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虫灾
聂纽:“对了,你知道吗,一个人拥有的财富,和这个人所隐瞒的秘密的分量成正比”
柯米丽雅:“那你又知不知道,一个人的话痨程度,跟这个人的寿命成反比”
指挥官用手势让她停
斑驳的光影沿着峡谷的山壁舞动。在你头顶高处聚集了一大群飞虫,就像黑漆漆的雨云。无数的饕餮虫遮天蔽日。幸运的是,你躲过了虫群的注意,它们紧盯着你作为诱饵的部队。至少现在是这样。
安妮维亚用疲惫的姿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和灰尘。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指挥官!我们要找的畜生在主通道的另一头。那里有很多地穴,里面有很多虫子,但是你最好不要太深入了。我们的人没法坚持足够长的时间来让我们把整片地方清理干净。”
安妮维亚:“另一方面,我在一个旁支洞穴的底部看到了一些可怜的车夫的尸体。他们身上有点值钱的东西。那些虫子会把任何我们不吃的东西都吃掉。它们分不清肉体和钢铁的区别。”
零:“你查清楚这些畜生从哪来的了吗”
安妮维亚:“我不确定,但虫后的巢穴近旁有仪式留下的明显痕迹。而且还新得很。也许有人专门为我们召唤了这个渣滓。恶魔混蛋明白了我们绝不会放弃坎娜布利。可惜我们缺个魔法专家来搞明白这些符文的意思。”
聂纽:“魔法专家“这句话把聂纽从遐想中拉了回来:“哈什么我是专家!我一定会彻底查清楚的!发生了什么事”
零:“关于这种怪物,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事情能告诉我
安妮维亚:“我从来没有和这些东西战斗过,所以知道的不多。她是头恶心的畜生,会吐酸液,还会从周围召唤出她的子嗣。还有一件事:当我试着走近些的时候,我开始觉得难受得像条狗似的。我猜她就像很多恶魔一样,知道怎么钻进你的脑子。”
兰恩:“嗯,太棒了。饿着肚子的大虫子,让人头晕,还会吐酸液。我还以为圣战就只有漂亮的盔甲和美味的口粮,还时不时可以从傻不啦叽的恶魔手里救下穿白裙子的漂亮姑娘呢!”柯米丽雅:“你确定姑娘能分得清你不是恶魔吗那场面说不定尴尬得很。”
聂纽:“哦,真有意思!听起来像是一只饕餮虫后!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生物!我很期待能遇到一个可以进行实验的机会。世人一一定得知道哪种情况更危险--是大颚啃在手上呢,还是酸液侵蚀到皮肤上。”
兰恩:“有时我好奇你怎么会还活着。”
零:“行动吧!”
安妮维亚:“祝你好运!我就在你身后,掩护你。等到对付虫后的时候我会跟上来的!”
恶魔虫的粘液--不仅对一切生物有毒,对土地本身也有毒。
峡谷的底部被一条狭窄的裂缝一分为二,裂缝最宽的位置约有一步之遥。要跳过去很容易,有的地方甚至可以跨过去。这个障碍似乎不是问题,甚至并不值得特别注意。但当你靠近时,你听到裂缝中传来可怕的沉闷声响。它似乎在嚎叫,仿佛是活的一样。
你凝视着虚无中的一片黑暗,试图弄清这奇怪的声响来自哪里。渐渐地,你的眼睛在黑暗中分辨出了一个身体的轮廓。一个小个子,也许是侏儒、半身人,或者是个孩子,在裂隙底部的一道岩架下蜷缩成一团。他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中,紧紧抱着自己的腿。看来是受到虫群攻击的车夫之--一。他用一种连续不断的声调大声哭号着,哭声在缝隙中回响时变得越来越大,变成了某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索希尔:“我在这里看不太清楚,但我相信,如果没有人帮忙,那个可怜的小伙子肯定撑不了多久。但我们每耽搁一刻,我们的手下就会伤亡惨重。雪琳啊,别让我做这样的选择”
不费吹灰之力,你就设法爬到了缝隙的底部,用绳子把半身人绑住,然后把他拉上来。他没有反抗,但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像个木偶一样无助地挂在那里。栖息在他眼窝里的饕餮虫似乎已经吃饱了,你很容易就把它们拔出来捏碎。它们的受害者坐在地上继续哭号,声音开始吸弓|不必要的注意。你听到上方受到扰动的饕餮虫发出的嗡嗡声。一大群虫子离开主群,向你们飞来。
对话开始。
迷路的旅人:在你大战蜂拥而至的饕餮虫时,你从裂缝里拉出来的半身人一动不动。他仍旧躺在地上哭着。魔法可以治愈车夫的伤口,但没法治愈他的心灵。现在,你对他已经无能为力了。他好像几乎没有意识到你在帮他,继续不停地哭泣和尖叫着。
过了一会,你听到头顶上又传来一声尖叫。你的一个手下摇摇晃晃地靠向上方裂缝的岩架,掉到了洞底,摔死在岩石上。其他的土兵如今成了诱饵,在上面拼死地为自己的性命,还有你的性命而战。
小烬一路释放火蛇术开路,很快就找到了虫后。聂纽准备了火焰风暴卷轴,封住虫后的退路,你们费了些时间才解决了他。
虫后发出最后一声尖叫,趴倒在地。顷刻之间,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远处的战斗声开始消退。几只小虫趴在母亲的身上,将大颚深深地钻进去。峡谷弥漫着一波波的香味,这甜美的气息里带着一丝浓香,让人昏昏欲睡,就像暴风雨之前空气中的噼啪声。
席拉:“呃,呕,我喘不过气来了!我需要点新鲜空气,把我从这个恶心的洞里弄出去!”索希尔:“别人--直教导我说,要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发现美,但这个生物无论怎么看,都实在让人恶心。”
兰恩斜睨着虫后的尸身:“我猜,坎娜布利地下洞穴里的混种人可以把这个吃掉”柯米丽雅:“别忍着了。看看那些美味的酸腺,她的笑容就像饕餮虫的剧毒一样尖刻。
安妮维亚走近虫后的尸体。她的表情明显在说,她很想踹一脚这只死虫子,但她克制住了:“不过是一只没脑子的虫子而已,却让我们那么多的人因它而死!就在昨天,我还和一些被虫群吞噬的人一起坐在火堆”
突然,安妮维亚停住脚步。她的鼻孔微张,双眼扫视着峡谷的地面和山壁。她蹲下身子,戳了戳一些块状的粘稠物质,举起一些来仔细观察,闻了闻,然后皱起了眉头。
零:“你也闻到了,对吗有股熟悉的可疑臭味。”
安妮维亚:“啊哈,安妮维亚搓着手里团绿油油的黏液,“我敢用性命打赌,我们进入峡谷的时候,你的装备就有这种恶心的臭味。我看到虫后在身边喷酒这黏液,召唤她的子嗣们过聂纽:“对了,你知不知道气味不只是在昆虫界很能吸引注意力比如说,坎娜布利的一个酒馆老板,可以执着地找条烂鱼找个十分钟,结果发现它就在自己的围裙口袋里。”
零:“看看我们能不能在我的装备里找出这个气味的来”
你和安妮维亚翻找着自己的东西,很快就找到了气味的来源:一块薄薄的手帕。看起来像是在类似于虫后黏液的东西里浸泡过。
安妮维亚:“我真该死!虫后在周围喷酒这种甜丝丝的浆糊时,虫群就像苍蝇飞向果酱-样飞过来。我检查了一下,那些被嚼碎的车夫尸体上也有这种味道。指挥官,我想是有奸细把那块手帕放在你身上,好让饕餮虫能找到你。”零:“看来我在蒙蒂维有敌人,有人决定要除掉我。”
安妮维亚:“说得对,谁都不喜欢突然发迹的人。你知不知道伊拉贝斯被任命为神鹰卫领袖的时候,她的盟友们在背后都说了些什么!安妮维亚啐了一口。。
安妮维亚:“不管怎么说,我们得睁大眼睛。那块手帕有可能是被魔法安放在这里的,但请接受一个专业偏执狂的说法--我觉得我们的营地里有奸细。在坎娜布利,我们一次又一次地镇压了那些邪教徒,但他们就像死猪身上的蛆。有些人也可能混进了我们的部队。我们必须睁大眼睛,提高警惕。”
安妮维亚:“我们该回去了。我提议我们把虫后的尸体毁掉吧。听说小虫子吃了母体的肉,就能重生为虫群的虫后。我们可不想让这种事发生,对吧”
零:“好吧,安妮维亚。把这个畜生的尸体处理掉!”
安妮维亚:“好啊!打完仗后清理东西,我就喜欢干这个。我们就从这里开始,一点一点地把整个世界之伤都清理干净!”
回到营地后努拉就迎了上来
努拉:“安妮维亚!指挥官!这下我放心了!你们还活着!我看到虫群开始稀疏下来,就马上跑来找你们了。”她停下来喘了口气。
努拉:“死伤的人很多!说实话,我怕整支军队都差点给打散了。我们进入世界之伤才没多久,就已经碰上了这么多的麻烦但重要的是,一切都结束了!”
零:“战争中,牺牲在所难免。你需要为此做好准备。”
努拉:“噢天呐!“努拉颤抖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安妮维亚:“既然你来了,请你四处看看。我发现了一些符文图案,还有一些好像是仪式的痕迹。我们得弄清楚这是啥。”
努拉:“哈!轻而易举!“努拉向画在石头上的魔法符号俯下身去,“很遗憾,我不是法师,但我有个习惯,就是详细记录所有魔法书上关于仪式和符号的描述,尤其是恶魔的。有人最近在这里打开了--道通往深渊的传送门,并且召唤了某个东西。要想知道他们召唤的是谁并不难。她就躺在那里,死翘翘了!努拉:“我可以猜到是谁进行的仪式。笔迹很独特,即使写成符文也是如此。在你成功之后,我检查了灰兵营,记录了我为高芙瑞女王所发现的一切。而且我敢肯定,两次画下符文法阵的都是同一个人。这是同一一个施法者的杰作!”零:“聪明啊。设个陷阱,把我们弄得精疲力竭,而不是跟我们正面作战。”
努拉:“我们不应该害怕恶魔。我们活着通过了这个小陷阱,是不是下一个我们也会克服的!我们只要不断前进就行!”
安妮维亚:“好了,既然已经干掉了虫群,也知道有人在给我们找麻烦,我建议我们离开这里。我已经受够虫子了。”
峡谷山壁上的粘液散发着甜美的味道,带着一丝尖锐的清新,就像暴风雨前的空气。在部分山壁之上聚集了大群的虫子。
这些植物的样子既贪婪又病态,说明它们的来历并不自然。
深渊的触碰不可逆转地改变了世界之伤的土地。虽然将虫后的巢穴的捣毁了但是里面居然还有一个隐蔽的古墓。
尸妖:“啊啊!好疼啊!杀!杀!撕扯!”
尸妖:“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古冢尸妖:“我的灵魂在腐烂!满是虫子!”
木炭、烟灰,还有油脂状液体的残留物---可能是烧过的油留下的痕迹。
一只巨大的爪子。从它的大小和颜色来看,它曾经属于一条银龙。
古冢尸妖:“陌生人!杀了这个陌生人!让他跟我们一起受苦!”
一些被诅咒的尸体对你们来说不是问题,但是在古墓最上方有一个奇怪的魔杖。
你的手指一接触到魔杖,就有一股能量涌入你的身体。一群不安分的灵魂嚎叫着,使你难以思考。绿光从你的眼睛里涌出。只要你愿意,它就能将灵魂从躯体中剥离出来。魔杖在你手中震动,就像一件活物但你十分清晰地意识到,不,它肯定不是。然而魔杖里面必然有着什么东西,它正在仔细地研究你。
你的手越发用力地攥紧魔杖,就像在掐住敌人的喉咙。突然,潜伏在魔杖中的黑暗浮现出来,抓住了你的手。它穿过你的眼睛,爬进你的脑海深处。
黑暗中燃起了一丝火花。是一只萤火虫,被一位年轻法师轻轻握在手中。它的光芒几乎无法驱退阴暗,但足以让人看得见地下城的石壁。这里还有其他几个人一年轻而伤痕累累的圣教军法师,手持魔杖,到处都有最近战斗留下的痕迹。你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恶魔愤怒的尖叫声。法师们站起身来,准备再战一场。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泽卡琉斯大师!你还活着!”站在学徒面前的法师脸色苍白,衣服上沾满了血迹。他的声音沉闷而冷漠:“新立圣域已经沦陷。你们完成了你们的职责。现在离开吧。这场战斗属于我,而不属于你们。特尔顿“学徒们困惑地转身看向拿着萤火虫的年轻人,“我会在今天死去,离开我的朋友们。拿着我的魔杖,把它送到坎娜布利。在形势最为紧迫的时候,让-位配得上此物的圣教军战土把它交还给我,我就会知道教友们需要我,并起来援助他们。即使死亡也无法阻挡我的脚步。”
奇怪的意识出现在你的脑海里,又快速消失。在把魔杖收起来后绿光像出现的时候一样迅速消失。那群死者不再嘶吼嚎叫。即使你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抗拒,力量还是逝去了。你清楚地意识到,肉体凡胎是多么脆弱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