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季霆犯规
卡戎又想起自己意志昏聩的时候胡乱抱着人家的行径。
唉，怎么能在约会的时候想别人呢？
结束回家的时候，季霆发来消息，她发现自己更想季霆了。人在面对虚假情意的时候，心里那份真实感情会更加清晰。卡戎不允许自己这样，倪谱说过，没有发生实质接触的情况下，只要分开一段时间不频繁接触，他们之间的锁定就会慢慢隔断了。
【今天下午你没在工作群里？】
【嗯，让林雨儿去答复的。】
【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在家？】
【在外面吃的。】
【外面？回去了吗？】
【回来了。】
【和朋友吗？】
【嗯，是的。】
卡戎不想说得过多，于是道了晚安说要看书休息了。
这些天和季霆见面的机会不多，与深瞳的合作项目主要是副手们在接洽细节。但是每天季霆的问候还是会如期而至，不管卡戎对他什么态度，似乎他都能包容。今天不理他了，明天他还是会出现。
后来，季霆变得特别忙，忙到卡戎只能通过媒体得知他的消息。公司也有人在讨论，深瞳有一项互联网投资取得巨大收益。前几年季霆力排众议坚持投放资金的某个全球社交网站在短时间内用户群体激增，点击率暴涨，广告投放量超出预计，因此在近期正式获得洲际提名。先前是季霆单独对接的这条线，因此最近他有很多事务，应酬。也有不少媒体采访他，不用卡戎自己找，林雨儿她们会给她播放。
其中有一个采访片段有关季霆的过去。
“季先生，深瞳过去并没有在互联网领域投注过大的关注，这次是看中网站什么样的潜力呢？”
“因为网站的理念，他们对社会人文的理解面不同，打动了我。”
“事实证明，他们的理念确实更适配当下年轻人对精神交流的追求。”
“对，这是比较难得的，没有落入俗套的社交网站。”
“有热心网友提问关于季总的感情问题，请问您现在单身吗？”
“对。”
“有关您前女友仲雪的家族公司仲氏对深瞳的眼光大嘉赞赏，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谢谢他们的赞赏。”
“那请问您和仲雪小姐还是朋友吗？”
“这个问题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有所打扰，不便回答，谢谢。”
这天下午会议结束的时候，林雨儿约卡戎下班后去逛街，晋然在一旁说：“你别想了，最近她可要约会呢。”晋然说完才发现旁边季霆盯着他看。
卡戎眼珠转动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好像又什么都不必说。
过了一会儿，她收拾完回办公室了。
拐弯至门前的时候被季霆一把堵住。
季霆低头注视着她。
她有点惊，从没看过季霆这样的眼神。
季霆问：“你最近在做什么？”
卡戎还没来得及说话，付见行过来把季霆叫走了，说有事要赶紧走。
季霆问付见行这是干什么。
付见行说：“我再不过去我怕你把人就地正法了。你能不能收着点，我知道你忍不了，但也得问清楚再说啊。”
“我刚才特么不是在问？”季霆不耐烦地说。
“有你那样问的？你也不怕把人吓跑。”
其实最近卡戎手上有很多其他公司的业务，她也没有太多时间约会。跟秦启的接触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启也绅士，不多打扰。今天经过季霆这样突然一问，卡戎又清醒了点，她反问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为了逃避一个人而去接触另一个人，虽说她表明态度，也给了自己期限，但逃不过这是个缺德办法。在所谓的期限之前，她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
她在乎季霆。
这天早晨，卡戎刚走进公司，前台姑娘就捧着一大束鲜花来到卡戎面前：“卡卡姐今天有惊喜！”
卡戎心道我居然有花？好奇地打开卡片，她看见送花人的名字是：秦启。
卡戎礼貌地说了谢谢，淡然地把花带回了办公室，搁在了沙发茶几那边。
下午和深瞳还有会，要尽快做准备，卡戎和林雨儿早上就在会议室忙活了半天。吃过午饭后卡戎准备回办公室坐一会儿，到门口发现季霆已经在那等着她了。
“咦，你提前来了？”
“对。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呀。”
季霆顺着开着的门看过去，一眼看见了沙发边的那束花。
他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起卡片，看见秦启两个字觉得又刺眼了起来。
卡戎在一旁喝水，也给季霆拿水，看见他低头盯着手上的卡片看，脸上表情并不清楚。
下午的会议没有延长，下班时间如期结束。整个会议过程中，季霆面部表情欠佳，但也一丝不苟地完成了工作。
没等大家都出去，卡戎的电话就响了。
听见卡戎说了“秦启”两个字，季霆的表情不可抑制地又冷峻了一点。
电话中的人貌似在说早上送花的事，过了一会儿卡戎又在回拒着什么，只听她说道“今天下班真的没有空的”之类的。
季霆忽然对卡戎说了一句：“我送你回去吧。”
卡戎刚想问为什么，季霆就说有几个细节需要问你。
卡戎小声说好，收拾下马上就来。
然后跟秦启解释了一下今天跟人约了谈事情，就匆匆挂了电话。
卡戎跟着季霆走去了停车位。
一路上也没太多交流，无非是今天的人和事三两件，卡戎问他究竟是哪些细节，他也不说。很快季霆把卡戎送到了家。虽然卡戎不知道为什么季霆今天要跟上来，兴许是车上还没谈完？不过……他也不是没来过。卡戎如是想道。
进门准备给他拿拖鞋，她背对着季霆，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肩膀翻过身来，正想惊呼干什么就被按住肩膀压在了墙壁上，季霆低下头凑近她问：“他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初恋男友？”
卡戎手忙脚乱地去推拒，慌乱之中什么也没推开，结果只能是两只手在人胸口肩膀处乱扒拉，扒拉得季霆心血涌动。
其实季霆并没有想对她怎么样，但是她这样挣扎挑起了男人的征服欲，夹杂着这些天来的妒火中烧……
季霆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自己无礼过，吓得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也或许根本都没听清楚什么问题……微乱的吐气伴随着一些“你放开，放开我，季霆……”的字眼，忽然，嘴唇被什么东西猛地堵住了。
是季霆的唇，覆上去之后两人都有轻微的颤抖。卡戎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眼前这个人好闻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让她有几秒的慌神。很快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进而更慌乱地推他的肩，推不动又揉又打，对方见势一把揽过她的腰背，使她从墙上一下子贴到自己身上来，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后脑……
卡戎惊呼了一声，对方趁机强行楔入，齿关瞬间失守……
一股排山倒海的窒息差点把自己淹没，对方攻城掠地的气势将她的思维，呼吸，还有口腔，全部都夺走了……
除了“唔唔唔”之外，卡戎再也发不出其他的声音……
等季霆感觉到卡戎快喘不上气来的时候，才放过了她。
离开了她的唇之后，又缠绵悱恻地在她的鼻尖轻轻点了一下。
卡戎整个脑袋都烧起来了，全身脱力地被人揽在怀里，可怜地喘息不停。她不可思议地仰着脸看着眼前人被放大的瞳孔，还有近在咫尺的唇。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夺了初吻了？对方这个人竟然都没问过她同意。
刚才他好像问什么问题来着？什么初恋男友？
季霆还抱着自己，意识到这个状况不对之后，不知哪来的力气奋力一推，卡戎推开了对方，随即她逃开了。可是家里这么小，她能逃到哪里去。只不过是坐到沙发那边去了。刚才他是不是对自己释放信息素了，为什么她闻到了好闻的森林的味道，还那么迷糊。卡戎气呼呼地想着。
季霆走了过来，蹲在她面前，“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
季霆以为她哭了，但是卡戎没哭，一只手捂着发烫的脸，眼里含着雾蒙蒙的水气，看起来怪可人的。
良久，卡戎对他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没忍住。”季霆温柔地摸摸她的脸，说，“我听说你在跟别人约会，我看见他给你送花，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初恋，是我太着急了。”
“他不是，我没有初恋。”卡戎小声的说，“你知道的，我那时候没有第二性别。”
季霆听了心头一松。
他温柔地握住了卡戎的一只手，卡戎一愣，随后急忙地抽了出来，起身走开了。
刚才从进来没开灯，两个人一直在昏暗的环境里，卡戎只觉得黑暗里这个男人有点危险，刚才那一阵让她浑身都接收到了直白又热烈的讯号。
她觉得现在还是先打开灯比较安全。
季霆看着她走进厨房，拿了一堆食材出来，准备做晚餐。
还好，没有把自己炮轰出去，并且还给自己做饭。
这个时候，卡戎的ai突然给她切入了一个视频通话，季霆看备注是妈妈，问她要不要接，卡戎在厨房忙活着，想也没想，说了“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季霆已经在显示器那边跟爸妈对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