到的他都是不苟言笑的，没有多余的句子。付见行看见卡戎就顺嘴问了几句资金方面的事情。本来这些都是晋然负责的，但是卡戎也略知一二，她们简短交谈之后，付见行问她是不是要回公司，卡戎说是，司机先出去办了点事，等会就来接她。付见行说他正好要跟季霆出去办事路过未来公司，可以送她回去，不用在这等司机了。正说着，季霆过来了。卡戎也来不及犹豫就顺带着一起进了电梯。
是一辆商务车出行，女士优先先上车，卡戎觉得两位男士身材高大，就自觉往后排比较小的座位坐了下去。季霆和付见行坐在中间比较宽敞的位置。忽然季霆转头对她说：“坐这里来。”卡戎问为什么。季霆说后面空间太小了，卡戎刚想说你这么大一个不是更嫌小？就看见季霆已经径自移到后面来了。突然过来的人一靠近卡戎，好像巨大的阴影笼罩过来，卡戎连忙听话地挪到前面去了，坐在付见行旁边。
车上，付见行跟季霆说着话。
“晋总最近也苦恼，自从有了我们助力之后，他们参与的项目变多了，其他投资公司总是暗中觊觎我们看中的项目，特别是下一个季度或者下一年的待公布计划。”付见行说道。
“他们企图用偷窥，猜测的方式来进行赌博性投资，对我们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季霆说，“毕竟他们方向把握不准。”
“即使把握不准他们也会扩大投资面，增大了竞争者的基数，我们付出的代价更大了。”付见行说。
“商业保密这一块我们公司向来做得很好，但是他们前期去接触的项目的时候，有人难免从中猜测，这也是躲不掉的。”季霆又说。
他们聊了一会儿之后，付见行接电话了。季霆也没有继续再讲，卡戎余光瞥见他倚着闭目养神。
季霆今天跟卡戎的话有点少，总梦见的人就坐在眼前，他却有点恼，恼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卡戎到了要下车，跟付见行打招呼，说帮忙也跟季霆说一下，谢谢你们送我。然后就下车了。没想到季霆跟了下来，两人站在大楼门口。
“你最近怎么了？”季霆问。
“什么怎么啊。”卡戎说。
“私下信息懒得回。”季霆说。
“哪有……哪有？”卡戎吞吞吐吐的。
“你在介意什么？”
“没有啊，就是，那个……”卡戎也不好说，毕竟这种模棱两可的来往真是叫人没法儿解释，她如果再任其发展下去，就太暧昧了。
但是季霆不这样想。
“你对于说不清楚的事情就只会逃避吗，我见你在工作当中不是这样。”然后季霆又说道，“不早了，我还有工作，你先上去吧，下回别总想着不理人，行吗？”
卡戎不知道说什么，乖乖的上楼了。
下次见面，也就是第二天，还是在深瞳。关于上一次竞拍项目的收尾，有一点东西要和他们技术组对接，关于在各种平台上将自己拍得的竞品推出去。技术组小哥哥们，alpha居多，卡戎在他们组那边跟一位年轻的小哥哥埋头共事。季霆过来了，给卡戎送了点根本用不上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找的借口，只是想过来看看人。alpha和卡戎坐得有点儿近了，他们浏览完了效果之后还要再进行修改，卡戎在一遍遍确认细节，alpha弟弟嘴很甜，左一口姐姐的眼光真的准，又一口姐姐审美好，看得季霆抓心挠肺。他安慰着自己卡戎说不喜欢年下的，但是当她看见卡戎对着别人甜甜地笑的时候，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占有欲。
“这边做完我找你有事。”季霆给卡戎留下一句话，黑着个背影就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变得这样，或许是那个人有意无意的疏远，弄得他心烦意乱。工作时候还好，一下班回到家他就感觉特别想见她，最好每天都有工作接触，最好卡戎每天都来深瞳，不搭理人就不搭理人吧，看看她在眼前也行。他现在想念这个人，比想念信息素还要厉害了。
“季霆，你找我啊。”卡戎过来了。
“嗯。”季霆脑子里疯狂搜索日程里面有什么事可以说的，想了半天没成功。
还是卡戎先说话了：“刚才那些小项目都整理完了，明天我就不来了。资金的部分会由晋然完成的。”卡戎说。
“嗯。”继续嗯了一声。
“你就要问这些啊，还是有别的事？”毕竟接下来还要合作很久，而且不知道下一年度会不会续签，卡戎也要把握好分寸，不能真的不理人。
“差不多吧，怎么过来的？”季霆问。
“今天我自己开车来的，那既然都弄完了，我就先走了哦？”卡戎说道。
季霆把她送到车上。
过了几天，秦启联系卡戎约她单独出去，因为暂时还不知道卡戎的喜好，只是先约了吃饭。点餐的时候，卡戎一如既往地犯懒了，但是看到秦启很尊重自己的样子，一直在问自己吃什么，就随便说了几个。秦启讲了毕业之后的经历，也问了卡戎和晋然创业的事情，两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吃完了一顿饭。
卡戎提前去买的单，秦启知道后问她为什么要这样，请女士吃饭理应男士买单才礼貌。卡戎说：“那也得是亲密的关系吧，如果只是初期接触，最后并没有结果，那男士一直付出岂不是亏损了？”
“那你来付出就不亏损了？”
“我不同啊，我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掌握了主动权，反而更应该遵守社交礼仪。如果因为我是被追求而无尽享受你付出的时间和物质，那才是不礼貌。”卡戎对他说。
“不用划分那么清楚吧，以后不需要这样好吗？”
“好，一人请一次，总行了吧？”
“行，可以。话说，你总是这样有主见的吗？你跟我见过的其他女孩有点儿不一样。”
“我们从小所受的教育不都是教我们这样吗？”
“那也有不同的人格长成。”
“嗯，个体差异吧。”
“你就没有什么不理智的时候？”
卡戎想了想，有，碰到季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