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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耗子尾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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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歪啦歪啦”

    警笛声由远而近传来。

    黄大牙敢对自己的祖宗发誓,他从不读书开始到现在,从没觉得警笛声是这么的悦耳动听。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奥,想起来了:今夜闻君警笛起,如听仙乐耳暂明。

    好诗!

    “大牙哥,今儿的事,你可得给兄弟兜底,兄弟我明个还得挣钱养家糊口呢。”

    马致远朝那几辆很是扎眼的小电驴努努嘴,这意思不言而喻。

    “明白,兄弟你放心,既然你都叫我哥了,当哥的做事也不含糊,保准帮你把事儿办的漂漂亮亮。”

    黄大牙呲着大牙,拍着厚实的胸脯做保证。

    “之前你说的话,兄弟我也没忘哦!”

    黄大牙脸色一滞,然后立马做保证,胸脯子上的肥肉拍的波涛汹涌。

    “来吧兄弟,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没听见指示千万不要乱动,要不然挨打也白挨!”

    黄大牙熟练的抱头蹲下,只是身型太大,看着就跟趴在地上瘌蛤蟆似的。

    “嘭嘭嘭。”

    一阵关车门声响起。

    “全部抱头蹲下,没有允许谁也不许乱动,其他”

    一名警察还没按程序喊完话,就被一名年长的警察打断:“你这是什么眼神,看不见他们都乖乖的蹲好了吗?”

    年长警察上前几步,开始分派任务。

    “来一个人,去把监控调出来带走。再来一个,去找现场目击者录口供,尽量做的详实。剩下的人和我拿着铐子上去拷人。

    对了,先看伤势,伤势重的让医生带走,没受伤或者伤势轻的,我们带走。”

    “好。”

    “警察叔叔,干的漂亮。”

    “把这些坏分子都抓起来,我们的社会治安就会大改善。”

    “德玛西亚万岁。”

    这里面好像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周围的看热闹的群众,忍不住为警察的雷厉风行欢呼鼓掌。

    “哎?我怎么看着那个蹲着的年轻人这么面熟啊?”

    年长警察安排完任务,这才带人上前抓人,但他看着唯一能蹲着的年轻人有些面熟。

    “嘿,夏警官,古德毛宁!”

    市南警局。

    昨天不是,是前天下午老马刚从这里带走自己的小电驴,今天又被请回来了。

    夏警官端着一杯水走过来,放在马致远身前桌子上,皱着眉头打开卷宗:“今天事情的经过里面的黄胖子已经交代清楚了,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字吧。”

    马致远笑容可掬的接过卷宗,陪笑道:“夏警官,真是对不住,大半夜的还把您和众位警官都惊动了,实在是我的罪过。等我抽出时间,一定好好的敬您几杯。”

    “得了吧你,赶紧看卷宗,别在这说废话。”夏警官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神情委顿。

    他都三天两夜没合眼了,一个全国都挂了号的通缉犯潜逃进q市,作为刑警队长,他责无旁贷地冲到第一线。

    研究罪犯动机,开会,布控,寻找线索哪一样能离开他这个大队长?偏偏有人不长眼,在这么大的案件前搞事。

    这次要好好的帮黄胖子减减肥,不瘦个百八十斤的别想出去。

    “冯丽意外撞到黄大牙为其出头马致远劝和动手”

    马致远仔细地看完卷宗,又仔细检查几遍,这才在卷宗最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双手递还给夏警官。

    “你小子做的不错,做事很有章法,”夏海接过卷宗,突然有了和老马聊聊的想法,看看能不能拉他到警局,做名辅警,“你啊,在这件事情上可以说做的毫无瑕疵。

    首先,你没有因为会功夫就直接动手,这很理智。其次,动手后没有立刻反击,而是先挨打后反击,做出了正当防卫的举动。这样自保的方法虽然取巧但也不算错。最最重要的是,你没有下重手,倒下的十多个人,伤情最重的也不过是轻微脑震荡,这很不错,说明你很懂法律。

    想没想过来我们这上几天班?福利待遇还是蛮不错的吆!”

    马致远陪着笑,一点都不谦虚的接受夏海的夸奖,听到最后猛然摇头:“不来,没这想法!夏警官,你可别忽悠我了,我就是个打工的穷小子,就想赚钱养家糊口,没别的想法。”

    夏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堂堂联皿的总裁,也需要你送外卖养家?”

    “呃”

    大意了,忘了这是在警局里。

    “夏警官,我虽然吧,是吧,但是吧”

    “停!收回你的紧箍咒。我就是问问,不是逼你答应。看你紧张的样子,搞得我像是拉你上水泊梁山似的。”

    夏警官无功而返,心里升起一股烦躁感,头又开始胀疼。

    “夏警官。”

    “干嘛?”

    “我会按摩,舒筋活血的,要不然我帮您按按?”

    “真的?”夏海一脸狐疑,随即又反应过来,“你练武的嘛,自然会一些推拿的手艺。你看我这两天都忙糊涂了,老是记不住事儿。”

    “那就,按按?”

    “按按!”

    “好嘞!”

    观海别苑,复试公寓,一楼。

    仁依静穿着紫色丝绸带蕾丝边的分体式睡衣,头发披散 ,手里拿着两张打印好的a4纸,蹑手蹑脚的靠近客房。

    马致远的卧室。

    来到门前,仁依静深吸一口气,又抬头仔细观察楼梯口的动静,没发现母亲跟踪,这才吐出胸中的浊气。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在这安静的房子里,也如同炸雷般刺耳。

    好一会儿,没人开门。

    仁依静心中疑惑,都凌晨三点半了,是没回来还是喝醉睡着了?

    可是自己也没听见开门声,难道,他,夜不归宿?

    外边有人了?

    心中一慌,仁依静赶忙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半天,也没听见那熟悉的鼾声。

    心中慌乱更重。

    一咬银牙,仁依静手握门把手轻轻一扭。

    “咔”,仁依静打一哆嗦,细听,寂静无声。

    轻轻推开,屋里的事物在星光和不知哪反射光的映衬下,大体上还算看的清。

    空无一人。

    他,真的,没有回来?!

    仁依静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里的契约,红润的小手青筋凸显,骨节泛白。

    自己明明是想和他签订三年互不干涉感情生活的契约,但为什么看到他夜不归宿,自己像是弄丢了宝贝似的,心里慌的厉害。

    爱情?

    她没经历过也没体会过,但是见过。

    从上初中开始,就有男孩子给自己递纸条、写信、送礼物,但她听爸爸的话,把这些都交给了老师。初中爱情萌芽,卒。

    高中换了学校,自己也算是长得漂亮,被一些男孩子评为班花、校花什么的,她没在意,倒是各种颜色的信收了不少。这次她吸取经验没给老师,准备自己偷偷收藏。但是被她哥哥发现,全部收走了。接下来的时间,她哥哥总是被警察叔叔带到学校,赔医药费什么的。她安安静静的读完整个高中。早恋的萌芽,卒。

    大学,华夏最高学府之一,她从踏进校园就开始憧憬今后的美好生活。然后,她大哥又来了。开着豪车带着保镖,庄严宣告她是他妹妹,神圣不可侵犯的妹妹。初恋的萌芽,卒。

    到了大三,看到同宿舍的小姐妹儿都是成双成对的,她承认她酸了,她也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不辜负自己美好的青春。

    但是,她哥哥和妈妈闹翻了。她的哥哥和未来的嫂子已经恋爱了八年(狗大哥,挡我桃花自己却风流快活),到现在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但她妈妈看不上农村出身的大嫂,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

    她害怕了,不敢再奢望爱情,她不想和哥哥一样,每天都在爱情和亲情之间痛苦挣扎。当时,她的嫂子已经怀孕,她的妈妈以死相逼。

    她感觉可以毕业后,再找个门当户对的老公。

    几个月后,哥哥嫂嫂的孩子降生,还是个女孩,更是被妈妈所不喜。结婚?难如登天。

    又过了几天,他的哥哥躺在了殡仪馆的火化炉里。

    妈妈,哭的撕心裂肺,死去活来。大嫂,神情呆滞,浑浑噩噩。

    又过了几天,她哥哥的骨灰下葬。

    她妈妈满脸悲怆,眼中已无泪痕。她的嫂子,身着红色嫁衣,跪在墓碑前,再也没站起来。

    她自此发誓,做一位不婚主义者。

    她不想,和自己的哥哥一样。虽然,她很向往。

    毛毛,是她给自己的小侄女起的乳名。好养活。

    现在,她迷茫了。

    “你,到底在哪?”

    “嗡”

    手机震动,一条新信息未读。

    “夏警官。”

    “叫夏叔。”

    “哎,夏叔,您说我什么时候能走啊?这天也不早了,再晚一会儿太阳就要起床了。”

    某人脸上满是汗水,很是卖力的帮趴在行军床上的夏警察按摩,修长有力的手指或按或揉,张弛有度节奏舒缓。

    夏海舒服的想哼哼,但想起自己这是在单位,强行忍住了,眯缝着眼:“一个小时前,你签完字后就可以走了。”

    按摩突然停了,夏海不满的晃了晃身子,行军床发出嘎吱嘎吱的惨叫。

    “夏警叔,您怎么不早说?”老马的语调都有些发颤。

    “嗯?”

    某人打了个激灵,才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赶紧接着按摩。

    夏海舒服的叹口气:“哎~~~舒服。不是我不说,是你小子没问呐,这能怪我?”

    “那,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再按一刻钟,你就可以走了。记住,以后少了惹点事。”

    “好嘞,您老放心,我保证乖乖的送外卖,做个不惹事儿的好孩子。”

    按摩更加卖力,黑暗终究会过去,黎明马上就要到来,同志们,加油。

    “嗯~~还有件事儿,”夏海突然坐起来,盯着一脸诧异的马致远,“这段时间咱们市里有点治安问题,你平时送外卖的时候多注意可疑之人。”

    老马眨眨眼,让我注意可疑之人?我看满大街有钱的都是可疑之人,我怀疑他们用卑劣的办法赚走了本属于我的钱,这能举报吗?

    夏海看着马致远迷茫的小眼神,起身来到电脑前,点开一个文件,里面出来一个大头照。

    “这是一个手上有十多条人命的在逃通缉犯,据可靠消息他已经流窜到我市,我这两天就是在想办法找到他并抓到他。”

    马致远仔细端详,照片上的人很是普通,有些花白的平头,脸成淡紫红色,胡子茬乱糟糟的,嘴巴比较大嘴唇还厚,双眼目视前方,透着几分迷茫几分悲伤,唯独没有杀人的狠辣。

    这,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吗?

    马致远抬头看着夏海,指着电脑,不解的问:“夏叔,这”

    “这是总部转述陕北总局的通缉令,具体案卷我们没有,听说这个面相憨实的人一夜杀了同村村长宗族的所有在家的成年男性,一共是十九人。”

    夏海关掉文件,拿出烟盒点上一根:“还算他良心未泯,没有对妇孺老人下手,当地警察抓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反抗。”

    吐出一团烟雾,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在押解他去省会的路上,他突然杀了一位武警躲进大山,不知什么原因就流窜到我们这儿。我希望你们这些经常接触到城市边边角角的骑士,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给我们这些民警提供些线索。”

    马致远的脑海里还是闪烁着刚才那张照片,如果不是夏警官亲口对他说这是在逃通缉犯,他怎么都不会相信这是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这明明就是和父亲一样的农民嘛。

    老马思忖良久,这才点点头,表示会帮助警察找线索的。

    夏海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站起来拍拍马致远的肩膀:“这个社会,不是看面相分辨好人善人的。也不是说,犯罪的都一定是坏人。但是国有国法,这是每个公民必须遵守的底线,丝毫不能触碰!”

    拿起桌上的警帽,端端正正的戴好:“你可以走了,那个叫林岚的女孩一直在外边等着你。小子,虽然法律对道德问题约束力较差,但作为一名警察,我劝你耗子尾汁。”

    老马一脸懵逼的看着大步流星出门的夏海,懵逼的的眼神更加懵逼。

    道德问题?耗子尾汁?啥意思。

    “小马哥,你你没事吧?”

    马致远一扭头,懵逼的神情立马就不懵逼了。苦笑一声,马致远走出这间办公室:

    “我没事,咱们先回吧,有什么事儿出去再说。”

    “奥。”

    林岚乖乖的跟在马致远身后,她的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卖服。有些大,都能当连衣裙穿。

    走到警局大厅,坐在休息区休息的一男一女立即迎了上来:“马哥,岚岚,你们俩没事儿吧?”

    林岚默不作声的摇摇头,马致远点点头,道:“咱们出去说吧,在这儿说话也不方便。”

    “哥,你的手机。”

    赵冬冬把手机还给马致远,“这次一共花了三千多,马姐本来想收你三千的,但是揍人的时候打坏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餐具也碎了不少。嗯,最后马姐收了你三千五百块钱。”

    马致远一边走一边接过手机,打开随便瞅了一眼,眼中失望的神色一闪而逝,随后就如无其事的揣进兜里。

    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未读信息,桌面干干静静,漂亮极了。

    “看来今天上午咱们都上不了班,要不咱们先找个早餐店喝点粥,再各回各家?”

    赵冬冬觉察到了马致远神情一闪即逝的不对劲,便出言提议。他还以为马致远和林岚起争执了呢。

    林岚和冯丽都没说话,一起看着默默走路的马致远。

    “哥,你觉得咋样?今天早上开始降温了,你自己不惧寒冷但也得考虑考虑两位女士的感受,是不是?”

    马致远心里有些不舒服,一半是那张相片,另一半是夏海最后对他的忠告,或许还有那干干净净的电话。

    现在,他想和林岚说清楚,既然给不了人家想要的幸福,就不要再给她不切实际的期望,否则这与渣男有什么区别。

    “好吧,喝点粥暖和暖和也好,那就找一家比较干净的吧。”

    “那就走吧,冯美女。我带你体验体验这早上五点钟的太阳。”

    冯丽很有眼力劲的和赵冬冬山南海北的瞎扯,故意和后面的俩人拉开适当的距离。

    “小马哥,吃饭时我问你的话你还你还没回答我呢。”

    林岚披着马致远带着些许汗臭味的上衣,大脑有些微醺,但是为了不给自己留遗憾,她还是鼓足勇气把心里的话再次说出来。

    马致远停下脚步,心里把想说的话再过滤几遍,这才开口:“林妹子,我没有讨厌你”

    “那我也”

    “但是我已经结婚了,就在前天上午和我的妻子领证了。”

    “我也不讨厌什么?你说你结婚了?”

    马致远点点头,微笑着说道:“是的,我结婚了,她很漂亮。”

    林岚呆愣愣的看着他的脸,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那她和你哎呀!”

    林岚的身子颤抖的厉害,很想努力拼出一句话,但脑子里都是他已经结婚了,最后烦躁的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狠命的揉搓自己的长发。

    马致远陪着她蹲下,伸手想拍拍她瘦弱的肩膀,但想起夏警官的忠告,手僵在半空。

    林岚抱着自己的双腿默不作声,不停颤动的肩膀说明了她此刻的心情。马致远蹲在她旁边,默默的看着她,没有安慰也没有说话。

    赵冬冬和冯丽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冯丽想冲过来,但是被赵冬冬拽着手臂,挣脱不开。

    警局对面的一家没开门的餐馆前,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停在那,也在注视蹲在地上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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