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手刃仇人
能给我看一下吗？”
秋月不假思索道：“不行！
信我会差人送去的，至于他来不来，我可管不了。你在此稍等。我去去就来。”
秋月转身出门去了。不久，李德胜起身准备离开。
他正想着心事，也没抬头。突然哎呦一声。自己的头好像撞到了一团棉花上。
抬头一看，见是秋月。只见她满脸通红，瞧着自己。
李德胜本想趁她未回就走，结果还是撞上了。自己也是脸上一红。但二人脸红的原因不一样。一个是因为不辞而别而愧疚。一个是有了肌肤之亲而娇羞。
秋月见他要走，心里有些不快。冷冷道：“刚把人利用完就走，你这桥拆的也忒快了吧。”
李德胜见她生气。一把把她拉了进来。关上门，手上就开始不老实了。秋月被他摸得有些酥了。站立不定，一下靠在他怀里。嘴里软软道：“你这人真坏。”
李德胜见她不再生气，手上动作停了。但是依然把她抱着。秋月见他突然停手，幽怨的抬头望了他一眼。
李德胜趁势亲了她一下。
李德胜道：“我真的要走了。”秋月见他要走，把头一偏，不去理他。
李德胜柔声道：“不是我不想留下，只是妈妈吩咐我不可再来。你刚才把信送了出去，万一姓马的要是待会就来，那岂不是要遭。”
秋月离开了他身子，坐到桌旁。叹了一口气，幽幽道：“那你走吧，谁叫我命苦呢。”
李德胜走上前去，轻轻握住她手道：“等这事一了，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李德胜出了门，长舒一口气道：“好险！”李德胜快步回到房中，和柴进简略说了情况。
柴进点点头，快步出门去了。柴进在街上看了看，见不远处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朝西街去了。那丫鬟柴进认识，正是平日服侍秋月姑娘的女子。那丫鬟不时的朝后看看，显然是怕被人发现。
柴进只好远远跟着，街上人又多，所以没被发现。拐了几个弯后，那丫鬟进了一所大宅。柴进不能再跟，只是在街角站着查看。
约莫一盏茶功夫，大门开了，那丫鬟从里面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包东西，估计是赏她的银子。后面跟着个管家模样的人。
出了门，丫鬟对管家笑道：“可别让我家小姐久等了，不然她会生气的。”
那管家点头道：“理会得，我家老爷今天一定到。让小姐放心。”
那丫鬟道：“您不用送了，话我会带到的，您回吧。”说罢一脸得意的原路返回。
柴进也不再跟她，找了一个临街又靠窗的茶楼，在二楼坐了，叫了一壶茶，两笼汤包。边吃边等。
这一等就到了傍晚。茶楼也要打烊了，还不见门里有动静。柴进不能再待，只得下楼。
柴进正自纳闷：“奇怪，他不是说好今天会出门的吗，怎么到这时候还不出来，难道他今天不去了？”
突然灵光一闪，叫声“糟糕！他一定是从后门去了。”
柴进赶紧绕到后门，果然见到一顶轿子，轿子旁站着四人，显然是在等人。不一会，后门开了，从里面闪出一个人来，很快就钻进轿子里去了。
那四人也不答话，抬起轿子就走，显然早就安排好了。那人虽然只一晃就进了轿子，但柴进看得清楚，那人正是马日中。柴进又跟了一程，确定轿子是往“飘香院”去了才不再跟。
柴进从另一个口子拐了出去，径直往吴为家里去了。此时天已经黑了。柴进把情况简单说了。
吴为拿了尖刀，身上套了件长衫，遮住丧服。跟柴进一同出门去了。二人抄近路，一路小跑，终于抢先一步到了“飘香院”。
那老鸨见吴为和柴进一起，也就没去盘问。二人快步上楼，进了李德胜房间。
三人商量一阵，还未议定，只听到老鸨的笑声传了上来。三人对望一眼，均知是目标到了。
三人精神为之一振。吴为拔出尖刀在手，脸露杀气。李德胜知道他随时会爆发，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坐下。
吴为虽坐了下来，但尖刀依旧不放，拿着刀子的手臂青筋暴起。不做一声。李德胜道：“我知吴兄报仇心切，但是还不到时候。”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吴为没好气的道。
“放心，今晚一定让你手刃仇人。只是现在还不行，我们要等到下半夜，等他熟睡之后，方可下手。”
“万一他不在这里睡呢。”吴为担心道。李德胜笑道：“放心，他不会走的。我保证。”
话刚说完，柴进“嘘”了一声，三人噤声，侧耳倾听。一个声音道：“宝贝，我来了，快开门吧。”
不多久，门开了。那人说道：“你们去下面等着，没我的命令，不得上来打搅，明白吗。”
多个声音齐声道：“是！”接着是关门声，下楼声。
吴为说了声“好险！”
过了一会，柴进道：“我去看看。”柴进开了门，往楼下一望，见楼下坐着四人，桌上满是酒菜。那老鸨过来陪酒。
笑道：“几位要不要找人陪陪。”其中一人道：“不必了，有酒就行。”老鸨碰了个壁，笑着道：“那也行，您几位喝好，有事招呼一声。”
那人直摆手，显得很是不耐烦。老鸨不再多言，走开了。
过不多时，秋月房里传来了笑声，叫声。那四人朝上望了望。继续喝酒。一人道：“大哥，看样子，今天是不会回去了。”那人“嗯”了一声。
另一人道：“他在上面快活，我们却在这喝闷酒。”
那大哥道：“要不要也给你找一个。”那人见大哥脸色不善。住了嘴。
柴进见没什么动静，便回房去了。吴为正在自斟自饮。脸上肌肉紧绷。李德胜道：“二哥，外面情况怎样？”柴进道：“那四个保镖正在喝酒，看样子今晚他们是不会走了。”
“那就好。我先出去一会，你陪一下吴兄吧，可别让他喝醉了，误了大事。”
“放心，二哥有分寸。你也要小心。看样子楼下几个都是练家子。”
李德胜笑道：“没事，我去给他们添些酒，怕他们不够喝。”
李德胜轻手轻脚的下了楼，也不去看他们，以免他们起疑。李德胜在下面晃了一会，趁没人注意，绕到厨房去了。
厨子见有人进来，本想赶人。见是李德胜，立马笑道：“爷，你又来偷吃的。”
李德胜把脸一板道：“什么话，我是来看你有没有偷懒。”
厨子赔笑道：“我哪敢啊，您这常来监工，小人就是有这个心也逃不过您的眼啊，万一您到妈妈那去一说，我这饭碗可就不保了。”
“什么话，我是这样的人吗。”那厨子假装在脸上轻轻打了两下，赔笑道：“小人说错话了，该打。”
“好了，你忙吧。哦，对了，新来的一桌快没酒了，妈妈让端几壶进去。记得要上好酒，那些人可不好惹。”
“放心，我这酒都是没得说。”
“那就好。”李德胜拿起一壶酒喝了一口道：“嗯，果然是好酒。”
那厨子见风使舵。道：“这壶您拿去喝吧，我再去拿一壶。”李德胜笑道：“那怎么好意思，我又没给钱。”
“没事，您喝吧。”厨子进去取酒了。李德胜趁他进了酒窖，快速从怀里拿出一包药，倒进余下的酒中，轻轻摇晃一下。
然后拿着刚才那壶酒，喝了起来，嘴里不住的说道：“好酒。”那厨子装了一壶新酒出来，端着托盘道：“您喝着，我给他们送酒去了。”
“哦，不了，我还有事。万一你这少了什么，我就说不清了，还是走的好。”
“说哪里话，怎么会呢。”李德胜拿着酒先出去了。那厨子等他走远，“呸”了一声道：“你拿的还少吗，要不是你这小白脸把妈妈哄的好，哪有这好事。”
厨子一边骂一边拿起一壶酒喝了一小口道：“妈的，酒是好，可惜便宜了那小子。”那厨子把每一壶酒都喝了一小口，但是不敢多喝，怕被人发现。
李德胜上了楼，在楼上看着厨子把酒端上桌。那四人正好没酒了，拿起一壶酒给众人满上，四人又接着喝上了。
李德胜也喝了一口酒道：“好酒啊好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知不觉，已是半夜，三人听着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小。看来都差不多睡了，李德胜轻声开门查看，见楼下四人已经醉倒。
心里暗笑：“这蒙汗药果然是好东西。看来以后要多买些。”
李德胜再蹑手蹑脚的走到秋月房中，侧耳倾听。房里鼾声四起。李德胜又悄悄的回房去了。
柴进道：“都睡了？”
“都睡了，不过为了安全，我们再等等。等他们睡熟了再下手。”
又过了半个时辰，吴为已经颇不耐烦。拿起尖刀。起身道：“我不等了，再等我就疯了。现在就动手。”
李德胜见时机也差不多了。点头道：“干吧。”李德胜和柴进拿着解腕尖刀。三人开了门，伏低了身子，轻轻地摸到秋月房门。
李德胜再听一会，见鼾声依旧，放了心。轻轻的推开了门。那门秋月故意没有上闩。
三人进了门，反手把门带上，上了闩。三人轻脚来到床前。见秋月伏在马日中身上，也已经睡着了。
那马日中鼾声不断，半天才吸一口气，好像不用动手，他都会一口气上不来而憋死。
李德胜轻轻拍醒秋月，秋月见三把尖刀在眼前晃动，吓了一跳，尽管他知道李德胜会来，还是吃惊不小。
李德胜笑着做了个“嘘”的动作。秋月轻轻坐起。靠在床的另一头。
吴为拿着尖刀对着马日中脖子，恨不能马上插下。柴进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在马日中腿上来回穿绕，等到腿已穿好，李德胜拿着另一根绳子套住他脖子。
三人同时动手，柴进拉紧脚上绳子，吴为手拿尖刀逼着他脸，另一只手捂着他嘴，李德胜稍稍拉紧套在脖子上的绳子。
马日中周身一紧，马上大叫一声。但脖子被勒住，嘴巴被捂住，叫的声音很小，只是“呜呜”而已。
马日中定睛一看，顿时魂飞魄散。吴为瞪大眼睛逼视着他，尖刀在他眼睛上一寸摆弄着。
吴为道：“不许动，动一下我就结果了你。”马日中刚刚还在挣扎，此时一听这话，果然不动了。
柴进立马把绳子从他身上又穿了几道，打了个死结，把他双手也绑了。又拿一条破布交到吴为手中，吴为把破布塞入他口中。
李德胜依旧套着他脖子，只要他一动，立马收紧绳子。柴进把绳子绑好后，去到李德胜身旁道：“我来吧，你去照看一下秋月姑娘。”
李德胜会意，把绳子交给柴进，起身来到秋月身边。秋月此时身子在发抖。李德胜道：“别怕，有我在。我们去那边坐会。”
李德胜扶着秋月来到门边，随时可以观察外面情况。
李德胜给秋月斟了一杯茶道：“多谢你了，喝杯茶压压惊。”
秋月颤声道：“你们不会杀他吧。”李德胜轻拍她肩头道：“这你就别管了。”
忽听一个声音厉道：“我来问你，你只需点头或是摇头，要是有半点隐瞒，这就是下场。”说罢手起刀落，割下了他一只耳朵。鲜血顿时染红了床头。
马日中挣扎了几下，嘴里呜呜的叫着。吴为道：“怎样！”作势要去割他另一只耳朵。马日中不住的使劲点着头。
秋月见到这声势，差一点叫了出来，还好李德胜反应快，把她嘴巴捂住了。
“我来问你，是不是你杀了我妻子？”马中日摇摇头。
“我再问你，我妻子是不是你逼死的？”马日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心知，只要回答是，小命不保。
吴为见他不答，又是一刀，把他另一只耳朵也割了下来。
厉声道：“再不答话，我再割你鼻子，要还是不答，再挖你眼睛。看是你嘴硬还是我刀子快。是不是？”
马日中心如死灰，知道今日难逃一死，只恨自己太好色，结果把命也搭上了。
马日中把心一横，反正是死，不管他问什么，我都答是，只求早死。
吴为后来问些什么他也不去管，只是不住的点头。吴为突然道：“好，痛快，你还算条汉子。那我也不啰嗦了，拿命来！”
他一刀插在胸口上，刀刃直没入柄。马日中动了两下，把头一歪，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