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寒溪村
席拉:“风和日丽的天!你说呢今天我们要去哪”
零:货运联盟的命运对你影响很大啊。”席拉:“可以这么说。我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情，我试图帮一个好人解决麻烦。结果却成了这样很抱歉，但在找到柯尔和珍娜之前，我是放不下这件事的。他们到底在想什么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搞懂情况吗还是说我应该承认自已错得很离谱”
席拉:“还有一件让我烦恼的事。那就是人们对你的力量，还有我的力量的反应。他们觉得，如果艾奥梅黛选中了我们，那他们就需要在我们脚下祈祷。年轻的战士们把我的每一句话都当做金玉良言、这让我很不舒服。“席拉苦笑着。
“我感到孤独。没人会为拯救了一辆啤酒车跟我坐在一起庆祝。而我想重新获得即使不是友谊，至少也是其他骑士的信任。特别是那些我尊敬的，当成朋友的人，比如伊兰。”
零：“不要多想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雷吉尔负手而立--看来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他似乎正沉浸在思考中，但在你靠近时立刻回过神来。他那双淡黄色的眼睛好奇地审视着你:“骑土指挥官。很高兴您腾出时间来见我，我有件紧急情况必须跟您讨论。”
雷吉尔:“您和同伴们在灰兵营的战斗中获得的力量实在有趣。现在我的兴趣得到了满足。您同伴获得的力量也同样转到了我的身上，这是在我一个晚上的例行总结后显现出来的。”雷吉尔:“相信对于那些混乱的生物和新兵而言，我现在是个真正的威胁。我们为某个观察目的而囚禁的邪教徒已亲身体验了这一点。“雷吉尔的声音毫无感情，几乎可以说有点无聊，但让人毫不怀疑那个邪教徒的命运。“很惊人，不是吗关键时刻的神衹干预是很少见，但也并非不可想象。但这一回，在那重大时刻早已过去后，您从这种干预中所获力量的一部分还转移到了一些同僚身上。”
零:“在我看来，你似乎想在这其中找到某些规律。如果奇迹仅仅就是无迹可寻的奇迹呢”
“奇迹是不存在的”。雷吉尔严肃地回答道。“到了最后，每个所谓的奇迹，实际上都是某个人意志的结果。确实，我可能会相信这世上会发生纯粹的意外但我绝不相信，当某个人最迫切需要力量的时候，会意外获得巨大的力量。”
雷吉尔:“无论如何，这都是些肤浅的大道理。您想必有些问题要问我”。
零:“你为什么会来蒙蒂维”
雷吉尔:“当然是因为恶魔的威胁，以及本地指挥官显而易见的无能。不知道您是否了解，地狱骑士的存在也有恶魔领主的一份功劳。我们的第一个骑士团为抗击切利亚克斯的西弗苛什邪教徒而诞生。他们引起的混乱难免会引起激烈反抗。”
雷吉尔:“第一批骑士们一劳永逸地铲除了病灶，消灭了教团。今天的地狱骑士没理由不对世界之伤蔓延的触须做出同样的回应。毫无疑问，这项任务比我们之前遇到过的困难许多，但为了维持世界的秩序，必须将其完成。更何况高芙瑞女王和她的军官们显然无法胜任。零:“你列举的动机听起来相当不近人情。难道你没有加入圣教军的其他理由吗”
雷吉尔:“不近人情是地狱骑士的优良品质，对世上其他人而言亦是如此。个人动机，激烈情绪，都是可能被敌人利用的弱点。我是入伍多年的出色军官。葛拉利昂的恶魔入侵需要最合格的回应。所以我来了这里，就这么简单。”零:“你相当不信任高芙瑞女王啊。”
雷吉尔:“如果没记错，现在的圣教军圣战被称为第五次圣战。第五次了，有艾奥梅黛教会的所有支持，加上众多其他盟友，高芙瑞依然在解决世界之伤的危机上毫无进展。他们的最佳表现只有创造了守护石链，就连这个最终也派不上用场。我猜对于我的不信任，这些理由够充分了。”
零:“请原谅我的私人问题，可是，你的头发有些发灰，皮肤也相当苍白。这是脱色症，对吗”
“这当然是脱色症。”雷吉尔无所谓地耸耸肩。
零:“你有用什么办法来抵抗脱色症吗”
“其他种族用什么办法来抵抗衰老“雷吉尔没有克制自己短暂的笑声，“我知道您为何这么问。很多人听说过，我的同胞会徒劳地拖延这不可避免的结局。对世上其他人而言，幸运的是并非所有侏儒都准备用不计后果的恶作剧来散播混乱。我们中有些人接受了自然规律。脱色症不会影响我履行职责的能力，因此它对我而言没有该怎么说呢私人意义。”零:“你有家人或朋友吗”
雷吉尔:“我从不好奇前者的命运，对后者则毫无兴趣。如果您允许我进一言，指挥官，永远不要把所谓友谊和亲情看得太重。任何单纯基于感情的纽带都短暂而又不可靠。你笑容可掬的同伴当中，有一半目前当然把你当朋友，但一旦你做任何妨碍他们幸福期待的事情，他们就会立刻背叛你。”
雷吉尔:“需要看重的应该是基于对同伴优点的理性评价上的尊重。我非常尊重我的导师，是她训练我加入地狱骑士的。我是如此尊重她，所以当我发现她背叛了骑士团的理念，打算离开我们的队伍时，我亲手杀了她。先通知上级并等待正式审判会更合适一但另一方面，那样会打击到年轻新兵的士气。不能让他们在资深骑土身上看到软弱的表现。“雷吉尔显得有些难堪。
零:“你公开表现过自己对圣教军领导层的不信任。那你为什么还来加入我”
雷吉尔:“请不要将我的行为误解成不信任您个人。和每个地狱骑士一样，我会密切观察每个人，寻找软弱和罪孽的迹象。每个人，包括我自己。“雷吉尔尖锐地说出最后一个词，“实际上，雷吉尔蒂伦杰在我的嫌疑人名单上排在首位。我每天观察他，记录每次过错、每份犹豫、每个弱点，我也准备好了合适的惩罚。过去如此，将来亦然。”
“对于您的第二个问题，我猜我们对彼此都有价值。您和您的军队是圣教军的新势力。所有旧势力“在我看来都很没用。我还未评价过您的努力，但先期的迹象尚可。这意味着目前您可以得到我的帮助。”
零:“我喜欢你的思考方式。对自己严格，对他人理性。”
雷吉尔:“这也证实了我的初步评估”。
零:“骑士团是如何招募新成员的，你们又最终受谁指挥？”
雷吉尔:“我们接受任何有资格的人作为扈从。但在主要的测验，也就是区分强者和弱者的考验中，他们必须对抗从地狱直接召唤出来的一个魔鬼。如果位扈从能堂堂正正地打败这个怪物，就能成为名正言顺的地狱骑士。要是输了我们就干脆忘记他们的存在，当做这个世界犯了个不幸的错误。”
“我们只听命于骑士团的领导者。对我而言就是执法士雷萨昂托，神爪骑士团领袖。一般来说，地狱骑士不听命于任何国家，也不遵守当地法律。如果我们认为当地政府的要求合乎法理，而且值得尊重的话，我们乐意帮忙建立秩序。但我们不效忠于他们，完全有权利拒绝他们的要求。
零:“你最重视的是什么”
雷吉尔:“是法律。只有法律。”
零:“如果你这么在乎法律，怎么又会无视行动所在地合法统治者的权威呢”
雷吉尔:“不能因为它是某个本地傻亲王想出来的，或者一群痴呆老头组成的议会认为它是明智的，就把它称为法律，对吗我们组织的主要原则之一，就是没人可以免于被控告，谁都不行。一个合法统治者也有可能是危害社会的罪犯，我们必须同样能够制裁他们。”
雷吉尔:“因此，地狱骑士只崇尚度量与锁链&39;，这是所有骑士团的共同信条。也正因为此，地狱骑士只听命于上级，只致力改造这个混乱不堪的世界，带领它走向辉煌而有序的未来。无论那些反对者如何否定，我们都是葛拉利昂秩序的桥头堡。”
零:“谢谢，我想知道的事情都有答案了。”雷吉尔:“扩展他人的知识是一种善举。当然，前提是那知识有用。如果您还有其他问题，就雷吉尔:“扩展他人的知识是一种善举。当然，前提是那知识有用。如果您还有其他问题，就请问吧。”
零:“对于和恶魔的战争，你有什么计划或策略吗”
雷吉尔:雷吉尔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点:“我很清楚要有怎样的军力，才能对世界之伤发起行之有效的战争。目前我还没有这等军力，但我了解必须采取的步骤。我们应集结人马、加强防御、搜集情报，并解决组织方面的某些问题。”
雷吉尔:“等眷泽城的问题解决了，我会率领一些骑士去为队伍准备一座前哨。我们已经侦察到了合适的地点，一座古老神坛的遗址，那里仍然留有远古力量的残迹，因此会引诱恶魔前来。这是供我们磨练技艺，研究敌人的绝佳立足点。这就是我的下一个目标。
大军路过了寒溪村，你带着伙伴们看一看哲瑙弗之前说过的村子。
用草编成的小娃娃，用深蓝色的丝带绑在树上。
树枝上挂着三个老旧的娃娃，草和海草编成的身体已经慢慢腐烂了。
哲瑙弗若有所思地在小树林里走来走去。他在几棵树前停了下来，徘徊了一段时间，似乎在仔细检查着什么。听到你的脚步声后，他猛地转过了身，但脸上焦急的表情很快就变成了和善的笑容:“指挥官!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看来你还是抽出了时间，来次见见我们。”
零:“或许是我弄错了，但我的出现好像让你很害怕。”
哲瑙弗:“哦，没有，我只是被你吓了一跳，仅此而已，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我还没太习惯在这样的小村落里生活。我长大的那个镇子，比这里要大上不少。而且那座镇子在贸易路线附近，总是能看到很多新面孔，周围也有很多热闹的人。但这里却不一样，从你踏出村子的那刻起，你便是孤身一人了。无论你朝哪个方向，走上几英里，都只有鸟兽为伴。当然，这也是艾若斯提教给我们的生活方式，但说实话，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太舒服。”
零:“你刚刚为什么要打量那些树呢”
哲瑙弗:“你自己看看吧。“他指了指其中一根树枝。你注意到，树叶之间有个用草和海草编成的小娃娃，用蓝色丝带系在上面，“这片小树林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娃娃，我猜应该是当地的某种仪式。我问过村民们这些娃娃代表什么，但他们却不肯告诉我答案。我完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讳莫如深。”
零:“住在村里感觉如何”
哲瑙弗:“我已经渐渐地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方式。虽然有时候还是会被当地人侧目而视，不过这也没什么意外的。毕竟我只是个陌生人，没有收到邀请，就突然跑到他们的村子安顿了下来但教会提醒过我们，说就算一开始会被人警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只要尽我所能，赢取他们的信任就好了。我会治病、净化水源、为他们祝福他们迟早会接纳我的。零:“这里太安静了，战争会让人忘记和平的感觉。”
哲瑙弗:“我明白，我在坎娜布利的时候也尝到了些许战争的滋味。虽然那样的日子只经历了几天，但我很清楚，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目睹的那些恐怖景象，都会在我的噩梦中反复出现。像你这样的战士，为了这场战争献出了一切。我很难想象对你们而言，生活该有多么艰难。”祭司将一只手放在心口上，“你选择战斗，是为了守护我们这里和平安宁的生活。我发自内心地对你表示感谢。”
零:“当地人是怎么看待艾若斯提的”
哲瑙弗:“他们无动于衷。你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务实的人，没什么时间去研究神学。只要老神射手能帮他们活下来，对他们来说就已经够了。老实说，有些牧师实在是太热衷于布道了。他么要求大家祈祷，要求他们遵守仪式，献上祭牲。那些神圣而虔诚的牧师，最后会被当地人赶出村子，一脚踢到附近的臭水沟里。而他们还非常惊讶，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位祭司笑着说道，“我接受的教导并非如此。你必须先证明你的价值，必须先向大家展示你的神明能帮得上什么忙，这样才行。只有大家开始信任你，问起关于你信仰的问题之后，你才能真正地分享你的信仰。之后，你才可以与大家分享老神射手的故事，以及他的教诲。”
零:“既然如此，可以带我去村子里转转吗”哲瑙弗:“当然没问题，咱们走吧!你可以见见当地人，看看我们是怎么生活的说不定，你还能享受到片刻平和与安宁，暂时摆脱战争的重负，稍作喘息。”
玛凯尔:“让你再敢招惹我们!”一位绿眼睛的渔夫对着野兽动不动的尸体握紧了拳头。他手上长满了老茧，肩膀就像游泳运动员的肩膀一样宽阔，“有什么东西让他们骚动起来了，这个月它们已经是第二次冒出来了!
玛莱莎:“那就让它们来吧。”一个女人对你微笑着，她和那个渔夫一样，眼睛也是绿色的，“它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以后也还会来的。不过这又怎么样呢它们伤不了我们，我们可以拿它们的毛皮，做很多防水的大衣和披风。”哲瑙弗:“玛凯尔、玛莱莎，我想给你们介绍个人。这位是零，圣战的指挥官。他就是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的那个人。”
玛凯尔:“啊!我们这个小村子居然来了位真正的大英雄!你能来这里，实在是太好了，我们这里还从来没接待过这么重要的人物呢!做英雄该做的事情确实很重要，但偶尔离开前线，和普通人聊聊天，享受享受普通生活也挺不错的总之，欢迎来到寒溪村。”
零:“蛇蜥实际上要危险得多。刚刚被你干掉的那只蛇蜥并没有使出全部力量。”
玛凯尔:“看得出来，你对这种事情非常有眼光!”
玛莱莎:“是啊，他当然有眼光了，他可是圣战的指挥官啊!他就算闭着眼睛，这些话他说起来也一点都不费劲!“玛莱莎对你笑了笑，“这都要感谢我们的母亲河，冰寒之溪。她照顾着她的孩子，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们。她为我们的渔网中装满了鱼，还赶走了那些怪物。”
玛凯尔:“没错。就算她不赶走那些怪物，也会削弱它们的力量。这样我们就可以猎杀它们，剥取它们的皮。”
零:“冰寒之溪那是什么”
玛凯尔:“她就在这里!”玛凯尔朝河边点点头，“你以为这是塞伦河吗不是，你得划上半天船，才能到达塞伦河。确实，塞伦河很宽广”，也很重要，流经十几个国家。不过，要是没有这些成千上万小河小溪，比如我们亲爱的冰寒之溪，哪里还会有宽广的塞伦河呢”
哲瑙弗:“寒溪村的人们对这条河非常敬畏。“这位祭司带着实事求是的态度说道，但你却注意到，他的声音有些紧张。
玛凯尔:“我们怎么能不敬畏它呢我们生命中的一切都与这条河有关。举办婚礼的时候，我们会在河上放下花环;大限来临的时候，我们会将遗体放在船里沿河而下。冰寒之溪是我们的母亲河。她养育着我们，赐予我们水源，保护着我们“玛凯尔带着善意的微笑，侧目看着皱着眉头的祭司，“神明在远方，但我们的冰寒之溪就在我们身边，因此我们对她充满敬重。零:“你们两个长得很像，我猜你们是亲戚吧”玛凯尔:“是这么回事!”玛凯尔揉了揉玛莱莎的头发。玛莱莎笑着，摸了摸玛凯尔的鼻子，”她是我的妹妹，和我们的奶奶长得很像，愿奶奶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我奶奶从来一直是个不安分的人，根本坐不住。玛莱莎也和她一模一样，总是在忙些什么。”
玛莱莎:“你也和我们的爷爷一模一样，愿河床中的泥沙成为他的睡床。你和他样勇敢也和他一样顽固!”
零:“刚刚战斗的时候，是你们两个负责对其他村民发号施令，看起来充满自信。你们是这个村子的负责人吗”
玛莱莎:“呃，该怎么说呢，我们的村子太小了，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负责人。我们只是碰巧会使用武器。所以，如果有讨厌的怪物从河里钻出来的话，我们就会发号施令。不过，如果是捕鱼或者修缮渔网之类的事情，我们才是听从命令的人。我们并不是军队，这里也没有什么军官。我们所有人一起生活，一起解决问题，一起侍奉冰寒之溪。”
玛凯尔:“不过说实话，大家真正地开始听我们的话，不过是最近几年的事情。在这之前，村民们都是各顾各的，根本没人愿意去管别人的事情。一开始，我们打算在河边开展贸易，但别的村民非常顽固，根本不听我们说什么。不过，当银钱和货物开始流入村子之后，他们便改了主意。”
玛莱莎:“是啊，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很多东西我们以前只是听说过，如今都能亲眼看到了。前年我们举办了集市，大家都从坎娜布利过来赶集。后来，一位祭司也来到了这里，我们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而现在，谁能想到呢!连圣战的指挥官本人都决定来见我们一面了。
零:“挂在小树林里的那些草娃娃是什么”玛凯尔:玛凯尔脸上掠过一丝阴影，移开了视线:“没什么好说的，真的不过是这里的习俗罢了
玛莱莎:“只是个仪式而已。“玛莱莎低声补充道，他们两个似乎并不打算进一步解释细节。零:“如今你们这边来了个祭司，村子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没什么变化。”玛凯尔耸耸肩，和善地笑了笑，“他是个不错的家伙，会治病，从来不唠唠叨叨地布道而且，他空闲的时候，甚至还会学习钓鱼呢。”
玛莱莎:“他还会唱很多歌呢。而且只要他一唱歌，你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坐下来听。“玛莱莎对祭司露出了顽皮的笑容，祭司不禁涨红了脸。零:“世界之伤离这里并不远，你们有没有被恶魔袭击过”
玛凯尔:“没有，我们从来没见过恶魔。我们的母亲冰寒之溪会保障我们的安全，她绝不会让那些可恶的怪物靠近我们。”
零:“我得走了。”
玛莱莎:“你要回前线了啊“玛莱莎悲伤地摇了摇头，“你要和那些恐怖的怪物战斗，这样的情形我都不敢想象。”
玛凯尔:“祝你一路平安，旗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