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还原真相（一）
老东西说，“首先说我敬重你这种思想，把对冯玉耳老师的好深深埋藏在胸中。说是出来打工挣钱找漂亮女朋友报仇，其实你一心想找到冯玉耳老师？”
“没有！”
“你别不承认。你是不是喝酒之后心滴血了？还误以为来例假了？”
“是。”
“你在窗口往下望，看花眼了，看见冯玉耳老师站在楼下，于是脚朝上，头朝下，扑面而来？”
“看到玉耳老师我真的很高兴。”
“可是你一头扎进土壤里，然后就穿到水牛市来了对吗？”
“对。”
“那日雨过天晴，你在地铁站翻垃圾桶，一个开六百八十万法拉利跑车的少妇路过此地，恰好看见你是不是？”
“是。”
“她把你拉上车，带回一九五八号别墅里。当然，主要是他们家需要人手，需要男人增加阳气，她才这么做的，不是发自内心的善良。”
“我只知道她救了我。”
“当然，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让你活下来了。依照你的性格，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就感激她，报答她。”
“有错吗？”
“正好她家有一个怪病女儿，跟你的冯玉耳老师同名同姓，符合陆老师说的条件，大城市，家里有资助四五十个同学的能力，得了怪病，你觉她就是冯玉耳老师对吗？”
“古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见死不救是小人。”
“前面一句话是古人说的，后面一句是哪个古人说的？”
“我说的。”
“我怕你今晚就要作古了。”
“谁人不作古呢？”
“你很勇敢。”
“不过在我死之前，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让我死个明白。”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能不能回一九五八号别墅。”
“只要能救冯玉耳老师，不回就不回。”
“你的勇敢让我很感动。”
老东西坐在地上说，“一九五八号别墅里那两个婆子怕你出意外，安排你住在地下室，因为那里隔音效果好，楼上发生的事不会对你产生伤害对吗？”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可是你当时并不理解她们。总以为她们把你送进地下工厂了，使用廉价的劳动力。”
“老板都是利益最大化。”
“你甚至怀疑她们是老鸨，要把你送入黑市。”
“无本买卖，又是暴利，符合老板的胃口。”
“后来你知道真相以后，开始同情那个家庭。决定挽救那个家庭，但唯有只有救冯玉耳小姐对吗？”
“我是这么想的。”
“你很聪明，但急于求成，所以得罪杨淑珍了。还好，你获得燕门关的关心。”
“可惜我什么事也没有做成！”
“高仿真模型男子你不会忘记吧？”
“你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古人说的吧？”
“古语有道理，后来者多思考。”
“你怎么想到让冯玉耳刷油漆的？”
“有病的人都是平时不锻炼身体和不注重健康的人。我叫她刷油漆就是让她劳逸结合。”
“增加她在人世界多受痛苦时间吗？”
“似乎是这个道理，但出发点不是。古人说劳动最光荣。和平小资年代，劳动能让人吃得香睡得沉，关键强身健体。”
“你没有说出真心话，那就让我来说？”
“愿闻其详。”
“当你发现一九五八号别墅院子里有一辆马车的时候，才想到让冯玉耳小姐学刷漆的对吗？”
“有错吗？”
“你没有错。你很智慧，你做的很对。不过你是怎么做到让冯玉耳小姐刻骨铭心的呢？”
“什么刻骨铭心的？”
“就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晚上，冯玉耳小姐看见马车的四个轱辘脱漆了，她就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刷油漆，难道不是刻骨铭心的记忆吗？”
“你有过刻骨铭心的记忆吗？”
“要是没有，我就不跟你在这儿说话了。”
“哪怕化成灰都无法忘记的记忆吗？”
“是的。”
“我有过，你也有过，冯玉耳小姐想活命，她自然有。”
“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我要说的是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晚上，冯玉耳小姐在院子里刷油漆之后，你是不是顺着油漆味和油漆迹跟到牛山的？”
“是。”
“你在哪里发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发现。”
“你娃儿不老实。”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
“我知道的很多，但是我想听你说出来。”
“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
“那我就告诉你，我顺着油漆味和地上的油漆迹，追到牛山山顶。我发现亭子里的雕塑马蹄上有油漆，发现孤坟旁边有双ecoo破皮鞋，鞋帮鞋底有油漆，前面还有一辆遗弃的双胞胎婴儿车，四只轮子上也有油漆，我把油漆弄在纸上，拿回一九五八号别墅院子里，跟我刷铁门的油漆对比，然后找权威机机构……。”
“鉴定结果完全一致？”
“是的。”
“于是乎你不睡觉，就到牛山查情况。看是孤坟在作怪，还是其它东西在作怪。却发现地下世界对吗？”
“我回头看见一对男女，他们……。”
“在你的记忆里他们是一对蚂蚁？”
“后来他们变成西门欢和冯玉耳小姐了。”
“你还见到很多玄衣人，就跟他们进行交流。应该说是煽动，蛊惑，让他们交出西门欢，找到他的家庭地址，然后消灭他，救出冯玉耳小姐。这样一来你就可以从冯华山那里拿到一笔钱？”
“救冯玉耳就是救冯玉耳老师，是我从未改变的初衷。至于从冯华山那里要钱的事我真没有想过。”
“鉴于你初情不悟，姑且相信你！不过，”老东西话锋一转，说道：
“八月十六那天夜里，你见到很多玄衣人，你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于是回家教冯玉耳小姐穿针引线，做针线活？”
“女人可以不漂亮，也可以不温柔，但必须要有几样看家本领。”
“冯玉耳小姐就在西门欢衣服上绣了一个玄字，你就顺着玄字追到大学城，中央公园，水牛区人工湖，你的目的只有一个，要找到西门欢的家对不对？”
“冯玉耳小姐跟他私奔就是找死。我总要知道她死在谁家的吧？如果我不找到他的家，怎么跟他谈判呢？”
“我好奇的是你是怎么做到让冯玉耳小姐在睡梦中都要刷油漆，在睡梦中都要飞针走线的？”
“刻骨铭心的记忆。”我问道，“你要问什么是刻骨铭心的记忆吗？”
“我想说她像泥土里的种子，白日昼夜都想往外爬，一刻也没有停止，只为拥抱阳光。”
“可惜她被西门欢缠住了。”
“现在油漆迹让你知道他的名字了，你也找到西门欢的出处了，有米黄色‘玄’字，有米黄色玄字衣服，你就可以一眼认出西门欢了。毒孩子，你可以到此结束吗？”
“你是让我知难而退，还是让我半途而废？”