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章 地狱骑士
安妮维亚:“指挥官!我们在路上抓到了一个可疑的小子。他说他是盟友,还急着要和你谈谈。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
你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因为受伤和疲惫而浑身颤抖。他的靴子破烂不堪,如果他原本有什么武器或盔甲,也都在这一路上掉光了。他的衣服都撕得稀烂,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刚游过了一条河。鲜血从他胸口和肩膀的伤口中渗出,他的皮肤被世界之伤的刺鼻河水泡得满是裂纹和肿痕。
亚克:“指挥“这个男子沉重地呼吸着,干涸的喉咙里冒出微弱的声音,“我的小遭到伏在河帮帮我们
零:“给我们的客人来点水,再拿东西治疗一下他的伤口。”
亚克:骑士的伤口在魔法药水的作用下愈合了。他喝了一口水,呼吸平缓了下来,他猛然立正,重新开始说话。
亚克:“亚克安凯尔,神爪骑士团的地狱骑士,由副执法士雷吉尔蒂伦杰指挥。我们的小队正受到恶魔的攻击,寡不敌众。你们不施以援手的话,我们就输定了。”
伊拉贝思:“地狱骑士!在我们与恶魔的战斗中,他们不止一次地支援过圣教军。尽管他们“伊拉贝思皱起了眉头,“名声有点问题,但我们不能放弃绝境中的盟友。
安妮维亚:“如果他们真是我们的盟友,那理所应当。只是”安妮维亚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着亚克,“我有点儿觉得这货根本不是个骑士。真正的地狱骑士要是弄丢了那套臭名昭著的黑盔甲,会被活活剥皮。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个既没军衔也没徽章的陌生人,想叫我们前进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在我看来,这有点儿像个陷阱!”
零:“亚克,是谁攻击了你们,为什么你们自己对付不了他们”
亚克:“是些从空中攻击的大型生物。有些是战士,还有些估计是掌握危险神术魔法的牧师。它们看起来就像活过来的石头。我几乎可以肯定,它们是石像鬼。那时我们正在扎营,防卫最是空虚。副执法士当时派了部分部队在前方侦察,它们趁我们兵力不足,从天而降发动进攻。”
亚克:“那些会飞的畜生并没有和我们战斗。它们只是从天而降,落到我们身上,抓走我们的战士们,要么把他们抓到某个地方去,要么就把他们摔死。我们对此毫无准备。”
零:“你的队伍现在在哪呢”
亚克:“离这不远,就在河对面。”
伊拉贝思:“嗯,对抛弃了盔甲和武器的孤身战士来说,这距离不算远。但我们没法这么容易地过河。我们得绕道而行。就算能救出几个人,这也会严重延缓我们对眷泽城的攻势,还会给敌人准备的机会。”
零:“给我一个我们应该帮你的理由。
亚克看着你,一脸震惊:“地狱骑士团是圣教军的正式盟友!“他顿了顿,又补充说,“我不能代表我的部队做出承诺,但在这种情况下,您一定能说服我们的副执法官加入您的军队。,
安妮维亚:“让地狱骑士加入我们的军队真是求之不得”
零:“我的同伴们怎么想”
你的同伴们怀疑地看着这位客人。
席拉:“地狱骑士有了他们这样的盟友,我们就不需要敌人了。如果他们觉得情形适合,就会毫不犹豫地把我们抛弃给恶魔。但我们和他们不一样,对不对我们一定要去救他们!兰恩:“在我看来像个陷阱。但即使他没有说谎眷泽城才是我们的目标。如果我们的攻势被拖延,我们就没机会再夺回那座城了。
索希尔:“地狱骑士是无情的刽子手。从恶魔的爪下拯救人民本是一件好事,但这些人却在竭尽所能地效仿魔鬼。雪琳原谅我,但恐怕我们应该让地狱骑土们自生自灭,我们要继续进攻眷泽城。”
岱兰:“你还记得胡尔伦教长吗得,想象一下,整支军队的士兵都和他一个样。我们需要这样的盟友吗如果他们死了,我可一滴眼泪都不会流。”
柯米丽雅:“我们应该帮助他们,但前提是他们必须加入我们的部队作为回报。我们可以用得上一些新鲜血液!”
沃尔吉夫:“地狱骑士不行,拿全世界的黄金来换也不行!你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人吗前一分钟你还在做自己的事情,下一分钟你就被铐起来示众了,面前还站着个穿黑甲的屠夫。”
小烬:“我不知道这些骑士是谁。但是如果那边有人在受苦,那我们当然要去帮忙了!这也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吗“肩上的乌鸦果断地哇哇叫起来,对她的话表示赞同。
聂纽:“哈什么“聂纽眨了几下眼睛,满脸困惑,“这个问题没有科学意义。被世界之伤所毒化的河水会对这个小哥产生怎样的影响,这事情才有意思。如果你允许,我想过几天给他做个检查,或者给他的尸体做个检查。”
零:“我们会冒这个险,试着帮助他们。”
亚克:“谢谢您,指挥官!我们的部队在这里。”骑士在你的地图上指出了位置,“情况危急。请您尽快派援军过来!,我先出发,在那里和你们汇合。
索希尔:“听着,小你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我尊进这样的热情,但你的一些想法太激进了。尤其是你试图让人们摒弃善神信仰的方式。
小烬:“我只是说了实话啊。你你是因为人们听了我的话而生气吗请不要生气!”
“……”
在营救地狱骑士的路上碰到了一个依附在石碑上的古代灵魂,聂纽显然对此很有兴趣。
聂纽:“你们看呐,自发的形体结构是不科学的啊!“聂纽碰触到雕像,然后忽然僵住了。
在她示范过之后,你也跟着把手放到了雕像上——随即,你周围的世界不再存在。你化作—颗孤独的沙粒,在这未知的空无里飘荡。你的道路没有开始,不会结束。与围绕着你的宇宙相比,你既渺小又无关紧要。
但随即似乎有什么改变了。空无注意到你。它凝视着你,度量、评估着你。然后它发问了一问题简单却意义深远,一如空无自身:“你是谁”
零:“那你呢”
虚无并不介入其中。问题既已问出,就必将有所解答。
零:“我是零。”
你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如此强大而骄傲,在虚无中回荡。然后寂静降临---凄凉而压抑。虚无仍在等待你的答案。
零:“我”
你是想说自己的名字吗但名字是什么只不过是你用来联系自身存在的一段声音罢了。你是一零吗那是谁决定了你就是这个名字的是你的父母吗是你自己吗还是其他人呢名字不过是你自愿贴上的标签。如果你撕掉这标签,又会如何有什么隐藏在零这个名字之后
“见证真实吧。接纳知识吧。揭露自我吧。”聂纽:你听见附近有闷咳的声音:“我是聂纽!聂--纽!你听见了吗你这道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或随便什么玩意,听见了吗“在聂纽原本所在之处,你只见到一个陌生的狐妖在地上缩成一团。席拉本能地将手放在武器上:“发生什么事了聂纽,是你吗
零:“聂纽是你吗”
聂纽:“我是聂纽,当代最伟大的科学家,而你则是我忠诚的随从。你为何要问我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呢”
零:“你是只狐妖。”
聂纽:狐妖先是盯着自己的双手,然后用指尖抚过那毛茸茸的口鼻,在自己的利牙跟耳朵上打转:“看来你的观察正确无误。我是个狐妖。”聂纽:聂纽抓了抓耳朵后头:“若我的假设无误--而且可能性接近百分之百--我一直都是狐妖,但我在某个时间点上决定忘掉这部分的知识。就此推论下去,我的确切种族对我而言似乎并不重要。
聂纽:“再者,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为何我的真实身份会在此时此刻被揭露出来“她沉思着,望向比你还高的古代雕像。
零:“你怎么可能会忘记自己是狐妖呢”
聂纽:“这个问题与眼下的状况无关。如果你想的话,大可以后再问我。如果你认为我一直以来都有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你就错了。
我对你的目的、战争与秘密--如果你有的话--都不感兴趣。我只需要你在我的实验中协助我。再加上这些。“聂纽用手划了一个大大的圆,比向你们周围的雕像。
兰恩:“我没啥好说的。我能不能就静静地站在这里,假装我在想些聪明的玩意”
零:“那什么玩意我发现自己身处虚无之中,还有个声音在问我问题。”
聂纽:“我猜想那应该是个陷阱,会将我们的意识从我们的位面抽离出来,并暂时转移到另外一个位面里。我真希望我知道是哪个位面。”聂纽:“话说回来,如果你想解除某条走廊上的所有魔法陷阱,你知道最有效率的方式是什么吗就是找一一个科学家,被告知这条陷阱走廊的尽头有着古代种族的灵药配方的那种科学家。”狐妖重重地叹了口气。
零:“你觉得那是谁的声音”
聂纽:“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但这个存在毋庸置疑非常聪明。此外,它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倾向,或许我们能跟它讲道理。”
零:“所以,你怎么想”
聂纽皱着眉:“虚无中的声音问着你是谁:--根据你的反应,你也和我一样。道出我的名字并不能让它满意。那陷阱随即迫使我变化成我真正的型态,而我自己却早已彻底忘记此事。嗯。”
“我猜“聂纽的双眼发亮,“我猜这陷阱本身并非陷阱,而是一道封闭起来的传送门,通往某个隐藏之处,那儿可以轻易地揭开秘密、揭露真相。那个跟我们交谈的人,似乎把我像谜题一样解开了--就那么一瞬间,只不过看了我一眼。我想去见这个存在。它还能解开什么样的秘密,你能想像得到吗我想跟它交谈,而你、我的跟班,你必须帮我这个忙!”柯米丽雅:“所以,有个陌生人只消看上一眼,就能洞穿你所有的秘密我可不打算跟这种人碰面,也不欣赏这种无疑在公然侵犯我隐私的行为。”
聂纽:“但要怎么去那里呢既然有门的存在,那么也必然有打开它的方法。有锁的存在,就会有开启它的钥匙。,这里有段铭文。就在雕像上。”
“我是虚空与空无。我是原点,亦是无限。扯下我的面具,让它坠落在我脚边。“聂纽清了清喉咙,“我完全无法理解它的意思。真令我兴奋!”
零:“听上去是个谜题。
聂纽:“它是谜题!它确实是谜题啊!我喜欢谜语与谜团!”
零:“我们该怎么解开这个谜题”
聂纽迅速地查看了这些雕像:“每座雕像上都刻着谜语,每道谜语都需要把一样东西放在雕像脚下。我猜我们需要些代表这些谜语答案的玩意。但别问我该去哪里找它们。”零:“或许我们该问问这里其中一个假面人”
聂纽:“我不觉得他们能帮上什么忙。看来它们就只会喃喃那些有关问题与答案的诵词。”零:“你为何能如此笃定这扇神秘传送门后的未知存在会想跟我们谈话”
聂纽:“我完全无法确定。但我们必须尝试,我们必须这么做。到那里去,然后跟这个存在交谈,这将是我最伟大的实验,绝不夸张。”零:“不知通往何处的传送门可能很危险。”聂纽:“世界之伤也很危险,走过悬空的冰柱底下也很危险,就连被没嚼烂的食物噎到也可能有致命的危险,你可别忘了。活着就很危险呐!但跟知识一比,危险又算什么”
零:“看来眼下我们是无能为力了。”
聂纽叹了口气,从雕像旁走开了:“虽然无比遗憾,但我必须承认你说得没错。我们显然不大可能在此时此地便解开这道谜题。我们必须暂时撤退,以待我们披坚执锐、准备妥当之后再回来!”
“我是未知。我使懦夫畏惧,但也向勇者揭露我的秘密。
摘下我的面具,让它落在我的脚边。,
“我是道路的尽头。我是优越。我是孤独。
摘下我的面具,让它落在我的脚边。,
这些沙子除了在废墟和林地当中显得很奇怪之外,看上去完全不起眼。
“我是虚空与空无。我是起点。我是无限。
摘下我的面具,让它落在我的脚边。”
“我是行动的动力。我是折磨的缘由,是失眠的原因。
摘下我的面具,让它落在我的脚边。”
圣教军:“指挥官。”
圣教军:“乐意效劳,指挥官!,
聂纽:“对,牧师小哥,这幅世界之伤的天气图和我的描述完全致,真是出色的作品。不过,这些花和小人能增加什么信息量呢”索希尔:“这些寓意着年中的时节,以及基本方向。有时加上符号能比单纯的数字表达更多的内容。”
过了河边到达山顶上后,你从山上看到一处被袭击的营地和两队战士,其中一队穿着白黄相间的盔甲,另一队则全身黑甲。带领他们的是一位身披牧师白袍的高大男子。一些战士惶恐地四处张望,手中的武器不住颤抖。你听到空中传来石像鬼的尖叫声。这群野兽正在向营地冲来。
晓刃团祭司:“快,疏散伤员!那些畜生马上又要来袭了!用斗篷当担架---我们一定要撑过去。副执法士,你的手下要掩护我们,同时”雷吉尔:“再在开阔地里呆上两分钟,你和我就都剩不下什么部队来听我们的命令了,圣教军。”
晓刃团祭司:“可是伤
雷吉尔:那个叫“副执法士”的人做了一个几乎不会引起注意的手势,他的部队手起剑落,处决了伤员。“问题解决了。撤退到可以躲避的地方!”
如果白衣男子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他的话语也被淹没在从天而降的石像鬼发出的阵阵尖叫中。
亚克:“副执法士将带领部队前往避难所!我们得跟他们取得联络。”
此时不容多言,你带着队伍快速下山拦住了一部分想要追击的石像鬼。解决后即刻向刚才那队人躲避的山洞走去。
眼前的景象既阴郁恐怖,又壮美如画。一对毫无生气的男女躺在地上,这两人身穿白黄相间的牧师长袍,身边围满了石像鬼的尸体。他们在死亡中彼此纠缠--怪物的爪子撕扯着人类的衣服,最大的那只石像鬼的利爪刺入了男人的胸膛,穿透了他的心脏。但在他们死去之前,他或者他的同伴击败了敌人。
晓刃团祭司:突然,女子睁开了眼睛。她没有看你,而是盯着世界之伤可怕的天空。她张开苍白的嘴唇,突然呼出一口气:“太阳再也不会升起了。我的头顶只余下黑暗。连这里的天空都遭到了诅咒---我们也一起被诅咒了。”
:亚克一马当先,看也不看就跨过了男人的尸体,却在女子的嗓音响起时转过身来:“蒙蒂维的虔诚信徒们真是脆弱。”
零:“你需要帮助。这样你会好受一些!”说着你给她递过去一瓶药水。
女子用虚弱的手势推开你:“把你的力气花在还救得了的人身上。别管我。我的圣战已经结束了。”
零:“还有力气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晓刃团祭司:“我是热情的莎恩芮的女祭司,来自晓刃骑士团。在我身边的是我们骑士团的团长阿修思斯特里格。”女子的语调忧伤,但却蕴含着自豪,“他曾多次率领我们的部队突袭世界之伤,但这一战石像鬼们在几晚前发动了攻击。数量庞大--我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阿修思以高超的技巧组织我们抵抗,但当怪物们分散我们战士的注意力时,它们中有一小群突袭了营地,并夺走了我们的补给。我们没了食物和饮水,就这么被留在了世界之伤中央,这里几乎一点粮草都找不到!”
晓刃团祭司:“我们分享了最后一点残羹冷炙,然后启程返回。每个人都饥肠辘辘、口干舌燥。我们越来越虚弱,在石像鬼再度来袭的时候几乎无法反击。他们抓走了我们中的许多人。阿修思清点损失的时候,我看到他满脸痛苦。但他还是设法让我们集结了起来。我们继续跋涉,很快就遇到了最近一场战斗的痕迹--有人摧毁了一支恶魔崇拜者的部队。”
晓刃团祭司:“在绝望中,我们决定跟随这些陌生人,警告他们小心石像鬼,寻求他们的帮助。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地狱骑士!但我们得到的只有蔑视。他们说:‘我的部队里连每一口水都算计得清清楚楚&39;。他们给了我们两瓶水和一麻袋的干面包。他们说我们可以留着那麻袋当绷带用。我们这么多人才两瓶水!还有个麻袋当绷带用!”
席拉:“地狱骑士!“席拉紧握双拳,几乎咬牙切齿地叫喊起来,“我宁可让吃人肉的剧毒飞龙当我的盟友!”
兰恩:“首领要先照顾好自己的部落。当你第一次面临艰难抉择,决定是否要从自己孩子的嘴里掏出食物来喂饱饿肚子的陌生人时,那些说着‘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的愤慨质疑突然就消失了。”
零:“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晓刃团祭司:“石像鬼发动了攻击。不管地狱骑士的副执法士之前是如何对待我们的,阿修思还是尽其所能地帮助他们,还让我们运送他们的伤员。但那个怪物却把他们杀光了!阿修思当时就在他身边一很难想象居然有这样的恶行。他让我们的人和地狱骑士一起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而他则留下来掩护我们撤退。”女子轻轻呼出一一口气,“他是个强大的牧师,但在救死扶伤时却忽略了自己。他为此付出了代价。”索希尔:“真是不公平至极。但可惜,这种事司空见惯。那些关心别人的人往往会第一个丧生。”
柯米丽雅:“真是个精彩的故事。我可以想象它在皇家大剧院的舞台上的情景:丝绸窭宰作响,装饰金碧辉煌,悲剧的主角唱着最后的咏叹调。到了让我鼓掌的时候了吗在舞台之外,很少能碰到这样扣人心弦的戏剧情节。”零:“你的指挥官已经没救了,但你还活着。让我来帮你,跟我们走吧!”
晓刃团祭司:那位女子伤感地看着你:“为什么那么多的死亡,那么多的牺牲,这样的勇敢,都是为了什么不,我不会跟你走,陌生人。我和我的指挥官将为我们所追求的东西--慈悲和高尚--而献身。我不想继续为一个屈服于这种律法的世界而战。愿女神原谅我!
永别了。”女子闭上眼睛,显得疲惫不堪。
亚克:亚克摇了摇头:“指挥官,由我进言不大合适,但您是在这个笨蛋身上浪费时间,石像鬼很快就会回来。这就是它们的惯用战术——飞起来,重整旗鼓,再度进攻。我现在要回部队了,我劝您也不要在这里久留!”
即使在受袭之后,地狱骑士的营帐还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就像正准备进行一场游行。柯米丽雅:已开锁!
恶魔能量污染了土地,创造出了充满毒素的肿瘤。
地狱骑士的领头就在里面的一个破旧帐篷里,当你跨入门槛的那一刻,一双淡黄色的眼睛就盯上了你。一个身披黑甲、头发花白的侏儒微微颔首:“我猜您就是骑士指挥官久仰大名。我是雷吉尔蒂伦杰,神爪骑士团的副执法士,地狱骑士和晓刃骑士团联合部队的临时长官。您和您的部下应该各就各位。石像鬼们正在重新集结,我们预计它们将在五到六分钟内尝试突破。”
零:“联合部队”
雷吉尔:“强行联合。“雷吉尔的措词有着军队风格的言简意赅,“晓刃骑士团的首领无法到达安全地带。不妨说,考虑到他的过度谨慎和迟钝,这种情况并不出奇。鉴于形势紧迫,我接管了他的手下。”
会说话的武器菲尼安:“我们为了共同的大业才来到这里,不同的人团结起来应该是好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还是让我觉得心里发毛。不应该任由地狱骑土的爪子搭上我们的圣武土。这么做不对。
零:“我看到你下令处死了自己的伤兵。”
雷吉尔:“的确如此。“雷吉尔的回答很干脆,几乎毫不在意,“那些石像鬼显然是想尽可能多地抓捕俘虏。我不知道这些绑架背后的原因,但我不打算让敌人如愿。所以我传令手下不能被活捉。至于那些伤员反正我们也没时间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
席拉:“你能听到自己的话吗以原则的名义,为了“不让敌人如愿,你杀掉了自己的伤员,那些无助的手下!为什么还有人追随你”
雷吉尔:“因为我们是地狱骑土。我们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
兰恩:“只有从未对他人的生命负责的人,才会对这个决定感到愤怒伤员已经救不回来了。如果剩下的人也跟他们一起死掉,这有什么好处”
索希尔:“圣武士不拿生命做交易,而是会努力拯救所有人!”
兰恩:“你说得对,他们没有。他们绝对是白白送了性命。”
零:“你真的只给了嗓子渴得冒烟的晓刃骑士们两瓶水还有一只麻袋当绷带用”
亚克:站在指挥官身后的亚克翻了个白眼。雷吉尔:“我在不让自己手下有风险的情况下,把可以牺牲的资源如数分给了他们。不过,情形有了变化,我已经下令给他们增加补给。他们暂时由我负责,我可以利用他们的力量来抵挡攻击。他们会为了有水喝而努力作战的。”雷吉尔提高嗓门]坚决地说,无视从一群晓刃骑士那里传来的窃窃私语。他似乎是在以他们的利益而重申自己的立场。
零:“有时候必须先采取行动,之后再考虑后果。如果什么都不肯牺牲,就什么都得不到。”
雷吉尔:“高尚的阿修思和他的晓刃骑土们已经这样做了,下场您也看到了。”
兰恩:“这就对了。酋长要对自己的部落负责。如果他决定要负起整个世界的责任,那他自己的族人就会走向毁灭。如果他希望别人对他的族人负责,那就意味着他不适合当酋长。”雷吉尔残酷的话语在衣甲白黄相间的骑士群中激起一阵窃窃私语。
零:“我们得先除掉那些石像鬼,然后我们再谈。”
雷吉尔:“同意。准备好,指挥官,这场攻击或许会比上场更凶猛!
亚克:“晓刃骑士团的那些废物太幸运了,我们就在附近。如果没有我们,石像鬼会把他们杀个精光。”
亚克:“执法士派我们来进入缺口。这是伟大的试炼,代表着莫大的荣誉。”
这次来进攻的石像鬼数量更多,但是依靠有利地形你们最终还是赢下了这场战斗。
雷吉尔优雅地收起武器,把双手放在身后:“你们两个,检查这块区域。标明任何可以在空袭中提供掩蔽的潜在位置。军需官,清点营地剩下的东西。我想确定石像鬼只是抓人,而对其他东西不感兴趣。马上派信使给我们的斥候小队,命令他们返回营地。而且我需要一份完整的伤亡名单,越快越好。”
雷吉尔:他转向你,微微点头:“指挥官。您来的很及时。现在我们终于可以谈谈了。我对发生在灰兵营的事件相当感兴趣。我猜您也有问题要问我。”
零:“关于灰兵营发生的事,你想知道什么”雷吉尔:“在这场战争中,力量平衡的任何改变都会直接影响到我的任务。如果有能够有效对抗恶魔的新玩家出现,那么我就准备全力以赴来支持这个人。”雷吉尔若有所思地说,仿佛在自言自语,“但我自然不能盲目相信-个陌生人,哪怕是被神明标记的人。”
零:“你完全有权怀疑。我通常也不会相信陌生人。”
雷吉尔:“那么我们能相互理解了。谢谢您、指挥官。“雷吉尔点点头,主要是在对自己而不是对你说。
雷吉尔:“在我们继续讨论更严肃的主题之前,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零:“地狱骑士在世界之伤的地界里干什么”雷吉尔:“和您还有您的军队一样--和恶魔们打仗。地狱骑士从--开始就是圣战的一部分。我们不向高芙瑞女王负责,我们凭自己的权力行事,但我们为共同的大业服务。德斯卡瑞的爪牙在我们想要建设的世界里没有立足之地。“雷吉尔吼出了最后一句。
零:“如果我想加入地狱骑土的行列呢”
雷吉尔:“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对骑士与持节士有着怎样的要求,你必须满足这些要求。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骑士团便会考虑你的请求。在完成这些必要的任务之前,进步讨论是毫无意义的。并不是每位战士或法师都适合为我们服务。”
零:“副执法士是什么意思”
雷吉尔:“我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在骑士团的军阶中,我比领袖低两级。在蒙蒂维和世界之伤的领土范围里,有几个和我平级的人,但在这方圆数十里内,我是最高阶的地狱骑士军官。”
零:“我们还没说完你的暴行呢。”
雷吉尔:“当然。“副执法士似乎毫不在意,处变不惊,“如果您愿意,我会详细解释我的立场。所有我下令杀死的战土都属于我的部队,因此,这件事是神爪骑士团的内部事务。”
雷吉尔:“您可以向骑士团的指挥官们发出呼吁,但结果不会有变。骑士团的规章和战地行动指南不仅没有禁止这种做法,甚至还推荐了宁死不降’的政策。所以,发生的一切虽然肯定令人惋惜,也让我失去了几个优秀的战士,但这也是典型的军事必要性。”
索希尔:“嗯,当然了。如果你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允许犯下暴行,那暴行就无所谓了。
零:“我无法影响你们的内部规章,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你们骑士团和我们的军队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雷吉尔:“我不会把我们的规章强加给圣教军,指挥官。我希望您也不要试图让我们无视自己的规章。”
雷吉尔:“如果事件解决了,我想我们可以回到相关的事情上了。”
零:“石像鬼袭击过后,你准备去做什么”雷吉尔:“我会等着剩下的战士回来。您在这里看到的只是我的一小部分部队。至于我的长期计划,那要看我们谈话的结果,指挥官。“雷吉尔眯起眼睛,“在我们进入严肃的话题之前,我想对士兵们讲讲某个组织问题。您可能会希望在场。”
亚克走上前去,单手在胸前握拳行礼。“副执法士,容禀。在石像鬼第一次来袭时,我判断有必要离开岗位。我游过河,找到了指挥官的军队,请他们提供援助。
雷吉尔点点头:“我们非常需要援军。
因为你的足智多谋,你的薪饷翻倍了,亚克。另外,你要因为擅离职守挨一百鞭。
亚克:年轻骑士的脸色苍白了一些,但立刻再次行礼:“是,副执法士!”
零:“亚克擅离职守是为了去求援,我觉得为此惩罚他是不是太愚蠢、太严厉了”
雷吉尔:“以逃兵罪处死他既愚蠢又严厉,但完全合法。”雷吉尔用他那双淡黄色的眼睛瞥视着亚克,“你知道指挥官小队的位置吗,骑士”
亚克:“不知道,副执法士。我认为可能会在河对岸遇到友军,但我无法确定。”
雷吉尔:“看到没,指挥官当然,我可以宽容大量,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那就意味着,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的十个、二十个手下都会觉得自己该跑去求救。主动行动需要合理的限制。更何况,一百鞭子对于一个真正的地狱骑士来说,基本算不上是个惩罚。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种提振精神的手段。”
亚克严肃地看了你一眼:“谢谢您的关心,指挥官,但我不想逃避公平的惩罚。如果我那么做的话,就不是地狱骑士了。”
兰恩:“这些家伙是石头还是什么做的他们看起来就让人脖子发毛,但我有点喜欢他们!”柯米丽雅:“有些人对鞭子情有独钟,但我从没想过你会是其中之一。大自然对你的惩罚还不够吗”
索希尔:“我永远不会理解这种毫无意义的残忍。我也永远不想理解。”
雷吉尔在整个对话过程中一直仔细观察着你,他对自己点点头:“现在说说一个更微妙的问题指挥官,您对我们与晓刃骑士团的纠纷很感兴趣吧他们在坎娜布利的部队受到了恶魔的攻击,死伤惨重,现在他们的首领已经死了,士兵们陷入了困境。没了指挥架构,他们正乱作一团。他们的骑士团将很难从遭受的损失中恢复过来。”
零:“你到底想说什么”
雷吉尔:“在我协作过的人里面,这些战士算不上最优秀的胚子,但如果我承担起正式的指挥权,就能把他们重新锻造成质量过得去的武器。有那么一两个甚至可能成为真正的地狱骑士。其余的人也能物尽其用。”
零:“你真的认为这些人会跟着你吗在你对他们做出那种事之后”
雷吉尔:“虽然不是顶尖的,但他们仍然是战士和骑士。他们知道什么是纪律,也知道战争的胜利都要付出代价。他们当中任何还没有意识到这些的人,都不值得我花时间和精力。”零:“除了他们自己,没人有权利决定他们的命运。直截了当地和他们谈谈,就能得到你的答”
雷吉尔看着身穿白黄相间衣甲的战士们,阴郁地把重心从一只脚移到另一只脚上:“晓刃骑士的新兵们,你们的领袖已经死了。骑士团伤亡惨重,没法恢复。你们可以回到蒙蒂维,加入其他的圣教军骑士团,指望他们不会遭遇与晓刃骑士团同样的命运。”
雷吉尔:“或者你们可以继续听从我的指挥。我不能保证这是件易事,也不能保证我们的作战会被你们的种种原则所掣肘。我能保证的是,在我的指挥下,你们再也不会觉得自己像贪婪猛禽爪下无助的老鼠。”
柯米丽雅嘲笑道:“他已经习惯了人们听从他的命令。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哭哭啼啼的懦夫们也习惯了屈辱的待遇,他们甚至不会想到去试探他一下”
席拉:“在他们的立场上,你会怎么做去单挑那个黑衣侏儒,让他证明自己配得上指挥权吗”
柯米丽雅:“我永远也不会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晓刃团祭司:“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已经偿还了你花在我们身上的宝贵资源那些水、药品和绷带“其中一个身穿白黄相间衣甲的骑士吼道。
雷吉尔:“如果我觉得你们是一文不值的垃圾,我也不会给出这样的提议。”
晓刃骑士的新兵们互相商量了一会,然后其中一个身穿骑士盔甲的年轻女子站了出来:“谢谢您的信任,副执法士。我们会留下来,并准备服从您的命令。”
雷吉尔:“很好。在适当的时候,我会检视你们的部队,并对你们在我的部队中的任务做出任何必要的决定。“雷吉尔转向你。“现在,指挥官,谈谈最重要的问题--我们部队之间的合作。我们确实有着共同的敌人和共同的战场。”零:“在我们讨论对亚克的惩罚、决定晓刃骑士们的命运时,你打量我的眼神很奇怪,副执法士。看上去像是在试探我。”
雷吉尔低下头,做了一个可以理解为尊敬的手势:“我觉得自已没有试着隐瞒对您的兴趣,您既是这片区域新生的强大领袖,又拥有一种极不寻常的力量。当然,我很想知道您脑子里的想法。可以说,这是我的职责。”
零:“我和我的军队要去眷泽城,从恶魔手里解放这座城市。你可以和我们联手。”
雷吉尔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眷泽城真是雄心壮志。但确实最为合理。想象一下,这样的胜利会把当今所有独自为战的圣教军势力凝聚在一-面旗帜之下。而我们当然也需要在世界之伤里有一座行动基地。”
雷吉尔:“我随时准备支援你们。而且,我可以陪你们一起参战。不过,我要提醒您,地狱骑土不在蒙蒂维的管辖范围之内。我和我的手下会加入你的部队,服从您的命令,但前提是我认为我们的目标一致。”
席拉:“见鬼,我们不需要这些穿黑甲的雕像。我可不想和那些看到我状态不佳就会抹了我脖子的人并肩作战。剿灭邪恶这种事,不能靠邀请稍微有纪律一些的邪恶之徒入伙来以毒攻毒!”
雷吉尔:“比恶魔稍微有纪律一些我可以把这话当成是一种侮辱。
兰恩:“我从来没和地狱骑士打过交道,但从我们看到的情况来看,他们是真正的战士。我们就需要这个。想-想,以后有人把我们的战斗画下来的时候,那些盔甲在画里会是个什么样子。
零:“一言为定。”
雷吉尔:“是,指挥官。我的部队和雷吉尔蒂伦杰都听从您的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