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8岁的情敌
几天后，倪谱办公室。
“两位不是情侣关系对吧？”坐在对面的倪谱一本正经地问道。
“不是。”他们一起回答道。
“首先感谢卡小姐配合前来，由于季先生特殊的身份，某些信息，您的医生辛医生那里可能不全面，提供不到更周全的服务，所以……”
“我理解的，谢谢您。”卡戎礼貌地说。
“如果双方愿意配合做信息素吞噬率检查的话，更方便我诊断‘印刻效应’”。
“吞噬率跟契合度有很大的不同吗？”卡戎好奇地问道。
“契合度是两种信息素的的排异检测，吞噬率顾名思义就是两种信息素的融合程度检测。”
“这个关系到什么吗？”
“这关系到enigma如果释放信息素攻击的话，对omega可能产生的影响。”
“哦，可是释放信息素攻击omega是犯法的。”卡戎无辜地说道。
“呃……我们只是为了佐证印刻效应而已，其实季霆是不会攻击谁的。”
他们采集完样本就在倪谱办公室坐着等候。中途季霆给卡戎批了他的外套，因为倪谱的冷气开得太足了。
倪谱瞄了一眼季霆的行为，从一个专家的角度，投去了那种“我懂了”的目光，心念一句：“小样儿，你就死不承认吧。”
过了一会儿，结果出来了。
“跟契合度差不多，高的离谱。”倪谱淡定地看着结果说道。
“那就是确认了？”季霆问道。
“嗯，上次我就差不多确认你们的情况了。”倪谱说。
“我以前工作的时候也会有许多alpha在场，甚至也可能和enigma遇到过，没有出现意外情况是因为契合度吗？”
“可以这么解释，生活中本来就少有遇到契合度如此之高的。”
“那除了之前那些，还会有什么情况吗？”卡戎问。
倪谱思考了一下，回答：结合契合度和吞噬率两个数据来看，如果enigma对omega有标记想法，omega抵抗能力几乎为零。临时标记的话，omega的味道会被enigma的味道覆盖。”
卡戎心里直呼“我就不该问”。
“那我换个问法，我们如果想要正常一起工作，除了辛医生说的提前抑制，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卡戎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倪谱看了一眼旁边的季霆，“二位要不来个失恋套餐，永绝后患？”
一拳差点打在倪谱的脸上，“这个馊主意是人想出来的？”
“呵呵我开玩笑的，说正经的吧，现在二位并没有产生实质性的亲密联系，对对方信息素的依赖程度，不需要用到失恋套餐。如果在你们的合作结束之后，仍然没有任何实质性接触，阻断见面后一段时间，印刻效应自然会消失，不用太担心。这段时间，按照辛医生说的做就行。”
对于季霆身份的事情，卡戎感谢他对自己的坦诚，她突然想到之前付见行和季霆没有在意未来隐瞒她的身份，会不会就是因为季霆也没有用真实身份。于是她在回去的路上问他。
季霆说，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啊？你为什么要堵着付见行的嘴不让说啊那天？
哎，还不是因为你吗，笨蛋。季霆在心里说道。
“因为不想针对你。”季霆对她说。
季霆内心承认，是迷恋卡戎的信息素，纯澈的，清淡的，撩人的。从第一次闻到开始，他就特别注意这个人。但是这种原始的吸引显然不是那个人想要的。
季霆送卡戎回去的路上，付见行的视频通话打过来了，约季霆一起吃饭，因为周末的关系，付见行的妻子和儿子也在旁边。很快，他发现了卡戎也在车里。
“这么巧，约会呢？正好，一起过来吃饭。”付见行高兴地说道。
季霆看了一眼卡戎，“别不好意思，他开玩笑呢。”
“我就不过去了吧。”卡戎犹豫道。
“噢，你不去，我就孤单一个人，对着他们一家三口，然后付见行用言语往死里虐我。”
付见行在视频那边看着季霆突然这么厚脸皮，觉得好笑。
卡戎经不住他这样说，况且真的是一家三口对一个单身狗，怪可怜的样子。
“没事，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季霆看着卡戎松动的表情，又补上了一刀。
“好吧，我去，但是你要先陪我去给小朋友买礼物。”卡戎说。
“没问题。”
去餐厅前他们先去楼下的玩具店挑选玩具，卡戎整准备付款的时候，季霆已经将手掌按在了营业员递过来的屏幕上付了款。
出门之后，卡戎又去女妆柜台买了一份女士礼物带着。
付见行和妻子是高中时期的恋人，大学毕业之后顺理成章地结了婚，两年之后孩子出生。
妻子叫做利瑾，8岁的儿子叫付向之。
他们买完东西到餐厅的时候，这家人已经在餐厅等了。见到他们问了好之后，卡戎将礼物交给利瑾和付向之。
“这个玩具好厉害啊，谢谢姐姐。”小朋友欢快地说道。
“不公平啊小子，你叫我为什么是叔叔？”季霆问他。
“妈妈说，好看的阿姨一律叫姐姐，而且我觉得她比你年轻。”
“没关系，如果有人特别在意的话，那叫阿姨也行的。”卡戎笑着对付向之说。
“我就喜欢姐姐，姐姐……”
点餐的时候，卡戎交给季霆，她懒得看菜单。季霆麻利地给她选好了菜品，端上来之后清一色都是卡戎喜欢吃的。卡戎心道他和我口味统一吗？
看了一眼季霆的套餐，跟自己不太一样。
卡戎小声在他耳边问道：“你是根据什么选的？”
“这些都是你平时吃饭时候常点的，怎么了？不喜欢？”
“没有，很喜欢，我就是问问。”
“姐姐，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可以告诉我吗？”好奇宝宝付向之问。
“啊，就是说食物都很好吃呢。”卡戎回答他。
“姐姐，你有男朋友吗？”付向之突然这么一问。
这可乐坏了旁边看戏的付见行了，他倒要看季霆怎么应对。
“小朋友，你的菜不好吃吗？”果然不出付见行所料，季霆出手阻止了。
“好吃呀，所以姐姐是没有男朋友的对吗？妈妈刚才说，季霆叔叔并不是你的男朋友。”
卡戎在一旁低着头笑，不回答，季霆忍不了：“付向之小朋友，出门前作业都完成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付见行真的忍不住了，“你真的幼稚到跟一个小朋友杠吗？你倒是让答主来答题啊，抢什么。”
“我作业都完成了。姐姐，如果没有男朋友的话，我长大了可以和你结婚吗？妈妈说，我长大了也是alpha。”
季霆：……
“啊，这样啊，你很棒哦。但是姐姐不喜欢年下啊。”
“什么是年下啊？”
大人们已经笑作一团。
“不喜欢年下的意思是？喜欢年上？”回去的车里，季霆忽然问道。
“啊？我随便说说的。”
“那你喜欢年上还是年下？”
“我喜欢…同龄的。”
季霆：……
“和年上的。”卡戎又加了一句。
“说话别带大喘气行吗？”季霆笑道。
卡戎也笑了。
车子很快到了小区门口。季霆靠边停车。
“我就不上去了，也晚了。”停顿了一下，他又问：“你早上出门前打抑制剂了吗？”
卡戎撸起袖口给他看了看，“打了，你呢？”
季霆把右手臂伸给他，你猜。
卡戎抓着手臂把袖口往上拨了拨，看见一颗蓝色小按钮。
她笑了，“你是故意耍我的吧。”
她抬起笑眼看他，目光撞上了，对方的脸近在咫尺，让两人都有点愣神，就这么看着对方。他们是如此小心翼翼地相处，尊重对方，恪守礼仪，这一瞬间让他们意识到，这也是一种心心相惜。
这个对视持续了良久，当季霆在她的眼睛里看见星辰大海的时候，当卡戎感觉到心跳不受控地加速的时候……
季霆伸手揉了一下她侧面的头发，温柔地说了一句：“早点回去休息。”
卡戎放开了他的手臂，拘谨地说了声再见，就打开车门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